林方瑤：“後麵就辛苦你啦，我去睡了，晚安。”

茶湘：“晚安，好夢哦。”

茶湘點開瑤瑤的優盤，看到了狗仔發給媒體的原始視頻和照片。

薄厚才在照片中並沒有禿頭的跡象，不過也可能戴的是假發。另一位政要雖然被打了馬賽克，但看得出也是有頭發的。薛淩薇給他們的禮物包裝上來看，大小和帽子差不多。

茶湘馬上搜索薄厚才此前的各種新聞照片，把圖保存了下來，按照新聞發布的時間來命名。不僅僅是近期的，連三年前的圖她都下了下來。再往前的照片也有，隻是不多。

把搜到的圖保存好後，茶湘按照照片名稱排序，也就是按照時間順序看這些照片。果然，薄厚才早期開始逐漸脫發，後來在脫發較為明顯之後改為佩戴假發。那麼，薛淩薇那天約的領導，確定是被脫發困擾的人。這麼說的話，阿五安難道也脫發了？現在阿五安的消息被封鎖著，不知道近況如何……按理說這段時間早已經拘留結束，他肯定被放出來了。如果他嫖的時候有人告他□□或者其他，那就不一樣了，也有可能繼續被拘留，也有可能被保釋。反正阿五安暫時找不到，可以先找浙省政要。

茶湘搜橫州的大新聞挨個刷，儘量找與馬賽克下的身形相似的人物。她優先看最近的戶外新聞，這樣容易佩戴帽子。

功夫不負有心人，不到一小時，茶湘鎖定了目標：王萊富，市委乾部，比薄厚才小十歲，沒他官位大。

早上十點，七人又聚集在了水木敬木火鍋店老包間。林方瑤打著嗬欠，茶湘也有些困，劉老二眼皮子有些抬不起來。今天是周日，七人能聚齊。

林方瑤先大致說了她拿來的視頻和照片，然後茶湘說到了王萊富：“王萊富是橫州市委高乾，也脫發，平時出行會戴假發。近期他室外活動會戴黑帽子，是薛淩薇批發的那個款式。”她用手機調出了搜到的戴帽子的照片。

李博：“老秦和薛淩薇都躲起來了，阿五安不知道是關著呢還是躲著呢，薄厚才在裡麵肯定出不來了，現在我們要是想拿到帽子，恐怕隻能從王萊富入手，隻有他在明麵兒上了。”

劉老二：“問題這個明麵兒上的人我們也接近不了啊，人家市委的，不論是約談還是硬闖，都不可能啊。”

楊老三：“要不我讓我爸……不行，要想驚動市委領導，需要的錢太多，得多大的項目才能讓人家顧得上和我爸談啊？”

張華：“我的天，您老不要動不動就想用錢解決問題，思路要打開，能省則省吧。”

楊老三：“主要這次用錢也不好辦啊。”

林方嶽：“瑤瑤，你領導不是說要壓著這個新聞嗎？看能不能想辦法說服她，讓她彆壓。這新聞一暴出來，王萊富自己是知道，當天他是和那倆‘風雲人物’在一起的，所以你再想辦法以媒體身份同他聯係，暗示點他什麼，我們就可以把他約出來，讓他拿出帽子了吧？再者說，我們讓他彆用帽子，也是為他好，說不定有副作用呢。”

茶湘：“你也知道是‘說不定’，我們沒證據說明帽子有害，怎麼說服他？要是他以為我們要敲詐勒索他怎麼辦？”

林方嶽鬱悶：“是哦……”

林方瑤忽然想道：“薛淩薇，我們能不能想辦法把她引出來？領導把這個新聞曝光後，楊老三你可以說想給你爸買帽子……啊不，不能說帽子，應該說你注意到了王萊富和老秦都是禿子，問她是不是有治療禿頂的特效藥，想給你爸用。”

張華：“找王萊富我們可以易容，楊老三和瑤瑤你倆一出麵，有可能會折了尋硿小組的五個人啊。”

李博：“沒錯，你們幾個剛和張慶宣聯係了，又接著聯係薛淩薇……隻怕張慶宣和陶浪沙寧可錯殺也不會放過你們。”

林方嶽和楊老三打了個哆嗦。

劉老二問瑤瑤：“瑤，胡濤是誰想到了沒？”

林方瑤搖頭：“沒……”

李博：“我看他和你們年齡相仿，有可能是張慶宣的同學，或者是你們同學的朋友，或者發小。”

林方瑤：“同學……發小……哎呀，對了，那個誰的朋友。”

林方嶽：“神啊，哪個誰？”

林方瑤：“就是那個，說要當我們證人的那個誰誰誰。”

林方嶽拚命檢索妹妹給出的信息，其他人表示完全遨遊在雲裡霧裡。

林方瑤：“那個那個，買手機之後打劫的。”

李博：“是個有案底的？那就好抓了！”

林方瑤：“不是，那個人是目擊者，他說能幫我證明是正當防衛。”

林方嶽徹底崩潰了：“妹子不對，那個人不叫胡濤，他是叫什麼大聰明來著？色迷迷看著你那個？”

林方瑤：“對，就是那根兒聰，他朋友叫胡濤。”

林方嶽：“他朋友？你怎麼還見他朋友了？”

林方瑤：“我不記得是哪次去遊樂場，遇到了他和胡濤，然後他和我搭訕後加了□□好友。我當時記得胡桃了，因為剛背完《胡桃夾子》的英語劇本，所以記住了。”

林方嶽：“感謝《胡桃夾子》。但凡沒它你都記不住這個人。”

茶湘：“那你現在和大聰明有聯係沒？”

林方瑤：“很久沒聯係了……他每次發□□就愛問我在乾嘛，像個監視器一樣。後來我實在受不了就沒回他了。”

李博：“……這樣吧，瑤瑤，給你人設：你昨晚見到了胡濤來接張慶宣，所以想起來那個大聰明……對了他到底叫什麼？不能就叫大聰明吧？”

林方嶽：“……忘記了。”

林方瑤：“等我翻翻□□，看他在哪裡……”

劉老二：“你聊給他備注了什麼都忘記了？”

林方瑤：“……嗯……”

李博：“……算了，我先接著說。瑤瑤，假設你想起來大聰明認識胡濤，然後想通過大聰明和胡濤來確定張慶宣現在有沒有女友，喜歡什麼類型女生之類的信息。張慶宣有高科技支撐，對你來說肯定是危險的，我們不敢讓你接觸。但是其他普通男生對你來說是送菜的，我們敢讓你上。你現在需要去模仿一個多情的……呃……反正就很茶的那種人，一邊打著想接近張慶宣的目的接近大聰明，一邊從各種角度明著暗著誇大聰明更貼心更適合做男朋友，這樣他會儘量找出張慶宣不道德甚至是違法的事情來，讓你不喜歡他。然後，你多多從他那裡套張慶宣的消息，包括住哪裡，和什麼人接觸，去過哪裡等。”

眾人……曰！

林方瑤額頭開始出汗，也不困了：“這個，難度，有些大。”

林方嶽搖頭：“大聰明何其無辜……”

茶湘：“要不這樣吧，我負責用你□□和他聊天，等需要見麵的時候你再出場，免得你覺得惡心。”

劉老二：“茶姐彆啊，你多忙呢。現在我這個甩手掌櫃最閒，讓我來和他聊。裝綠茶嘛~好說，男人最懂男人喜歡什麼~”

眾人……(⊙﹏⊙)

茶湘：“其實劉老二說得沒錯，我們破獲很多網聊詐騙的案子裡，真發現男人最會哄男人開心。有的受害人無論如何都不相信他的女網友是男的，直到他們在警局見麵。”

林方嶽：“……我開始同情大聰明了。”

李博：“特殊時期，特殊方法……說不定這大聰明其實隻是嘴笨，人挺好的呢，興許是瑤瑤良配是吧？”

林方瑤：“博哥我謝謝你啊，我媽都沒給我張羅著介紹對象呢，您先來是吧？我信你個鬼！”

李博：“唉，你們家主要是著急嶽子呢嘛，你人見人愛，不著急。”

林方瑤辛辛苦苦刷了三圈□□好友名單，才找到那個所謂的大聰明：被她備注成了“碰瓷證人”，□□賬號名字叫“蔥蔥”。

茶湘：“碰瓷證人？什麼鬼？”

林方嶽記得更清楚一些，便把他和妹妹高考完去買手機，被人圍堵然後又反擊的事情概括了一下。通過看□□空間內容回憶，這個人應該是叫許聰睿。

林方瑤把手機裡的備注改成許聰睿本名。

？不對，蔥蔥……

林方嶽搜索了自己的□□，發現這個許聰睿也加過他好友。大學的時候剛申請了□□，那時候學校事情很多，有很多人加他，所以林方嶽沒有注意到許聰睿也加了他好友的事。林方嶽在手機裡通訊錄裡搜了，發現存過許聰睿的號碼。

瑤瑤的手機因工作原因換得勤，有幾次沒倒通訊錄。林方嶽不愛換手機，他這裡的通訊錄更完整。

他們看了許聰睿的□□空間，通過手機號在微信上搜了他的朋友圈，感覺這個人其實很陽光的，經常會發些旅遊風景照。他的工作大概是做建材生意，有時間的時候他喜歡騎行，去了很多地方。正是因為去的地方多，許聰睿還經常會發一些尋找走失兒童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