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1 / 1)

諾藍心裡是有點緊張,畢竟,周圍是一群身高平均190以上的雄蟲,精神力的話,至少也都是B級+,他們一起上,精神力高壓分分鐘能把他榨乾!

諾藍抬頭,頭皮發麻,不用很仔細的去觀察,他都能感覺到他們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圍繞。

周圍的空氣已經染上了雄蟲的氣味,樹木尤其茂密的東區營地,一位孤立無援的雌蟲身陷在一群陌生蟲族間,他們一身勾勒胸大肌的黑色緊身膠衣,以包圍圈的形式越來越近……

怎麼想,這幅畫麵也不是很和諧啊!

樹葉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一片月色輝映中,銀發紅色眼瞳的雄性蟲族,血肉淋漓地走出來。

“東區所有雇傭兵收割完畢,現在可以修整隊伍了,零點熄燈。”

寒芒如白色光線照在他的銀發上,乾涸的殘血逐漸消融。

高等種血脈雄蟲收攏著金屬的指尖,將指導員勳章重新掛在胸前,身後破碎的蟲翅緩緩掉落。

新的蟲翅破繭而出,重新組成雕琢完美的軀殼。

諾藍往後躲了一小步,指導員的身份在機甲戰隊裡和隊長比肩,他現在是實戰隊的指揮員,又不是機甲隊的指揮員,最好降低存在感,省得惹麻煩。

沉靜的氛圍裡,裡奧出言打破了沉默。

“摩提奈大校,你家族裡有個弟弟在實戰係,你清掃戰場的時候見到他了嗎?”

“沒有。”

諾藍被係統戳了一下。

【乾嘛?…哇,所以說剛才偷情的那兩隻蟲,雌蟲就是摩提奈·戈蘭登的未婚雌?】

??

機甲戰隊諸位壯漢紛紛豎起耳朵!

偷情?……等等,是誰在說話?

機甲係的同學們從來沒有聽見過腹語,顯然,這話是諾藍說的。

早就聽說過指揮係的諾藍有特異功能,原來是這麼直白的功能,隻要站在他身邊就能聽見心聲,那被念到的蟲不會很尷尬嗎?

算了,反正隻要不八卦到自己頭上,大家都忙著看熱鬨。

現在怎麼說,摩提奈大校這樣不苟言笑的雄蟲也有瓜能吃?

【偷情的雄蟲是摩提奈的弟弟,所以說訂婚那天晚上,弟弟冒充哥哥敲開了雌君的門,試圖強取豪奪,還帶了眼罩和手銬,小家夥,玩得還挺花。】

【雌君開門一看發現是弟弟,立刻強烈抵抗,但是弟弟絕對是個禽獸,雌君越叫他就越興奮,霸占哥哥的雌君讓他無比有成就感,但他也很痛苦,痛苦雌君愛的不是他,於是他蒙住了雌君的眼睛,把雌君鎖在床頭七天,弄了七夜,一滴水也不給喝,到了第八天…噗哈哈哈…到了第八天…】

【弟弟問他願不願跟自己在一起,雌君說不願意,弟弟一怒之下給他喂了失明的藥,然後放他出門,從那天起,雌君就變成了殘疾蟲,隻能依附於弟弟生活。】

【其實雌君什麼都知道,他就是喜歡弟弟,但是玩弄小雄蟲於股掌之中讓他非常有成就感,所以就這麼一直裝傻下去了…哈哈,可憐的摩提奈,還不知道自己雌君跟弟弟跑了吧?】

大家:……

現在知道了呢:微笑.jpg

但是不敢看摩提奈,怕對上一雙燃燒著妒火的眼睛,會死蟲的。

摩提奈沉聲:“怎麼還不去搭帳篷?等著我幫你們動手?”

所有雄蟲火速開始搭建營地。

【嘖。】

【可惜,摩提奈長得那麼美麗,還是會被未婚雌出軌。】

摩提奈將手套扔到裡奧懷裡,視線一掃而過,在諾藍身上停駐。

“諾藍同學。”

摩提奈出聲,冷酷執傲的聲線猶如鋒利刃芒,打斷了小蜜蜂的心聲。

“啊?”

諾藍猛地抬頭!

摩提奈將後背向他露出,緊身作戰服崩裂開了,裡麵出血的皮肉猙獰可怖。

雄性蟲族的血液凝固速度較快,但仍然需要處理:“能幫幫我嗎?”

摩提奈冷靜地問,餘光看著諾藍,長睫輕輕垂下,“他們都不擅長包紮傷口,我覺得你應該會。”

裡奧將鉚釘插進地麵,扭著手腕嘲諷道:“你不是從來都不需要給傷口纏繃帶嗎?”

“年輕蟲,省省吧,”古拉德一隻修長有力的手掌搭在裡奧的肩膀上,笑意盎然道:“你有時間說閒話,不如去給諾藍同學的帳篷快點搭好,他晚上沒地方睡,就隻能睡你帳篷裡了。”

裡奧的表情詭異地凝了一瞬,身形未動。

古拉德湊近他耳邊,低聲說:“想看著摩提奈捷足先登嗎?不主動的雄蟲,下半輩子隻能哭泣度過了。”

古拉德撤回身,俊逸的銀白頭發隨風搖曳,微微笑著。

裡奧在他的注視下默默離開,高大的背影尋找著能搭建適合雌蟲睡覺營地的材料。

#

諾藍揭開摩提奈後背的衣料,首先看見的居然是豐富的背肌和肩胛骨裡生長出的初翅,還有粗鏈子和繩索。

“這是怎麼回事?”

雌蟲微涼的指尖劃過初翅,摩提奈似乎想要緊緊攥住他的手腕製止他的動作,但最終還是被忍下來了。

“……被雇傭兵們淩虐之後留下的刑具,覺得醜陋的話,連骨頭和肉一起吃掉吧。”

“不,”諾藍輕聲說:“你彆怕疼,我替你摘下來,然後我再看看你的精神力,我能感覺到你現在暴躁不安,為了防止你夜晚精神力暴走誤傷同學,你能不能配合我?”

“……能。”

疼痛使摩提奈聲音顫抖,冷汗直流,就算這樣,銀色長發的雄蟲被粗鏈子和繩索束縛著,看上去也依然美麗森然。

雄蟲背對著諾藍,所以,在諾藍侵入他腦域的時候,他用力攥緊了凳子邊緣,指骨突出一節節骨刺,尖銳地垂下,在地麵上,投下十道詭譎的暗影。

他在見到諾藍的第一麵時,質疑過為什麼一個F級的低等種能進入軍校。

但現在,他想他找到了理由:諾藍能夠疏導雄蟲們的精神力,這個能力價值千萬貢獻點,畢業後直接進軍部工作也不是問題。

……

高等種們都訓練過反入侵係統,在諾藍完全掌控他腦域的那一刻,摩提奈的觸手纏住了諾藍的腰,不由分說,將他按在軟墊子上!

“唔!”諾藍猝不及防輕呼一聲,“大校…彆誤會,我是來幫你的…”

摩提奈閉了閉眼,一滴汗從他額角流淌,砸在諾藍臉頰上。

他知道自己很失禮,冰冷又扭曲的尾巴寸寸擦過骨骼,混雜汗水,把諾藍的臉弄得濕漉漉的。

“……抱歉。”摩提奈克製而儘量柔和地說,“但是你不能這麼吊著我,既然開始了,就不要半路放棄,我說的對嗎,諾藍同學?”

“……”

諾藍失力地躺著,雙眼失神,好不容易聚焦了,卻感覺到腰被抓住,貼近滾燙的雄蟲軀體。

摩提奈溫柔地舔舐著他臉上的汗,握住他腰的大手滾燙粗糙,滿是槍繭,在他腰肋那裡隱忍停留住,指腹時輕時重地按壓,隻有在聽見小F級可憐兮兮地咿咿唔唔時,他才放輕一點力氣。

“摩提奈,要不要把現有機甲的隱形裝置打開?我怕明天找不到——”

裡奧撩開簾子就進,頓時停在原地。

躺在行軍床上的小雌蟲晃著觸須,求助似的眼神看著他,裡奧眉峰一凜,大步流星走過來按住了摩提奈,“他還小,會碎的,你理智一點。”

摩提奈已經失去意識了,雙眸渙散,鼻尖微蹙,尋找著香蜜的來源。

裡奧把他按住,諾藍順勢從墊子上爬起來,外麵古拉德似乎是聽見了帳篷裡的騷亂,立刻闖進來,帶來一陣風。

“發生什麼了?”

諾藍指了指摩提奈,“……按住他,謝謝!”

古拉德幫助裡奧一起架住了摩提奈,摩提奈靜靜垂下了眼睫,一副任由宰割的模樣。

就算是這麼強悍的雄蟲,在憔悴的時候,也是美麗而脆弱的。

【我才疏導了一半,天殺的,今天還不能下課!】

諾藍帶著憐惜的心思,觸碰到摩提奈的太陽穴,絲絲縷縷的精神力鑽進他的腦域。

“很快就好了,不要害怕,我在你身邊,不會離開。”

憐憫而溫情的聲音從少年口中說出,摩提奈感受到一絲難以言說的安全感,這在以前從來沒有過,那隻手也無比柔軟,像是……媽媽的手。

諾藍的手順著他的脖子往下輕撫,很容易被誤解成玩弄,可是他不僅不反抗,而是隱晦地滿足,雙手抱住他的腰悶哼。

摩提奈主動敞開了腦域,精神鏈接迅速搭建,諾藍的臉色都變得蒼白起來了……

怎麼說呢,滿足摩提奈,不比滿足艾爾法輕鬆到哪去。

做得差不多,反正不能再做下去了,諾藍虛弱地抬起手指,戳一戳他的尾巴:“今晚就做到這裡…下次、下次再做吧…”

“……好。”

摩提奈強迫自己鬆開了小蜜蜂的腰肢,尾巴猛地痙攣,然後鬆懈。

古拉德把摩提奈扶到一邊去躺好,諾藍趁機想要離開帳篷。

隻是,摩提奈的尾巴下一秒就纏住了他的腳腕,諾藍一下子跌倒在墊子裡,緊接著,雄蟲的呼吸聲逐漸平靜,似乎隻有觸碰到諾藍他才睡得著。

【嗚嗚嗚嗚嗚……】

“喂,小蜜蜂,”裡奧單膝屈起坐下,扭頭看著諾藍,“你剛才那個動作,是想逃跑嗎?”

【糟了,忘了他們倆了!!】

裡奧鬼使神差地湊近了他的麵龐,口器緊緊包裹著雌蟲的脖頸,可愛的小蜜蜂烏發散開,麵頰粉白,正用一種茫然的眼神看著自己。

意識到自己在欺負小蜜蜂之後,裡奧的手扣住了少年的手掌,反按在墊子裡,不滿道:“我們這麼久沒見麵了,不和我敘敘舊嗎,小可愛?”

【太過分了嗚嗚嗚…】

“裡奧,你弄疼我了。”

少年咬著含糊的淚音不滿道,“我現在真後悔答應你們晚上睡在這,還給你們的指導員做了精神力疏導…”

“那怎麼辦呢?我們機甲隊連個指揮師都沒有,小蜜蜂,不可憐可憐我們嗎?”

古拉德雙膝跪在地上,用指腹擦掉了少年眼角的餘淚,在他朦朧的眼角,輕輕落下一吻,輕柔的嘴唇帶著炙熱的溫度,另一隻手覆蓋在剛才摩提奈剛握過的地方。

隻是這一次冰涼,細長,力道也很輕。

裡奧握住他的手腕放在鼻底輕嗅,濕潤的呼吸蘊藏癢意。

“諾藍同學,你身上好甜,留下來吧,我們會對你很好,比那群蟬還會討好你。”

古拉德笑眼迷離,暗暗驅逐著摩提奈的氣味,“不用怕,我們不會像摩提奈一樣克製不住自己,看他把你的腰都掐紅了。”

“所以你現在知道,操控我們其實很簡單,隻要你留下來,我們什麼都願意做。”

諾藍在雄蟲們中間蜷縮成一團,嗚嗚咽咽的,被欺負得不行了……

【有沒有道理啊!本來和高精神力的雄蟲建立精神鏈接就容易被反噬,他們機甲隊還這麼多雄蟲欺負我一個!】

帳篷外,機甲隊的蟲族們仍舊未眠,帳篷裡的影子交疊,實在是令蟲好奇到底是怎麼欺負的!

裡奧舔掉他的眼淚,親吻他顴骨處的薄薄皮膚,諾藍的臉血管很薄,想躲,但是被古拉德按住了大腿。

銀發銀眸的美麗蟲族輕咬了一下他的腿,溫柔地把彈動的雌蟲給壓了下去。

“我們這算是在欺負他嗎?他哭得好可憐。”裡奧嘶啞低沉的嗓音滿是不解。

古拉德捏了捏小蜜蜂快滴出血的耳垂,輕笑了聲,蠱惑般的磁性音調調侃道:“不,是諾藍輕輕一碰就出水,流起來就流個不停,他如果真的是因為痛和難受而哭泣,就不會讓這帳篷裡每一個角落都充滿甜膩的蜜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