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樣風情(1 / 1)

他不可置信地於指腹間輕一掐,黑繩中竟真的沁出了一點水跡。

這繩帶已飽沾水光,想必是曾於掙紮、打鬥中,歪斜地勒過微微翕動處,被那緊窄縫隙牢牢地深覆過很久……

閻契的呼吸明顯停滯了一下,隨後,毫不猶豫地微仰起頭,高撅起嘴,將這細繩夾搭在自己鼻底,瘋狂嗅聞了一陣。

好、好……!

都有老婆的香甜味道……

喝過的,愛過的、於他睡夢時偷香偷到過的!

這個人,就是我的!

沈青詞……你明明答應過……你明明……

忽又恨極般伸了手,卻不是直接去摸,而是一把捏住繩子外露部分,將其揪著左右狠擺了一下。

被繩磨勒纏得狠了,便有了些微形變。

這山湖覆雪中的潤紅緋意微微翻卷,難免透出些濕潤光澤,像晨露輕覆花瓣,一瞬沾吻出天光水色。

他將腕子一轉,細繩隨即被上提,拉扯出一條淺淺勒痕。

眼看他被迫重夾碾住這條細繩,一路從後至前的輕柔摩繞,人雖暈過去了,但身體的感知依舊敏感如初,禁不住的細微顫抖,仿佛是某種抗拒失敗的本能回應……

更彆提,那積雪堆白處深藏的幽徑花路,都像是在這纏綿觸碰中自有呼吸一樣,正不斷的輕輕翕合,顯然,未曾適應過如此親昵的糾纏撥弄。

閻契目光沉沉,落在此處,唇角忽揚起幾分惡劣笑意。

他猛一揪繩,飛快左右亂抖了起來。

靜湖雪覆間的安寧假象驟然崩塌,開始瘋狂跟著閻契扯繩的手勁大力彈抖,甚至有幾次,都能看到有處被迫翻卷開,露出藏在深處的一點淡粉盛景,這是從未經受過陽光親吻的隱秘甜泉寶地,這會兒直接突兀地暴/露在空氣中……

顫顫合合間,就像是被閻契故意以細繩作小鞭,施懲般頑劣刁難。

他確實本想找個皮鞭的,也看到了,但礙於這個皮鞭直接呈在床頭櫃上,說是全新,到底膈應。

潔癖不想拿外頭的抽他,尋思著等回家再說。

又不想這麼便宜他,略一思忖,正好兜裡有一個前幾天剛開戶的新銀行卡,他拿回來就改塗外表,方便日後作偽,最後一道材料上完封了新膜後,他一直貼身放著還沒拿出來過——

奚天思說的沒錯,他確實要偷偷轉移部分錢,逐步脫離管控。

不是為了逃去度假,而是為了能換個新身份,加入散兵一類的雇傭軍,好方便出任務。

不然他真是閒的要淡出個鳥來。

一邊用褲繩繼續圍扯、亂纏,閻契雙指夾著銀行卡,輕輕也拍打了過去,動作看似毫無章法,卻每一下都極精準地觸到要害敏銳之處。

很快,這修長的白玉好弓也回應般起了勢頭。

閻契惡劣地先以掌根壓住,再不容掙脫按下。

貼合間,沾了水光的銀行卡“啵唧”一聲,將其歪碾在對方襯衫外,隱約泅濕了腹肌形狀。

隨即漫不經心地轉動手腕,卡片邊緣很鋒利,極窄長,沿著之前細繩如蛇蜿蜒遊走的濕痕之跡,輕輕一掠,明明隻是些許試探,都帶起細嫩體膚不斷輕顫。

幾下輕重不一的掃拍,更是換得堆雪間遇春雨消融,微一濕淋漏隙,錯綻出一個雪融小洞,似正無聲抽動。

轉眼,一絲晶亮水光便自覆雪中滿溢流躥,湧動的潮意瞬間加重了空裡沁甜的氣息。

閻契呼吸陡一加深,眼底暗苗也瞬間無聲躥熱。

“好浪……這樣也行?”

他垂目掃過手腕和銀行卡上沾染的水光,想了下,直接反手一把拽提起他衣領,骨節分明的大手在其上恣意抹撚,拭去水痕。

輕晃晃的動作使得周邊那一抹緋紅都像被儘情捉弄,隔衫將將透出一股鮮活顫意。

他看的眸光更暗,索性一手攬住人肩一側,稍一用力將他身姿更好地掰展開——

向旁側拉開些許,這才將銀行卡一點點推入那深陷的縱壑間,手指一鬆,兩旁便自然合攏,將卡片緊緊夾住,又因衣服緊繃擁蹙著,好一番彈晃。

閻契想,回頭定要買些精致的夾子,好好裝點此處,才能襯得上他這彆樣的風情。

頸帶也順手給人扯了,項圈也要買更好看、更柔軟、更貼膚的!

從頭到腳,連籠子都給他想好要什麼款式的了,他要好好套牢這個人的一切!

重蹲下身,將人身子微翻,就著他懸在空裡無著落的姿勢,把雙腿都攬在自己臂膀上,他這才微聳動著鼻頭,狗一樣嗅著湊近,從頭到尾,仔仔細細地全檢視了一番。

一些柔軟之處,閻契手都近乎掐陷在裡麵,被軟肉溢蹭著他指根,一點一點的扒開、探索,慢悠悠地把那所視察領地完全檢驗完畢。

但越檢查,閻契越生氣。

心說老婆不愧是他老婆,真他媽會長!臉蛋超棒!奈至壯壯!細腰窄窄!皮鼓翹翹,妙哇!天生就適合被我狠狠困在懷中日夜繾綣,當個安心在家的金絲雀omega不好嗎?!

他心裡腹誹個沒完,但這一通虛張聲勢的檢驗下來,其實也無法確定,沈青詞現在身體到底有沒有被彆人乾過。

畢竟現在看來,這人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大騙子,許不定還是什麼情場上的詐騙慣犯!誤他青春!

想當年他愛的轟轟烈烈死去活來,畢業典禮上的求婚也那麼順利——

所有人,所有人都知道沈青詞是要嫁給自己的!

結果這逼能訂婚宴上逃了?!

媽的……可能被騙了錢閻契都不會這麼心痛!

當茶餘飯後閒談的日子是難受,可隨著事情逐步淡化,官方也給出了解釋是沈青詞有機密任務在身,被緊急調走,所以才有了那天訂婚宴上,賓客滿席卻隻他閻契一人孤零零站著開天窗的可笑場麵。

但這個人,後來再也沒出現過了。

一開始閻契不信他的不告而彆。

後來閻契堅持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再後來,究竟是不甘心,還是在愛著,閻契已經分辨不清了。

風言風語自然隻一時,概因閻家威嚴足夠,這事過一段時間,也就過去了。

——沈青詞這等微末之士的逃婚,於閻家這棵不可撼動的大樹來說,是一個極細枝末節的分叉,“啪嗒”一聲金剪修枝,反而讓那些先前大失所望的世家們,又起了些蠢蠢欲動的心思。

閻契?

閻契不重要。

重要的是這貨的姓氏,他若恢複自由身,豈不是又有了聯姻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