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味糖果(1 / 1)

宇文晴點頭,“自然,熬糖之術媽媽從小教導從未出差,隻不知為何今日這糖味卻不對。”

聞言曲流光也拿起一顆糖果放入口中,隻糖果剛入口他麵上便顯現出痛苦之色,而他目光看向身旁一言不發低著頭像是想到什麼棘手事情的蒼衡。

他像是極其熟悉這人脾性般伸出手來道:“吐出來吧,前有青師妹你不必在意。”

見著麵前伸出的手他麵上羞紅的憤恨瞪了一臉正經的曲流光一眼,這人表麵端的一副為人著想的模樣內在卻充滿惡趣味。

眼下這般就是在戲弄與他,蒼衡將口中所含的巨苦糖果咽下並不理曲流光。

而曲流光見此露出一個壞笑來道:“真的咽了?這麼大的糖你是怎麼咽下去的來張開嘴讓我看看。”

蒼衡一把拍開他的手憤恨道:“你這人怎麼如此不知分寸。”

見著自己所熬的糖果將眾人害的不輕宇文晴便招來漂浮在身旁的魂偶,在其中取出知秋所熬的糖果分給眾人。

因著不知何時才能回家他是不願將知秋留給他的糖拿出,但奈何自己熬製的太苦害人不淺。

拿到糖的謝吾楓明顯有些懼意他道:“宇文兄這糖…啊算了。”說著他將手中糖果抬手塞入毫無防備的範避茫口中。

後者品味後道:“入口甜香,口感醇厚,好吃。”見著範避茫給出這樣高的評價一時間謝吾楓後悔剛才的做法了。

而範避茫並未去看他的眼神隻將手中拿著的糖放至他的嘴邊,眼見此謝吾楓毫無猶豫一口吃入。

頓時他道:“宇文兄這也是出自你手嗎?變化好大,你是改變配方了嗎?”

宇文晴道:“不是這是我媽媽所熬製的,配方也是媽媽教的隻是不知為何今日我熬製的卻與從前大相徑庭。”

青晚權又一次讓十六先試吃,在得到答複後她便也吃下,隻瞬間她便眼冒金光激動道:“這糖本小姐知道!這是糖果魔女發的糖果!”

說著她目光驚喜的看向宇文晴她語氣中滿是不可置信卻絲毫不疑對方是否在撒謊道:“你說這是你媽媽所熬製,那你的媽媽豈不是糖果魔女!”

宇文晴點頭應下,而眾人聽著兩人莫名其妙的對話紛紛表示不解其中最是話多的謝吾楓問道:“大小姐,你口中所說的糖果魔女是何人?”

誰知青晚權看都不看他一眼,一臉你這土包子的神情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畢竟這是隻用京城中的小孩才能得到的賜福與糖果。”

說著她繼續向宇文晴問道:“既然你的媽媽是糖果魔女那你可知她的兒子糖果小巫嗎?怎麼樣怎麼樣糖果小巫是什麼樣子的!”好奇之於她又問:“話說你口中媽媽是何以,是你與糖果女巫之間的特殊稱呼嗎?”

而宇文晴接下來的話卻將在場眾人紛紛震驚的不輕隻聽他道:“我便是糖果小巫,媽媽不是特殊稱呼是母親的意思。”

聽此話後眾人紛紛睜大雙眼,其中就屬青晚權反應最大最為奇特她道:“你是糖果小巫?!啊啊啊!你可是本小姐童年時最羨慕的人啊!”

而其餘眾人的注意點在於宇文晴與知秋的關係之中,曲流光問道:“嗯?我有些迷了,仙者先前說是師徒,現今你說她是你的母親?這…不知宇文兄能否給我一個解答。”

宇文晴像是思考著片刻他搖頭道:“我也不知媽媽為何要這樣說。”

蒼衡道:“為何宇文兄同母親的稱呼是媽媽,這其中有何含義嗎?”

宇文晴答:“並未有何含義,隻是此稱呼自我記事起便這樣叫,久而久之便也成了習慣。”

而一旁還想問些彆的的謝吾楓話還未出口,知他口無遮攔的範避茫便伸手將之捂上。

被捂著的謝吾楓不滿的看他一眼,後範避茫放開他道:“你今天晚上話夠多了。”

謝吾楓不滿道:“範避茫你管天管地還管我說話多少就過分了!”

曲流光輕咳一聲他道:“熬糖之術我等也不懂,但廚子如若是心情不好那出自他手的菜肴也會失去原本的味道。或許兩者相差不多呢?”

曲流光此話意思乃是熬糖好壞可能取決於自己的心情,也就是這番話一語點醒夢中人。

宇文晴知曉其中緣由心情不由的又低落了些許,本來便是想念知秋才熬製的糖果,眼下他想起來當年媽媽教自己熬糖的時光。

當時小小的宇文晴在知秋的指導下穿著小圍裙手中拿著攪拌棒,一邊在其中加入牛奶一邊攪拌著。

他想起媽媽說過,‘糖果會讓人覺得幸福的關鍵便是熬製之人既是幸福的,熬製之人將自己的幸福熬入其中糖果便有了幸福的味道。’

而今他是想念知秋的,所以熬製之時加入的是想念。

宇文晴拿出自己所熬製的糖放入口中,苦味在口腔中蔓延他心道:‘原來想念的味道是這樣苦的。’

這樣想著他便決定將糖留下些許,他要等見到媽媽時給她也嘗嘗自己對她的想念。

宇文晴獨坐夜色之中獨留一個背影,而用魂偶看見這一幕的知秋心中也很不是滋味。

但成長途中總要學會這些,畢竟她並不會在這裡一直陪伴宇文晴,待一切到達了結局她是要回到現實世界之中的。

次日在眾人準備啟程去往雲霧山中討伐妖邪時,就見青晚權一臉心喜的向著眾人顯擺著她的手鐲。

眾人不明所以,這是一個仙品儲物鐲而這也已不是什麼秘密,沒有什麼好炫耀的了。

在眾人迷惑之際青晚權身旁十六道出答案:“在昨晚陛下派人給小姐送來許多糖果,說是糖果女巫在京中開了間鋪子,叫作魔女小鋪其中專賣糖果。”

說完這些十六便對著青晚權道:“小姐不要再顯擺了,你沒有發現現在糖果女巫的糖果可以隨便購買了,那你以前搜集來炫耀的糖果都成了既沒法吃也不能再炫耀的擺件了嗎?”

十六話畢方才還在眾人麵前尾巴翹的高高的青晚權瞬間石化,感覺這時來一陣風便能將此刻的她化做粒粒沙石吹散。”

見著這一幕的謝吾楓笑嘻嘻的嘲諷道:”完了我們大小姐不是最厲害的了,完了大小姐的玻璃心要碎成一片片的了呢,太可惜了收集來炫耀的糖果現在真的就隻能是一件普通的擺設了,再也沒有任何炫耀價值了呢~”

謝吾楓的話一下便戳到了青晚權的痛處,她瞬間炸毛道:“謝吾楓你閉嘴,這關你什麼事!本小姐在小時候就炫耀完了!即使是擺件也是本小姐眾多收藏品中最特殊的!”

謝吾楓與青晚權兩人就像火匣子和炸藥一樣,隻要兩人交談三句後青晚權必炸。

而這時範避茫與十六則分彆扮演著防火布與水的角色。

範避茫伸手將謝吾楓的嘴捂上對他道:“少說兩句。”

而十六則將青晚權護在懷中親昵的揉著她的頭,像是給炸毛的貓咪一樣順著毛。

這時青晚權拍開十六的手道:”十六你膽子真的越來越大了!不僅如此你竟還不知護主!”

而十六無奈露出一臉受訓的表情他順著青晚權的話繼續道:“是是是,屬下的錯,大小姐您可彆在氣了,吃顆糖果可好。”

要說青晚權這人生在皇家又是長公主自小便是嬌慣之中長大,性格雖說不上跋扈但也算的上是不講理的,就這樣的性格即使是帝王帝後也隻能哄著無人敢管。

而在這最了解青晚權和管束她的人都有。

最了解青晚權之人十六莫屬。

十六自小便是為保護長公主而活在世,而他也是幸運的,幸運的被長公主選中。

在他記憶之中他永遠無法忘記五歲那年,長公主在一百個同齡人之中選中了自己。

因著長公主隨意的一句一指:“都不怎麼樣,那就他吧。”他便活了下來。

那日在長公主走後他親眼所見一直教導著自己與其餘暗衛的師傅,亦或者父親,他親手一刀一刀在自己眼前殺死了剩餘沒有被選中的九十九人。

那時他才得知原來依自己在內的一百人都是為保護長公主而專門培養的暗衛,而在那次後他的體內便被種下了蠱毒。

單向控製蠱,子蠱在他身,母蠱則在長公主手中,如蠱毒的名字一樣這種蠱是單向的,而控製的是他的性命,他與公主的性命是相連的。

他的名字十六,不難猜這隻是一個代號百人之中第十六,被選中後也就成了名字十六。

曆練小隊中敢管青晚權之人不是旁的就是蒼衡。

蒼衡無穹宗大長老首徒未來繼承無穹宗大長老之人,而青晚權是他的小師妹無穹宗大長老唯二的弟子。

以青晚權的資質本是無法成為大長老之徒,可奈何不了皇家給的太多這才讓青晚權入的大長老門下。

而大長老常年閉關在青晚權拜入門下的第二年便飛升成神,這一變故之下蒼衡無奈隻好待師傳教。

而青晚權於蒼衡多的是敬意與崇拜,而這便也是為何唯有蒼衡能管教她一說。

青晚權口中含糖她想到什麼又在心中暗暗給謝吾楓記下一筆,‘可惡的謝吾楓差點讓我忘了正事。’

心想她在儲物鐲中拿出糖果一人手中分了一罐,而在分到謝吾楓時她卻故意走開,並不想給他。

而見此的謝吾楓撲上身旁範避茫他道:“師兄我被人欺負了,怎麼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