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契正好心地替他將凝蠟慢剝去,滑柔的腰側嫩膚都被揪起,好不容易分離這一小塊,新的蠟油融滴下來,驚的沈青詞又一哆嗦,像生怕不知會往哪兒歪流去一樣。
眼睜睜看著蠟燭被他帶引的不斷輕搖,閻契恨聲冷笑:“浪貨,就會勾引人!”
他憤憤地單手掐住沈青詞脖頸,將人腦袋徹底後仰摁去,被迫大張的口隻能瞬作溫順的接納。
當然得聽他一絲生理反嘔般的氣音——卻也見實打實被噎了個滿嘴鼓脹,什麼嗚咽都不得發出。
白皙脖頸上青筋爆現,閻契拇指緩滑,本想替他拭淡憋氣紅痕,卻有更多晶瑩的玫瑰色流沙水液,正從他嫣紅唇角陸續滿溢而出。
猩紅舌尖一瞬擦碰、推阻,似幾次想將這甜膩膩的燭蠟香氣也一同呸出,卻又因被滿當壓製而無果。
閻契眸光沉落於此,宛如看呆被攝魂般,生停了幾秒。
直到本能察覺一絲危險,潔白貝齒突磕擦而來,閻契充分懷疑他恢複了咬合力,隻好先下手為強,再度大力卸掉人下巴。
“咯嘣”一聲,脫臼聲太響。
“嘶——”
安撫似地摩揉上他頸側,閻契先如願以償地親了口這無力合攏的水潤紅唇,“不好意思啊,好久沒跟人近身搏鬥,是有點生疏力道拿捏了。”
想當年,他剛入門的近身搏鬥都是跟沈青詞學的。
稀爛。
不是指他學的稀爛,是沈青詞的近身搏鬥教的稀爛。
隻不過也不知道沈青詞是為的什麼,並沒有放棄任教這一學科。
現在想來,他可能是缺錢吧。
要不是私下裡有再跟著奚天思的教練開過小灶、戰鬥模擬室也有許多機器人可以學習“實戰”技巧,他可能現如今,還在被“耽擱”著。
眼下,看著沈青詞的口唇徹底失力大張,閻契心頭狂念一閃而過。
就似是確認了某種信號,他勢必要在今天,將他的心理防線徹底摧毀!此刻再度強行推進,強求每一寸能接納他的空間,同時不無惡意想著:
果然就不應當憐惜他!
路邊野草最會春風吹又生,他們這些雜草一樣、在惡劣淤泥中也能求生的本領,他早見識過了!
還擔心讓“戰神”受傷?不如多想想要怎麼徹底囚/禁好“戰神”,讓他徹徹底底,永遠留在自己身邊!
動作淩厲,便致使鼻息聲更為斷續,不消多時,玫瑰色流沙被徹底衝兌,轉而溢出更加透明的晶瑩唾液,沿著嫣紅唇角滑落,而那緊蹙眉間,更似一刻都未展平。
閻契看的又不舍,略一後撤,近乎有些愛惜與虔誠地半俯下身,拿鼻頭輕頂蹭他挺翹鼻峰,重去吻了吻他濕潤的淚睫。
心裡也在天人交戰——
但黑皮手套壓貼下,恰好就是這劇烈起伏的迷人胸膛。
越是這樣大的被氣到抽抖,這漂亮身形也彈晃的更加厲害,胸膛上幾乎能反跳起的淋漓熱汗,簡直就像是另一種曖昧邀約。
閻契索性狠抓牢了他,指尖都捏的有些發青地,深摁在他頸後。
明明身為一個omega,卻不能被標記——既不能,不如就直接把腺體割去。這樣……不止自己,誰都無法標記他,如此才更為放心一些,類似這樣的漂亮豔景,就永不會被旁人占去——
男人肌肉緊實的身軀幾乎快將沈青詞徹底抱悶在這方寸間,五感,六識,睜眼閉眼,全都是獨屬於這個人的雄渾氣息。
口唇間二度被扼窒到膨滿,舌根也被壓得直逼眼眶都發紅犯苦——
直到如對方所願般,獨屬於這人的渾厚氣息瞬猛而至,如狂風過境,過嗓、蔓五臟六腑,再於心口上沉重一擊,摧毀所有心防。
沈青詞被憋悶的大幅度掙紮起來,後腦勺愣是在這桌台邊緣,磕碰出一些重重的“咚”聲。
他雙腿無意識踢蹬,又總會下意識並攏,在靠近蠟源時又顫顫想起何物在燃,本就有傷過的膝蓋被束腿帶倒捆,已不知如何的連軸帶轉,筋骨都好似逆扭——明知那應是痛的感覺,但好像已麻木到無所察,隻剩下一種自己是“容器”的荒謬感,擎等著對方用他的氣息侵染完身上每寸,才會開心罷休。
持久的耳鳴昏聵如同白霧沉靄,將他徹底蔽籠其下。
眼淚、水漬迅速漫溢,部分倒流著混入鼻腔,阻塞了沈青詞目前唯一能喘氣的通道,肺部自發猛然倒吸,嗓子眼都被迫大開起——這聲幾乎要抽噎過去的嗆咳剛有起勢,整個人卻都因被壓製的力量而微一停滯。
閻契,再度逼近。
每一口呼吸都變得更加困難,幾乎已無任何轉圜空間。
直到濕潤的、先前被他親吞吸吮過的紅唇終於完全接納他。
閻契猛一震,好似被一股無形電流驚躥,從脊背奔襲至四肢。
這難以名狀的心弦觸動,以及從未體驗過如此般掌控他的愉悅感,令每一根神經都震蕩出異樣的滿足,理智也於頃刻間,被微抿的紅唇消融殆儘——
“嗡”一聲,死亡危機感也同時襲臨!
沈青詞趁這人正飄的找不著北,猛一弓起,側撞到吊管隱形裝置扭,其上突彈射出一條電極履帶!正是閻契之前在宴廳門口見過的,卻滿布電壓模式!一路火花帶閃的,就衝下方懸掛位襲去!
閻契大驚,滿腦子都是“他危險”二字回響,剛待伸手去救,卻見沈青詞很巧妙一扭身,似在極短時間內完成了精準的毫厘偏移判斷。
灼熱電極一路蹦躥著星電花火,似於空中縱劈下天塹長刀,“滋啦”一聲,恰燃斷他腕間繩扣。
整個人如脫韁戾獸,順勢翻身倒躍,他一把扯扔燃在自身上的蠟,雖膝蓋再度重重撞擊地麵,痛的他喘息都似有一亂,但動作未停分毫,猛拽下了那條銀電履帶。
渾然天成的電係精神體力量,和與生俱來的、無論入何等劣境,都能巧妙應對的強悍生存能力。
但閻契知道,這不及沈青詞真實能力的萬分之一。
極銀白的電閃脈絡瘋狂在他單條雪白臂膀上來回冷躥,“呼刺——”一聲厲響,潑銀如驚蛇疾馳,在空裡一個斜掄就直衝閻契襲去!
這才是真正用鞭的好手!
閻契一樂,他之前就思忖過,這電極帶實則是區分賣不賣/身而存在的,像迎賓、看台上的不同,加之理事先前說沈青詞是不下台的,他也沒在他身體上檢查出來,當時還暗自放心了些。當然,更多的是放心他體內沒被植入呼應的致迷芯片,不然不能安心虜他走。
但眼下,他不止沒有,甚至還知道宴廳裡一些暗藏“關竅”的利器所在——
剛才帶子垂落的方位,閻契這會才意識到是自己關心則亂,乍一看會襲擊吊管下所縛之人,害他緊張萬分,但實際,就是衝更前麵站位“客人”去的。
他那精準一蕩,草船借箭般順勢燙燒繩索、都是提前算計過的。
閻契也立即判斷出,他一定跟這裡有過什麼交易,交換過這種“逃生信息”。
宴廳鬥獸場,也還真是名不虛傳。
沈青詞單手“嘎嘣”一聲,將自己下巴回托,第一時間就側頭猛啐一口,似想把沾染上的這人味道全吐掉。
閻契一挑眉,見他此刻雖未站起,但這流銀躥閃的履帶纏在他衣衫不整的體態上,還真是彆有一番意趣。
想著,低頭一自顧,唔,雖然也沒好到哪兒去——但這衣衫不整下的打架是不是太奇怪了些,再說了,好男人怎麼能打老婆呢!
反倒是他還挺懷念之前被老婆電到“嗷嗷鬼叫”的銷魂日子。
剛決定采取下懷柔政策——
就見沈青詞看死人一樣平靜望來,他淡抹過自己現下紅腫燙熱的嘴唇,口角玫瑰色流沙蠟在他指腹間尚未凝固,往電極履帶上輕一擦,一路“劈裡啪啦”極光四濺,突燒成一圈烈烈火鞭,直取閻契下三路!
心裡頭“嗷”的一聲狼嚎,閻契想,就是這個眼神!
不愧是我老婆,夠辣!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