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香甜、吻(1 / 1)

事實證明,閻契先前對這裡的形式判斷也沒錯。

他並不指望在一個混亂失序的地方,會講錢,講理,自然,也不會有真正的規矩。

他,即王法。

給了理事一筆錢,閻契一路把昏過去的沈青詞扛下台子,領口被他自己煩躁地扒開部分,露出其下起伏不定的胸膛,體表似乎極熱:“開個房間,要最好最乾淨的,我現在就要乾死這個浪貨。”

雖然是把他拉到自己的精神海,狠玩弄了對方一番!

但現實中不還是連他身子都沒碰過幾次?!

想當年,越是臨近求婚那時候,閻契越是整宿整宿的睡不著,什麼浪漫場景肖想過好多,甚至連沈青詞初夜在哪裡給最好——他都糾結半天,舉棋不定,最後索性同時提前預訂了好幾個不同星區、以風景聞名遐邇的豪華總統套房,生怕如果一個地名報出來他略作遲疑,就能立即有好幾個替補地可換,總不信那麼多星區的風水寶地,就沒一個他能看上眼的、樂意去的?!

此刻,再看著眼前的現實落差——是自己非常瞧不上眼的地方、如果不是為了找他,閻契都嫌棄剛進門時就要臟了他的靴子。

理事這會兒屁也沒敢放,趕緊就領著這位爺去了最好的套房,剛要虹膜驗視,又忽搓著手停下——雖然心裡頭有後怕,卻也確實為難。

閻契正煩,剛待挑出今天的第三根淨化煙含上,壓壓火氣,就見對方賊眉鼠眼,十分討好地衝自己愣笑。

“怎麼?你想進來一起挨.操?”他現在是真沒一丁點好脾氣了。

“啊不不不,”小理事嚇得連連擺手,左右四顧了一番,這才壓低聲音,“客人,我們這裡,把人玩死的話,真的是要另外加價的——而且,唔,由於好他皮相這口的客人不多,他本來真不下台的,我們答應過人家。”

表麵上講著各自的規矩,實際無非是為了一會更高抬價。

人生人死,他們兩邊賺錢,無論是玩死了客人,還是被客人玩死,流通於灰色地帶的,隻認準一條“有奶就是娘”——錢、資源、或者星石,才是在這裡活下去的硬通貨。

頗為可惜,這位兔郎前幾天還跟他們有一筆數額姑且算大的交易,當時還把他當個小發財樹看了。

此刻無非是壓榨完這顆“樹”的最後一丁可利用價值。

虹膜驗視完畢,理事殷勤推開房門:“裡麵東西一應俱全,都是全新乾淨的,您慢用。”

“行,”關門前閻契回過頭來,叼著煙一臉玩世不恭,“待會把人玩死了,我會給你們加價。這個先拿去——”

兩疊很有分量的票子,理事立即眉開眼笑,心說帝都星來的客人就是不一般,出手這般大方——

“一摞賞你了,一摞給我全換成星幣,要最小麵額那種,鋼鏰樣式的。”

***

房間裡有兩個之前在舞台中央看到過相仿的透明觸手管,隻不過其上沒什麼特殊仿生筋材質的凸起了,很是光滑。

或許某個按鈕能調出一些特殊功效,但閻契懶得摸索。

鋼管上方還有橫杠,垂掛下兩個扣環,很可能是方便扣手一類用的。

閻契一邊輕鬆扛著人,一邊哼著曲,將登山索疊扣,重係進扣環加固。

因為潔癖,不太想把人直接撂床上,閻契先將自己外套脫了,墊在其下,這才攬抱住他柔軟的腰臀,隻將人上半身輕輕搭到床邊。

速在人全身上下都摸了把,他可太熟悉沈青詞的尿/性了,生怕還有個什麼隱秘武器沒檢查出來。

掏乾淨褲兜,這才流連回頸肩鎖骨凹陷處,他單手仍夾著煙,撐在對方臉側,像在品評一件藝術品一樣,另隻手慢悠悠撫摸上臉旁,細細的、靠指腹輕微摩挲。

耳後大約1cm,被圓潤耳垂正好遮擋住的部位,有一個十分微小的、近乎於痣的不明顯凸起,摸一摸還是能感受到和周邊光滑皮膚有所不同。

順著瘦削臉頰繼而下滑,在下巴頦,帶動口周匝肌的斜線連接點位上,也有這樣一個不明顯的小凸起。

巧的是,臉另一側對稱位,也如此。

閻契心下已了然,或許是怕真看見了那張臉反倒會心軟、不舍,所以剛把對方小兔臉麵具摘下,看著那個陌生的皮倒了會胃口,這才又想開了一樣,給人戴了回去。

低下頭,不知編輯了什麼再度傳給奚天思,看著發送成功後,他選擇暫時關機。

爾後一把將人外套扯飛,束衣馬甲帶動著他整個上半身都有微微震顫感,閻契鬼使神差地,又想到剛才捧著毛絨絨短尾,來諂媚蹭他腿的兔郎舉動。

就可惜,眼前人可永遠不懂什麼是“諂媚”。

不過也沒關係,這身子足夠漂亮就行,閻契根本不在乎他性格有多不好。

剛才,多怕一個想岔就全盤暴露,讓沈青詞提前察覺“不符合他本人特征”的端倪——好在他的身體確實還和之前一樣。

這賽勝霜雪的白肌,正隨著呼吸清淺微動……

宛如淡粉色筆墨於白底卷軸上暈染開最漂亮的粉櫻初蕊,自有一種天然的粉嫩。

跟記憶裡,在當年那個狹小的隔排浴室間,他雖不好意思,但央不過自己苦苦哀求,給自己看過一兩眼時的“初見驚豔”感,一模一樣。

閻契那時候感覺自己每天渾身都有使不完的牛勁,天天都在拚命完成沈青詞定製的那些離奇目標——總想著,老婆都讓看了,離能嘬一口還會遠嗎!

現在想想那時候的自己,簡直就是個純種大傻/逼。

嗬,這浪貨也是,想當年天天穿的那叫一個禁欲,吊足了人胃口,現在……都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玩過了?!

閻契猛喘了口氣,於此刻,他才覺得自己好像有一點點延遲的雀躍,大掌微有些顫抖,仿佛生怕驚擾走這片如觸雲端的柔軟細膩,悄悄輕摩挲上去……再一滑,仔細感受著這人的窄腰弧線,恰好貼合在自己掌心的美妙。

柔軟、香甜……

他近乎病態地湊近又輕嗅了一陣,邊吸吻著他頸邊,邊用鼻頭胡亂頂蹭,簡直不想放過巡檢這漂亮身軀上的任何一寸。

一種久違的滿足感悄無聲息蔓延開來,整個世界漸歸寧靜,隻剩下彼此呼吸撩撥在肌膚間的微妙回應。

然而,就在這片刻溫存之中,他的大掌忽地收緊,狠掐。

白皙的、像奶油蛋糕的嫩膚立時就跟著手勁變形彈晃,留下了再明顯不過的“抓握”紅痕。

——看來這倒是沒騙自己。

想當年沈青詞就是矜持地說自己身體很敏感、微一碰就會留印子,而他們的教官服白襯衫微透,所以最初即便把人壓在了浴室間,閻契憋的都快爆了,最後還是心疼他、不舍他的,隻隔著衣服掐著人腰胯,堵在角落親了親他臉側,即便這一點點掌間的滑柔觸感讓他幾要失控,最後卻還是心疼地收了力,眼睜睜看著沈青詞從自己身下溜走。

轉頭就把水灑開成冷源,劈頭蓋臉硬生生給自己澆了個透心涼,純·物理意義上的高壓水槍·滅火。

經年往事,現想來件件樁樁都是他的不識好歹!

此刻,閻契冷聲一笑,把這件搜查過的短西服重套回沈青詞身上,兩個大掌猛一擠壓,力道精準地從腰兩側包繞至前,竟學著先前那兔郎的討好姿態,頑劣一托舉。

隱約便見嫩滑弧度從短外套中間那道愛心鏤空處冒頭,衣飾挺括,胸肌飽滿,“滋——啦”一聲,險把布料都撐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