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雨透過窗戶瞄了一眼外麵後,神色驚恐地往後退了幾步:“有一個女人應該是女教師在朝這邊走來!”
“先找個地方躲起來。”楚知北說完把鑰匙放進口袋,各自找了個能藏身的地方躲住。
楚知北選擇躲在正對門的桌子後麵,時刻觀察著外麵的動靜,腳步聲經過他們這間辦公室後沒有停留繼續往前走。
正當眾人以為就這麼過去時,突然!門從外麵被“砰——”地一下撞開,打得他們措手不及心臟不由被嚇得漏了一拍。
像是篤定這間一定有人一樣,穿著普通連衣裙的女人站在門口陰森森地發出幾聲得手的笑,瘮人得很。
這間辦公室不大不小,它隻要進來巡視一圈必定能發現他們。
正當它一步一步走進時,遠處突兀地響起了手機鈴聲,女人一愣當即轉頭朝聲源處而去。
“幸好我留了一手。”陳諭偉晃了晃手中的手機上麵是通話中的界麵,在進來之前他將備用機放在離這最遠的衛生間裡,在被發現之前是他偷偷給備用機打了個電話。
汪雨前麵在樓梯那沒跟上陳諭偉,到了一樓也沒發現他的身影,那是因為陳諭偉跑去衛生間放手機了。
這就是帶手機進來的好處嗎……兩個沒手機的高中生以及上班習慣把手機放抽屜的醫生發出感概。
眼下從走廊離開是不可能的了,唯一的辦法就是從窗戶跳出去,一樓而已翻出去也不會有任何危險。
離窗戶最近的蘇莫行快速將窗戶打開,楚知北則關上門並把桌子推過去抵著,要是它折返回來好歹能拖延點時間。
牧昉跟上楚知北走向窗戶時,沒走兩步就被人從後鎖住了脖子,被身後那人帶著往後退到門口。
“彆動,”一直在她身後的汪雨,說著掏出了一把銀晃晃地匕首抵在牧昉脖子上,“把鑰匙給我。”
此舉是在場的人都沒料到的一幕,這幾天以來汪雨都是個手無縛雞之力全靠陳諭偉帶著的新人。
沒想到卻在這逃命的關鍵時候,做出拿牧昉威脅楚知北交出鑰匙的舉動。
牧昉表麵上倒是淡定,手卻默默地伸進褲子口袋裡不動聲色地將美工刀的刀刃推出。
好死不死地外麵響起了那個女人的腳步聲,最多一分鐘她就能到門口了,而抵在門上的那些櫃子最多為他們爭取兩三分鐘的逃離時間,如果女人夠猛,估計一分鐘左右就能衝破阻礙進來了。
好不容易找到的鑰匙自然不會輕易交出去,牧昉估算著她脖子的位置打算速戰速決在女人到來之前把事解決了。
“行。”沒想到楚知北在牧昉有動作之前答應他了,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讓人有些捉摸不透在想著什麼。
此時女人已經到達門口在推門了,鐵門被它推得仿佛下一秒就會碎裂。
楚知北將鑰匙丟過去的那一刻,汪雨鬆開了匕首把牧昉往楚知北那推了過去,剛站穩她被楚知北打橫抱起從窗戶跳了出去。
進宿舍大門時離門禁還有十幾分鐘的時間,蘇莫行和陳諭偉沒有急著回宿舍,跟著去了楚知北那間宿舍,一進門他就問:“就這麼把鑰匙給他了?不是說好了……”
“再拿回來就是了,”楚知北將牧昉放下,邊檢查她是否有傷到邊說,“那會耽誤不起時間,再晚那麼十幾秒就有可能出不來了。”
牧昉歎了口氣,“是我大意了。”
陳諭偉扶著額頭有些憤懣:“是我們都大意了,誰能想到她會整這出。”
蘇莫行:“那她……是老手扮演新玩家?”
陳諭偉攤了攤手:“這就不知道了,我跟她相處這麼多天愣是聽她天天闡述害怕天天哭,如果她真是老手……那和她一起的那個女生也有嫌疑。”
全身上下都檢查了一遍過去,確定牧昉沒有受傷的楚知北問:“小槿,你兜裡有什麼?”
牧昉沉默了一會,還是把美工刀拿了出來並解釋:“防身用的。”
楚知北:“你跟我住在一起,日常咱都是一起上下學,我怎麼不知道你在兜裡揣了把刀?”
說話的同時他注意到了刀片上的褐色血跡。
牧昉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倒是蘇莫行開口了:“這不剛好帶進來能防身,這次進來的時間點有點突然,我準備的利器都沒來得及拿上。”
楚知北看向他:“你們不回自個宿舍待著跑我們這來乾什麼?”
“這不是著急鑰匙的問題,”蘇莫行說著看了一眼腕上的表快到門禁時間了,還是回自己的宿舍待著為好,“不過看你這樣子應該是有辦法拿回來的,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先走了。”
牧昉倒是好奇楚知北要怎麼拿回鑰匙:“用搶的嗎?如果要玩陰的報複回去話,我們直接等她拿到核心後把東西搶過來不就好了。”
這個提議被楚知北否決了,直到熄燈後他都沒有告訴牧昉要用什麼辦法搶回鑰匙。
他可不想用陰招報複回去,有過比誰都多的副本遊戲經曆的楚知北對付這種人通常隻有一個方法。
就是把這個人解決了。
……
楚知北出生在一個有權有勢的家族裡,這本該是個好事,但是那群畜牲不如的家夥卻整天想著怎麼樣才能掌握人類的未來,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可那群老家夥不是這麼想的,基因編輯這個想法問世沒多久就被禁止了,當然,這隻是世人認為的表麵,背地裡由楚知北的家族在某個小島上進行實驗,而他們也很幸運地在楚知北兩歲時成功培育出了兩顆同卵的擁有天才基因的胚胎。
而從小就被灌輸能夠保密的隻有死人,對待會威脅到自己的人隻有解決了那人才能沒有後顧之優的楚知北,即使沒有成為實驗體,但生活在那群瘋子當中,小小年紀已經非常早熟了,同時受到那群人的影響導致那時的他心理十分扭曲和陰鬱。
五歲時的楚知北被丟到那座島上生活了一年多,也是從那時起,他漸漸走出了自出生起就籠罩他的黑暗陰霾。
如果不是遇見她,或許楚知北現在還是個有著嚴重心理問題無法融入正常人中的異類。
楚知北願意在牧昉麵前成為一個好人,可這並不代表他忘了從小灌輸的理念,在必要的時候他會避開牧昉將自己陰暗的那一麵展現出來。
比如現在……
帶著利器進來的可不止牧昉一人,楚知北書包的夾層裡就放著一把折疊刀。
楚知北知道這種事情被人發現就會有第二個人這麼乾,因此楚知北每次行動都會很小心的不被第二個人發現,畢竟如果所有玩家都互相殘殺這將很麻煩,容易影響離開的進度。
小的時候那些個老東西就交他認識人體組織以及致命部位,到後麵大一點就是當著他的麵實踐出來,讓他親眼目睹全過程。
有了小時候的這層經曆,因此一刀割開頸動脈通常是楚知北的選擇,因為被割開頸部的人是無法發出聲音的,這能防止他發出動靜把人吸引過來。
這棟宿舍樓非常老舊,用身份證就能很輕鬆地打開門。
楚知北的動靜非常輕,輕到捂住睡著的汪雨的嘴,到汪雨驚醒感受到楚知北深深割開她的喉嚨,再到她驚恐的失血過多而死,最後楚知北拿著鑰匙離開,他們沒有吵醒睡在隔壁床的那個女生,也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