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未來王夫出場(1 / 1)

京城,謝府

謝家主宅是開國皇帝楚峰仁親自下旨為其修建,皇恩浩蕩規模宏大,而隨著謝家的逐漸沒落隻空有其表府內早沒了昔日的風華,來往走動的人少的可憐,門可羅雀平加了些蕭條之意。

謝洪道屏退下人,在府裡拉著謝崔的手一再叮囑

“明日是你第一日上朝,為父給你說的各官員的立場你可都明白?”

裹著裘衣的男子鬢若刀裁,眉如墨畫,確是抱著個小暖爐一副病怏怏的樣子。

“太子根基尚淺朝中黨羽尚未成型,丞相為中立黨不結黨站隊,如今鎮國公和劉相兩黨對立。對當今局勢鎮國公主戰劉相主和。”

抬手往爐火盆中添了些碳,

“前日皇上下詔和匈奴主和,劉相看樣子是占了上風。”

謝洪道笑著搖頭,將一封書簡交給謝崔,

“有些事天子想讓你知道下一刻就會傳遍滿城,不想讓你知道的事,有一百個人知道那便隻有一百個人知道。”

“看現在朝中是兩黨分立,可是彆忘了離家三年的景王。”

謝崔低頭大致看了一眼書簡上的內容,恍然一笑

“可窺不可說,孩兒受教了。”

謝崔在父親離開後反複閱讀著書簡上的內容,反複摩挲著“景王楚俞”四個字

楚俞三年未返京可是大街小巷裡還都是她的傳聞,

談論她的驍勇善戰

誇獎她的有勇有謀

甚至惋惜她的女子之身……

他曾兩次見過楚俞的身影可從未見過她的正臉

一次是五年前先皇還在位時,楚俞隨大將軍魏長晨出征大勝而歸,帶著一個木刻麵具遊行,謝崔隻是遠遠看見她在馬上的英姿颯爽,聽說後來因為那麵具太過可怕嚇哭了街上的一個小女孩,她翻身下馬親自解開麵具將麵具送給了哭泣的小女孩。

可惜後來人人稱讚楚俞形貌昳麗,可惜謝崔無緣看到。

第二次是三年前楚俞自請前往邊關,鮮衣怒馬。和謝崔回京的馬車相錯。

那時,謝崔連中三甲京中盛名一時,可惜那天他失了母親,傷了左臂。

若是自己還未……罷了……

謝崔默默收了書簡,將它放在了書簡最裡側,吹了燈離開了書房。

半月過後,太子和景王凱旋,皇上設慶功宴定於臘月二十日舉行,與此同時在此宴席同時接待北岸、西襄和南夷的使者和跟隨而來的公主王子們。

京城郊外一座不知名的茶館,晚風吹的窗戶獵獵作響,有一名八九歲身形的女童從茶館內走出戴上兜帽進了京城。

楚俞回京後立刻調動起來安排在各方勢力中的影衛,但她看著眼前堪堪十歲的女童皺了皺眉,一臉不可置信

“你是子規派來和各方影衛傳信的人?你有十歲嗎?”

女孩也不怕楚俞一個勁兒不停地吃著剛剛下人送來的糕點,嘴巴塞的鼓鼓囊囊的

“有啊有啊,我是小七虛歲十歲呢!”

“會不會武功?”

女孩抬眼悄悄瞅了瞅楚俞,將為吃完的一塊糕點全部塞嘴裡然後拍了拍手上的殘渣,慢慢移到楚俞身前,一臉心虛地搖了搖頭。

“但是我有用!我信息傳遞的可快了,我記東西快!甚至可以過目不忘!”

過目不忘嗎?

那便倒是可以方便很多。

楚俞將糕點往前推了推示意她繼續吃,將一旁裂開口還有些熱氣的板栗拿到自己身邊

“下去吧,把這些糕點帶著自會有人給你安排住處。”

站在一旁的琉璃見楚俞喜歡板栗便將桌上的板栗一一剝開放在琉璃盞內供她食用

“王爺,北岸和南襄的人在王爺回京的時候也開始動身,現在已經被安排在江南風雨樓住下了。”

匈奴議和答應將公主加進京城北岸和南襄也帶了使者和公主、王子進京,明裡說是讓王子、公主們來衛國京城見見市麵可背地裡的想法誰又知道呢。

“北岸和匈奴接壤,匈奴議和了北岸也坐不住了呀。”

糖炒板栗是近兩年京城新出的吃法,楚俞吃著開心一小盤糖炒栗子已經下半,琉璃轉身倒了杯熱茶

“王爺,夜深了板栗在新奇也不可多食。”

楚俞撇了撇嘴也沒再讓繼續剝下去,思索片刻

“找個機會派人挑一挑北岸和匈奴的關係,彆讓他們太和氣了……最好他們帶來的人一個彆留下。”

“王爺,欽天監那邊有人動作。皇上親自麵訪欽天監監正前後又送進去一批又一批人的生辰八字。”頓了頓又接著說道“王爺,可有應對。”

楚俞思索著前些日子看的密信:

帝夜訪欽天監相談半個時辰,第二日送各世家子生辰八字入欽天監。

“讓欽天監裡麵的人動動手腳,讓八字相符的必須都是掌權的世家貴族,那些已經衰退的世家就說八字相克。”

“恕婢子多嘴,王爺是不想讓陛下賜婚?太妃那邊……”

楚俞抬手拿起杯盞,摩挲著杯底

“成親也是無妨,不能是世家子弟。”

父皇和師父一直在為打壓世家貴族,世家是開國就和皇權共存,分走太多皇家權勢,先皇一生都在和世家對抗,現在的皇帝更不願被世家掣肘……

所以,皇帝就不會立即賜婚。

賜婚一旦躲過那楚俞就可隨便找個考取功名的布衣,容易拿捏也好方便日後行事。

隨著漸進年關且景王和太子凱旋,京城茶館也是熱鬨了起來,說書人連著幾天以北岸派使者為開篇講述景王大戰匈奴的激烈場景。

“隻見景王站在城牆之上,相隔百米拉弓射中……”

話還未講完一錠銀子扔向說書人,見錢眼開的說書人迅速將銀子撿起塞在袖口中,一臉諂媚

“爺,您有何吩咐?”

身著鵝黃色衣衫,細膩的金絲線勾勒出複雜如意雲紋,腰掛朱砂玉佩連環扣手中盤著兩個玉核桃獨自憑欄。

“天天講天天講,景王伐匈奴的事兒大家肯定都聽膩了!”

說完翻身落地引得眾人一陣驚呼

“就講景王登金玉閣打賭把她江南煙雨樓輸給燕世子吧。”

聽客們聽了後引出一陣唏噓都在猜測此人的身份。

“花孔雀,你這見人就炫耀贏了景王殿下一座樓的事的習慣還沒改呢。”

那人聞聲向四周尋去,見未找到想見的人影氣急敗壞地喊道

“謝崔?謝崔!給本世子滾出來!”

謝崔聞聲從屏風後走出,搖扇而出

“怎麼,多年未見燕兄還是這麼開不得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