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行且歌且歡喜(1 / 1)

句句 菀菀楓華 3741 字 2個月前

“叮咚”“叮咚”白清婷的手機連響了好幾聲,她一看是謝韻竹發來的:“怎麼又去醫院了?!”

遭了,忘了關定位了,白清婷想,快速打字回複:“小事,骨折,快好了都。”

“又骨折?!咋弄的!!”

“說來話長,不過沒事。”白清婷似乎看見了謝韻竹那吹胡子瞪眼的樣子,便急忙安撫她,生怕她立刻就跑過來責怪自己粗心大意。

“有人照顧你嗎?”謝韻竹問。

“哎呀,你就放心吧,有人有人。”怕謝韻竹罵自己不爭氣,又跟鄧筵開始糾纏,白清婷沒有說鄧筵的事情。

又問了好多細節謝韻竹才罷休。

白清婷剛放下手機,鄧筵就提著食物走進來了,他把一個個餐盒放在桌子上打開,聞著食物的香味,白清婷立刻就精神了,她挪著坐了起來,眼巴巴地盯著鄧筵拆飯盒。

雖然沒有大魚大肉,但晚餐仍然是豐富的,有白清婷想吃的海鮮粥,肉包子,還有各種小菜,水果,點心,飲品。

鄧筵把餐桌擺好了之後,扶著白清婷坐到床邊說:“病人餐,先委屈一頓吧。”

白清婷拿過筷子,迫不及待地咬了口包子然後點點頭含糊地說道:“好吃好吃,你還沒吃呢吧,要不要一起吃一點啊,你買多了,我自己吃不了。”說著白清婷像是幾天沒吃過飯一樣又咬了一大口包子。

鄧筵看白清婷像隻小貓一樣乖乖地咬著包子,吃的很香,他心裡一陣滿足,他溫柔地笑著說:“不了,我出去吃,你慢慢吃。”

說著給白清婷倒了一杯熱水就走出去了。

見鄧筵走了,白清婷開始大快朵頤起來。不知道鄧筵在哪裡買的吃的,怎麼都這麼好吃呀。

存在感一直很低的大嬸這時開口說話了:“這個帥醫生是你對象吧,可真體貼呢!”

白清婷怕鄧筵沒走遠,豎起了一根手指放在嘴邊悄悄說:“不是的嬸,他不是我對象。”

大嬸看透一切似的笑著說:“嘿嘿早晚的事兒,提前祝你們百年好合啊。”

大嬸一通操作給白清婷說害羞了,白清婷哈哈大笑應付了過去。

此時,鄧筵和郝興在外麵的餐廳吃飯。

郝興一見到鄧筵就向他哭訴:“好兄弟,我苦啊!我苦極了!”

鄧筵微笑著問:“怎麼了?是你家人又催婚了?”

“何止是!我家老頭讓我都給我找好結婚對象了!昨天讓我回家,我一進門就看到黎家那對兄妹在我家跟我家老頭聊得可好,等我一進屋,你說怎麼著?好家夥!拉著我就跟人黎瀟瀟介紹!合著是來相親的啊!我趕緊應付兩聲就跑出來了,現在都沒敢回家。”

“黎瀟瀟?那是黎明集團執行總裁黎顥瀾的妹妹?”鄧筵問道。

“對!就是那家夥!小時候我們一起光著屁股長大的,就出國留個學,回來之後繼承家業,飛黃騰達了,現在眼睛長頭頂上了,誰也瞧不上。”郝興氣憤地說。

郝興一想到黎顥瀾那似笑非笑又帶有嘲弄的向他打量的眼神他就覺得可怕,雖然黎瀟瀟長得漂亮,但是讓郝興當黎顥瀾那家夥的妹夫,他還不如直接去死了!

鄧筵又說:“之前不是很少提你結婚的事嗎,你爸怎麼會想讓你跟黎家聯姻?會不會是公司出了什麼問題是需要聯姻才能解決的?”

郝興滿不在乎地說:“不知道,估計是人老了想抱孫子了吧。”

“欸,我剛去你們醫院,聽說你白天抱回醫院一個大美女?”郝興轉移話題,賤兮兮地問道。

鄧筵臉上依舊保持著溫和的笑容說:“是白清婷,出差受傷了。”

“喔!你們,,,?”郝興湊過去一臉期待地瞧著鄧筵。

鄧筵搖了搖頭簡潔說明:“偶然遇到,意外事故。”

“我以為她會把你當仇人呢。那這樣看的話隻有兩個結論了。”郝興拿起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說。

“什麼?”鄧筵問。

“一個是她已經完全把你放下了,一個是她還喜歡你唄。”郝興喝了一口酒說。

“順其自然就好。”鄧筵搶過他的酒瓶說。

“誒,你彆搶我酒啊,你不喝還不讓彆人喝。”郝興把酒瓶搶過來又灌了一口說:“事在人為嘛,你來這邊工作是不是為了她?”

鄧筵看向窗外,想起幾個月前趙警官對他說的話:“孤狼最後的行蹤就是在B市,根據我們多年的調查推測,鄧桑還活著,隻是可能是被控製了。”

不管是想來找弟弟還是想離她更近一點,他的心告訴他,他最終是要來這裡的。

來著裡不是為了要找到什麼答案,求得什麼結果,隻是因為他想來,並且一定要來。

鄧筵隻是搖了搖頭。

第二天天還沒亮,白清婷就被敲門聲吵醒了,阿姨去開了門,門剛開,白清婷就看見一個頭戴黑色帽子,黑色口罩一身黑的身影拿著一個巨大的“武器”衝向床上的白清婷。

白清婷迅速抄起桌子上的水杯,打算那人再走近點就朝那人砸過去。

那黑衣人靠近床邊看清白清婷的身影就開口了:“嗚嗚嗚白姐姐,看到你沒事真是太好了,你可嚇死我了。”

白清婷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問道:“小楷?你來了也沒跟我打個招呼,差點被你嚇死。”然後示意阿姨可以先離開了。

歌行楷摘掉帽子口罩笑嘻嘻地說:“我忘了嘛,給老謝打電話,她跟我說你受傷了做手術,我買了最近航班的機票就來了。”謝韻竹跟他一見麵就掐架,他稱呼謝韻竹為老謝。

“我沒事,養幾天就好了,”白清婷看向外麵問:“倒是你,風風火火地就跑來了,小心被拍到。”

“沒事白姐姐,我自己半夜偷跑出來的,沒人知道。”歌行楷依舊笑嘻嘻的,他把他手裡那一大捧誇張的玫瑰花擺到陽台上,隨即坐在凳子上倒了兩杯水。

歌行楷比白清婷小了六歲,他兒時跟白清婷一家住在一個地方,算是跟白清婷白書傑姐弟從小一起長大的,待歌行楷十歲的時候,被挖去做練習生了,一家人也搬離了原來的住所,但歌行楷每年都會回來找去白家找兩個人玩,白清婷一直視他為自己的弟弟。

白清婷好久沒有見到歌行楷了,之前隻能在手機的娛樂新聞裡刷到他作為當紅新星的一些消息,現在這樣看,他好像又長高了,身形更加挺拔了,他的容貌比起小時候的秀氣,多了些內斂而又有攻擊性的邪魅。

她想問問他的近況,他累不累,過得開心嗎,但是想到歌行楷舟車勞頓了一整夜,白清婷笑道:“還早著呢,委屈你先在那單人床上睡一會,等一會謝韻竹來了就有人陪你玩了。”

歌行楷側身枕著手臂躺在單人床上看著白清婷一臉傲嬌地說:“我才不要跟她玩呢,我就要陪著你。”

謝韻竹是化妝師,她所在的設計公司跟歌行楷所在的娛樂公司有合作,所以謝韻竹常給歌行楷化妝。雖然兩個人見麵就打嘴仗,但是謝韻竹的業務能力是非常強的,她第一次給歌行楷做的妝造成了歌行楷的出圈妝容。

借著昏暗的日出之光,伴著白清婷溫柔的嗓音,歌行楷說著話便睡了過去。

“阿姨的身體現在怎麼樣了?”白清婷靠在床頭看著歌行楷模糊的輪廓說。半天沒有得到回應,隻能聽得見歌行楷均勻的呼吸聲,白清婷笑著搖了搖頭,不再出聲打擾他了,自己玩著手機。

太陽很快就升起來了,縷縷陽光照進病房裡,照在歌行楷身上,把他晃醒了,歌行楷坐起身,看著白清婷靠在床頭玩手機,他不好意思地說;“白姐姐,抱歉啊,說是來陪你的,自己卻睡著了。”

“你來看看我我就已經很高興了,現在不似以前,你太忙了,一年難得能見一次麵。”白清婷說。

“我太難了白姐姐,破公司管的太多了,吃飯管,睡覺管,去哪裡都要彙報,我要被憋瘋了。”歌行楷已經起來了,他半跪在白清婷床邊,用頭蹭著床邊的被褥。

白清婷知道身為剛剛出道的偶像練習生,歌行楷的人設是冷豔霸道公子風,但在白清婷眼裡,他永遠是她的弟弟,累了倦了要向她撒嬌的小孩,白清婷摸著歌行楷的頭發笑著說:“是啊,我們打工人都辛苦的很呢,你不要把自己逼的太緊,萬事萬物順其自然就好,我們都希望你能事事有歡喜,天天都快樂。”

歌行楷很小的時候父母就離異了,他跟著母親生活,他母親的身體不太好,大學時歌行楷在學校學習的同時還要去公司訓練、照顧母親,雖然歌行楷從未跟白清婷說過,但白清婷知道,這麼多年歌行楷一個人在外打拚很辛苦,看著他越來越消瘦的臉,白清婷不由得一陣心疼。

歌行楷頭蒙在被子裡“嗯”了一聲就沒有再說話。

白清婷正要叫阿姨買早飯回來,病房門就從外麵打開了,白清婷首先看見一條修長的腿邁了進來,得之是誰,白清婷心裡一陣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