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生日(1 / 1)

一覺醒來,身體被捆綁著的束縛感已經消失,睡在身旁的男人不知何時已經起床,白色薄紗窗簾已經被濃濃的夜色染成黑色,許貝揉了揉腦袋,看向床頭的鬨鐘,已經九點半了。

下午那場混沌的糾纏,讓她的身體有些粘膩。

她打算起身去浴室衝個澡,在好好找談競越算賬。

熱水衝刷掉了一下午的粘膩與混沌,許貝的腦子變得越來越清醒,她邊洗邊籌謀著怎麼讓那個死男人出血。

方案一:繼續刷爆他的卡,被否了,這種報複手段傷害性太低,人家好像也不太介意她刷的那點錢,傷不及根本。

方案二:找她白月光談談,去她辦公的地方大鬨一場,讓她的白月光親自找他算賬,徹底丟儘他在他白月光心中的光輝形象。也被否了,這個計劃一旦實施得不好,可能最後遭殃得隻有她,她倒是不介意豁出臉麵去乾抓小三的事,但是想到徐蕾那副高貴白蓮花,整天端著得樣子,和她談談,彆到時候力度把握不好讓人覺得她是小三。

而且談競越陰招明招都敢使,到時候他和白月光聯合在一起倒打一耙,大庭廣眾之下,悠悠眾口之中,說不定她才是被捶死那個小三。

真是越想越氣,他既然和徐蕾這麼情投意合,曲高和寡,霸著她算什麼,說愛她那為什麼還要和白月光去上海開會,為什麼給他機會了還不坦白告訴她真相。

這麼多年的感情就當被狗吃了,許貝慶幸她們還沒結婚,結了還得離,他是鑽石王老五可不會掉價,她許貝要是結了婚再找高富帥可就難了。

想來想去,還是方案三就靠譜,分手,必須分手,她得抓住青春的尾巴再好好物色一個,他和徐蕾的事,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許貝想,還得讓他從這套房子搬出去,她要賣了這套房子,怎麼說也值幾千萬,她在拿著錢去買個小的,這樣就不用賣掉她心愛的包包了。

想清楚以後,許貝便馬上衝掉身上的泡沫,恨不得馬上和他坐在談判桌上,好好聊聊好聚好散的事。

剛拉開浴室門,男人像一尊佛像一樣,駐在門前,身上的衣著和臉上的神態,和許貝截然相反,神采奕奕的樣子。

許貝不悅地問:“你站這乾嘛?”

談競越不悅地回:“你在裡麵養魚嗎,怎麼洗這麼久?”

“我愛洗多久洗多久,你管不著,這是我的房子,你不願意待可以出去。”

談競越很難得沒有在和她互懟,他把自顧自的把許貝拉到化妝鏡前,拿著吹風機插上電幫許貝吹頭發。

溫熱的風灌在頭皮上,許貝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

談競越說:“你不是一向最喜歡過生日的嗎?怎麼今年這麼消極怠工,在過兩小時你生日就過去了,你不想看煙花秀了嗎?”

他邊說邊揉著許貝地頭發,讓熱風更快的通過熱傳遞把她的頭發弄乾,他的動作很溫柔,許貝絲毫感受不到頭皮被撕扯的感覺。

儘管這樣,許貝還是回嗆道:“是你毀了我的生日,你現在在這裝什麼好人。”

談競越難得的好脾氣:“行行行,你就當我是在裝好人,你大人不記小人過,給我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你吃飽了喝足了倒是高興了,彆以為說幾句好聽的,我就會原諒你,你給我道歉。”

談競越順從的說:“對不起,我錯了。”

許貝問:“你哪錯了?”

“我不該以武力欺壓小女子,不該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對你擺臉色。”

許貝又問:“還有呢。”

頭發已經吹乾了,談競越關掉電源,拉著許貝去到衣帽間換衣服,便回答她說:“還有,還有不該吃小鮮肉的醋行了吧。”

許貝賤賤一笑,又挑逗起他來:“你談大公子,還會吃小鮮肉的醋呢?”

談競越舉著一件粉色的齊膝短裙問道;“穿這件行不行?”

許貝又說;“快點回答我。”

談競越避開她的糾纏:“是你自己換還是我幫你換啊?”

“你先回答我,我才換。”

談競越抬起手,看了下時間,無奈扶了下額頭,扔下一句:“等你出來就告訴你。”

然後關上門出去了。

許貝太想知道答案了,以至於手腳很聽話地開始乾脆利落的換衣服,不到五分鐘就出來了。

“快點說。”許貝叉著腰說。

談競越順勢牽起他的手,十指緊扣,“走吧,要遲到了”,往門外走去,許貝顯然不會輕易放過他的糊弄,他隻好說:“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大小姐。”

許貝說:“不行,我就想聽你親口說。”

談競越摁了下電梯,拉著她走進去後又摁了樓層,才轉過身死死地盯著她說:“你每次提小鮮肉,我就恨不得把那人揪出來千刀萬剮行了吧,許貝我這麼愛你,你要是敢背叛我,你就死定了。”

許貝聽到這話不知道是喜是悲,他的金口總是很難開,隻有他在犯錯地時候,被許貝逼問的時候,又或者是精神不正常的時候才會說愛她,。

許貝追問道:“你隻愛我一個嗎?有沒有什麼其他的白月光?”

談競越皺著眉不悅道:“你偶像劇看多了吧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十多年的真心,被狗吃了,你是不是嫌我活得太長,從網上特意找段子來試探我呢!”

許貝見他這麼一本正經的答,擲地有聲的不像是在說假話,反而顯得她有些太無情了,於是心軟的揉開他皺起的眉頭:“我都說了,你要少皺眉頭,沒有就沒有嘛,我那不是聽人家傳的挺神的找你求證一下。”

談競越更不悅:“彆人說什麼你都信是吧。”

許貝馬上表忠心:“不信不信,我隻信你行了吧,來給姐姐笑一個。”

“我看你是皮癢了”說完就要找許貝算賬。

許貝馬上識相的回一句:“說錯了,我說錯了”,邊說邊給他主動獻吻,吻著吻著才發現今天出門忘記化妝了。

於是,許貝在這難舍難分地時刻,突然喊停,無情地推開談競越,看了眼電梯即將到達停車場那個數字,不管不顧的又摁回了25層。

談競越滿臉問號,許貝趕緊說:“我都沒化妝,怎麼出門啊,我都被你搞糊塗了,稀裡糊塗的就跟著你下樓,今天是我的生日,怎麼著也得盛裝出席吧,而且你看我穿的是平底鞋,你怎麼能給我拿了雙平底鞋呢?我要上去換上我的戰靴,煙花秀現場這麼多人,我不穿高點會被被淹沒的。”

電梯正常抵達負一樓,談競越忽略掉他的控訴,徑直拉著她走出電梯,邊走邊說:“放心吧,隻有我們兩個人,而且你現在已經足夠漂亮,再晚煙花秀就要開始了,你就會錯過最精彩的開場,到時候又該後悔得直跺腳了。”

許貝聽他說的有點道理,隻好作罷,任由他牽著自己的上車。

在去的路上,許貝忍不住問:“你怎麼想到要帶我去看煙花秀啊?”

談競越單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仍牽著她得手,他眼神目視著前方,燈光與夜色融合在一起形成天然的陰影照在他的臉上,讓他本就立體的臉龐顯得更加精美,像藝術館裡擺放的精修雕像,帥的讓人家覺得不現實。

當然這些出現這種錯覺也可能是許貝的戀愛腦毛病犯了。

談競越故作隨意的回答:“上次在江邊,一個小男生就給她女朋友放了幾根仙女棒你不是羨慕的不行嗎,還責怪我不會搞浪漫?”

聽他這麼說,許貝心裡樂開了花,自己的說的話被人如此細心的記在心裡怎麼能不開心呢。

她盯著他一臉崇拜,開心的說:“越越,你真棒。”

談競越笑出了他的小酒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