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吃口肉) 廣寒清射玉……(1 / 1)

風月不相通 野鶸 4588 字 11個月前

融百骸,縛身肢,驚顫不成形。

廣寒清射玉壺光,嗚泣不成聲。

芍藥醉,晶瑩淚,怒脹熱刃切蠟。

銀光流轉棄酡顏,凝顫泄蘭音。

遊絲氣音,恍惚無依。

胭紅脂白,入口生津。

悍然破壁,吞吮皆無礙。

脊背微弓薄汗覆,仰頸紅梅抑顫。

堂前庭後廝磨,虛懸金鬢堆光。

吐綻無邊豔色,何妨浸色侵綢。

“嘶……咋這麼帶勁兒呢?”

“你、呃……能不能閉上嘴?”

……

第二天一早起來,殷慶炎乾的第一件事,就是掀開被子,毫不留情地將劉照君給踹下了床。

劉照君驟然摔醒,昨晚的記憶回籠,他揉著磕到的腦袋坐起來,向床上道:“我兩次你兩次,多公平啊,你有什麼不滿?”

“劉照君……”殷慶炎的嗓子本來就啞,現在更是啞的快要聽不見聲音了。

他忍著腰胯的酸痛挪到床邊,一把揪住劉照君的衣領,警告道,“以後做那檔子事的時候你再用你那莫名其妙的口音說話我就把你毒啞!”

原來是因為這個。劉照君舉手做投降狀,滿口應道:“好,以後我在床上說話一定不帶口音。”

兩人穿戴整齊,打開房門。他倆因為起火後不知道具體該怎麼做,於是臨陣壓槍跑來附近的青樓學習,還好老鴇見多識廣,給錢就找了個樓裡的小倌來口頭傳授。

老鴇活了四十來年,第一次見不會行房於是跑來青樓學習的男人,更何況對此一竅不通的那位,還是個標準的沂人。沂國男風風靡,屬於是個男人就知道該怎麼跟男人做,這位金發恩客卻不同,瞧著是真的一點都不會。

劉照君知道古代沒有小電影之類的東西,那方麵的教育可能不太普及,但是殷慶炎好歹二十歲了,一點都不會就著實離譜。

他忍不住問:“你前二十年都乾什麼去了?”

殷慶炎反問:“真想知道?”

劉照君點點頭。

殷慶炎惡劣地笑道:“到處殺人。”

因為嗓子沙啞的緣故,前兩個字說起來像是嗓子漏氣了,聽不清晰,劉照君就聽清後兩個字,恰逢這時出了青樓大門,迎麵一陣晨風吹在身上,冷的他打了個寒顫。

感受到相牽的手上傳來顫意,殷慶炎轉頭問:“怕了?”

劉照君也笑:“怕啥?怕你把我毒啞,還是怕你沒搗兩下就掉眼淚?”

殷慶炎長這麼大,第一次體驗何為惱羞成怒無地自容,他一把捂住劉照君的那張破嘴,“誰還沒個第一次了?下次我先,我讓你知道什麼叫……”

“什麼叫……?”夏禾的聲音從兩人身後傳來。

兩人瘋狂一夜,本來走路姿勢就有點怪異,跟才認識自己的腿一樣。聞言動作同時僵了一下,隨後莫名像是背著家裡人跑出去偷/情的狗男人一樣,鬼鬼祟祟又心虛地轉頭,看向身後的夏禾。

主要是殷慶炎鬼鬼祟祟,劉照君隻是做了一個往後轉頭的動作,實際上他眼珠瞥的方向距離夏禾得有三四尺遠。

夏禾看看兩人脖子上的那些痕跡,又轉頭看看他倆來的方向,頓時什麼都明白了。

“好哇,今早就要走了,你倆在樓裡快活了一晚上?”

夏禾副官今早奉命出來給大夥兒買肉包子,往回走的時候在街上看見了兩道熟悉的身影,正想過來搭個夥兒一起回宗門,誰料卻得知了一樁絕世奇聞。

他主子帶著男寵出來找人!

不等前麵兩個人反應過來,夏禾就腳底抹油先跑了,回宗門去傳謠言。

謠言的第一個聽眾是林苓,她不可置信道:“主子和劉公子不是那個什麼、什麼嗎?怎麼可能出去找人?”

夏禾:“我親眼所見!”

易然:“什麼?你看見他倆做了?”

段意馨:“什麼?他倆做了?”

剛睡醒的東陽放舟聞著肉包子的香味了,他茫然地看著大夥兒,問:“什麼做了?做了肉包子嗎?”

雖然夏禾理解錯了,但是謠言被廣大玄鶴衛給糾正成了真相的模樣。

……

遠在沂國天行的王遺風又收到了外甥的加急信。

信挺厚一摞,他打開一看,滿滿一信封的大額銀票,還是大燕國形製的那種。

沂國皇帝:……?

他從大把的銀票中將外甥小小一張的信紙給扒拉了出來,上麵的話簡言意賅:

“這是劉照君從“天劫”手上忽悠來的錢,說要獻給陛下,用以救助災民。”

靜默的禦書房中,突然響起一聲短而輕的笑聲。

……

五月,春華謝儘,石榴初開。

大燕江南多水路,一行人除了林苓之外都是沂國人,這輩子沒見過這麼多水,都迫不及待地想試試坐小船在水上蕩悠悠的感覺,走水路的計劃全票通過。

唯一意外的是易然夏禾兩人自告奮勇地要劃船,結果用力過猛船翻了,幸好當時大夥兒都還沒上船,隻有那倆倒黴玩意兒翻進了水裡,爬上岸後擰擰頭發,用內力烘乾了衣服。

這個世界的內力能夠外化。

“怪不得你身上體溫這麼高……”劉照君坐在小舟中央,轉頭麵向船尾處的殷慶炎,“是內力天天在身體裡流轉運行的原因嗎?”

“對啊。”殷慶炎握著劉照君的手,往對方的手心中送了一道內力。

劉照君隻感覺有一道熱流突然衝進了手心裡,將血管經絡都給烘的熱熱乎乎。

好神奇,這是什麼原理?

他問:“我能學嗎?”

殷慶炎問:“學怎麼運用內力?”

劉照君點頭。

本來劉照君身體中就有內力,看樣子是並不懂怎麼用。殷慶炎樂道:“叫聲師父聽聽。”

劉照君一點兒都不帶猶豫地喚了一聲:“師父。”

從此殷慶炎劉照君二人互為師徒,各論各的。

如今天色好,春水青,梨花白,梨花水上,兩葉小舟一前一後而行。林苓在前麵那條船的船頭上乘船,劉照君和殷慶炎分彆坐在船中和船尾壓住平衡。後一條穿上也是三個人,從前往後分彆是東陽放舟、夏禾、易然,東陽放舟撐船。

段意馨需要留守玄鶴刀宗,守著奇寒寄,順便與隨時可能因為意外而回到玄鶴刀宗的其他玄鶴衛接頭,安排消息的傳輸,不能一起來參加武林大會。

在這裡,武林大會這個活動的開展主要有三大作用:一、競選新的武林盟主;二、各大江湖門派借機宣傳自己,增大自家門派在江湖上的影響力;三、天下武人齊聚一堂,交流武藝,切磋拳腳。

當然了,還有殷慶炎這種跑來找神醫和集結自己人順便打聽消息的,不過這不是武林大會舉辦的目的,屬於個人目的。

劉照君一聽能交流武藝,來了興趣,他問:“我能參加嗎?”

一般人知道劉照君是個盲人,可能會以劉照君眼睛看不見為由勸說劉照君放棄參加的念頭。

但殷慶炎不是一般人,他托著腮看劉照君的漂亮臉蛋,說:“參加唄,正好到時候給你定做的手甲也該好了,你戴上那個再跟彆人打。小心點,不要傷到臉。”

相處這麼久了,殷慶炎能察覺出來,劉照君是真的很喜歡武藝。

具體表現在劉照君寒暑無阻地每日早起練拳,宗內的弟子求切磋,劉照君也從來不推辭,還總會在過招時點出對手的出招問題,讓對方注意,以後不要再犯。

練武像是劉照君生活中的必需品,雖然這人從來不說,但殷慶炎能感覺到對方對武學的在意。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湊近船中,想要問問劉照君為什麼那麼喜歡逍遙拳。

站在船頭的林苓隻覺得自己突然離水麵近了,下意識往船中退了一步。

她回頭看去,見自家主子要往船中挪,連忙製止:“壓在船尾!不然船得翻了!”

劉照君一驚,以為是對自己說的,連忙要往船尾挪,剛歪身,就和湊頭過來的殷慶炎撞在了一起,兩個腦袋接觸的地方發出驚天響聲。

拆了臂縛伸手在水裡撈梨花的易然猛地抬頭,回首問:“誰打鼓?”

打鼓的沒見著,隻看見前麵那條船上,自家主子和劉公子各捂著自己的腦袋,伏在船上顫抖。

東陽放舟見那倆人撞頭,聲音極響,還一時半會兒都爬不起來的樣子,極為擔心,下意識撐著杆子往前走,想去問問兩人怎麼樣,需不需要找大夫看看腦袋。

但是他可能是過於擔心了,也可能是腦子根本沒反應過來,以為自己還在平地上,眼裡隻有撞到頭的兩人,導致自己一腳踏空了,直接摔進了水裡,濺起三尺水花。

目睹了這一幕的夏禾與易然:“……”

聽到動靜轉頭來看見這一幕的林苓:“……”

東陽放舟此人,心地善良,智力不詳。

夏禾指著正奮力往船上爬的東陽放舟,向著對麵的林苓做了幾個口型:你到底看上他哪點啊?

林苓微笑:要你管。

她就喜歡傻的不行嗎?多可愛啊,小狗狗似的,看見誰有事都想上去關心幫忙。

而倒在船上的殷慶炎捂著劇痛的腦殼,真想再昏過去一次。

本來屁股就疼……

他不由想起了昨天晚上,劉照君不知道發什麼瘋,做到一半說要給他開胯,摁著他的腿就開始往下壓,疼的他嗷嗷亂哭。

……

殷慶炎失聲痛哭道:“我隻是個練刀的,我不用開胯!你鬆手!鬆手!!”

“練逍遙拳需要開胯,先前一直沒機會,現在正好幫你壓壓。”劉照君摁住身/下人的膝側,“彆亂動,要掉出來了。”

“你混蛋!呃嗚……鬆手……我叫你鬆……啊……”殷慶炎咬牙掙起來,一把抓住劉照君垂落的長發,又落回被褥裡,用後腦勺狠狠砸著被褥。

劉照君看不見,一直在用手確定殷慶炎的狀態。那雙手被雪花膏養的白潤,但因為舊傷疤的緣故,又有些粗糲,遊走在皮膚上,總能帶起些細微戰栗。

要瘋了。殷慶炎失神地看著頭頂上的床帳。

他可算是知道,為什麼天行裡那些紈絝動不動就喜歡去南風館裡廝混,就算被家裡長輩打斷腿也要去了。

要是早知道做這檔子事這麼銷魂,他也天天去廝混。

殷慶炎的視線從床帳上轉移到劉照君的臉上,恰好看到一滴汗凝著光,從劉照君的下巴尖滴落,摔在他的小腹上。

不行。殷慶炎轉念又想,還得是劉照君。

他不想跟彆人這樣。

劉照君是自己養的,比南風館裡的那些小倌好了不止一點半點。

且隻會跟自己好。

他拽著劉照君的頭發,迫使劉照君躬身低頭,跟他擁吻纏綿,醉情酣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