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石、魔法部、霍格沃茨,鬥法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1 / 1)

自從意外得到了尼克·勒梅的信息,哈利和他的朋友們就省事多了;興奮的赫敏很容易就從一本舊書裡翻出了他們所需要的東西。

“尼克·勒梅,”她對著書念起來,像演戲一樣壓低了聲音,“是人們所知的魔法石的唯一製造者!”

“魔法石?”哈利和羅恩同時發問。

“怎麼?你們平時難道不讀書嗎?看好了——”她把書攤開到他們麵前,“‘古代煉金術涉及魔法石的煉造,這是一種具有驚人功能的神奇物質。魔法石能把任何金屬變成純金,還能製造出長生不老藥,使喝了這種藥的人永遠不死。’而尼克·勒梅,作為它的製造者,已經六百多歲了!”

“六百多歲?”羅恩皺起眉,似乎想到了他們近一個月在圖書館裡的苦讀,“怪不得我們在《近代巫術發展》裡找不到他!他老得跟賓斯教授有得一拚——誰聽魔法史啊?”

赫敏似乎想提醒羅恩,賓斯教授的曆史可能還要長上一些,但她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轉過頭來:“這麼說,哈利,你為什麼會突然想起尼克·勒梅?”

“噢,噢。我和喬治還有弗雷德在走廊上遇到了一隻金色飛賊——其實不是飛賊,是一個叫溫斯蒂·奧布傑特的斯萊特林女孩,她說她要做一個煉金魔法史的作業,要去查勒梅的資料——然後,我又撿到了這個。”哈利掏了掏口袋,拿出一張鄧布利多的巧克力蛙畫片,“我就想起來,以前在鄧布利多的畫片上看到過尼克·勒梅了。”

“斯萊特林?”羅恩看上去有些異議,但他沒有接著說下去。赫敏偏著頭。

“好吧,看來我們的運氣不錯。遇上了這麼巧合的事情。”她咬了下嘴唇,“不管怎樣,找到了勒梅,我們的進度很不錯。”

哈利和羅恩都表示了讚同。“不管怎樣,聖誕節要到了。”羅恩說,“真高興我們不用放假的時候也整天泡在圖書館。”

赫敏露出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我是溫斯蒂·奧布傑特,也是康奈利·福吉,以及一隻不同尋常金色飛賊攝像頭。我現在很困擾。

自從上次預言家日報事件同妖精進行了一次不同尋常的談判,即使收獲了比福吉預想更多的金加隆,他仍然對我增強了警惕。雖然他現在隻是個透明的靈魂,幾乎沒什麼威脅,但一旦這種情況恢複了正常——鄧布利多的來信中已經提到有某種暫時存儲靈魂的法器——我很難不保證他不會對我做出什麼。畢竟在原著裡,他會為十五歲的哈利完全合理的魔法行為召開不必要的審判。以至於現在我們的辦事狀態已經變成了:

“部長,我可以為這份文件蓋章嗎?”

“放下它,女孩,讓我的助理一分鐘內到辦公室來。”

“部長,有你的信,是馬人辦公室的。*”

“放下它,女孩,把這個來信的家夥解雇掉,不許有多餘的話。”

“部長,你的膀胱堅持不住了,你的辦公室沒有私人衛生間嗎?”

“放下它,女孩……等等,你說什麼?快去!”

如你所見,我真正變成了福吉部長的打工人。唯一能擺脫他的機會就是借助膀胱的力量和他的羞恥心奔出辦公室,在魔法部自動打掃魔法清理一新的衛生隔間聽那些可憐雇員的閒聊。大部分和天氣有關,有時候會有兩個倒黴蛋聊起他們突然下起瓢潑大雨的辦公室,還有些時候,他們會提到一些魔法部的事務——比如今天,有兩個憂鬱的家夥走進衛生間。

“你敢相信嗎,有人舉報說對角巷有人非法販售危險神奇動物。”

“天呐,什麼東西?”

“伏地蝠、長角水蛇、蜷翼魔……還有龍。”那個人放輕聲音,“而且,據說有霍格沃茨的人——不知道是學生還是老師,跟這些家夥有接觸。”

他們走了,我也回到福吉辦公室繼續打工。危險神奇動物交易,雖然在原著沒有提及,但大概是海格和他的龍蛋?這事要給福吉聽了,霍格沃茨豈不是提前進入重點視察時期……

“趕緊乾活,想什麼?”

“抱歉部長,你看神奇動物管理控製司的這份報告——他們認為有黑巫師在對角巷一帶有目的地販售危險神奇動物,雖然好像已經被傲羅辦公室控製並收繳了貨物,但他們認為這件事可能……和那個,那個名字都不能提的人有關,想向您申請繼續調查。”後麵那幾句是我加的,“好可怕!不會是真的吧?”

“那個人?”福吉似乎嗤了一聲,“他早就死了,絕對不可能。要我說這群人隻是又想從部裡騙取經費而已——讓他們把那些動物處置好就不要亂動,不要有多餘的話。”

我緊張地點點頭,然後愉快地蓋了一個駁回章。文件消失在茫茫紙海。

然後是霍格沃茨的校園生活。金飛賊的上課投影模式運行了一段時間,效果還行,除了時不時就要施加維護魔法而導致的續航不長問題,讓我很難在課堂以外的地方自由行動。但在我上次出於小小的無聊、劇情提示和玩鬨心跟哈利和韋斯萊兄弟開了個玩笑後,自由兩個字好像就已經與我無緣了。

魔藥課,我按照斯內普院長提前規劃好的區域觀察坩堝和魔藥色澤,在悠遊到最靠近格蘭芬多那一塊時,一股大力突然開始拉扯我的飛賊,而可憐的小翅膀還沒掙紮兩下就直接整個掉下坩堝——臥槽啊攝像頭在在在在熔化。

“嗨,金飛賊小姐。”

“真對不起,這隻是個小意外。”

你倆為什麼會在這裡處理蠑螈尾巴??

不能告狀,不能太馬爾福了,給他倆一點機會。最後我在斯內普能殺人的目光中硬著頭皮解釋:這是意外,意外,您肯定不會給咱學院扣分是吧院長彆走呀院長先告訴我怎麼把這堆粘液從攝像區去掉——

魔咒課,我正準備像往常一樣飛到哈利旁邊觀察他的行動,卻發現翅膀突然怎麼都不聽使喚了。金飛賊像個肥皂泡似的漂浮在空中,而我則慢慢悠悠地、絕望地從投影中看到,西莫·斐尼甘坐到了哈利·波特旁邊,而哈利本人則似有困惑地往旁邊看了一眼,然後,我就落到了門檻上。投影區呈現出兩個紅頭發躲在教室外嬉皮笑臉的模樣,好巧不巧,又是你倆。

“嗨。”我的聲音透過傳聲裝置,儘可能表現得友好無害,“我的搭檔在那邊。”

“沒關係。”

“我們相信靈巧的你在哪裡都能嗖的一下飛過教室。”

不知道是喬治還是弗雷德的人用魔杖戳了下飛賊的取影區域。他可能是無心的,但這最終使我一節課都沒有看清楚弗利維本就小小的身軀,以及不得不和西莫·斐尼甘上節課搭夥、最終被爆炸嚇得摔了個屁股墩的大眾笑料達文·普利斯特一組,他就像所有刻板印象裡的斯萊特林學生一樣傲慢無禮。

“早上好,斐尼甘。我沒有聽到你坐下時發出的轟然巨響,是因為你已經不再那麼像一隻惱羞成怒的巨怪了嗎?”

“長眼睛,親愛的同學,我不是斐尼甘。”

那個男孩抬起頭,於是我看到了目前最讓我想扇自己一耳光的景象。

“你真的——?好吧,對不起,但是你先冒犯人的。”

那雙黯淡的眼睛裡沒有一絲波瀾,他轉頭開始自己的練習。而我希望下輩子都不要再碰上這種事,所幸我現在隻是一隻跟瞎了沒什麼兩樣的金飛賊。瞎子不能為難瞎飛賊。

魔咒課之後的一段休息時間裡我向麥格教授求助,她驚訝地幫我恢複了影像。

“奧布傑特小姐,你沒有什麼要告訴我的嗎?”她看上去若有所思。

“三振出局。”金飛賊上下飛舞著向麥格教授致謝,“噢,這個是麻瓜的體育術語——總之,多謝教授!”

總之,我原本暢通無阻的校園一下子就變成了“韋斯萊兄弟·禁區”。這是個糟糕的信號,因為這意味著你隨時可能被一堆奇怪的惡作劇包圍,也意味著我很疑心自己能不能在七年之後忍住殺心讓他倆完璧回家……算了我是個好人,我喜歡happy ending,我看不得人死。

“歡迎!特彆煙花!”

隨著大炮似的一聲爆響,金色飛賊的投影區又被一堆色彩絢麗的斑點糊住了。

…………………………

“好吧!兩位幼稚鬼——我本來以為我們可以做朋友的。”

彩色飛賊氣呼呼地飛走了。弗雷德·韋斯萊露出一個故作驚訝的笑容,對著他的兄弟晃了晃手裡的巫師彩包爆竹。

“噢,梅林的胡子!喬治,我們不會被報複吧?”他捏著嗓子,非常浮誇地感慨道。

喬治·韋斯萊以同樣的幅度晃了晃爆竹,他看上去毫不在意,甚至對著金飛賊離去的方向擠眉弄眼一番。

“嘿,誰知道?聖誕節要到了,不如想想放假的時候霍格沃茨有什麼好玩的。”

十二月的霍格沃茨,仿佛隻消一夜,便從白雪構成的夢中醒來。校內外處處洋溢著歡樂的氣息——假期就在眼前了!雖然除了公共休息室外的地方都呼呼地刮著穿堂風,教室的窗戶玻璃也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但如果你也做過學生或正在做學生,你就會知道,即使天寒地凍,在朋友、假期和節日的簇擁下,學生們的心也是飛揚雀躍的。

看吧!即使隻把目光投向學院小小的積雪庭院,我們也很容易能看到這些快樂的年輕人!哈利·波特捏了一個雪球!哈利·波特緊緊盯住了目標!哈利·波特向弗雷德·韋斯萊投擲了雪球,雪球接近了!雪球要砸上弗雷德的臉了!“雪球飛來!”——雪球被一個飛來咒改變了方向,何等遺憾!

“作弊!”羅恩叫了起來,眉毛眼睛看起來要擠到一起去了,他和哈利一組,“我們根本沒學過飛來咒!”

喬治·韋斯萊晃了晃手裡的魔杖,嘴角揚著一個愉快的弧度,看上去非常輕鬆。“小羅尼,這可不是真正的飛來咒——你看,雪球隻是被拉扯了一下,隻要掌握咒語,你也能用到這種程度。”

“天呐。哈利。”羅恩滿臉都寫著不可置信,“這是以大欺小——這是——”

哈利沒有答話,他一直垂著腦袋,但一個雪球已經從他手裡飛了出去。被羅恩的話吸引了注意力,喬治隻在最後的時候勉強躲開;他的衣服上沾滿了雪。他的臉上閃過一瞬間的驚訝——很快就變成一個遊刃有餘的笑容。

“這是偷襲!哈利,學壞了!”

哈利同樣以笑容回敬,他一直在偷偷捏雪球。“這是公平。”

雪球大戰,揮灑青春與課後時光,儘情展現你的機智、魔法天分與課堂認真程度。當然,同樣的戰術不會有效第二次,所以在初次偷襲成功後,誰能熟練掌握漂浮咒和不成熟的飛來咒,誰就贏得了上風。羅恩覺得這可能是自己第一次那麼希望當初有跟赫敏一起去圖書館學魔咒。

“下午好,哈利、羅恩,需要幫助嗎?”

而我——縱觀全局的攝像頭決定下場,把這個遊戲變得不那麼以大欺小,以公報私仇。兩個男孩對視了一眼,在又一個差點砸中腦袋的雪球之後,他們同時用口型問:怎麼說?

……

弗雷德·韋斯萊是在那個過分硬的雪球砸到臉上的前兩秒意識到不對勁的。漂浮咒和飛來咒都很有用,他和喬治都可以肯定這個飛來的雪球已經減慢了速度偏離了軌跡,接下來他們隻需要再繞過走廊的廊柱,就可以給一直縮在花壇後麵的哈利和羅恩最後一擊——

——前提是這個雪球沒有突然衝到他的臉上。它在減速拐彎的最後一刻突然停滯,然後以格蘭芬多們看見斯內普臭著臉迎麵走來的逃跑速度衝向了他的臉——雪撲在他臉上,意外的不是非常痛——而是非常非常痛,接著他聽到喬治被羅恩的雪球三連打中的聲音。

“你好,弗雷德,喜歡我送你的‘雪景球’嗎?”他從雪的縫隙裡看到原本被裹在雪球裡的金色飛賊,它看上去很興奮,雖然弗雷德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能讀懂一隻飛賊的情緒,可能是因為它的翅膀扇得太快了,“砰!聖誕節豪禮!溫斯蒂·奧布傑特提前奉送——以消除我們之間學院的曆史的怨仇……”

他沒聽清飛賊後麵的話。因為在他還在愣神的時候,聽到有學生喊了一聲“斯內普教授”!然後所有人,包括哈利和羅恩,全都沒了影子;喬治很講義氣地把他從地上拽起來跑路,他沒有看到溫斯蒂;或許是因為斯內普一瘸一拐的步伐連光輪500的速度都沒有,也就更不可能追上一隻靈敏的金飛賊。

“部長先生。”康奈利·福吉聽到自己身體裡的家夥在發問,“魔法部放聖誕假期嗎?”

“從十二月二十五到一月一……不過現在這樣,你難道還想著休息嗎?”福吉的語氣像是窩著火,“我這個樣子連家都不能回!”

我伸了個懶腰,趴在桌上那堆雪花一樣的文件裡。

“那倒沒有……我隻是在想,要不要抽個時間,給您也準備一份聖誕禮物。您想要什麼?一雙保暖的羊毛襪?一個新的漂亮水杯?還是我真的去給您弄一輛魔法改造摩托來……”

“……女孩,你有家人嗎?”

福吉突然說。我思考了一下。

“不知道;我沒什麼之前的記憶,不過我們的啟事掛了那麼久了,也沒人來找,可能就是沒有吧。”

我敲了敲腦袋,福吉看著我,陷入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

“隨便。”他最後語氣生硬地開口,“你想送什麼就送——想買什麼就買——彆花太多錢。”

“當然。要不還是改造摩托吧?亞瑟·韋斯萊似乎頗精此道。”

“……不包括這個!你實在想要,自己攢錢買一個去!”

“嗬嗬,抱歉,部長,我隻是很喜歡開玩笑。”

看來送禮物——甚至有時都不需要你真的送上什麼東西——是軟化關係的好辦法。否則,你何以解釋魁地奇球具室裡那個放在一堆金色飛賊裡的會爆炸的雪景球呢?它甚至精心考慮到讓每一個飛賊都能被厚厚的白色彩紙淹沒——至於我的攝像頭飛賊有沒有再次罷工,答案當然是,溫斯蒂·奧布傑特不會被韋斯萊算計第四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