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塞,男主出現(1 / 1)

西北邊塞黃沙漫天,戈壁比比皆是,綠色少的萬裡挑一,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一輛馬車行駛在大漠裡,車轍很快被一層層的風沙席卷覆蓋。

“這裡就是大漠,我,又回來了”洪亮的聲音充斥在這片天地間,荒涼的大漠似乎多了些人氣。

老頭坐在車轅上,一腳彎曲搭在車梁上,一腳晃悠在空中,一手叉腰,一手拿著酒葫蘆,頭發花白,包著深色的頭巾,可見其灑脫的頑童模樣。

“好徒弟,等到了漠城,師父帶你去見見這世界另一番顏色來”老頭頭也不回的說道。

“多謝師父”馬車裡的女子溫和出聲,她跟著李神醫學習已有三年,這次是師父的忘年交請求,特來西北一趟,她跟著前來見識一下邊塞風光。

車內少女一襲及腳踝的幕籬,隱約見可見得是個美人,正是回了徐州的葉婉瑩,身旁的高馬尾黑衣是白櫻。

三年已過,物是人非,一切都不似從前,葉婉瑩上茅山求醫,誰料自求忘卻那段記憶,拜李神醫為師,還學了武功,她涅槃重生,開始屬於自己新的人生。

聽著馬車外的風嘯聲,黃沙入塵埃的落聲,很想見見塞下秋來風景異,衡陽雁去無留意。四麵邊聲連角起,千嶂裡,長煙落日孤城閉的景象,眼裡有過遺憾,但很快消失,能來便是很好,聽見亦是極好。

浩如雷聲的馬蹄聲從黃沙中劃出,金戈鐵馬從腦海中蹦出,三人不由得戒備起來,大漠馬匪橫行,雖有邊防軍,但獨特的優勢使得他們混的風生水起。

白櫻握緊手中的劍,葉婉瑩交疊在腹部的手也散開,李浮生眯著眼看向前方,人雖少,但實力不弱,一路走來,三人也是見過大風大浪來。

近了,噠!噠!噠!

金戈鐵馬,黃沙漫天卻遮不住百戰的黃金甲,馬兒姿態高昂,馬上的人目光堅定而淩厲,一眼看去便是身經百戰的將士。

為首者正氣淩然,敏銳的目光掃過眼前的一輛馬車和老人,開口:“閣下可是徐州神醫李浮生”。

在看不見後,她的其他感覺突飛猛進,能感覺到他隻是打量,判斷來人,但其中的森然和冷也是讓人心驚膽戰,好在三人也能應對。

“閣下是”李浮生一手摸著胡子,打量著,慢悠悠的開口。

聽到他的話,馬車內的兩人放下心來,他雖說有時不靠譜,但大事上還是很有用的。

對方也不是吃素的,三兩下有了判斷,翻身下馬,抱拳行禮,亮出陸贄的隨身物“屬下南風,奉將軍之命前來接應”。

“吆,那閻王終於上道了,知道出來接接我這個老人家了”李浮生蹭的眼睛都亮了,身體前傾,想上次撇下他一個糟老頭子,好話可是說儘了,也沒換個回頭。

南風低著頭眼角抽搐,這都斷子絕孫、罪大惡極、閻王都想你寫進信裡了,這誰敢不來,萬一整點什麼亂七八糟的藥,他主子還有命嗎?雖然他主子確是不咋在乎那些,但誰喜歡催婚、催命啊?

硬著頭皮開口:“神醫這邊請”話不好接,轉移也是可以的,雖然有些硬扯。

“哼”小老頭鼻孔朝天,歪著腦袋,趕著馬車,什麼也裝不進的越過。

馬車裡的姑娘,心有所會,嘴角微動,一片無奈,白櫻則是透過縫隙看了眼地上的人,剛剛高高在上,什麼也不放在眼裡,現在什麼也入不了眼。

一輛馬車被幾批馬簇擁著,消失在茫茫的荒漠中,耳邊回蕩著馬蹄的噠噠聲。

漠城,一座荒涼的城市,入眼便是一望無際的荒涼與貧瘠,然人聲鼎沸,各種外邦人,眼花繚亂的新奇物件和人,白櫻那一貫沒有什麼情緒波動的眼珠透過縫隙看著外邊。

葉婉瑩微微側過身,身體更多的靠近車壁,散落在胸前的發絲也晃動著,仿佛折射出她內心的歡喜,各種語言和人群的喧嘩聲進入耳朵。

李浮生樂嗬嗬的看著熟悉的街道,他上次來這裡已經是五年前了,想他蒼茫月色下,與人暢飲,好不痛快,眼神有些失神,可手裡的動作還是不停。

“神醫”南風有些著急,看著他這慢慢悠悠的模樣,他家將軍上次出戰後,受了傷,久久未愈,這幾日徹底暈過去了。

“小夥子,急什麼,好飯不怕晚,閻王要你幾更死就得幾更死,他自己就是閻王,誰敢收他”他的情況他了解,但也不差這一時半會,老頭搖搖腦袋,樂樂嗬嗬的。

葉婉瑩自是相信他的,人命關天的事,他怎會不知輕重,雖然她不太了解他的情況。

南風隻好忍者,他還能如何,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監,他家將軍也是,不愧都是一群厲害人。

“小婉,恐怕的勞煩你同師父去一趟了”

“好”清冷的聲音從馬車裡傳出,南風好奇的瞥過,隻見微微晃動的車簾。

馬車在幾人的護送下,平安無事的終於達到西北邊防軍大營。

重兵把守,士兵的訓練聲響徹天地,白櫻掀開窗簾,光著膀子的漢子,不由得皺皺眉頭,葉婉瑩睫毛顫顫,血脈裡的血似乎沸騰起來,淡然的她也被感染。

主帳

“怎麼辦,將軍已經昏迷好幾天了,也不知道南風接到人沒”副將鄧炎拍著手,走來走去,粗眉大眼,因著急躁都彎斜起來,胡腮也是耍來甩去。

“你能不能消停會”軍師謝乘風一身文人長袍,手執羽扇,一副諸葛做派,清秀模樣。狐狸眼裡滿是無奈,眼睛眨了又眨,白眼都快要翻完了。

“你讓我如何冷靜,現在正是七月,那單於虎視眈眈,營裡也是有些不安分的”鄧炎越說越惱,眼睛瞪得如銅鈴一般大,巴掌拍的紅紅的,臉色充了血般。

自知勸說無望,謝乘風手指按按眉心,緩解不適“你彆動了,你有這勁,早把那些人收拾了”

鄧炎眼珠一轉,拍手叫好“有理,我這就去”,大手一揮,就要去開始自己的努力。

謝乘風可算是長舒一口氣,掃過榻上的人,眼裡止不住的擔憂。

“來了,來了”還沒走兩步的鄧炎一個回馬槍殺回來,欣喜的模樣,謝乘風不忍直視。

“你能不能彆咋咋呼呼”剛端起茶杯,水還沒咽下去,被他那驚天動地的步伐,直接給噎得噴出來。

“彆喝了”還沒緩過來,鄧炎大刀闊斧,兩步上前,就將謝乘風扯著後衣領給提起來,拖出到門口。

“放開”他的手勁太大,謝乘風被勒得直翻白眼,雙手就像落水的母雞一樣撲騰著。

兩人雖身處軍營,但鄧炎力大無比,性格直率火爆不講禮數。謝乘風出自世家大族,謝家。雖說有才有謀,但武力上還是欠缺很多。

“吆,到了,這小子怎麼不出來接我,真是不尊長輩”老頭吹胡子瞪眼,一臉的不高興。

李浮生與陸贄正麵交鋒總是落了下風,也就隻能這時占占便宜。

知道老爺子的性子,其他人不敢開口,葉婉瑩隨意道:“師父慣愛說笑”。

謝乘風和鄧炎一聽著女聲,紛紛站直,一個端的足智多謀的書生,一個活像沒見過女孩子的糙漢子,眼睛愣是移不開。

白櫻掀了車簾,看到鄧炎那眼神,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可惜某人還是沒反應,白櫻的眼神如寒冰一般。

謝乘風不好意思的禮貌笑笑,一手慢慢地伸上去,狠狠的擰了一下。

鄧炎簌的跳起來,苦著臉直視他:“你有毛病啊?”

謝乘風一臉皮笑肉不笑,對著幾人尷尬的點點頭。

李浮生打趣的看過瞥過兩人,倒是好笑。

南風走過來,將鄧炎輕輕的推開,堵住他的視線。

葉婉瑩聽到外邊的動靜:好一個愣頭青。

仿佛等了許久,一隻纖纖玉手才從裡邊伸出。

又細又白的腕子,雖有幕笠遮掩,但還是能看見那一抹薄紗下的玉肌白膚,明眸皓齒,雖纖細但不薄弱的身姿來,楊柳細腰。

即是如此,鄧炎的眼睛已是一動不動,眼珠跟著葉婉瑩轉。

察覺到眾人的打量,她很是淡然,美好的事物,人總是喜歡多看幾眼的。雖然她並不知現在的她是何樣貌。

白櫻扶住她的手腕,剜了一眼鄧炎,其餘人看一兩眼就掠過。

太過直白的眼神刀,鄧炎漲紅著臉低下頭,雙手糾纏在一起。

“我以為兩位姑娘安排了地方,可去休息一下”南風急忙開口,遇到時就派人整理了一間出來。

一個小兵帶著兩人離開。她的身影遠去,鄧炎還在偷瞄。

“神醫,請”南風迎接。

李浮生跟著謝乘風和南風走了兩步,停了下來,眼珠轉動,倒退回去。

”好看嗎?”

“好看”鄧炎直呆呆的看著美人遠去的背影,全神貫注。

“可惜人家不理你”老頭麵對著他,兩人麵對麵,語氣無情。

“啊!”鄧炎被出現的大臉愣是嚇了一跳。

南風和謝乘風一臉無語的看著兩人,又多了些羞愧。

老頭笑著留給他一個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