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套(1 / 1)

吳婉兒接著輕笑一聲,仿佛是在看一個笑話“如果有人這樣對我,我必定千百倍報複回去。”

葉斯硯勾起唇角,一隻手撐在地上,上麵還有幾處新添的傷口,他重新盤坐,隻回道“不一樣的。”

吳婉兒瞪他一眼“反正我不管那麼多,你還是老實呆在這裡吧,等你培育好心頭血,死期便到了,你也解脫了。”

葉斯硯站起來,手輕捂著胸口,毒又在作祟了他看著吳婉兒,以一種把她看透的眼神卻是語重心長的態度“以後彆亂耍小聰明了,我必須回去,你也不想我毀約不是嗎?”

吳婉兒內心一驚,表麵卻又裝作若無其事,和他對峙“你以為我怕你嗎?”

葉斯硯沒回答她,向前走兩步,攤開一隻手“解藥。”

解藥自然會給他,但她這麼生氣決不會輕易給他。

吳婉兒將視線移到他的手上“想要解藥可以啊,可是你得付出點什麼。”

葉斯硯把手收回去,垂在腿側“你隨便。”

這句話說完吳婉兒就出去了,片刻,她端進來一個水盆。

吳婉兒將水盆放下,看著葉斯硯“你把手放進去,這可是高濃度鹽水,相信你的新傷口能受的住。”

葉斯硯平靜地走向水盆旁邊,跪坐下來,

沒有看吳婉兒,開口問道“你們為何綁架蕭何?”

吳婉兒語氣明顯的不耐煩“這不是你該知道的。”

葉斯硯沒有回應,他將雙手伸向盆裡,刺痛感向全身襲來,手一直泡在水裡,他也沒有出一聲氣,唯有額頭沾上一層薄汗。

良久,吳婉兒踢翻了水盆,葉斯硯的手已是一片通紅,還有幾處不斷在流血。

她將解藥扔給他,丟下一句話“就算你明天走季舒月也不會再收留你了,你答應我的遲早要做到。”說完她就摔門離開。

葉斯硯嘗試撿起藥,但手上的刺痛讓他根本拿不起藥,導致中途掉落好幾次,最後緩了好久才顫巍巍的拿起藥來,他將瓶口打開仰頭服下。

而後,他閉眼靠在柴草堆上,臉色蒼白,一縷發絲沾在臉頰旁。

不多時,解藥在體內發散,同時,草石丸也起了作用,葉斯硯痛苦的倒在地上,蜷縮起身體,意識已經陷入混沌。他壓抑的悶哼幾聲,嘴角流出血,好似下一秒就要死去。

葉斯硯覺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小時候,最初和小姐相識的那段時光,最後他輕聲說了一句“阿月”便沒了動作。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落在柴房,透過窗戶落在葉斯硯的眼睛上。

葉斯硯細長的睫毛動了動,微微皺眉,隨後緩緩睜開眼睛,眼球在陽光的照射下像一顆透明的琥珀,他抬手遮住強光。

經過一晚上,葉斯硯手上的傷口已經結痂,他撐著手臂,艱難的站起來。

他撫上自己的肩膀,按了按,之後打開門走出去。

季舒月昨夜回來的晚,同沈長顏報安後就回房歇息了。

其實她並沒有立馬睡著,她在盤思,如果葉斯硯的心頭血真的能讓人耗費心思求來治病,那是不是也會有其他的作用,說不定還能增長內力,那她怎麼會放棄利用呢?這也算他的唯一用處了吧?

更何況種種跡象告訴她事情沒這麼簡單,她必須弄清楚。

自打進入沈府以來,季舒月可謂是突飛猛進,她很快便能掌握沈長顏傳授的各種要領。

沈長顏同樣也很滿意這個徒弟,在季舒月基礎打好後,她便親自傳授沈氏氣功。尋常人大多一個月才能到這一步,但季舒月隻用了不到十天。

重要的是接下來沈氏氣功的修煉是靠自己真正去領悟。

兩天後,傍晚,季舒月和沈宜練完功後準備前去用飯。

欲經過一處花園時,季舒月遠遠瞧見一個小廝提了一桶水,他的背影很是熟悉,似乎是體力不支,桶沒拿穩,水全灑出來。

管家見狀,上前踢了小廝一腳大聲怒罵。

小廝轉身,季舒月看清他的臉,果然是葉斯硯,她沒由來的怒火。

季舒月快步走過去沒有說話,沈宜問了緣由,管家解釋同她們解釋原因。

葉斯硯低垂著頭,沒有看季舒月。

季舒月眼睛直直看著跪著的他,淡淡開口“該打。”

沈宜拍拍季舒月,看向管家“你先下去吧。”

季舒月向前走一步,從葉斯硯低垂的視線看過去,正好看見她的腳“抬頭,告訴我,你怎麼進來的。”

葉斯硯抬頭仰視她,眼神純澈,正欲開口,蕭何趕過來。

“月姐姐,是我讓他進來的,你之前不是說葉哥哥已經被趕出去了嗎?念及幼時的情誼,今天中午我便去求師母留下他乾些雜活。”蕭何擔憂又焦急的開口。

季舒月將目光放在蕭何身上,看似笑卻沒有任何讚同“你真是熱心腸。”

蕭何笑起來,眼睛亮亮的,可又說不上哪裡不對勁“應該的。”

沈宜輕輕歎口氣,看了看葉斯硯,對季舒月說道“舒月,你還要趕他出去嗎,其實是看你的想法了。”

季舒月瞄了一眼葉斯硯,他正乞求的望著自己“算了,他怎樣也和我無關了。”

正好這下能在沈府折磨他了,何樂不為呢。

葉斯硯鬆口氣,季舒月拉上沈宜離開了。

蕭何將他扶起來“葉哥哥,你沒事吧。”

葉斯硯不動聲色的抽出身來“無事,多謝。”

“沒關係,若你以後受委屈可以找我。”他麵色清純。

葉斯硯微微點頭。

夜晚,葉斯硯挑完廚房的水後準備歇息。回去的路一片漆黑,路上沒有一人。

在經過白天的花園時,一聲響動引起了他的注意。

葉斯硯警惕的看過去,隻見一個黑衣人抱了一個女子,那女子的衣服正是今日季舒月穿的。

他以最快的速度跟上去,因是第一天來,之前也從未出去過,他根本不熟悉地形,在跟到一處宅院門口時便跟丟了。

正欲回頭從另一條小路走,宅院內的房間門被打開,沈宜怒氣衝衝的跑過來,二話不說將他禁錮在地,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輕蔑開口“登徒子。”

季舒月今夜興致來潮,想要去折磨葉斯硯一番。

可走到半路便聽到沈長顏在處置葉斯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