頑劣掌控(1 / 1)

按理說,這個人,先前表現出來的全是一種貓捉老鼠般惡劣作弄人、期待人反應的,不應這麼快就拒絕溝通?!

可現在明顯能聽到他呼吸從略有浮亂,到突然平靜低沉,他的情緒……好像失去了一個正常人該有的轉變區間,這讓沈青詞捉摸不透。

對方沒有一步卡在正常人該有的回應點子上,甚至好像隱約的、總有那麼一個模糊直覺在沈青詞心底叫囂——對方一直在預判他的預判。

甚至於此刻,就像是猜到沈青詞在分析一樣,閻契突然掐捏了他後頸一把,靠觸感強行打斷他的思路。原先把玩過他嘴唇,晶瑩的唾液在啞黑微冰的皮質手套上爍爍發亮,他想也沒想,抬手又親臨花路,往裡旋著一摁。

不過剛沒指腹寸餘,就能立刻感受到那熱暖緊稍的回應,近乎是有些諂媚地吞吻上來,細致地將手指親吞環繞。

閻契眸光霎時一暗。

——這、麼、熱、情、嚒?!

沈青詞,你他媽是不是真的已經被很多人玩過了?!

被倒吊又被束縛住呼吸口唇,逐漸缺氧的窒息感已讓沈青詞眼前不時發黑,更彆提還一直另有個拇指大小的粗糙東西,在他緊繃的肌膚邊緣來回遊移,緩慢的試探間,像是並不放過每寸細致的反應……

乾什麼……總覺得這個人一直在審視、且探究自己的回應?

而且,這突然靠到脊後之物,和這人原本輕佻勾戳來的手指關節,感覺還不太一樣。

雙腿無比酸脹,斷斷續續麻的他確實無法再進行思考,就連掙紮並攏腿都做不到,隻能無助地任由那人掌控著姿態,任憑其肆意探索,絲毫不留回寰餘地。

忽而一陣布料的擦碰觸感,令沈青詞短暫回了神。

等等,或許是為了情趣?對方好像還沒有脫掉他那超短的男仆下裝,那麼……其實還有一處隱秘的暗兜裡藏有……

“噯,在找這個?”

閻契微躬下身,用手背拍了拍他這張仿生皮,蕾絲麵具也被拍的有些偏移,在眼角搓蹭出一絲細微紅痕,但沈青詞已經察覺不出這點痛了。

“叮當——”一聲,一個銀光燦燦的,隻有指腹大小的芯片刀清脆落地。

這磁乾擾刀片一角還有些斑駁舊血痕,很顯然,這東西之前說不定真收割過“恩客”人頭。

而沈青詞也立即確定,這人先前的精神威壓也好、惡意摸屁兜誆走他的備用刀片也罷。

處處都彰顯著他是個地道的套路老手,看著倒挺年輕。

輕敵了,沈青詞心猛地一沉。

如果、這身衣服曾被扒掉過,又悄無聲息地再給自己穿上後擺成這樣——一點點、抽絲剝繭地拆解掉他全身防備,又惡劣複原,就像是變態殺手總會喜歡回到殺人現場欣賞自己的傑作——

這人心裡分外扭曲啊,並且十分深不可測。

結仇?

眼下自己戴著的這張臉皮主人,應當家世背景算簡單乾淨。

沈青詞頂著昏漲無比的大腦,努力借由這個自下往上的角度想看個明白——隻可惜確實無法看清,更何況這人也未摘臉上麵具。

有沒有可能是認錯人的尋仇?

心雖在極速下沉,但大腦皮層卻重新活躍,沈青詞忽像靜止一樣,連呼吸都一並停滯了。

閻契立馬心頭微怔,不過轉瞬就懷疑這是他裝的,可旋即——他脖頸連帶著臉側都飛速漲紅一片,胸腔也突發劇烈起伏,不知是否是自己先前把那道具球給他塞得太勒壓舌根,他根本呼不出救。

這麼快玩死了……

目前還沒有奸/屍的愛好,閻契蹙著眉,剛給他鬆了點扣位,他便驚天動地地嗆咳起來,估計是腔內氣流對撞的太急,竟還真把這鈴鐺球給震落出去。

一旦落了地,閻契也不會再拿起來用,好在眼疾手快,一把子勾住了。

隻等人咳完,打算再給他綁回去。

此刻沈青詞整個人被吊的晃悠,微一停咳,像察覺到變態的手就候在一旁,便努力伸了伸頭,拿臉腮——反正不是真皮,微有討好般碰了碰他的手:

“大哥,咳、你先冷靜一下,不如、不如先放我下來,讓我再多找幾個人陪你一起玩吧?不然你這身板,我真怕我一會受不住啊。”

閻契屁都懶得回他,把這鈴鐺繩隨意搭在他脖頸上,就像栓了個狗牌一樣,自行起了身,去掃了眼先前翻箱倒櫃、找出來那理事口中“應有儘有”的都是些什麼,此刻四顧一番,便勾唇一笑。

寂靜室內隻餘下拆塑料封皮的聲響“刺啦刺啦”的,不斷折磨著沈青詞分外敏銳的耳朵。

瞧對方半天不給回應,一點有用信息都捕獲不到,這樣下去完全不是辦法,沈青詞又突道:“其實我是‘鳴老大’的人,懷的也是他的孩子,你要真敢動我,後果可想清楚了!”

“這麼巧,”閻契都快氣死了,卻是慢悠悠接過他話尾音,“正好我和鳴老大是宿敵,你不用急,等我艸完你我就去艸他,你們一個都跑不了。”

閻契剛才扒拉東西時就很不滿他的身姿一直試圖在並攏——或者說並沒放棄想試圖感受出那是個怎樣的扣索,能不能解開。

亂動就算了,眼下甚至是妨礙了自己觀賞他這幅“落魄豔景”,話音剛落,就重重在他翹皮鼓上狠抽了一巴掌。

沈青詞被扇的促短急“啊”了一聲,又憋悶萬分的咳嗽一陣,倒是安靜下來。

邪門了,這是遇到瘋子了。

哪兒有什麼鳴老大,這是他隨口杜撰的一個人名。

就這樣還能接上話茬?!

——通過對話快速判斷,到目前為止可以肯定的是,對方其實並不熟悉這裡,像他之前翻找東西的聲音,就昭顯了他不是此地熟客,但他卻足以有勇氣挑戰一個三不管的、近乎於流放地的“地頭蛇”。

哪怕這個地頭蛇是虛構的。

在無法及時查證的情況下,外來者多半也會謹慎一些,擔心真惹上什麼麻煩。

——是一個十分古怪,來自上等星區的哨兵。

若真為尋仇,但看他對自己剛才咳憋住的擔憂舉動,也不全然是為了致死。

不利的情況雖在接二連三的發生,但至少,對方暫時還沒有殺人埋屍的舉動,隻要還能活著,那就一切都好說。

先忍了吧。

他痛苦地咬緊唇。

此處光線太暗,先前雖模糊的看過這人穿的是機車衣和一雙普通黑靴。

但礙於被倒吊的頭正好朝向對方腰胯之下,剛才也已被試探性地,極粗暴伸指入喉,就像是為了提前推測出他能接納到什麼地步一樣。

沈青詞不敢細想這個姿勢一會要進行些什麼令他極為抗拒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