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暗夜驚變
林氏布莊的擴張之勢如燎原之火,卻在某個深夜突遭重創——存放珍貴絲料的三大倉庫同時起火,火光映紅了半邊天。林婉兒赤足奔至火場時,隻見到守倉的老仆被捆在槐樹下,口中塞著染血的麻布。
一、燼中殘局
焦黑的織錦殘片在風中翻飛,林婉兒蹲身撿起半片金絲牡丹紋樣,指尖被燙出水泡也渾然不覺。蕭煜解下大氅裹住她單薄的身子,火光在他眼中凝成兩點寒星:"縱火者用西域火油,這手法像極了北境流寇。"話音未落,馬蹄聲自長街儘頭傳來,巡防營的官兵竟比救火隊來得更快。
二、牢獄之災
"林氏私通北狄,人贓俱獲!"帶刀侍衛抖開從灰燼中翻出的青銅腰牌,狼首圖騰在月光下泛著冷光。林婉兒被鐵鏈鎖住手腕時,瞥見圍觀人群中閃過二小姐林如霜的貼身婢女,鬢間那支點翠蝴蝶簪正是三日前自己贈予長姐的生辰禮。
三、雪獄博弈
地牢石壁滲著冰碴,蕭煜扮作送飯雜役潛入時,正撞見林婉兒用銀簪在黴斑上勾畫商路輿圖。"三日後他們會押你去刑場,"他攥緊她凍僵的手指,"但我要你親眼看著,那些魑魅魍魎如何自食惡果。"暗格裡滑出的密信沾著檀香,赫然蓋著當朝太子的私章。
四、局中局
刑場那日,囚車行至朱雀街口突然轉向。林婉兒抬頭望見城樓上玄甲衛張弓搭箭,方才哭喊的"證人"突然暴起撲向監斬官。混亂中有人將她拽進暖轎,蕭煜的指尖拭過她頰邊血痕:"今日這場大戲,可還配得上姑娘的玲瓏心?"轎外傳來林如霜淒厲的尖叫——她鬢間那支蝶簪正插在偽造的北狄密探胸口。
五、金蟬脫殼
當夜林府祠堂燭火通明,林婉兒捧著一匣灰燼跪在祖宗牌位前。"姐姐們可知曉?"她將半融的狼首腰牌擲在瑟瑟發抖的兩人麵前,"北境流寇最喜在戰利品烙家族徽記。"火光映出腰牌背麵隱約的蓮花紋,正是林家女眷玉佩上的印記。老爺的龍頭杖重重砸在地上,林如霜髻上的蝴蝶簪應聲而斷。
尾聲:風起青萍
蕭煜在角門暗處接住翻牆而出的女子,她發間猶帶祠堂的香灰。"現在信我了?"他展開明黃絹帛,賜婚聖旨的金龍在月色下張牙舞爪。林婉兒將玉璽印鑒按在他掌心:"殿下這出請君入甕,不覺得賭注太大?"更鼓聲裡,一隊黑影悄然包圍林府,為首之人鎧甲上狼首猙獰,眼中卻閃著大內侍衛才有的鷹隼精光。
(本章埋線:①西域火油與太子私章暗示朝堂勢力介入;②蓮花家徽牽扯林家隱秘往事;③蕭煜真實身份初現端倪。衝突從商戰升級為權謀,女主開始主動布局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