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1 / 1)

午飯之後,芳江回到了天守閣,打開了修複室檢查這次帶回來的刀,然後做好記錄。

自從把樓下的大廣間改成書房之後,關於修複刀劍的幾本記錄手冊就被塞進了修複室,畢竟當初山姥切就是看到了手冊才察覺到的,現在本丸裡的刀劍男士這麼多,還是小心為好。

將損壞的刀劍大致記錄好之後,芳江開始按照損壞程度將其分類,對損壞程度比較嚴重的刀劍或者情況特殊的刀劍進行修複模擬,弄清楚難點之後,就可以去樓下查資料了。

就算是損壞程度最小的刀劍其中的靈也已經消散了,如果沒什麼意外的話,芳江每天睡前抽點時間出來,兩天大概能修好一振。

下午,退和亂把清單送到了天守閣,芳江拿著清單去了樓下的書房,算著時間現在去萬屋也不遲,於是他抓起了最近幾天一直在偷懶的狐之助。

狐之助在本丸裡有了許多刀劍男子之後就開啟了吃喝享福的模式,芳江沒回來之前還天天掛念著他,等他回來之後狐之助就徹底安下心來享福了。

芳江摸著狐之助的小肚腩,吐槽了一路狐之助的體重和身體健康。

狐之助倒是一臉不聽不聽王八念經的表情。

萬屋是一條街,雖然看著很普通,但幾乎能買到所有想要的東西,得益於亂和退製作的清單,大家列在清單上的東西並不難買,雖然有些多,但是對於想出來走走的芳江來說正好。

芳江翻弄著清單,大家想要的東西都在上麵,但唯獨不見小夜想要的東西。

是在顧忌什麼嗎?

果然要抓緊讓宗三左文字和江雪左文字來到了本丸才行,說實話,芳江有些擔心小夜。

芳江在周圍的店鋪走著,想給小夜帶點什麼東西,突然想起小夜房間裡空著的花瓶。

*

芳江回來的時候遇到了燭台切,燭台切看著芳江手裡這麼多東西,小跑過來接下了不少。

“您自己一個人怎麼能拿下這麼多東西的。”燭台切瞄了一眼趴在芳江肩膀上的狐之助。

“看著多而已,一點也不重。”

芳江和燭台切把東西搬到了大廣間放下,芳江看著眼前的東西,想到了什麼,從懷裡掏出了幾袋花種。

“燭台切,能麻煩你一件事情嗎?”芳江轉身看著他。

燭台切也看向芳江,沒想到他這麼客氣,心裡難免想到芳江和長穀部山姥切他們親密的樣子,有些不快。

“您不必這麼客氣。”燭台切麵上掛起笑容,即使戴著奇怪的單邊眼罩,也難掩他的帥氣,特彆是笑起來的時候。

“小夜的兄弟們還沒來,現在難免會感到不安孤獨,清單上也沒有他想要的東西,我買了幾包花種,一會兒你能交給他嗎?”

燭台切看著他手裡的花種,有些疑惑:“您為什麼不自己交給他呢?”

“對於小夜,我還是個陌生人,陌生人的殷勤會讓他更不安,你們和他已經相處一段時間了,比我更值得他信任。”芳江說著將花種遞到了他的手裡,他本來是想找歌仙的,讓和小夜關係好的歌仙交給他肯定也不錯,但是歌仙不在,交給燭台切也不是不行。

“告訴他,本丸西園門外的空地,可以給左文字一家。”

跟燭台切說好關於小夜的事情之後,你就回了天守閣一樓的大書房。

上午在這裡喝茶的鶯丸已經不在了,芳江拉開拉門,走進書房裡。

為了舒服,書房裡日式的桌案和榻榻米都換掉了,取而代之的是偏西式複古的桌椅,還有沙發和茶幾。

雖然和窗外的景色有些不搭,但芳江總算不用蜷縮著雙腿了。

掏出身上的小冊子,上麵用彆人看不懂的語言記錄著這次收集的損壞刀劍中比較難修複的幾把,他需要找找資料,然後再去想辦法修複。

山姥切從農田回來摘了新鮮的瓜,夏天的瓜很甜,用冰水冰鎮一下切開,然後端了一盤送去芳江的院子。

一樓書房的門敞開著,芳江在書架前翻動著什麼書,偶爾拿出紙筆記錄一下。

山姥切把甜瓜放在茶幾上,轉頭看向了書架前站著的人。

“芳江大人,我拿來了甜瓜。”

芳江轉過身,這才發現是山姥切來了,他放下手中的書,走到了沙發邊坐下,拿起了一塊瓜,看著門外的景色。

“這裡可真不錯。”芳江愜意地吃著瓜。

“你喜歡就好。”山姥切也坐下,聽著芳江的話緩緩回應道。

芳江看向山姥切。

“山姥切不喜歡嗎?”

“沒有,這裡很好。”

“那就常來坐坐吧,感覺好久都沒和你好好說話了,最近和大家相處得還好嗎……”

山姥切以為,當本丸的刀劍男子越來越多之後,自己就不會被芳江大人注意到了。

他是一個仿製品,就連斬殺山姥的逸聞都不知道是真是假,即使他知道了芳江大人的秘密,但那又怎樣呢……

但事實並不是這樣,芳江和刀劍男子保持著距離,就像是住在一條街上的鄰居,彼此有著分寸感,並不會因其他刀劍的華麗而忽略一直在他身邊的山姥切。

山姥切低著頭,有些臉紅。

他為自己對芳江大人見異思遷的猜測感到羞恥。

“山姥切?你怎麼了?”芳江看著披蓋著白布的刀劍男子,看著他低頭的樣子,有些擔憂。

“沒什麼,就是有些熱。”

“大夏天的,你還披著白布怎麼可能不熱?快解開,吃點甜瓜。”

山姥切聽話地把身上的白布揭開,露出了漂亮的金發。

這樣似乎真的涼快了許多。

芳江回到本丸並未給大家帶來什麼影響,他不會要求大家做什麼,也不會做一些令人感到麻煩的事情,甚至連近侍都沒有安排,不想主仆,像是不親不疏的朋友。

身邊除了山姥切長穀部,就是今劍岩融和青江,除此之外,就是粟田口家的小短刀們,和常去芳江大人院子裡喝茶的鶯丸。

石切丸對人待事很得體,溫和寬厚,看不出特彆親近誰,一期一振照看著弟弟們,整天擔心著弟弟們會不會給芳江大人找麻煩。

太鼓鐘和燭台切整天在一起,也看不出對芳江是什麼看法,歌仙有自己的閒情逸致,不善去打擾彆人。

至於鶴丸國永,本來對芳江抱著很大的期待,但觀察了很長一段時間發現他不是在書房就是在天守閣,簡直忙得要死,也就停歇下對他惡作劇的小心思了。

不過這樣算和平,芳江剛回到本丸,這幾天忙著修理損壞的刀劍,身邊是比較熟悉的付喪神的話也比較方便。

近一周的時間,本丸又來了幾把刀劍,絕大多數是粟田口家的,大和守安定和加州清光也來了,讓芳江真正鬆一口氣的是宗三左文字的到來。

新來的刀劍男子回來見一麵芳江,彼此之間客套地問候,然後將安排在本丸裡。

芳江倒是沒怎麼出過院子,不是在書房,就是在天守閣。

長穀部幾乎每天都要勸著芳江出去走走,或是強硬拉著人在院子裡休息一會兒。

長穀部擔心芳江的身體,人類要是一直待在屋子裡是會生病的,要經常曬曬太陽才好。

長穀部對芳江的黏黏糊糊今劍都比不上了,一開始芳江也很不習慣,但時間一長,這種不習慣也變得習慣起來了。

甚至,芳江聽著長穀部的嘮叨聲都能睡著。

畢竟,長穀部能有什麼壞心思。

早飯之後,芳江在書房裡昏昏沉沉,昨天晚上熬夜把最後一把刀劍修複完畢了,但他也難得地熬了個通宵,早上要起來和大家吃早飯,吃完之後就更困了。

長穀部端來了點心和茶水,看著幾乎要趴在桌子上睡著的芳江重重地歎了口氣。

“主,您又熬夜了。”長穀部放下點心和茶水,站在芳江身邊伸手輕拍著他耷拉的肩膀。

“看了幾本書,沒注意就……”

長穀部眉心跳了跳,看著芳江疲憊的樣子卻也隻能妥協,

“我去天守閣幫您鋪被子。”

“不用不用,我在沙發上躺一會兒就好。”

芳江說著,站起身,躺在旁邊的沙發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夏日越到中午天氣越熱,躺在書房裡睡覺的芳江難免被熱得滿頭大汗,但耐不住困意,隻能難受的沉睡著。

但可能是門外吹起了風,但那風不自然的像是有人在芳江身邊扇扇子。

是長穀部嗎?

芳江睡夢中皺起的眉頭漸漸鬆開了,半夢半醒時呢喃了一聲:

“長穀部……”

芳江睡了兩個多小時,醒來的時候整個腦袋都清醒許多,稍稍一轉頭,就看到了穿著運動服戴著單邊眼罩的男人,他手邊還放著一把扇子。

芳江沒反應過來,甚至一瞬間腦子都是空白的。

“不是長穀部,您很失望?”燭台切深深地看著芳江,他自己也不知道這句話怎麼就脫口而出了。

“?”芳江坐起身,臉上帶著迷惑的表情。

燭台切笑的溫和帥氣,拿起扇子輕輕朝著芳江木楞的臉扇了扇。

“我開玩笑的。”

“燭台切啊,我睡著的時候你在幫我扇扇子?”

“太熱了不是嗎?更何況我也沒什麼事做。”

“謝謝。”

燭台切看著芳江對自己客套的樣子,捏著扇柄的手緊了緊。

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