鏤空鈴鐺(1 / 1)

前不久才重傷初愈,且由於資金緊張的問題,多數都砸在了供給同伴的療養艙穩定運轉上,沈青詞根本沒舍得給自己用什麼太好的營養劑。

目前隻能說是恢複到勉強維持基本日常生活,像一個真正的哨兵那樣去戰鬥,遠之又遠。

此刻麵對陌生環境、陌生的敵友不分之人,怎麼看,都不是他去硬碰硬的好抉擇。

無奈之下,他隻好緩睜開眼,用現在肉/身上並未完全恢複的眼睛去觀察一切。

一截純黑皮褲管,被規規矩矩束進靴中。

應當是個軍靴款式?

狹長的眼尾忍不住輕微一眯,卻看不到任何有價值的信息,現在在他的視覺感官裡,隻能隱約分辨出這是個純黑的、半長筒靴子,位置剛到小腿肚。

D19星區沒有合規的軍校,這是哪個上等星區跑過來找樂子玩的?

“滴答、滴答……”

一些舊時代才有的機械走針聲立即轉移了他的注意力,目前視覺被削弱,聽力便敏銳許多的沈青詞下意識想去尋那離奇的時鐘聲響。

畢竟宴廳裡全是電子屏顯的數字表,已經很多年沒人會用這種老古董了!

若能分辨出時間也是好的,不知道自己沒有按時出現,會不會……

“唔嗯!”忽然又聽到一聲極壓抑的沉喘。

幾乎是大腦空白了一秒,沈青詞才突然意識到,這沙啞的喘聲好像是從自己嘴裡發出來的,身上更是不時有一種奇異的怪感頻傳。

“醒了?”

閻契略側了下頭,仍舊單手勾挑著那條細細的男仆短褲的係繩,惡意抽玩深拽。

沈青詞渾身都抖顫了一下,下意識想要更並攏腿,又立時被極粗糲的繩索強力拉分。

膝彎處猛如過電般驚起舊傷抽疼,這宛如雷劈的片刻呆蒙後,沈青詞方如大夢初醒,不可置信地問:“你、你在做什麼?!”

閻契眼睜睜看著他小腿上的漂亮曲線猛一抽搐,渾身都似有一瞬戒備緊繃。

不免譏笑出聲:“怎麼,這時候裝上貞潔烈夫了?都來這種地方,你還以為,真叫你跳跳豔舞,脫幾件衣服,就能拿著票子?”

——不是,這年頭嫖客還這麼喜歡當爹說教?

沈青詞莫名其妙,一時也來不及顧什麼被不被侵犯的破事,隻因這人一上來架勢就要玩的太花,這一刻,他隻想知道自己命要如何保住。

要是現在死了,後麵那一堆錢怎麼辦?每天一睜眼跑的都是流水,但隻要還能維持住療養艙運轉,他們……就還有生還的希望,雖然極渺茫。

“嗯?不會這麼沒用吧,又昏了?”閻契插兜弓下身,歪頭倒看了沈青詞一眼,瞧人還半睜著無神雙眼,倆人此刻俱戴著麵具,尤其沈青詞,這個老奸巨猾的,現下算個“三皮臉”。

閻契重站直,居高臨下看著他,審問犯人一樣:“哎,說說,這兒怎麼刮的這麼乾淨,這是宴廳裡的規矩嗎?還是你特意給誰準備的?又被多少人玩過了,嗯?”

惡劣地挑起唇角,他再度勾彈起褲緣外繩,被拉扯的極大張力瞬間回彈,準確觸打在他身上,先前的雨露濕痕都被反震起,水光瑩瑩的,順著那漂亮的窄腰和腹肌倒流出幾條蜿蜒的濕痕。

沈青詞身子劇烈一顫,兩片水潤的唇瓣都在翕合抖嗦,卻是將“唔”的一聲悶哼,深壓回體腔深處,變得沉默又壓抑。

這被惡劣玩弄的體感讓他不願再多泄一聲以對——

來人脾性非常頑劣。

這種人,越搭理他、給他回應,事兒將越多。

但長時間不給回應也不行,拖得越久,從繩索上翻下來後也越不易恢複行動,更彆提膝蓋……

深吸一口氣,沈青詞調整好心態,打算速戰速決,直切要點的開了口:“大哥,大哥你行行好,我可以給你標記、給你上,彆這麼折騰我行不行,我懷了孩子了……”

不錯,聯邦雖沒有明確規定,但明顯,玩死一個男/妓,和玩死一個懷著孩子的男/妓結果是大不相同的。

前者無傷大雅,尤其是在這種近乎廢棄的星區,生死無論;後者,除非能保證做到天衣無縫,不然很容易遭到全聯邦的譴責,以及“有能之士”全星際規模的、自發性善意捕殺。

閻契雖震怒,但立即反應過來其實是他在怕死。

謔,奇怪的很,他有個屁可怕的?!他不該在這個世界上,早沒任何可牽掛的人了嗎?

喔,忘記了,忘記自己本就不是他牽掛之人!

自嘲一笑,閻契一把掐緊了沈青詞的喉嚨,雙指粗暴伸入口中,狠壓住他的舌根,一路往喉嚨口長驅直入。

強烈的生理性反嘔讓沈青詞愈發咳的憋氣漲紅,卻又被緊緊掐固住下巴,隻能靠愈發張大嘴,瘋狂帶動胸腔急促的短呼氣來儘量交換一些稀薄氧氣。

白皙的胸膛隨著他近乎抽搐般的抖動激顫起來,緋意粉櫻偶在眼前一掠,留下一絲難以捕捉的香甜。

閻契看的好心情了些,撤回了卡住他喉嚨想堵滿他的手,重新落回胸膛上,像是把玩一件珍貴的藏品那樣,一邊細細摩挲,一邊就跟瘋過頭反而分外平靜一樣,語氣溫柔地應:

“你放心,你這輩子,但凡敢懷上不是我的種,我就直接將它從你生/殖/腔裡掏出來,再活生生摔死在你眼前。”

沈青詞:??

不是,這人有病?還是精神類大疾那種嗎?

他就這麼藐視聯邦中約定俗成的規矩?沒一點王法……?

等等!

沒一點王法這五個字倒是令沈青詞腦海中短暫浮現出一個人影,隻不過太過篤定那位養尊處優的大少爺,是不會出現在這麼個窮鄉僻壤的地方,身形不像,聲音不符——

想當年第一次帶閻契出一個稍顯惡劣的環境地任務,星際渡艇停的不是位置,一打開無非是泥巴雨濕過像沼澤的臟地,這人接著就是一句像撒嬌又委屈的:“咦~早說來這種地方……我新買的鞋。”

一句話嘟念的前頭戰隊同僚齊刷刷回頭,沈青詞麵子上掛不住,又著急速戰速決,索性一個打橫公主抱起當時才180CM的閻契,給人放遠點彆來沾邊。

閻契當時整個人挺大隻的蜷在老婆懷裡,既有點突被抱起的激動,也有點懵兮兮,手上不忘幫沈青詞麻溜組彈,下意識卻又將臉腮,貼靠在他飽滿漂亮的胸膛前,依舊彈彈潤潤很舒服,悄聲眨巴著大眼,天真問:“老婆你突然當眾抱我乾什麼,怪不好意思的。”

“第一次實戰,你靠邊找好掩體。”

將這腦殘玩意一把扔遠,沈青詞頭也沒回地接過他手裡武器,又順手塞了把□□給他防身,“安靜看著吧。”

一如那次考量,沈青詞這次也很快將此人從腦海中滑過了——眼前這人身高絕對超190了,身型也很魁梧壯實。

閻契此刻雖明白這多半隻是沈青詞的求生謊話,隻是聽到後,還是難免在心底不可自抑地起了些煩躁。

一摸兜,淨化煙已經沒了。

他隻好在桌屜裡摸了把,拆到個有著密封袋包裝的全新道具小球,中間是一個鏤空鈴鐺。果斷又用手指夾弄住他的嫣紅舌尖不準收回,噎的說不出什麼話來,這才將其趁機塞入了他口間,束縛彈力帶一拉,自腦後緊緊捆纏。

避免沈青詞再說出什麼讓他現在恨不得就操刀剖腹,好好檢查一番他生/殖/腔有沒有雜種存在的鬼話出來!

——這種和敵人談判的招數,必要時演戲般的示弱和討好。

這麼巧,他當年都跟沈青詞學過。

也如此巧,大概當年第一次心動,是忽然意識到這人的臉上可以出現那麼活靈活現的神情,而不是每天冷著一張漂亮臉蛋,隻在麵對小部分人時,會難得雀躍的笑笑。

“唔!唔嗯……!”沈青詞難免劇烈掙紮起來,由於發不了聲,他隻能靠更劇烈的肢體語言,試圖和這個變/態表達出強烈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