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狗*的許大茂!你乾嘛推我!”
被許大茂這麼一推,傻柱徑直倒在地上。
兩手一鬆,一雙拐杖就落在了兩邊。
屁股著地,一聲慘叫震的院裡的街坊鄰居都出來看笑話。
老劉家的笑話他們不看,可關於傻柱的笑話?院裡人有一個算一個,那都不想錯過去。
就連趴在門邊聽熱鬨的賈張氏,這會都忍不住的笑出了聲。
至於賈東旭?那就更彆說了!
經曆過拄拐被人笑話的賈東旭,看到傻柱用他用過的拐杖艱難的走路,心裡彆提有多開心。
“這傻柱,活該被人收拾!媽,你這一手還真挺有用的。”
賈東旭笑眯眯的說著。
隻有秦淮茹,麵上僵硬的附和著,心裡卻是忍不住的揪心。
‘柱子啊柱子,你可千萬不能出事,家裡的哥哥還要借東西呢,你要是出了事,我可怎麼辦啊!’
秦淮茹心中這般想著,手底下卻是習慣的摸到了自己的口袋裡。
家裡沒有她能藏東西的地方。
就這幾毛錢秦淮茹還得隨身攜帶著。
老賈家的心思沒有人管。
此時,後院的人卻是都已經從屋裡走了出來,一個個摩拳擦掌的,恨不得趁著傻柱現在身手不行,狠狠的收拾他一頓。
後院不比中院。
除了許大茂,大家夥還是挺在一條心上的。
“不是!你們要乾嘛!李茂!你趕緊出來管管你徒弟!”
看著不斷逼近的劉光天,知道喊劉海中沒用的傻柱,立馬就把希望寄托在了李茂身上。
他可是看著劉光天從李茂家走出來的。
這個點上,李茂肯定在家。
聽到傻柱這般喊著,劉光天卻是一點都不害怕:
“喊我師傅?怕是你不知道,我這手裡的棍子,就是我師傅讓我拿的!”
聽到這話,扶著門框的劉海中心中剛剛升起的一絲喜悅,立馬就煙消雲散。
聽著剛才的動靜,劉海中還以為劉光天這是幫他出頭來了!
誰能想到自己兒子出來,竟然還是聽了李茂的話。
“你師父?李茂?!沒道理啊!”
傻柱忍著身體上的疼痛,兩手撐著地想要爬起身來。
卻不想許大茂偏偏不樂意見到傻柱這麼輕鬆。
趁著傻柱的注意力都在劉光天身上。
許大茂躬身去偷傻柱的拐杖,因為閻埠貴的重要性提升,許大茂今天也玩起了三大一小套路。
閻埠貴擔心自己吃虧,心疼許大茂帶來的酒都進了許大茂的肚子。
這一口兩口喝的著急。
許大茂為了場麵,也是硬著頭皮喝。
飯還沒吃呢,就這麼乾喝了一瓶下去。
這會酒勁上來,許大茂腳下一個踉蹌,直接就撞在了傻柱的肚子上。
“哎呦!他姥姥的許大茂!你丫想乾嘛!手拿開!你趕緊給我把手拿開!”
不知道許大茂按在了哪裡,傻柱的喊聲一下尖銳了起來。
兩人現在的姿勢,要多膈應就有多膈應。
“嗝~”
許大茂打了一個酒嗝,重重的在傻柱身上壓了一下,抬腳一踢,就把一雙拐杖給踢到了一邊。
“嘁,拿開?老子還嫌臟手呢!什麼玩意啊!”
說著說著,許大茂又打了一個酒嗝,那酒味撲麵,直接就把傻柱給弄的一陣膈應。
“你他姥姥的!”
傻柱這話順口說出。
剛起身的許大茂卻是本能的回了一腳,回腳的同時,嘴上還跟著說了一句:
“你他姥姥的!”
一腳過後,傻柱悲鳴著在地上翻滾了一個圈。
隻有許大茂自己後知後覺樂嗬的笑了笑:
“嘿?!我把傻柱給打了!劉光天你看到了沒!我!許大茂!把傻柱給打了!傻柱!我打的!”
許大茂抬手指著自己的鼻子,那叫一個樂嗬。
沒想到劉光天卻是搭理都沒搭理他,撿起傻柱的一雙拐杖,墊在許大茂家門口的台階上。
一下,兩下,哢嚓~!
一根拐杖應聲而斷。
聲音明明不算大,可還是被躲在人堆後麵聽熱鬨的賈張氏給聽了個正著:
“什麼東西斷了?!”
“是傻柱的拐杖!劉光天在許大茂家門口,把傻柱的拐杖給踹斷了!”
一個看熱鬨的鄰居樂嗬的回答著。
隻是聽到這話的賈張氏怎麼都高興不起來。
“不是?我說劉光天,你廢了這麼大的事,手裡還拎著根棍子,合著就為了踹傻柱的拐杖?”
許大茂看著劉光天的動作,不滿的說著:
“你看清楚了!那可是傻柱!我覺得你們家被舉報的事,就是傻柱乾的!這麼大的仇,你就踹他拐杖?”
“柱子舉報了劉師傅?我說許大茂,你這話說的有譜沒譜啊!
都是一個院住著的,就算他們一群人有著散播謠言的前科,你也不能說就是柱子他乾的吧?”
李茂掀起自家門口的竹簾,似笑非笑的走了出來。
許大茂這可是滿肚子壞水的,趁著這會他腦子不清醒,多少可以問上幾句。
“怎麼不能!我說這事一準是傻柱乾的!之前我說是傻柱寫的,你們還不相信。現在我可是跟人套出來話了。”
許大茂擺著手,搖晃的有些站不穩,口中又是乾嘔了一聲之後,依舊信誓旦旦的說著:
“我跟你說,有人看到~嗝~傻柱之前在門口的過道裡,跟秦淮茹親密的很!
然後二大媽捂著肚子從旁邊路過,好像還說了傻柱兩句,嗝~
就傻柱這個狗脾氣,我覺得這事一準是傻柱乾的!
嗝~嗝~”
乾喝被灌醉的許大茂不停的打著酒嗝。
可他說出來的話,卻是讓人很是信服。
都是院裡的街坊鄰居,誰不知道傻柱的狗脾氣,要是二大媽在傻柱跟秦淮茹說話的時候數落了他,保不齊傻柱真的能乾出來這種事。
“傻柱!你怎麼能這麼對劉師傅家!都是一個院的,你至於下這麼狠的手麼!
要我說,傻柱你就沒良心!就你這樣的人還想跟我搶於莉?
我勸你還是不要白日做夢!”
說話的是閻解成。
跟許大茂一起乾喝了酒的閻埠貴,這會正抱著頭在家裡晃悠著。
喝的是急酒,許大茂這個向來都隻喝急酒的人都成了這樣。
閻埠貴這個從來都是慢悠悠喝熬老頭酒的人,自然不會好到哪去。
眼下院裡又出了熱鬨,閻埠貴這個當管事大爺的人沒法出麵,老閻家總得安排一個人出來打探一下情報。
說到於莉,傻柱的心中又忍不住的紛擾了起來。
傻柱這邊還沒有說話,人群中的賈張氏就已經嗷了出來:
“許大茂!你胡說八道什麼東西呢!
我們家懷茹那是看傻柱可憐,說把我們家東旭的拐杖請給傻柱用用!
怎麼莪們家乾了好事,還得被人數落一頓?
你要是再胡說,我們家非跟你家沒完!”
聽到叫嚷的是賈張氏,院裡的街坊鄰居有一個算一個都感覺今天太陽一定是出錯方向了。
什麼時候老賈家也會好心了?
沒聽說傻柱最近有被坑啊!
眾人的目光落在了賈張氏身上,沒有一個不懷疑賈張氏彆有用心。
至於許大茂?
這會更是抱著肚子笑了起來:
“哈哈哈!好好笑!真好笑!你們老賈家什麼時候往外掏過東西了?
就算是扯謊騙人,你們也走點心成不?”
許大茂這話一出,院裡的眾人一下就變得熱鬨起來。
隻有剛剛被一大媽從後罩房扶出來的聾老太太,臉色猛然一變:
“張丫頭,你剛才說的是請?”
看著不知道為什麼出麵的聾老太太,賈張氏心中頓時一陣心虛:
“沒有的事!老太太你聽錯了,我說的是借!我們家懷茹好心,特意從我們家把拐杖拿出來借給傻柱的!”
當著聾老太太的麵,賈張氏可不敢胡亂說話。
“什麼?這不還是請麼!”
聾老太太迷瞪了一下,看了看默不吭聲的李茂,嘴裡一直念叨著請這個字:
“張丫頭啊!你這良心是壞透了啊!
讓我家柱子去請賈東旭的拐杖?你這良心壞透了啊!老易家的!趕緊扶我過去,我得把這拐杖給打斷嘍!
老賈家的,你可真是壞透了啊!”
聾老太太嘴裡這般念叨著,許大茂卻是咧著嘴笑了笑:
“嘿,合著李茂你這還算了幫了傻柱的忙?”
“李茂?”
聽到涉及到李茂,聾老太太的腳步不由得放緩了下來。
“是麼?我不知道。
但是有一點我要說清楚,我讓光天去砸斷傻柱的拐杖,那是因為傻柱口無遮攔。
光天光福可還在院裡呢,就算走了一個沒良心的劉光齊,我們後院也不是你何雨柱能來叫囂的!
彆以為劉師傅沒了管事大爺的名頭,你就可以上躥下跳。
我們後院除了個彆人,那可是團結的很。”
李茂這般說著,後院的街坊鄰居也忍不住的開口附和:
“就是!傻柱你在中院作威作福就算了!
想到我們後院欺負人?你問過我們了沒有!”
“就是說!你平時欺負欺負許大茂就算了,你們倆是一對冤家,誰不知道你們倆不對付!
就算是在廠裡,都沒有人願意管你們兩個的爛事。
但是今兒到我們後院欺負劉師傅,你這就太過分了!”
“過分?我覺得傻柱這麼樂嗬,說不準就被許大茂給說中了!
這舉報信是傻柱寫的!劉光齊一準也是傻柱在中間挑撥的!”
......
看著傻柱被圍剿,許大茂心裡那叫一個樂嗬。
連帶著對李茂說他不團結後院鄰居的話,那都直接當成了耳旁風。
“看到了沒傻柱!我們後院的人都不傻!
我要說,你丫還是早點承認了吧!易中海現在不在院裡,就你這樣的我許大茂一個能打仨!
能打仨知道麼!”
許大茂一手扶著牆,嘴裡使勁的占著便宜。
“呸,你說是我就是我?我還說是你許大茂乾的呢!
反正寫的有舉報信,你要是不服氣就去王主任那把舉報信偷出來!
有種咱們在院裡一個人一個人的比對字跡!”
好不容易扶著牆站起來的傻柱這般說著。
卻沒有想到許大茂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比對字跡?這能是你傻柱想出來的?能提前想到這一茬,你丫寫舉報信的時候肯定用了左手吧!
我告訴你傻柱,彆以為我許大茂就是好騙的!
不就是用左手寫字,外加改變一些筆畫,在時不時的把一些字給團吧成一個團麼!
這招數我在上學的時候就用爛了!”
許大茂信誓旦旦的說著。
院裡街坊的看向傻柱的目光,也是跟著肯定了起來。
按照院裡眾人的理解,傻柱能想到比對字跡這一茬,那就真的跟這件事甩不了乾係!
“不是?你們怎麼能聽許大茂瞎說啊!
他喝醉了你們知不知道!他是個酒鬼啊!酒鬼的話那能信麼!”
傻柱看著院內眾人的變化,隻感覺心頭冷汗一個勁的往外冒。
“能不能信的,院裡街坊鄰居心中自有一杆秤。況且苦主又不是我們,你跟我們說這個乾嘛?”
李茂開口,平靜之中自有一股威勢壓製著院裡的街坊。
“不是?李茂你也不信我?”
傻柱有些傻眼。
“信你?我為什麼要信你?前不久你可還跟彆人說了我大伯的壞話。
我沒落井下石已經算是公道人了。
你還讓我站你那邊?
柱子,就算欺負人也不能這樣欺負,你明白麼?
不是所有人都是許大茂!能被你欺負這麼久都沒有給你來過一下狠的!”
李茂這般說著,一旁的許大茂聽到這話,眼珠子卻是不停的轉悠著。
“不是?你讓劉光天砸斷了我的拐杖還能算是公道人?”
傻柱不甘心的犟著嘴,腦子裡隻想著趕緊把話題扯開,不需要停留在舉報信上。
“怎麼不能算?劉光天給他爹出口氣,砸斷了你的拐杖怎麼了?
一雙拐杖而已?這才幾個錢?
要我說,柱子你還得謝謝我,要不是我說了一句砸你拐杖,我徒弟能把你打哭你信不信!”
李茂這般說著,一旁的劉光天也是跟著開口附和:
“沒錯!我師傅說的對!傻柱,你得懂得感恩!
要不是我師傅說了句,你現在肯定已經被我打哭了。
我們老劉家的劉光齊就算在不是人,再沒有良心,那也是我們家的事。
你一個外人背後戳戳脊梁骨就算了,當著我爹的麵說這話?我看你就是欠抽了!”
也就在後院的街坊鄰居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
聾老太太已經反應了過來,頓了頓手中的拐杖,鄭重的說著:
“李茂說的沒錯,柱子啊,你得給李茂說聲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