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軍校特輯·2】(1 / 1)

故此,沈青詞的排班表就沒幾次能顯示準的。

此舉可防登徒子,防不了恒心以持的大傻逼。

閻契前腳還跟人打球玩,後腳借著撿球“嗖”一下掠過天井,成功截到了巡視路過的沈大美人。

少年掌心還冒著滾燙熱氣,汗涔涔的,一把抓過他手,塞來幾塊黑黢黢小包裝。

“好吃的!”

炯炯有神的目光太像小狗濕漉漉的瞳,他露犬齒剛一笑,那頭喊“閻哥、閻哥——”的聲響漸高,隻好拿了球趕緊歸隊。

高挑矯健的身姿在空裡近乎奔襲出一道黑金電閃的光痕,周遭立時人聲鼎沸:“哇,閻契、是閻契!”

“好像在西麵打球,速來速來!”

呼啦啦的,轉瞬西邊兒熱鬨,東頭靜。

隻有無意間被增加了工作量的沈青詞,在原地拳頭默默硬了。

過了會兒,沈青詞雙臂慵懶反支在西操場巡視高台上,看著一群瘋猴子,反複追逐來去一個球。

“沈師,今天沈師當值?!賺大發了,一天內我把他們兩個都看到了!”

嘈雜助威聲裡,過於敏銳的聽力讓他立時捕捉到“沈青詞跟過來了”的可能性。

借著帶球過人,迅疾轉身,閻契餘光掃過看台,恰看到晚風輕揚起他發梢,觸在臉上似微有刺撓,沈青詞順勢偏頭,正咬脫手套。

水色的唇輕啟,就著晚風,微含了一口自己送過去的巧克力。

——三分一擊中的鼎沸歡呼聲裡,還好操場夠熱鬨,才足可蓋過自己怦怦心跳。

沈青詞邊吃邊不斷巡視台下,直候到晚自習鈴響,方趕人清場。

就這麼一會功夫,不吃飯也要打場球,都不知道這幫渾小子們腦子裡盛了些什麼狗屎。

當完值回來交接,輪班同事問:“今天怎麼樣?”

怎麼樣?

三萬多平方米的操場是不夠他一個開屏的,看他的人又多,工作量是成倍成倍往上突突猛增。

他都鬨不明白,怎麼會有人那麼喜歡當猴子,被圍觀。

抬臉,笑的風平浪靜:“美好的一天。”

***

由於在三萬平方米輻射範圍中精神力消耗巨大,沈青詞回到員工宿舍倒頭就睡。

合眼了沒幾個小時,耳聞抬窗窸窣。

熱辣滾燙的炸雞烤串類香氣撲鼻而來,閻契正抱著兩大桶小吃,小心翼翼地把自己從窗框裡卡進來。

瞧他光看著,也不知道拉一把,當先不樂意嘟囔:“怎麼都不回我消息?也不給我開門?”

“叫你去我那兒睡你也不去,我那學生公寓不比你這破員工宿舍好多了?!”

抬頭再看,發現沈青詞是一副睡眼惺忪的呆萌樣,閻契立馬不計較了,放下東西就撲到近前,暗夜裡一雙大眼睛,晶亮晶亮地瞅,悄聲喊:“老婆。”

“你怎麼都不理我。”

動靜聽起來是快委屈死了。

但迅疾的肢體語言,並著剛才接連四句,愣沒一回給沈青詞能插上話的餘隙。

輕歎了口氣,他摸了摸這人毛絨絨腦袋:“彆亂叫。”

“你、你不是都答應我了嘛?!反正早晚是我老婆,提前喊喊都不行啊?!”

“老婆、老婆老婆老婆——我就叫——親親老婆——麼唔!”

閻契嘴撅的老高,馬上都要親到人漂亮臉蛋,卻突被沈青詞隔著被子,一把斜刺向下握去。

渾身瞬間繃直,眼瞳中央的淡金波紋開始時隱時現,像亮著呼吸燈卻卡機的人偶,立馬清空電量繳械,乖巧趴伏到沈青詞肩頭。

沈青詞隔著軟被,修長白皙的手指又頗帶點捉弄意味,輪番一伸展,指腹在被芯上快用力碾出明顯壓痕。

少年人的鼻息忽然加重,他湊近沈青詞脖子嗅來蹭去,啞著嗓子哼哼唧唧:“你乾嘛~”

沈青詞依舊沒說話,笑眯眯地半支著胳膊,躺靠起來,手指漫不經心遊走間,半掐攏的柔軟被套局部,像充多了羽絨,開始愈發充盈高蓬,他另隻手迅速從被裡抽出,捏上閻契下巴,立馬掐的兩頰肉嘟嘟。

閻契像一隻巨大豹貓,眼瞳裡金光簡直快亮成一線全豎,嘴唇軟肉竟被老婆主動叼住,含吻般的反複吞舔玩弄。

幸福到迷糊,真跟豹子被擼毛一樣,順的渾身發飄,閻契想,倘若愛意值這玩意真有實型的話,那他現在肯定頭頂了一個瘋狂飆升的長條,在這細致逗弄裡狂竄爆表,左突右進、就像會隨音樂飆動的音符節拍器一樣,很快,也在沈青詞掌心裡跳動的愈發激烈。

心頭火種一瞬激蕩滿整個心腔,在肺腑間迅速燎原成無法抑製的熊熊長焰。

而沈青詞隔著軟被,也能察覺到他體表的滾燙升溫,頸側的青筋愈發凸顯,燙手的悍動猙獰感皆清晰無比,要不是沈青詞掐的緊,都快控不住他。

隻不過隔了布料,就未真切貼近,閻契躁動起來,一把回攬住他脖頸,以自己舒適的狂暴節奏,瘋狂想讓這愛意值在老婆掌心裡找到更多舒爽感,嘴早不老實地吻上脖頸,沿其一路遊移,直到貼上那襯領邊緣,抿叼住一角,這才小心翼翼,望了他一眼。

瞧人沒說“不許”。

他忙又瞥回那礙事衣物——不喜歡他穿這個嘛!可能是真飄了,手掌從兩側一齊發力,“誇嚓”一聲,扣子崩開,緊實的胸膛從衣料間稍一掙脫,飽滿起伏的白肌在燈光下微彈輕晃,誘人的細膩光澤卻是一閃而過。

沈青詞嫌棄地看著他,迅速重係起外襯衫衣扣,剛攏回身前,就被閻契強勢摁住雙手,再度猛力一扒,“嗖嗖”徹底振飛前頭係扣,閻契輕車熟路地把這兒又捧出來,領口卻收緊,視覺上就像一個要兜不住的雪白三角,撐在襯衫外,看的他興致更是止不住的高漲,嘴上卻“嗯~~”的拐了七八個起伏音調。

這世上什麼最惡心,當屬壯男撒嬌。

沈青詞的拳頭,又硬了。

閻契看人依舊沒不準,更是心花怒放。

老婆好好,老婆心軟!

他滿足地一頭紮入他懷抱,隨後跟條狗散熱一樣喘著粗氣,半仰起頭,“啵啵”地去親他下巴,舌尖也開始貪婪滑動,在每一寸甘甜上徘徊、舔卷,恨不得將這溫馨片刻的美好感受徹底吞藏腹中。

爪子也不老實,像在爭分奪秒般搶占屬於自己的快意、多一分觸碰,便多一分滿足!

他狂亂而小心地舔卷著他頸側,勢要將所有滋味儘數封存心底——

反正已被打練出來了,現在的目標就是爭取在老婆動手揍人前,能多舔一口是一口!

“漂亮地方”這麼大,不給人玩還有理了!

沈青詞本來確實要給他一大比兜,剛抬手,忽一奮起,一把將閻契摁倒在床。

閻契就見一片晃動白影鋪天蓋般壓了下來……

矯健身姿如白潮掀湧,一挺一蕩,隨後“啪”一下砸他臉上!

好、好棒,幸福的快昏過去了……

沈青詞那邊卻像是經曆了次生死關頭,猛趴身一矮頭,讓過剛才那腦後襲風,閻契這一暈,從空中突化形的猛獸就頓失力道,眼瞅著就要半空砸牆。

是真完蛋啊,又不能見死不救。

隻得擰身橫撲,雙腿一夾,硬生生在空裡卡抱住這豹身——

房間小,豹子又太重,慣性使然急刹不住,好在之前嫌牆邊潮,多豎了幾個枕頭。

為防止閻契彆被真震成個傻逼,他將豹頭緊護身前,“哐”的一聲以背作抵,被擠進床角。

好柔軟的感覺……一定是……老婆的……

閻契感覺天旋地轉的,又和精神體視角混亂共感,獨屬於老婆的那份感覺就在眼跟前——趁亂快舔他一口,嘬嘬——

這種衝動是最基礎的精神本能,粗糙獸舌接到指令,立即刮舔過人脖頸,打著圈的瘋狂繞轉,濕漉漉的微涼獸鼻和呲著的胡須,就跟著一個勁在敏感耳後搔刮點碰。

沈青詞身體猛一緊繃。

“服了我日,你真他媽是快死了都不忘這點逼事。”使巧勁往豹腿上一鏟,沈青詞單手凝力,先摁住豹首,才回頭甩了閻契肉/身一巴掌:“醒醒!人才是‘精神’的主導,把控你的力從一點、凝一線!”

——他應該剛才是在極度興奮裡知道自己即將挨揍,瞬有防備,精神拉崩過度,無意間把精神體放出來了。

——極優秀的精神力,極稀爛的把控力。

入學第一天測試裡,閻契的報告一出來,就隨著沈青詞麵前小山高一樣的推薦信,統統送進碎紙機。

這些年他見過很多這樣的高官子弟。

強權迫不了他,金錢也誘不動他,他歸屬於“鳴巢”,一個浪跡在星際的散兵雇傭軍團,從未想要在什麼帝都或聯邦的最高安保規格白塔中,庸碌一生。

哨兵,天生就屬於戰場。

他有自己的溫馨“家庭”、有生死相交可托付背後的給力戰友,要不是大哥開口,他可能這輩子也不想來這“鍍金”。

這鍍的哪門子金啊,他這是來屎裡淘金。

鳴巢密電台收到沈青詞發來的吐槽時,集體笑倒一片。

隻有大哥嚴肅回:端正態度,好好工作。

行吧。

——能力強、態度差、惡人心態。

——祝鳴巢早日轉型成星際海盜。

在鳴巢近幾次委托得到這樣的投訴後,評分拉低即將錯失一些可接的高S級任務。

罪魁禍首被拎了出來,去從“學校”裡大規模撈個好評分。

另一個更主要的是,沈青詞需要一個“放鬆”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