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一直沒有和沈青詞精神力那麼高強的向導能匹配,所以誰為他梳理,都缺了那麼一點“感覺”,沈青詞自己無所謂,靠向導素就行,他心態一直放挺平和的,沒有想過扛著高磁炮去炸星球。
但大哥想的是,把這小子踢到帝都,萬一能跟哪個向導綁定,他也才能真的放心。
——像自己拉扯大的孩子,所以最不願看他哪一天進入狂獸化到無可挽回的地步。
就可惜大哥不知道的是,嗯,搞上了。
隻不過搞得也是個哨。
沈青詞一開始煩閻契煩得要命,這種二流水準都排不上的垃圾貨,因為天生命好,就在這麼好的地方,享受最好的資源,浪費最好的年齡段,整天做些屎上雕花的無用功。
‘從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他在心裡默默惡評,且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地一直享受著閻契對他的好。
——是該讓他見識點社會險惡。
反正合約期滿,立即拍拍屁股走人,閻契應該會傷心一陣子,如果他那時候仍這麼喜歡自己的話。
隻不過愛他的人很多啦,幾個月後,能為他鋪好路的家裡應該就會給他帶來新的合適對象。
而不是做些小兒癡夢——兩個哨在一起有啥不行?我閻家家大業大,又不是供不起你這一份向導素。
沈青詞當時樂了,閻契以為他同意了。
——很好,溫室裡的嬌花,象牙塔中的乖崽,活到現在了,還像個小孩一樣,仿佛一點壓力、世俗常規於無形中的約束都感受不到。
兩個哨是無所謂,可礙於自己omega的真實身份,一旦真在一起,所有人都會無形中強迫他,施壓他,轉成向導。
閻契從不考慮這點,那就祝他抱著這一腔天真,活到老死吧。
從一開始,沈青詞就冷靜的近乎剝離於這段關係外。
***
對閻契改觀是傻小子有天送了把鉑金槍托來,長觸發隱形摁扭是個極細致、以毫米為單位的小巧玫瑰刻印。
整體塗裝改造、測試完,耗了他快三天時間,近乎廢寢忘食。
沈青詞突然來了興致:“帶我去看看。”
工作間環境並不是很好,至少和他那豪華學生公寓是天差地彆。
整個人蜷縮在一個工作台上,長時間維持一些動作塗塗改改。
沈青詞抱臂倚在門框,靜靜看閻契興奮地給他講解各路用途,又細致描繪自己如何拆解塗裝。
興許是閻契的持之以恒奏了效——就哪怕養條狗,這一年多也養出點感情。
雖然隻有那麼一點點。
沈青詞看著像是沉浸在自成一隅小天地裡的棒槌,心中唯一想法是:他的掌控力,或許還有一救。
隻要他能把這個專注的勁頭,換個領域。
那一天,天很藍。
沈青詞的視線越過閻契,望向窗外,眼底突然就鋪陳開一條極明亮的路——
儘快把閻契帶出來,他興許就可以打個報告,提早歸隊鳴巢。
畢竟放眼整個學院……不提也罷。
於是,沈青詞對他態度好了些,是因為他知道接下來要對閻契進行怎樣的魔鬼訓練。
卻沒想到在最基礎的收放精神體上都這麼費勁。
此刻他掐著黑豹,又猛甩了閻契一巴掌,厲聲問:“閻契,回答我,痛不痛!”
“痛……?”閻契聲音懵懵的,“我、我該痛嗎?”
又是一耳光,沈青詞扇的乾脆利落:“集中你的精神力,我剛扇了你一巴掌。去感受它!”
音色忽又壓的溫柔,輕聲引導一樣:
“臉上應該火辣辣的,對不對?”
火辣辣的、臉、臉疼……
閻契空睜著眼,懵懵點頭。好像是有點火辣辣的。
嘶——沈青詞看他這反應就知道要糟。
倒吸了口氣,左右四顧一番,也沒找到什麼趁手的東西。
另隻手還要一直強摁住他的精神體,這時候拿柔軟的枕頭充數,還怕再次擾亂他感知。
當下果決地再無任何猶豫,他單手捧住閻契腦袋,手掌遮他眼,極力俯身,飽滿的胸膛緩貼在他臉上,那抹嫣紅也恰到好處抵到他唇邊,溫暖柔滑的觸感瞬間湧入,滿齒溢香,這使得閻契下意識動了動嘴,隻是也很輕微。
“這是你魂牽夢繞的,塞你嘴裡了。”
“唔?”閻契動靜都變得尖尖細細的,聽起來還帶了點哭腔,“老婆?我眼前黑黑的……”
沈青詞緩抬開幾根手指:“現在你看到……”
話未完,右手靠精神凝練壓製住的黑豹忽然消失!轉瞬被重撲在床,肩膀上死命扣住的明明是人手,五指卻鋒利,仿佛帶無形尖勾。
閻契人身卻現獸耳,兩個黑黑尖尖的貓耳高支棱在頭頂上,不斷在空中來回聳動,英俊高挺的鼻梁瘋狂蹭嗅著身下人氣息。
因為看不到,所以下意識調動其他五感凝練——閻契突然無師自通了這個,竟靠的是他壓根看不到沈青詞、也感受不到他。
他很恐慌,像自己一個人行走在茫茫黑暗裡,一點燈光都無,連他的聲音都逐漸消失。
所以觸摸、嗅、看、聽,他幾乎輪番狂躁地挨個調動。
他太害怕了。
不是害怕這突如其來的死亡。
而是害怕這個沒有沈青詞的世界,他要一直、一直這樣茫然的走下去?
不要!
沈青詞當然明白這個糟糕的局麵。
隻有很高階的哨兵才能以人和精神體相結合的形態出現,這也代表著是他最危險、最接近狂獸化的時候。
更彆提隻是初試訓練,明明還停留在收放精神體都費勁的階段。
閻契緊緊摁著懷中人瘋狂嗅聞,沈青詞難得安靜地一動不動,任由他的口舌或尖耳蹭過自己的敏感耳後,肩膀也已有了血絲紅痕。
“放輕鬆閻契,”沈青詞嗓音很平靜,“這是我的手。”
閻契空睜著眼,懵懵地拿臉腮蹭了蹭。
“我不會讓你有事的。”沈青詞察覺到他身後連豹尾都出現了,正打了個弧圈,一把勾到了腳腕。
“那是我的腳,再往上一點是小腿。”
尾巴聽話地圈著人腳踝往上攀了攀,像是努力試圖感受老婆描述的地方。
閻契又繼續向下摸爬。
鼻尖忽蹭到了非常柔軟的東西,他抬鼻,頂了頂。
沈青詞不說話了。
他又頂了頂。
“老婆?”他慌了,“是我徹底聽不到了嗎?”
沈青詞鬱悶開口:“我剛沒說話。”
“這是哪裡了。”
沈青詞真的很不想回答,但隨便謊報一個位置吧,又怕他真救不回來。
閻契不死心,伸出舌尖猛勾挑,又大口大口的含吮,雙手扒他這地方扒的太過熟練,沈青詞有那麼一個瞬間,都懷疑這逼崽子是不是故意的。
但他下意識要摁到那要命地方的手——還沒接近時就感到利刃般的涼風,甚至被扒住的軍褲兩側都有明顯勾絲劃痕。
這可是實打實的豹子爪痕,不是什麼小型貓科的尖爪玩鬨。
沈青詞忙摁住他,微一扭胯:“彆靠近,你的手現在凝了力,有無形爪鋒。”
閻契立時聽話地高舉了自己雙手,頭卻憑感覺往下一溜一拱,瘋狂含舔、探索著那溫熱濕滑的地方,應該是嘴唇,拿臉近乎像貓蹭人一樣,邊親邊狠狠直晃頭。
“這是哪啊,老婆。”閻契拱來拱去,不知舔到了什麼更夢寐以求的“好去處”,又開始瘋狂嗦吮到他喉結。
沈青詞猛仰了仰頭,指尖不由得攥緊了旁邊的床單。能清晰感受到他唇舌的濕熱,未經允許的擅闖之地被他一遍遍挑撥、翻弄,熱流逐漸彌漫開來。那分外會勾翹的舌尖也很快就找準了方向,輕撬開入口,試探性地往裡不停嘬伸。
他大含一口,幾乎把老婆整個漂亮的菱形嘴唇都暴風式倒吸入,同時舌尖在入口處來回挑探,敲擊頻率卻快的如同暴雨震窗,他對著緊閉的貝齒瘋狂戳探,毫不留情地攫取。又不時用整個舌麵貼上,順著那雨淋後的溫軟窄路之隙來回推抵,一路所見之物都被他掠奪般地滑卷進喉舌……再狠狠糾纏住最亟需安撫的脆弱頸邊,用力嘬吸,陣陣雨聲、水聲,皆帶著無法遏製的渴念,立時回蕩在耳畔。
沈青詞將自己的呼吸壓的極低,還是在某個瞬間,會壓不住的沉息微亂,從鼻腔深處的悶“嗯”一聲,宛如應答嘉獎,雙手都忍不住順攏進他發間,指尖搓摸著那對毛絨絨獸耳,將其忽一反折,貓耳朵般在空裡一陣甩抖,又從指縫裡溜走、重豎直。
有那麼一個瞬間,他短暫理解了閻契為什麼那麼喜歡看自己在這種時候晃或是抖,說實話,他也挺喜歡搓撥這對貓耳朵亂抖。
尾巴梢隨著舌尖舔舐的頻率,也近乎飛速在他小腿肚上來回摩挲,毛絨絨的長尾每次都得繞上幾圈,再抽溜走,很癢的觸感,卻也很舒服。
沈青詞短暫閉了下眼——腦內卻在清醒盤算,手頭向導素還剩一盒,可能一會要先給閻契用上。
他自己今天在操場精神力消耗太多,本想睡一覺緩慢恢複一點,但現在……或許需要個彆的途徑發泄出來,才能保證一會的“精準掌控”。
救閻契的這種精神體“半遊走失控”狀態更重要。
喉頭略動,沈青詞長腿一展,調整了下身姿,往閻契的肩頸後一點,又一勾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