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借口學校那邊有事向小堂叔一家人告彆。
小堂叔不是很放心我一個人回去,請我的“陸叔叔”順帶把我從舊金山捎到洛杉磯,陸風秋這狗男人竟然還故作遲疑地考慮了幾秒,然後才答應了下來。
上了飛機,我的位置毫無疑問沒在經濟艙,而是在他右手邊靠窗,但我一上任何封閉式交通工具就開始忍不住犯困的毛病犯了,都沒注意到頭等艙的空姐是不是格外溫柔美麗,再睜開眼時已經落地洛杉磯。
陸風秋沒有第一時間帶我去做體檢,而是去了我上次來過的那棟峽穀彆墅。
“我們不是要去體檢嗎?”
“今天不合適。”
“怎麼不合適?”
陸風秋坐到自家沙發上,單手解開了襯衫的第三顆紐扣,“過來。”
這個動作是一個訊號。
我立刻領會了他的意思,但奇妙的是,我並沒有感覺到任何抗拒,反而隱隱感到興奮,慢慢地、像是被蠱惑到了一樣走了過去。
“坐上來。”
哪是什麼今天不合適去體檢。
他早就計劃好了,他要回到他私密性得到保障的私人領地,繼續我們未完成的約會,光明正大,無需掩飾。
我心跳加速,按照陸風秋的要求側身坐到他腿上。
陸風秋輕柔撫摸著我的後腰,並不急著開始正餐,隻是輕飄飄掃了我一眼,“今天這一身很適合你。”
“陸風秋……”我叫了他的名字。
“嗯。”陸風秋應了一聲,用手指挑開我領口的係帶,“你申請了南加大?”
“你、你怎麼知道,你不會找人查了我吧?”
陸風秋笑了一聲,沒回答。
我撐著他的肩膀,腦子裡忽然閃過第一次見到他時,他手上戴的那枚銀色尾戒。冰冷的金屬質地,精致異常。就好像陸風秋給我的第一印象那樣。
想到這裡,從鼻腔裡不自覺發出細細的悶哼。
陸風秋瞥了我一眼,不緊不慢,說:“我需要查?你那個叔叔從小嘴上沒把門,我不想聽都不行。”
“那,你也是我叔叔嗎?”我靠近他耳邊,語氣甜蜜纏綿,“叔、叔叔,唔,會這樣?”
陸風秋不說話了。
忽然停下手裡的動作,冷冷抬眸,對上我朦朦朧朧的眼睛。
他看起來下一秒就要發火的樣子,可我根本不怕,還得意地湊上去親他的唇角,捧起他那張美麗的臉,眼神癡迷:“我好喜歡你啊,叔叔,我第一眼見到你就喜歡你,我才不管你大我多少呢。”
“忽悠我?”陸風秋淡淡地問,敷衍回吻。
“我哪敢。”我裝可憐,忍著去蹭蹭他的衝動,“我很真誠的,你不知道你當時好看成什麼樣,當然,你現在更好看……你這樣冷著臉我真的受不了啊。”
陸風秋還是半死不活的樣子,但動了動手指,拉長著尾音:“怎麼受不了了?”
我微微顫抖,坦白:“想睡你想得受不了。”
陸風秋終於勾唇。
才開葷的小菜鳥怎麼可能玩的過經驗豐富且極有天賦的高端玩家?
沒一會兒,我渾身脫力,汗津津地倚在陸風秋肩膀上,雙頰暈開了玫瑰色的紅。
陸風秋這禽獸隨意用紙巾擦了擦手指,撕開了一隻小方塊,趁著我還沉浸在恍惚中,非常絲滑地按住我的胯骨把腰一沉。
我隻來得及發出一聲短促的尖叫。
陸風秋已經按照自己的步調動了起來,嗤笑著嫌我:“叫什麼。”
我彆過臉不想跟他說話。
他剛剛那一下突然襲擊絕對是故意的,明明可以讓我緩幾分鐘,他偏不讓,這個人骨子裡惡劣得很。
陸風秋順勢低頭銜住了我的耳垂,故意問:“怎麼不叫叔叔了,小侄女,我喜歡聽。”
這死變態!
我的臉更紅了,這一次多了幾分羞惱,惡狠狠地瞪了陸風秋一眼,“你這個人怎麼……唔!”
陸風秋漫不經心:“我這個人怎麼了?”
與他的語氣截然相反是他的動作。
他的技巧實在很好,善於利用一切可利用的手段以達到目的,或輕或重,從來不會長時間冷落我的每一個寸肌膚,時不時補上綿長熱吻,讓人很快潰不成軍。
我隻能斷斷續續地罵,罵聲很快調成泣音,最後隻有我一個人羞憤欲死:“……死變態。”
“罵歸罵,彆擋著臉。”陸風秋撥開我的手,拭去我頰邊的淚珠,“繼續哭,你越哭我越變態,你自己掂量著。”
我一愣。
又想哭了。爽的。
“不喜歡嗎?”陸風秋微微皺了皺眉。
他看起來清冷矜貴,私底下的騷話一套接著一套。單單聽聲音,根本無法想象我們此刻正緊密連接在一起。但眼前我所看的的,他那微微汗濕的額發、褪去鋒銳的眼神和泛著薄紅的臉,都在無聲昭示著沉淪。
想要更多。
想要將高嶺之花拉下神壇。
想要看他露出更加失控的表情和聲音。
我又被蠱惑到了,喃喃道:“喜歡的。”
好吧。
我想,我大概,真的也喜歡被這樣對待的。
被填滿、被充實,有點瘋狂但很溫暖,讓我切身感受到自己是被熱烈地、毫無保留地愛著。
可轉念一想,又覺得挺可笑——
我竟然試圖在一個才見麵兩次的陌生男人身上感受愛意?
這太可怕了。
“看著我。”
陸風秋的聲音拉回了我的思緒,同時掐著我下巴迫使我看向他,似乎要從我眼睛裡窺探到我的內心,“不怕嗎?”
“怕。”我竟然很奇妙地對上了他的那根天線,“我們好像還是陌生人……不,稍微比陌生人好一點點,我不應該相信你的,你有時候好嚇人的,雖然說你是小堂叔的發小兒。可是——”
“晚了。”
忍無可忍的陸風秋抬起我的臉,堵住了我的唇。
……
在陸風秋的峽穀豪宅裡廝混了大半天,被他帶去吃了一頓貴得要死的法餐,然後回他家睡覺。
——謝天謝地,這一次我們睡素的。
第二天我被帶去私人診所做檢查。
起初我有點彆扭,因為我很清楚身上的痕跡有多麼曖昧,無處不表明身體的主人不久之前經曆過什麼。
幸運的是,做檢查的私人醫生和護士足夠專業細心,並且態度溫和,這大大減弱了我的羞恥感。
回到車上,到了交換體檢報告環節,我問:“你每一任女伴都做過這個?”
陸風秋合上手裡的體檢報告,看了過來,“就你。”
我滿意了。
雖然知道陸風秋可能明知道我想問什麼,但是他至少給出了我想要的答案,這讓我控製不住有些心情愉悅。不過話說回來,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陸風秋這種看起來冷冷淡淡充滿禁欲氣息,實則悶騷至極在床上騷話不斷花樣百出還不知疲倦的男人?
早晚要被他做死……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我居然爽到了。
這是真要命。
我滿腦子黃色廢料,而陸風秋已經發動車子,一邊握著方向盤一邊問:“想吃日料還是粵菜?”
我有點困,打了個哈欠,說:“唔,我下午還有課。”
陸風秋目不斜視,“吃完送你回去,來得及。”
我還沒有意識到他連我課表都一清二楚,困頓的腦子沒想幾秒就乖乖應下:“哦,那我要吃粵菜。”
受到陸風秋陸大少爺認可的粵菜果然很正宗,清淡不失滋味,我不知不覺吃點有多了,回到車上開始難受。
陸風秋見狀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停車,“動一動,消消食,應該會舒服點。”
大概是某個關鍵詞被觸發,我不由自主想歪了,等到陸風秋解開安全帶下車,我才猛地反應過來,頓時臉色爆紅。
陸風秋這狗東西瞬間明了,憋著笑過來開車門,對我說:“你要實在想,也不是不可以在這裡試試。”
我的回應是忍無可忍地豎起中指。
然而陸風秋靠在車門邊故作認真考慮了三秒,遺憾搖頭:“這個真不行,我接受不了。”
我愣了愣沒聽懂,下一秒靈光一閃忽然理解了,他是把我向他做的國際通用手勢曲解成字麵直譯……
救命!
這狗男人到底還能有多騷?
之前的清冷貴公子都是假的吧!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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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利趕上下午的必修課,我在大冒險成功後融入了米亞那個小團體,不再是那個總被挑剩下來的人。可惜我已經無所謂什麼小組作業了,因為我現在的成績很夠用,隻要過了麵試那關,就可以跟這個讓我很有陰影的學校說拜拜了。就是挺舍不得李如瑾蕭瀟郝曉榮他們的,還有郝曉榮他爸的煎餅果子。
下課後我整理好書包,打算去買個煎餅果子嘗嘗,抬頭看到江李唯出現在我教室門口。
稀奇啊。
江李唯都不知道多久沒來學校找過我了,他隻會找於露娜。
米亞衝我怪笑:“彆忘了你以前為什麼被人嘲笑,寶貝,我要是你絕對不會理他。”
我聳肩:“米亞,我還住在他家裡呢。”
米亞看了看我,拎起自己的包:“好吧。但我希望你記住,於露娜都甩了李唯了,如果你再湊上去,會顯得你很遜。”
我敷衍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