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出事了。【六千字】
將譚夫人的目光儘收眼底,李茂沒有過多的解釋,隻是隔著布料,將麵前的東西往身邊近處挪了挪。
反複的打量了一番之後,這才抬起頭來:“你想做什麼。”
沒有尊稱,沒有姓名,就這堂而皇之的問了出來。
冰冷的,就好像兩人之前沒有任何交情,全憑東西說話一樣。
事實上,本來就沒有交情。
將放在近處的東西往前推了推,讓它回到該有的位置。
雙手收回在被桌麵遮擋的腿邊,等待著譚夫人的回答。
“東西.確實是當年漂沒.”
譚夫人咬了咬牙,開口回答。
“譚夫人這話說的,一天是我們機械廠的人,我作為廠長,就有義務照顧好自己的下屬。
我們家畢竟隻剩下這麼一點東西,如果不能得到一句保證,我們活著也不太安生。”
“東西上交,是我們應該做的,但是有一點,我希望能再見一麵那位領導。
之前在港口那邊的時候,險些被人給誆騙。
“我跟曉娥出生在這片土地上,對這塊土地抱有感情。
我們家傻蛾子也不知道像誰。
放在腿上的雙手,這一下也跟著平靜下來。
經過李茂這一手,雖說流程簡化了不少,可最後在功勞上麵,反而會被分潤不少。
最終也會見到老徐。
如今回到了京都,這腦子是越發的不行。”
如今聽到這個回答,甭管裡麵藏了什麼心思,那都是以後的事情。
很難說對麵會給她們扣上多大的黑鍋。
譚夫人沒有在意李茂的無視,繼續開口說著:“捐了,我們準備把它們給捐出去。
遇上了李茂這麼一個有心思,但是卻不在這上麵的人。
說完之後還生怕李茂不信,順口又在嘴邊補了一句:“當然,如果有可能的話,還是希望廠長能對我們家傻蛾子好一點。
“隻是這樣?”
可憐到哪怕沒有李茂,隻要譚夫人自己到部委門口說一聲,本著寧可殺錯不放過的原則。
李茂抬了抬手,示意對方繼續。
李茂挑了挑眉頭,看似麵無表情,實際上心中卻微微鬆了一口氣。
不光是李茂,就連她和婁曉娥,做出這樣的決斷也是擔著很大的風險。
索幸,譚夫人,或者說婁曉娥的運氣還不錯。
李茂平靜的點了點頭,麵無表情的說著。
譚夫人口中感慨著,意有所指的好似在交代什麼一樣。
從這個角度來看,譚夫人這一次倒不像是來求他,反而更像是為了某種目的前來示好。
越是平靜,譚夫人心中的那股慌張多少平複了一些。
至少至少,今天這件事上麵,她們沒有坑到李茂。
都是明白人,譚夫人知道自己如果做的過分了,會麵臨什麼。
如今她跟婁曉娥兩人,想要做一些事情,還要看彆人的眼色才行。
“說說看。”
所以.能不能求你幫個忙?”
我們不準備把東西轉手,也不準備把東西帶出京都,更不準備把它們帶到港口。”
李茂徑直開口,目光之中略帶試探。
不過有一點譚夫人你得明白,你們的身份,在咱們這邊,一輩子也就這樣。
她背後,已經不是那個能掌控風雨的大家族。
明明小的時候精靈的厲害,可隨著年齡的增長,這人卻是越來越傻。
就在李茂深思探究之中,譚夫人沉默著點了點頭:“就是這樣。”
相比於預料中的東西,譚夫人要求的這些,不能說是多,隻能說是少到可憐。
這種事情,以後都不用多說。
如果換成是李懷德坐在對麵。
沒有說什麼放心不放心的話。
毫不誇張的說,但凡譚夫人這會兒說的有一點偏差,李茂今晚就會讓保衛科的人把她們給抓起來。
平平安安過日子就好,不該想的事情,不要多想。
至於婁半城那邊,我這段時間也托人打聽了。
港口那邊的事情,聽說已經穩定了下來,就是不知道付出了什麼代價。
不過無所謂,得罪了船王家裡,就算有那一家調停,後麵的日子怕是也好不起來。
能順利的變賣家底,逃難到千島那邊,都是幸運的事兒。”
有道是吃人嘴短,平白這麼承受了一番好處,卻沒有任何付出,李茂就算拿著心裡也不踏實。
正好的,嘴邊有現成的消息,用彆人稀缺資源來換取好處,這也不算是太難的事情。
“婁家麼我早就已經看開了.不過說到底,還是感謝廠長的消息。”
譚夫人點了點頭,知道李茂這話是什麼意思的她,並沒有太過推辭。
不急不緩的將桌麵上的東西收拾起來,重新裝到那個深藍色的布包之中,譚夫人這才起身告退。
兩人能說的事情就這麼多。
如果說的再多,事情反而不美。
等到譚夫人走了之後,李茂這邊才安穩的睡了幾個小時,軋鋼廠的大喇叭就響了起來。
至於機械廠?
廠裡的喇叭隻是用來播報通知,傳達精神,根本不用用到喊早號這種事情上。
跟個公子哥一樣,任憑家裡的何雨水還有於莉忙活早飯。
把玩了一會沉浸入角色扮演的於海棠,一起吃過早飯之後,這才出門。
臨到中院,路過蹲在門口捧著一碗清湯寡水,幾乎都能數清楚有多少米粒稀飯的傻柱的時候。
忽然就看到傻柱拘謹的站了起來。
撓了撓頭想要說些什麼,可當著院裡給棒梗收拾東西的秦淮茹的麵,又說不出來個什麼東西。
最後隻能喊了一聲雨水,然後故作憨憨的笑了兩聲。
李茂有些摸不著頭腦,隻能等到走到外麵避開熙熙攘攘的上班人流的時候,順口問了一聲。
直到這個時候,李茂才明白,原來是為了房子的事情。
雖說何雨水在於海棠的勸說下,早就有住到後院的想法。
趕上傻柱這檔子事兒,也不過是順水推舟。
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兒,明麵上又拿捏了傻柱,這種事怎麼想怎麼舒服。
“豁,這事兒?行吧,看在你們的麵子上,中午的時候就把傻柱給喊過來,咱們走走程序。
不過海棠,該走的手續,還是要走的。
該公示的內容,語氣可以委婉一些,可卻不能省略。
兄弟廠子的麵子要給,咱們機械廠也不能在外麵落了一個好欺負的名聲。”
李茂板起聲調,一板一眼的說著。
“哎,放心吧廠長,回頭寫好了東西,我就給您送到辦公室去。
一準讓您先過目。”
於海棠擠了擠眼睛,眉飛色舞的表情,讓一旁的於莉看的一陣羨慕。
雖然當不了正妻,可自己妹妹這日子過的,怎麼看都比她這個當姐姐的舒坦。
看著三人的背影,落在最後的於莉陷入了沉思。
想想也是,人李茂那麼好,對象又漂亮,又有能力,沒有什麼過人的地方,憑什麼看上她們。
想要獲得什麼,必然要付出什麼。
就像是她一樣,想要獲得自由,最後卻也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了代價。
說到代價。
想到住到四合院後晚上的見聞,於莉的臉上就免不了羞紅起來。
索性李茂他們都走在前麵,這才沒有注意到後麵的異常。
到了機械廠,給老徐那邊通了一通電話之後,李茂就掛斷了手中的電話。
好巧不巧的,剛到了中午,正趕著午飯的時候,老徐的專車又開到了機械廠門口。
“不是?我說領導,你這唱的是哪一出?”
辦公室內,安排人將飯桌支在了屋裡的李茂,正跟老徐兩個人對坐。
許是因為要去食堂包間,人多眼雜的緣故。
今天這一頓午飯,老徐特意交代了不要去食堂。
可問題的關鍵是,機械廠就這麼大點地方,不去食堂?還能在哪吃飯?
最後沒有辦法,隻能是在李茂的辦公室裡麵,安排南易他們抬了一張桌麵過來,拓展了一下茶幾上麵的空間。
飯菜不算豐盛,但是卻很用心。
普通的工料,真就做出了功夫菜的那種水磨味道。
“不錯,怪不得你小子在外麵闖出了那麼大的事業,你這看人的本事,可不比我當年弱多少。”
老徐拿過牙簽,也不遮掩著嘴,往沙發的靠背上一靠,就這麼大大咧咧的剔著牙。
反觀李茂,借著讓婁曉娥喊人收拾桌麵的功夫,順手添了兩杯茶水。
這一次,用的可是正兒八經的整片茶。
就這麼點東西,還是陳雪茹那邊在外麵買好了之後,過了杜媛媛的手給送回來的。
老家的特產,要是不繞上這麼一圈,彆說是李茂,就算是老徐都喝不上。
沒法子,這時候老家苦,老家難。
但凡有點能賺外彙渠道,那都是一股腦的湧上去。
自然而然的,這裡麵的好東西,除去領導要用的之外,剩下的都得賣到外麵去。
“嘖嘖,伱這茶葉,不錯啊!還有沒有多餘的?
等會走的時候給我拿二兩!”
老徐琢磨了一口,原本有些平靜的瞳孔,忽然就閃了一下。
“不是,你可是我領導,平時拐著彎伸著胳膊我都夠不到的級彆,您問我要東西?
先不說合不合規矩的問題,就單說這玩意,他合適麼?”
李茂睜了睜眼睛,忍不住的嘬了嘬牙花。
終日打雀,沒想到今兒竟然被一隻老家雀給偷了家。
明明隻是抱著炫耀炫耀,順帶著饞一饞老徐的想法,誰能想到竟然好真金白銀的給出東西?
道不是給不起,也不是不舍得。
問題的關鍵就在於,白票的那種感覺,特彆是白票老徐這樣的大領導。
那感覺不要太爽。
可如果兩相倒翻,李茂就感覺自己這就快樂不起來了。
“這有什麼不合適?彆說,這玩意是挺稀罕的,我們單位也就上麵那一位手裡有一點。
每年就那麼一點份額,還得等著跟外麵人見麵的時候拿出來當特產撐麵子。
彆說是我想喝,就是他自己私下裡想喝,那都得提前寫好報告才行。”
老徐翹起二郎腿,端著瓷杯優哉遊哉的品著。
抹蓋子,掛茶葉,最後在來個靈魂一呸。
嗯,這時候的喝茶三件套,瞬間齊活。
“不是.至於麼?都這麼高的級彆了,還這麼講究?”
李茂雖然知道一些這個時候的困難,可千言萬語,到底不如親身體會。
靠著自己的本事,還有腦子裡的先知先覺,日子過的不錯的李茂,並沒有感受到那股艱難。
就算是在周圍不算樂觀的情況下。
有限的條件之內,李茂也沒有苦了自己。
“咦,你這話說的。真以為我們跟有的人一樣?
毫不誇張的說,隻要能賺外彙,彆說不喝茶,就算天天灌井水我們都樂意。
彆說是茶葉,要是我家裡的東西能換來錢,你看我會不會轉手就給出了。
至於什麼麵子不麵子?
咱們從南到北,從北奔東,靠的也不是那一點兩點的麵子事兒。
麵子?沒有裡子,麵子什麼都不是。
有了裡子,麵子上就算不光鮮,也有的是人捧臭腳。
遠的不說,就說近的,以前咱們這周邊,哪一個不是捧咱們腳的。
就是偶爾的時候打了一個盹,現在咱們要醒了,這群小玩意,早晚還會跟過去一樣,像是過去的洗腳婢一樣,乖乖的聽使喚。”
靠在沙發上,老徐用著隨意卻堅定的力度,堅毅的說著這些話。
在老徐他們這些人的認知中,他口中說的事情,不是一個期盼詞,而是一個注定的未來。
“老徐你這話我愛聽,成!就衝這句話,等會走的時候這茶葉你拿一斤走。”
李茂口中唏噓著,瞳孔之中倒影的情緒有些說不出的複雜。
“等會?!!!一斤!!!”
前一秒還優哉遊哉跟個退休老大爺似的老徐,翹起的二郎腿忽然就放了下來。
手中的牙簽隨手往煙灰缸裡一扔,雙手撐在膝蓋上。
“這玩意,你有一斤?不對!能分給我一斤,你手裡肯定還有的多。
你跟我說實話,這玩意你手裡有多少?!”
作為體係內的人,什麼級彆配什麼茶葉,老徐自然是知道的。
可正是因為知道,這才對李茂開口閉口分給他一斤感覺震驚。
就他杯子裡喝的這玩意,要說珍貴?那確實是比不上獨一號的母樹紅袍。
可要說不珍貴,那也是母樹之下頭一檔的東西。
數量有限,除去各個部門預留的一些撐場麵的東西,更多的可全都給賣到了外麵。
“豁,多稀奇?咱們老家什麼情況我就不說了。
可在外麵?除了小日子那邊能賣上一些價格,白頭鷹那邊多少人在乎這個?
他們寧可喝從貓肚子消化一遍又拉出來的咖啡,都不樂意喝咱們這個。
你說巧不巧,那邊的人手因為擴張的原因,結交了不少過去看不起他們,如今卻又想加入一起發財的校友。
直到我的身份在港口那邊之後,就給我弄了一些茶葉過來。
要說他們也是有能耐的。
在他們那這麼偏的東西,竟然能給我弄這麼多回來。”
說著,李茂還端起瓷杯,用著如出一轍的三件套滋溜著茶水。
這貼臉放大,險些就讓老徐羨慕嫉妒恨的表情給外露出來。
“嘖嘖,要不是說外麵跟咱們不一樣,等回頭我的在外麵的公司業務更大一些,回頭就給人塞錢,把麥克阿瑟大孫子家裡的茶葉也給弄來。
到時候咱們也嘗嘗,看看那小地方,能弄出來什麼茶葉。
天天搞那些繁瑣的玩意,可彆到了最後,隻能把茶葉碾碎了當抹茶喝。”
越是往後說,老徐的神情也跟著亢奮起來。
說彆人他不在乎,可要說到麥克阿瑟的大孫子?
老徐可太有興趣了。
“聽說,他們那邊的日子過的也不怎麼樣?那些華族還有後麵起來的家族,對他還弄起了條條框框?
要是咱們把他的東西給弄走了?那些人肯定不會給補償的吧?”
老徐歪著頭,拉著李茂的衣服,興奮的探討這個問題。
“補償?開玩笑,誰家爺爺拿孫子東西還給補償的?
用他們的話來說,拿你東西是看得起你。我聽說,那邊好像還弄了一個什麼地檢,眼瞅著都要當太上皇了,還在乎這個?”
李茂不屑的嗤之以鼻,越是說這個,老徐的勁頭越是大。
拉扯著說了好一會,直到外麵傳來婁曉娥的聲音,說是何大清跟南易過來收拾桌子的時候,兩人的談話這才停止。
等到屋內收拾乾淨之後,老徐這才恢複正常的表情。
“行了,多的我也不說,這一次她們家立下了功勞。
甭管這東西一開始是怎麼來的,沒有想著往外倒賣,也沒有想著送給一些人當人情,謀求翻身。
這就是好事。
隻要是好事,咱們就得支持,彆的我就不多說了。
往後這兩位,你小子可得給我照顧好了,你自己欺負可以。
可要是外人欺負?那一點都不行。這件事,你心裡得有譜,明白吧?
當然,這裡麵也不是說沒有你的功勞。
這不,點驗了東西之後,我這邊就跟老總商量了一下。
左右你小子什麼都不缺,這功勞就先記上,回頭你爸媽那邊要是缺什麼東西,需要什麼支援,你這點功勞也能算個權重。
不說彆的,高低也能算個保險。”
老徐一板一眼的說著這些話。
話語中的嚴苛,李茂還是第一次見到。
至於他口中的權重
外出任務,怎麼可能沒有犧牲當比避免不了的時候,這一絲絲的權重就代表活命的可能。
更彆說,這件事還是經過老總批示的。
“豁,都說兒子啃老子。我這也算是圈子裡麵反哺老子的頭一人了吧?”
李茂也沒有彆的想法,隻是隨意樂嗬的打趣了一聲。
“咦?!還彆說,你小子這方向找的不錯。
這年頭,能讓老子吃上兒子紅利的,你還真就是破天荒的頭一號。
嘖嘖,要是讓那些小子知道這事兒,回頭過年的時候,你小子怕是免不了一頓灌。”
說完正經事兒,老徐的表情也恢複了正常。
順著李茂的話往下一說,跟著開口打趣。
兩人隨意的聊了一會,也就比正常吃飯的時間長了一點。
眼瞅著到了上班的時間,老徐這邊又匆匆忙忙的離開。
當然,走的時候也沒有忘記從李茂這邊順手牽走之前許諾的那一斤茶葉。
傍晚,隨著機械廠公告欄的張貼,在知情工友的調侃聲中,傻柱厚著臉皮拿到了租房的手續。
沒有被趕出來過不知道。
這在外麵露天睡過一段時間,還真就懷念有片瓦遮頂的好處。
機械廠這邊剛剛下班,就看著傻柱已經樂嗬的等在了廠門口。
不管何雨水怎麼說,他都得幫忙搬家。
生怕何雨水戀舊,傻柱這邊乾脆屋裡什麼都沒留,全須全尾的將何雨水屋裡的東西,全都送到了曾經的老徐家。
將自己的那一張床榻搬到了屋裡之後,看著空蕩蕩的環境,傻柱卻是滿意非常。
“嘖嘖,老子終於不用睡門廊了!”
口中這麼說著,傻柱又搖頭晃腦的擠到何大清屋裡。
過程如何?
忙著對後院做出一些改造的李茂幾人,沒有過問。
反正自打那天過後,傻柱就連吃飯的時候,也沒有去過何大清的屋裡。
手邊沒有多少錢的傻柱,也不知道說動了誰,竟然借了一些錢,給屋裡添置了一番像樣的家具。
單單這樣也就算了。
最重要的是,傻柱竟然請人在院裡壘了一個灶台。
軋鋼廠的人沒工夫搭理傻柱,賺這個錢的還是機械廠的人。
日子一天一天過。
自打何雨水住到後院之後,李茂的小生活那是越來越滋潤。
唯一苦著的,也就是每天都要在外麵看門的於莉。
有些時候,於莉甚至在心中自嘲。
傻柱這個沒房子的有了窩,她這個有房子的,每天晚上卻都得加班。
撇了一眼熄燈的老李家,蹲在何雨水家門口,坐著小馬紮靠在立柱上的於莉,本能的擰了擰腿。
“天,越來越冷了啊.”
口中這麼感慨著,就看到婁曉娥的身影從中院走了進來。
一臉慘敗的婁曉娥並沒有貿然靠近李茂家,反而是目的明確的四處張望,等到看到於莉的身影之後,表情這才輕快一些:
“於莉姐出事了.之前有人給我家傳了一封信,看完那封信,我媽就出去了。
到了現在,一個下午的時間都過去了可人還是沒回來!”
說著說著,婁曉娥的哭腔就被引了出來。
哭哭啼啼的聲音,引的李茂家的燈都被拉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