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沙細粉,玫瑰色軟唇(1 / 1)

有重物挪動的聲響斷斷續續,雙腿雖仍被吊扯,但上半身好像已被放躺在一麵光滑的……桌子?平台上?

沈青詞分辨不出,因不能完全躺平,整個身體依舊略有傾斜,故而產生一絲體感上的疑慮。

隻是很快,就無法再進行什麼深度的思考。

在極度武力壓製之下,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減少反抗和掙紮,以此來換取之後試圖留一口氣,從這裡逃跑的生存概率。

他曾是這個帝國最優秀的3S級彆狙擊手,隻是現在的他再也無法精準握槍。

由於omega的身體構造,哪怕有極優越的精神力加持,其實擊打性的近戰也不算是他的長項。

更何況麵臨了如此般“近身”的難堪羞辱場景。

在蠟燭,在如此折辱位置間突被點燃那一刻,沈青詞徹底認栽——先前的推測興許毫無價值,他大概就真的隻是遇上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噯,這年頭誰不想瘋呢。

他落得這身重傷之前,不就是靠發了個大瘋,用他的精神體“太攀”活生生炸毀了一個星球嗎。

現在想來就是有點後悔,他媽的炸少了,應該一路炸到帝都,炸到聯邦白塔之下,讓大家一起死,死個乾淨、痛快!

一群傻逼玩意……一想到“鳴巢”的戰友現在躺在療養艙中生死未卜的模樣,沈青詞的怒火就能從d19燒到帝都星!努力微調整了下呼吸——還好,還好他自己的精神體也快死了,不然就照著現在這個精神狀態,他大概已經處於狂獸化不想回來了。

閻契在燭火微光中也恰好垂眸,看到他絕望閉目的那瞬神情。

不錯——

愈發興奮了,這才哪兒到哪兒啊,經年的恨意和委屈,是如此輕易就能和當年一樣,被他一點輕微的神情變化、哪怕隻是蹙蹙眉頭就瞬間打消嗎?

此刻大發慈悲地,像是好心,給他接回了下巴,但已持續了一段“脫臼”時間,無法完全立即閉攏,口腔內想必也正麻麻然。

閻契掐握住他脆弱的脖頸,一手托起人腦袋,將他更往這桌台邊緣放了放,背脊隻有肩胛骨能觸碰到這個冰冷的台子,餘下依舊被傾斜著高吊起。

腦袋也隻好不受控製地從平台邊緣垂擺後仰——

充斥滿雄性荷爾蒙的味道在臉前擴散,沈青詞剛偏頭要避,就被對方似是極不滿地抽了腰側一巴掌。

忍不住又一縮身,軟腰又再度被蠟油傾擺燙滴到,因實打實被嚇灼住,渾身都狠一抽抖,衣服掙動掀卷,又從緊繃布料下突露出一段腰間雪膚。

“噯,說說,宴廳都什麼好手段教你的,怎麼處處都在勾引人?”

閻契輕調笑了一下他這反應,修長手指卻突將長弓攏沉,還染著剛在背後碾覆時,同沾上的玫瑰色澤,此刻蠟油尚未凝固,且淌著稠密的流沙玫瑰粉,“啪”的一聲,將其準確彈打在沈青詞臉皮上,化散成一道極漂亮的淡粉色水線,從額前,斜印過下巴另一側,直蹦濺過鎖骨,最終在一片潔白胸膛前,落印成更清淡的點點花色珠痕。

即便被彈懟的頭稍偏,卻因後仰著被固定了腦袋,很快就避無可避。

“啪、啪”的聲聲混雜了融蠟水聲的彈打動靜,迅速把空中濕度都帶攪的分外甜稠,回聲也在寂靜房間內,變得分外響亮、震耳。

觸彈上的感覺雖爽,皮膚手感也很真,但閻契轉瞬又想,這到底不過是一張仿生皮。

根本還不足以達到沈青詞真正的“臉皮”,頓覺興致缺缺,他稍側了身,重站到了沈青詞臉側,開始瞄準他暫無法合攏的水色口唇。

很快,那柔軟嘴唇也在長弓蹭蠟的挑碾下,沾染上一層極晶瑩水潤的淡玫瑰色,流沙細粉更是讓整個軟唇都變得更為勾人魅惑——閻契光看著,都想撲過去給他一口一口再舔乾淨。

隻是未等實施,沈青詞越發搖頭想躲,竟於這熬人折騰中,突給了閻契一種無比快意的掌控滿足感。

——這事兒想來當然爽!畢竟這就是沈青詞的雷池底線,想當年,他為了這貨定製的各種合理、不合理的要求,每天爭取離目標更近一些、讓他更滿意一點,才敢試圖求一點點小獎勵,解鎖一些可撫觸、求親親抱抱的可能“項目”。

那時候的閻契,覺得自己就是一條哈喇子天天流三尺的賴皮狗,整天繞著沈青詞腳邊親親晃悠,卻隻能等主人一聲令下——甚至有時候隻是主人心情好不好,才決定今天搭不搭理他。

試來試去,寶貴的地方既不讓碰也不讓親,那都是沈青詞心裡頭有明顯劃分的禁區紅線、是他清醒時半分不可逾矩之所在。

哪怕是最真摯、絕無摻雜一絲褻玩之意的渴望;最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合法、合規、合乎倆即將全聯邦公證的夫夫情分請求,都會被他態度冷硬地拒之門外。問題是他不願給自己幫這種忙就算了,自己想主動含吻小青詞幾口嘛也不讓的!

壞人!鑲金了啊這麼寶貴?!能趁他睡著抱著人舔舔親親到那幾次都是燒了高香……

起先他一直不懂,這麼舒服的事他為啥不讓。後來在他逃婚後,閻契忽然明白了,這個人是不是自打一開始,就從沒想過跟自己落實真正的夫夫情分。

閻契雖分神想著心事,但也一直留意蠟燭情況,抬眼就見其已有一半燃燒進程,就快把沈青詞真灼燙到了,便不由得“好心”伸手,給他往上拔了兩拔。

稍一提,竟感受到巨大反方向的緊咬不鬆阻力,閻契大笑出聲:“不是吧,一根蠟而已?都能讓你這樣失控……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沈青詞聞言更是羞恥的渾身通紅,閻契重新跟揉貓似的,搓捏回他後頸,試圖讓他放鬆,一邊微斜,輕旋起了這根蠟,蠟油不斷燃燒滑落的油痕漸糊成一小塊凝固蠟膏,初落下時給人感覺稍燙,隨後又回溫、凝涼。

沈青詞又不免突發一掙動,蠟滴晃落在腰側,染成一頓筆的朱紅梅瓣,甜香四溢。

可閻契當然分辨得出,這甜膩膩的燭香,壓根不及沈青詞自己體香萬分之一,更能帶起他這難抑的渴求——

與此同時,沈青詞借著被蠟燭燙滴的掙紮之象,已將自己很趨緊於管柱有按鈕這側了。

他模模糊糊的想——

殺人不過頭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