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桉夏蹲在花店收銀台後,偷拍下第五枚特殊硬幣。這些帶著螺旋紋路的硬幣總在暴雨夜出現,而買薄荷的男人手背有與沈彥初相似的燙傷,隻是更猙獰些——像被揉碎的銀河。
"他來了。"姑姑突然攥緊望遠鏡掛墜,玻璃櫃台映出她發顫的指尖。
周慕雲推門時帶進潮濕的鐵鏽味,衛衣兜帽遮住半張臉,卻遮不住脖頸蔓延的熒光紋身——那是由「SY-2555」變形而成的雙星圖騰。林桉夏將薄荷盆栽遞過去時,故意碰翻找零盒,硬幣滾落聲讓他渾身一顫。
"您常去康複中心嗎?"她拾起硬幣,指腹蹭過未乾的顏料,"這種星星貼紙,沈彥辭的弟弟收集了2555張。"
男人後退撞上風鈴,叮咚聲中露出袖口的監測環——與沈彥辭同款的醫療設備。他扔下鈔票奪門而出,卻在暴雨中遺落素描本。林桉夏追到巷口時,閃電照亮翻開的畫頁:無數個沈彥辭蜷縮在螺旋中心,每個都標注著「第N次治療失敗」。
手機突然震動。
【SY:彆碰他。】
她轉身,看見保時捷停在街角。沈彥辭撐傘立在雨幕中,激光筆綠光指向素描本某頁——穿著恐龍連體衣的男孩正在吃檸檬茶罐,罐底印著「03.11 14:48」。
"他是當年唯一幸存的實驗員。"沈彥辭的傘傾向她,右肩瞬間被淋透,"現在是被追捕的叛逃者。"
雷聲炸響的刹那,周慕雲突然從暗巷衝出,將
匕首抵住林桉夏咽喉:"把懷表交出來!"
沈彥辭的激光筆精準打中他手腕。素描本墜入水窪,墨跡暈染出驚悚真相——最後一頁畫著林父被捆在實驗艙內,艙外站著拿引爆器的沈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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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的解剖室充滿福爾馬林與檸檬香的博弈。
林桉夏用鑷子夾起硬幣,在顯微鏡下發現微小刻字:「救救我們」。沈彥辭倚著標本櫃,將檸檬茶一飲而儘:"2555名實驗員被植入追蹤芯片,硬幣是求救信號。"
她突然掀開他衣擺,電極片連接的居然是微型信號屏蔽器。"你也在逃亡名單上?"指尖觸到他腹部的縫合疤痕,那是與周慕雲相同的編號烙印。
沈彥辭抓住她手腕按在牆上,呼吸掃過她睫毛:"現在你知道了,誤差值不是±5%,是生死概率。"
警報聲由遠及近。他將她塞進裝標本的冰櫃,透過玻璃縫,她看見周慕雲領著黑衣人破門而入。沈彥辭舉起雙手時,袖口滑落的紅繩突然斷裂——
染血的桉樹葉標本飄落在她眼前,背麵是父親的字跡:「小夏,雙星重逢日,誤差即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