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的一個平常下午,閻契早早回到他自己的學生公寓,打算衝個澡洗香香就去員工宿舍逮人,結果破天荒地看到沈青詞竟然聽話一回——人過來了,正歪倒在沙發上補眠。
就說嘛!破員工宿舍洗個澡都站不開兩個人,還是自己這裡好~
他把本來就要拿去送他的星石隨意塞進了人外套兜裡,美滋滋又看了老婆睡顏能有兩分鐘,忽然臉色陡變,迅疾奔進臥室。
好、好在沈青詞可能就沒打算進來。
閻契趕忙將桌上、床上亂七八糟的物品歸位,尤其是床頭,好幾張老婆的靚照就算了,問題是旁邊又環繞了一堆特彆可疑的衛生紙。
——以前這是為了夜裡老婆不回消息,他方便對著“自我解決”用的。
但今早老婆接電話了,都怪老婆聲音那麼好聽,聽著聽著就晨……,又是早課……咳,狼藉現場還沒來得及毀屍滅跡。
要是讓沈青詞知道,早上一邊聽著他聲音、一邊對著眼前的漂亮照片戳戳蹭蹭、胡作非為……甚至還想全息投影出來糟蹋糟蹋……
閻契倒吸口涼氣,趕忙將相框重新擦的鋥光瓦亮,屋內又噴了點香水,火速換了套新的、更鬆軟的床品四件套。
淡紫色,帶著些低調的滾銀浪邊。閻契當初一眼看中果斷買下,就是覺得很適合老婆睡。
一切忙活好了,他這才去客廳抱人。
沈青詞雙臂交疊抱胸,雙腿也疊搭著,這沙發顯然盛不開他,閻契單手繞過人膝彎摟住了,視線卻是順著那筆直修長的大長腿,一同緩被收束在他那雙純白軍靴中。
學院裡的教官服,多以白色和一些點綴在褲邊、袖邊的海藍搭配。
很適合沈青詞,但現在——
穿著外麵的衣服是不能上他的床滴!
閻契又美滋滋一把給人外套扒了,一隻繡有薩卡班蠢萌小甲魚的藍色冰絲睡褲早就準備在旁,倒也沒急著給人繼續扒脫換上——
沈青詞果然像是被煩到,迷蒙間抱臂側了個身,這套教官服剪裁的太過量體而製,襯得他更是體態優美地陷在軟沙發中,可錯就錯在這皮褲實在過於勒顯身形了,一點輕微的動作,都襯得那渾圓之地如同可口的荔枝大果凍一樣,彈又潤地在閻契眼跟前晃啊晃,影影綽綽地,在空裡留出一抹惑人的律動殘影。
瞬間口乾舌燥。
他忍不住悄咪咪湊上前,幸福地拿臉腮軟肉去貼了幾下,又用鼻尖像頭小獸一樣,順著他這過分規矩保守的白色襯衫衣角,緩抵蹭了幾回。
手卻下滑,一抻一揪間,白色衣角慢慢倒掀,屏氣凝神跟雷區排實彈似的,小心給他把襯衫往上一捋——
雪肌,窄腰,腹肌旁人魚線蜿蜒至骨峰明顯的胯骨,上麵卡住的這條同樣純白的底褲彈力邊緣,立時有一些淡淡的、冽甜青提香撲鼻。
很好,他也有乖乖用自己買給他的洗衣液。
而不是他們員工統一發的普通皂液。
半俯下身,閻契似乎試圖把自己也塞進沙發裡,拱了半天而無果,隻好同他輕緩地十指交扣。溫熱手掌先慢慢包攏過他指根,再用濕濡的口唇一點點親吻過他指腹,一觸即分的溫柔親吞下,似是耐心十足地想將他從頭到尾,一口不落地描繪出來。
隨著閻契親吻力道的逐寸加深,有幾處輪廓都開始隔著衣衫被泅顯得漸漸分明。
瞧人這樣還沒醒,估摸著此時沈青詞八成是把精神體沉在精神圖景深處,正酣眠中,更是放心大膽伸了手——
微燙的指腹帶著不可自抑的愉顫,小心鑽入他襯衫掩蓋下的邊緣,正沿著柔滑雪肌來回滑動。像最上好的水光白綢,溫涼,滑潤,如泉水潺潺包裹住指尖,將彼此不同的體溫一點點流躥傳導,直至平衡……最後再由這指尖一直繞圈而劃的摩挲盛意而一路高溫飆升。
很快,指腹間細膩的破浪觸感開始讓空氣濕度都變得更加水潤黏稠,他順勢想在這綿浪裡分開那旋渦泉眼,大口去吮那清冽甘甜,掌心間滿是無法按捺住的赤誠火熱……
——但凡同老婆一點點輕微的觸碰,都像是能降躁他內心最深處的所有焦灼不安。
卻轉瞬,又生生強壓住那些不敢明言的、對他瘋狂索求的渴望,閻契隱忍地又趴回來,拿頭貼拱了他一會,直到目光近乎偏執鎖在他白皙頸後。
即便他的脖頸腺體處沒有釋放任何信息素,閻契卻像陷入本能般,猩紅舌尖如蛇一樣探出,先將將細滑過一圈,輕啄試探,再到突然埋首,直擊心上人最隱秘香甜的一隅,喉嚨間溢滿了低啞的喘息,仿佛想要將這片屬於他的柔軟深處一吮到底。
沈青詞沉眠的聲息漸亂,輕“嗯”了一聲。
動靜太惑人,好像沉浸在這被輕舔的酥麻之中,卻頭更側、腿也更是要並攏。
閻契的手早已迫不及待地覆上,粗糙的指腹開始來回摩挲揉撥,那被壓迫間陡然溢出的甜蜜濕潤,混合著空氣中的青提淡香,愈發濃鬱撩人……
這香氣簡直勝過omega本身的信息素味道,將他牽引得愈發往下處貼滑移近。
恨不得把臉都蹭上那片溫熱暖泉,他剛想更進一步,更真切地一嘗那份獨屬於老婆的甜蜜味道……
剛一興奮埋頭——
“咣噹”一聲重響,還好沈青詞腳下留情,雙腿夾著閻契一個旋身,往沙發裡砸的,不是朝另一側玻璃茶幾上撞的。
不然閻契估計得當場給他表演個頭碎茶幾。
沈青詞搓著額頭嗓音淡淡:“不是說了在我睡著時不要靠近我……”
閻契雙膝重磕在地,大半個身子側臥在沈青詞鬆開鉗製的腿上,捂著脖子眼前直冒小星星。
不過再怎麼冒,察覺到老婆怒火中燒,閻契又委委屈屈地攔腰抱他:“可你剛才太可愛了,人家忍不住嘛。”
說著又去掏他兜:“漂亮的小星石!配你!我原本正要去給你送耶,發現你來了,今天怎麼這麼好,願意陪我欸?”
“是來陪你的。”沈青詞也覺得自己剛才有點過分了——畢竟這個人早晚是他法定意義上的“愛人”,主要還是剛醒,沒搞清情況。
他胡亂摟了把,把閻契送來的新小禮物收好——
反正他的兜裡,現在不是閻契的糖,就是閻契的小零食,再就是閻契的小禮物。
“喜歡嗎?”閻契不依不饒問。
“謝謝,我很喜歡。”沈青詞也不知道真看見還是假看見了,抖開閻契起了身,一把抓過那條藍色睡褲,“衣服呢?我去洗個澡。”
閻契振奮了:“洗完能做嗎!”
“能做,檢查你鞭擊的準確率和力度,這一季你這方向分數掉下來了,院長很關心。”
“……騙子。”
根本不是我要的那個‘做’。
閻契失望地倒回沈青詞剛躺過的地方,還尚有餘溫。
這一丁熱源,透過脊背,令絲絲縷縷的酥麻感漸攀升過心頭,總給他一種被溫暖包裹的假象。
——可你根本也不是為了來陪我的,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