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賽莉(1 / 1)

接著所有玩偶一同轉動眼珠,無色有色組合,三人看著眼珠轉動的方向,屆時地麵開始傾斜,原本作為書桌放置的一角,在視野變幻下,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舞台。

而三人的著裝,也變化成了那個時代。

“小原,你這氣色正常多了。”

“嗯,你也變老了。應該是幻境的作用。”

“那我們這是,進到了書裡寫的故事中了?那芽芽怎麼不見了。”

說著,一個西服禮帽裝扮的人焦急的走近,“瑪麗亞夫人,我在後台到處找您,辛迪和賽賽莉為了舞台的事在後台吵起來了?”

“艾維森侯爵,也在,恕在下冒犯之罪。”

郝多杏內心os:“夫人,乾什麼的夫人,我老公哪位?那我有孩子沒?”

原望之輕咳一聲,將她的思緒拉回,“你先去,我隨後就來。”

看著人走遠的背影,郝多杏忍不住說道,“我看樣子應該是這個舞台的直接管事人,那就是院長那一類的身份。你是侯爵,不會那個故事裡麵送給主人公紅色舞鞋的就是你吧。”

“應該不會,我們是作為對劇情無直接影響關係的NPC,盛芽多半是剛才那人提到的其中一個,彙合之後我們在計劃。”

郝多杏抬起腳邁出一個大跨步,但看見原望之盯看自己的腿,頓時想起自己現在的身份,將腳抽回,改換成小步子,提起裙擺,走向後台。

後台很大,郝多杏悄悄掀開每個隔間的門簾,尋找盛芽的蹤影。

“瑪麗亞夫人,您在偷偷看什麼呢。”

“對啊,我怎麼忘記我是管事的,我就大大方方,彆人也說不了什麼。”郝多杏直起身來,“我這不是想辦法解決兩個祖宗的問題嗎。”

“您先過去,彆讓那二位繼續吵著。”

郝多杏跟著隨從來到最裡處的一間。屋子很大,屋內陳設很多粉絲送來的大束花束。屋內場景還沒見全,她就看到一節小腿,接著就是那個二世祖坐姿的盛芽映入眼簾。

“怎麼還不換衣服,要等我幫你們嗎?”說話間,盛芽與郝多杏眼神碰撞,她當下明白,郝多杏已經與願望之碰過麵。

這時隨從將兩件演出服遞到郝多杏麵前,“夫人,辛迪和賽賽莉該如何分配。”

郝多杏求助的眼神瞟向盛芽。盛芽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藍色裝飾。

當即,手勢動作指向盛芽,“這件藍色的給她,這件紅色的給她。”

“明白了,藍色的給辛迪,紅色的給賽賽莉。”

二人成功套到名字。辛迪和賽賽莉被帶去換衣服。趁著這個空隙時間,郝多杏仔細檢查了剩餘的道具,飾品,並沒有發現紅舞鞋的存在。

“瑪麗亞夫人,稍後誰先上台。”

郝多杏盤算著,按照書裡邏輯,這二位應該是有競爭關係的台柱子。盛芽先上場,那她就有時間盯著賽賽莉接觸的人。

於是十分霸氣的將盛芽安排在台上,並肩和賽賽莉站在台側,美其名曰,知己知彼 百戰不殆。同時,她也看到貴賓席上落座的願望之。

刹那,一束光直通天空,蝴蝶的巨大陰影籠罩在舞台之上,周圍場景迅速變換,小鎮的廣場上燈火通明,人群熙熙攘攘。整個城鎮沐浴在節日的歡快之中。

再次轉換裝束,三人倒是沒再分開。

“這是咱們白日的那個小鎮。”

“我們應該是跟著賽賽莉的回憶,來到了特定的時間點。”

原望之率先動起來,走到一處篝火旁,“這裡應該是我們所住的那棟房子。”

“我們白日來的時候,小鎮公告就貼著舞會的消息。假設,那晚的紅舞鞋的主人是賽賽莉,那很有可能我們就能看到會發生什麼。那我還有個疑問,既然,我們已經知道了是紅舞鞋的故事,那些娃娃和我們白日見到的小鎮裝飾又是怎麼回事。和我們眼前,根本不是一個世界。”

郝多杏轉身,那二人正在大眼瞪小眼。

“我是又說錯什麼了嗎?”

“噓。”郝多杏立刻噤聲,悄悄地蹲在兩人中間。

“小鎮的音樂換了。”原望之看相盛芽,隨後兩人分彆抓著郝多杏兩肩

頓時,場景再次變化,映入眼簾的畫麵,賽賽莉穿著紅舞鞋,在人群簇擁的舞台上翩翩起舞。

而賽賽莉的腳下,已經有一小攤血跡。但她麵上仍是一個舞者的自信,和煦的笑容。但滿頭的汗珠,已經說明她已如童話裡描述。

郝多杏一個飛撲,緊緊抱住她跳動的雙腿,”我們脫下她的鞋,一定能改變什麼。”

“鬆開”

郝多杏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一腳踢出去,隨後,紅舞鞋連同雙腳一並被斬斷,賽賽莉倒在舞台上。

盛芽把骨刀放在郝多杏脖子上,“她的眼神底色,已經沒有善了,這個道理,在第一關的時候,已經很清楚的告訴過你。”

“這次不一樣,信我。”郝多杏很怕,但她還是說出了這話。

還未等郝多杏再次表明決心,重點記憶又將三人帶到下一場景。

賽賽莉虛弱的躺在床上,殘敗破落的房間,昏暗的燈光。盛芽將窗子打開,柔和的月光灑在她的臉上,打出一片極美的陰影。床下,放著一雙磨損的木鞋。

郝多杏拿起木鞋,本在虛弱的賽賽莉突然來了精神,眼睛也逐漸清明起來。嘴裡輕快得哼起了歌。

這時,門外突兀的想起一陣開鎖聲,來人粗爆的將賽賽莉拖下床,三人跟隨出門。

庭院中央,那雙紅舞鞋還在不斷的跳舞,仆人將賽賽莉固定好,那雙自動跳舞的鞋似乎有了目標,圍繞著賽賽莉轉了幾圈,奇跡般地和之前被盛芽砍痕完美融合起來。

賽賽莉再次起舞於庭院之中,臉上是完美無缺的笑容。

場景再次轉換,來到一處郊外,烏鴉時不時的掠過低空,空氣中消散,三人眼前逐漸清明起來。三人此時的裝扮換成一身肅穆的黑衣。人群中時不時有低低的啜泣。

“你們看。”原望之和郝多杏順著盛芽的手勢看去,賽賽莉擋在送葬隊伍前,舞蹈動作比起庭院的動作更加張揚,笑容也更加明媚。

“這…,我記得原故事裡,下葬的人是收養她的養母,故事裡也有描述她攔在送葬隊伍前跳舞。”郝多杏也有些懷疑自己的第六感傳遞的那種感覺了。

“此時她是失控狀態,按照故事線發展,下個場景是教堂懺悔,脫離這雙舞鞋。”

然而,故事中送葬的人陸續離開,天色變了又變,也沒有等到場景再次變化。

“芽芽,這是怎麼回事?”

盛芽與原望之對視,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卡牌。盛芽劃破願望之的手指,在卡牌的空餘出寫下賽賽莉。三人再次回到,賽賽莉沒有穿上紅舞鞋不停跳舞之前。

郝多杏疑惑的看著二人操作,她不記得自己錯過些什麼。

“那是規則想讓我們看到的賽賽莉的故事,我們也應該看看,賽賽莉視角下,是什麼樣的故事。”

“那剛剛的結局會是什麼?”

“一千個人心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看過前麵故事的人,即便故事是開放結局,他們的心裡也會將所有能聯想到的詞描述這個人最糟糕的一麵。那麼,沒看過的,會覺得這主人公做法或許另有隱情,亦或者有意想不到的反轉。”

說話間,三人來到一個破舊的木屋,那木屋正是剛剛經曆過的木屋。

一個樵夫打扮的老人頂著外麵的風雪,懷裡鼓鼓的。“三位原來的客人,不嫌棄的話,一起進來暖暖吧。”

“能看見我們,那剛剛賽賽莉為什麼,是無聲的反抗嗎?”郝多杏話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她越來越看不懂這個遊戲了。

原望之率先跟上步伐,郝多杏緊隨其後,卻被後趕上來的盛芽拽到身後。

郝多杏低下頭,看著腳尖上的積雪。使勁的在地麵剁了剁。這大叔家屋內的陳設很簡單。一張床,上麵躺著他懷孕即將生產的妻子。盛芽幾人圍著小小的火爐,坐在草席上。小小的空間,甚至連一張像樣的桌子也沒有。

大叔遞給幾人土豆,拿起其中幾個,熟稔的扒開外麵的表皮,遞給妻子。

“家裡清苦,怠慢了幾位客人。”

“不礙事,土豆很美味。”郝多杏舉著大叔成果,笑著回應。

“小願,你怎麼離火爐那麼遠,我們圍在一起暖和。”

“不用管他,他是西伯利亞家族的後代,怕熱。”

“看著你們年輕人嬉笑打鬨,可真高興。”

“大叔,我看這附近的人家好像不是很多啊。”大叔起身拿起一個水壺,將外麵收集的乾淨雪放入壺中。隨著溫度的上升,壺內的水,也逐漸沸騰起來。

“附近就我和妻子在這屋子裡。時間也不早了,喝了暖暖身子,就休息吧。”

夜半,爐火熄滅,外麵的冷風,透過木屋縫隙,將人凍的縮了又縮。

郝多杏和盛芽分彆枕在原望之的左右腿,郝多杏心肥體態寬,寒風陣陣也沒醒。郝多杏仰視正低頭看自己的原望之,二人大眼瞪小眼。

願望之將外套蓋在盛芽身上,“冷了直說。”

痛哭且壓抑的呻吟聲斷斷續續發出,大叔的妻子,擰動著笨重的身體。

二人起身,走到跟前,卻被一道屏障攔在外麵。

郝多杏接觸到地麵,冰的一激靈,昏沉的大腦迅速清醒,三人看著大叔的妻子艱難的在床上生產。

場景再次切換,小賽賽莉被放在一個竹筐中,周圍有很多小羊。

“哎?那個大叔呢?就把孩子一個人放在這裡。”

盛芽指著遠處和地平線持平的人形,“在那。”

待到人影越來越近,連帶手裡的東西也有了明確形狀,三人皆是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