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1 / 1)

這時候,隔壁才又響起聲音,啪啪的,完全不把他們當蟲看!

三隻蟲被震得耳膜嗡嗡響,諾藍被他們倆擠在中間才能保持平衡。

諾藍不擔心這個,他都站在吃瓜第一現場了,當然要關心八卦了!

【隔壁是察爾森·西弗斯的兩個兒子,親兄弟誒!】

附近在搜尋星獸的蟲族們頓時豎起耳朵,隨便席地而坐。

蜻蜓族隊長胸前的肋骨變成一條條抱肢,把背包裡帶來的零食分發給其他蟲,大家心照不宣,點點頭道謝,保持安靜。

趕緊說啊!難得聽見權貴圈裡的瓜,平時他們光鮮亮麗的,原來也是搞蟲族骨科的叛逆少年!

【察爾森是開國十大元帥之一,這次模擬賽他也是監考官,他家長子是雌蟲,撿來的,小兒子才是親生的,昨天兩個兒子生日,晚上察爾森睡了長子,還說這是生日禮物!什麼禮物?懷孕快樂針嗎?】

【然後然後,幼子在外敲門,養父就鑽床底下去了?】

【然後弟弟說哥哥就是他的禮物,所以壓了哥哥,要了哥哥的初次?哇哇哇,哥哥那個不堪受辱、眼角緋紅、咬嘴唇的樣子真的太誘了,察爾森,你腦袋撞的疼不疼?哈哈哈,你的眼淚,無蟲知曉!】

【啊啊啊,所以說,剛才隔壁是弟弟在哄哥哥給他咽,真相是昨晚弟弟走了後,養父爬出來,哥哥那裡就被塞了養父的仿真大小,弟弟不知道,剛才發現了,給拿了出來,兩根一起用……嘶,這也太——等等!養父在巡視考場,啊啊啊他過來了!】

隔壁水津津摩擦的聲音突然停下了。

【怎麼停了?難道哥哥這麼快就成夾心小蛋糕了?】

諾藍把耳朵輕輕貼在牆上,好奇聽聲兒。

其實精神力疏導已經結束了,但是盧卡斯占據位置的最寬鬆地帶,也沒有鬆開他的意思。

諾藍無奈地回過頭,看著眼前黑發紅眼的青年,剛才疏導的時候就感覺到了,盧卡斯的精神力至少有S級,是實戰係的級長,精神力等級肯定很出色。

越是高等種,接受疏導的時間也就更長,盧卡斯似乎很激動,這會兒低低喘著粗氣,眸色越來越暗,湊到他耳邊聞氣味。

諾藍抗拒地推了推他,但是力氣不大,像是討厭被聞味道的小貓咪。

嗚嗚,不想被發現蟲母身份,再被聞下去,萬一誘發發情期,一切就全完了!

盧卡斯被推,順勢迎麵抱上諾藍的身體,帶有肌肉的修長手臂像是護食一樣把他攏在懷裡。

諾藍被熱情的蟲狠狠一衝,緊密的擁抱勒得他差點窒息,連忙拍了拍盧卡斯結實的手臂。

盧卡斯狹長的眼睛眯起來,諾藍的身體還沒回複元氣,隻能有氣無力地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嘴唇邊,讓他彆再弄出動靜來了。

盧卡斯看懂了噤聲的意思,盯著他白皙修長的指尖,為了表達不滿,張嘴輕了一下他的指尖,觸須快速地晃了兩下。

諾藍立刻縮回手指,掛著口津的手指濕漉漉的,還有一點痛。

【咬得好痛!他們黑殼甲蟲的口器都這麼硬?】

盧卡斯總是掛在臉上的笑此刻蕩然無存,轉化為眼底暗沉的血色,高大輕狂的青年,染上一層嗜血的猩紅。

然後,他妥協了一般,腦袋低下,下巴抵著少年柔軟的發頂,呼吸變重。

他在臣服。

他的腦袋,在逼著他向蟲母臣服。

儘管他本蟲也不知道為什麼,但他其實……並不討厭。

諾藍看見他脖頸兩側布滿了細小的晶狀黑色鱗片,突起呈錐型,蟲翅無法在空間裡施展所以沒有破骨而出,但是背部支起堅固漆黑的翼骨,脊背下方有一條黑色布滿尖銳骨刺的長尾拖在地上,尾尖翹起,一翹一翹地挺著弧度,躲避著諾藍的褲腳。

【誒?這麼長?它貌似有自己的思想,我摸摸。】

握住他腰的手有一瞬間的緊,然後迅速鬆開。

盧卡斯極速後退,背靠著狹窄艙壁,仰起頭喘/息,然後迅速從背包裡取出一支針劑給自己紮進脖子裡,眼睫微眯,鎮定下來。

鎮定劑,高等種隨身攜帶的藥物,能保證在腎上腺素暴漲的時候冷靜下來。

看上去,盧卡斯不喜歡被摸尾巴……還用尾巴牽製住諾藍的手腕,阻止他試圖擼自己尾巴的秀麗手掌。

諾藍有點想摸,但是非常尊重蟲族的隱私把手縮了回來。

耳畔,艾爾法的呼吸有些急促,似乎是SS精神力消耗能量太大,使他渾身充滿強悍的氣息。

諾藍差點把沉默的艾爾法忘了,轉回身剛想離他遠點,可是艾爾法高大的身軀傾覆向他,諾藍被他完全籠罩在陰影裡,強忍住戰栗。

艾爾法也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隻是用那雙冷綠的眸子盯著他看,喉結輕輕滾動,觸須緩緩地搖擺著,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諾藍對這種情況進行了推導。

指揮係培育疏導員,高精神力的蟲族對疏導員毫無抵抗能力,而他們這種天生高等種的蟲族,更是到死都不一定遇見厲害的疏導員。

畢竟那是蟲母的天賦,普通疏導員能有蟲母的十分之一力量就足夠強大了。

所以,高等種們哪怕腦域爆炸而死,也不願意讓低等級的疏導員碰自己的私密部位,畢竟接受觸碰,等同於接受被使用。

高等種們不習慣被蟲母之外的蟲族使用,這是保留在基因裡的本能,所以,指揮係的學生們從來都隻能輔助作戰,調節強度,而不能真正的讓高等種的精神力舒緩下來。

看著艾爾法求擼的樣子,諾藍忍不住心軟,安撫地摸了摸他的鼻尖。

艾爾法出於本能閉上眼睛,往前挺了挺腦袋,鼻梁輕蹭諾藍纖長的指腹,從喉嚨裡發出一陣舒服的歎息。

諾藍捂住了他的嘴,換來的是,蟬族雄蟲在他掌心裡濕漉漉的一舔。

蟲族渴望帶有溫度的東西,不論是食物,還是彆的什麼東西。

艾爾法也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麼問題,握住諾藍的手,五指交叉著,身體前傾一點點逼近距離,鼻梁慢慢劃過少年柔軟的腕骨皮膚,雄性荷爾蒙一點點散開,是一種很野性難以馴服的氣味。

諾藍的手腕被蹭的火熱,溫柔推開艾爾法,眼神示意盧卡斯給艾爾法也來一針。

盧卡斯已經恢複正常了,拿著針走過來,將艾爾法按在艙壁上,遠離纖瘦的雌蟲。

兩頭野獸強烈碰撞在一起,艾爾法的眸色就這樣黯淡了下去。

盧卡斯用身體粗魯擠壓著他,一針紮下去,耳語如同催眠:“隊長,你乖一點,小可愛還不了解我們的精神力狀況,他還需要時間習慣我們的強度。”

艾爾法仰頭,喉結狠狠滾了一下,汗珠一顆顆滾落。

因為這個幅度較大的動作,脖子上的針孔被扯開,流出血。

艾爾法低沉嘶啞地“嗯”了一聲,“……我沒事,鬆手。”

趁著盧卡斯給艾爾法紮針的時候,諾藍坐在地上休息,他站不住了,腳都軟了,可能是剛穿越過來的緣故,有點虛,可能得緩一緩才能站起來。

疏導就是隻要開始就不能半途停下來,否則蟲族會瘋狂,行為不受控製,進而弄傷指揮係的同學。

諾藍掙紮著站起來,艾爾法盯著他一步一步走近,然後很溫順地低下了頭,把傷口給諾藍看。

蟲族的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自我修複能力太強,隻遺留一點疼痛,並不能讓蟲族感到恐懼。

諾藍能做的隻有用袖口給他擦擦血。

艾爾法黯淡的眸子一點點亮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一簇溫暖的火焰被點燃,散發著玫瑰濃鬱的芳香,像是被媽媽愛著一樣,不想長大。

隨著諾藍手指的移開,那種想要依賴的美好心情也轉瞬即逝。

艾爾法恢複平靜。

隔壁傳來一陣躁動。

“雄父,您來了。”

“你哥哥呢?”

察爾森冷峻的嗓音透著一絲不安。

“哥哥嗎。”

弟弟冷冷看了眼哥哥藏匿的角落。

“估計在取您昨晚留在他身體裡的東西吧。”

元帥看了眼角落裡的雌蟲青年,光滑的脊背上還有紅痕,便摘了披風蓋在他身上,頭也不回,啞聲說:“……芬裡昂,彆碰你哥哥,我最後警告你一次。”

“哥哥已經是我的蟲了。”

滴滴答答的水順著元帥的衣袍淌下,沾濕了榮譽的勳章。

芬裡昂並不相信雄父會對自己做什麼,雄父對他有求必應,肯定也會把哥哥讓給他的。

“雄父養大哥哥,是為了滿足私欲的嗎?”

一聽這話,元帥冷笑一聲:“私欲?如果我真想滿足私欲,我就根本不會尊重你的想法,彆說你哥哥,就算是你,我也是想睡就睡。”

“雄父!”

小雄蟲被元帥的一番話震得渾身發抖,渾身都是汗的哥哥在昏迷中也不踏實,伸手去抓住一切能抓住的東西,似乎還在流淚。

小雄蟲的腦袋拚命想辦法!

“隔壁也有蟲在亂來,你怎麼不去抓?”

諾藍:?好小子,有你的!

好在哥哥在這個時候清醒了,他睜開眼,看見了雄父,又看見了小雄蟲,然後,拚力氣說了第一句話。

“……弟弟,不怪雄父,是我勾引了他。”

“雄父,您消消氣,饒了弟弟吧,我願意受一切懲罰。”

元帥的聲音陡然緩和下來:“可是亞倫,背叛我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亞倫溫柔的聲音響起,雖然帶有一絲恐懼,但仍不退縮:“我心甘情願的。”

元帥語態傲慢:“我早就告訴過你,雌蟲生來就是服侍雄蟲的。”

“是。”亞倫溫馴地說,“雌蟲就是賤種,是最不值錢的玩物,尤其是軍雌,不論在外多麼風光,在家裡也要主動跪下,聽從雄主的命令。雄父……不,主人,我時刻記著您的教誨,不敢忘。”

【真惡心,元帥這個老登,就等這句話呢吧?可惜,他不知道哥哥肚子裡懷了弟弟的蟲崽,估計再等六個月,就要把孫子當兒子養了。】

臥槽!

外麵一直啃果子吃的蟲族隊員們愣在原地,這什麼驚天大瓜!父子兄弟亂/搞就算了,居然輩分都亂了!搞什麼?血統純淨嗎?不怕生出來弱智蟲嗎?

元帥猛然看向亞倫的肚子。

然而亞倫的精神力隻有F,聽不見神秘的低語,還在用柔軟的眼神哀傷地看著他,“雄父,放過芬裡昂吧,他還小,他不懂事的。”

元帥整個蟲都快崩潰了,語氣陡然凶惡:“你懂事,你知道該怎麼做,讓我開心?”

“……嗯。”亞倫嗓音顫抖,顯然沒那麼心甘情願:“我以前不懂事,現在……懂事了。”

但是芬裡昂聽見了諾藍的心聲,一眼看向亞倫的肚子。

那裡麵有他的孩子?

明明就是打算玩玩而已,所以就沒戴過套,怎麼會真的有了孩子?

“雄父,你把亞倫帶走吧。”

【年下不叫哥,想法有點多。】

“我不習慣用彆蟲用過的東西,太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