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1 / 1)

喬府

喬長敬半躺在床上,自從那日回來後桑榆的麵龐在他腦海裡揮之不去。

這幾日,喬長楓那個多管閒事的一直給他找事。竟然還敢在那麼多人麵前出手將他打成這樣,害他好幾日都不能下床,耽誤這麼久不然他早就去找桑榆了。

喬長敬母親李氏隻是一個妾室,卻憑借著喬老爺的寵愛欺辱正妻,用儘手段使她因病無人救治而而離世。嫡子喬長楓母親雖然是正室卻不受喬老夫人和喬老爺待見,隻因她隻是喬老太爺已故好友的女兒,身份低下。

如今喬府喬長敬一脈獨大,妾室李氏膝下有一子一女,長子喬長敬和次女喬詩沁,他們一脈聯手肆意妄為,逼的嫡子喬長楓離家參軍。

想起桑榆,喬長敬便一臉笑意,雖說她身份低下,但給他做個側室也算是抬舉她了,讓她過上這麼好的日子,她還應當感激他呢! 若不是這幾日被喬長楓那個野種耽誤,他早將人納入房中了。

但也還不急,他現在對桑榆有興趣,可以好好玩。

“二少爺,您吩咐的事兒已經辦妥了。”一旁的下人走到床邊對他說道。

喬長敬麵無表情的嗯了一聲,若不是現在他的傷還沒有好全,他早就親自去了。過一會又朝著下人擺擺手,吩咐道:“過幾日讓她親自送來。”

一旁的下人連忙應聲。看著床上的喬長敬,麵色怔了怔,這位二少爺看上去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實則道貌岸然啊!

心中不由得對這位姑娘產生了憐憫之情,若是真的入了喬府這位姑娘日子可是不會太好過啊!

三日後,桑榆坐在院中歇息。她剛剛將帕子做完托母親送去繡坊,現今是腰酸背痛。她搬了凳子靠在樹蔭下乘涼,享受著這愜意的閒暇時刻。

“阿榆啊,你在家嗎?”人未到,聲先來,繡坊老板急匆匆的走進來,看到桑榆在院子裡的上前去。“我忘記告訴你了,那喬公子說是要你親自送去,說是要引薦給好友。

阿榆得空和我走一趟吧!”

桑榆聽了很是驚訝,先前也沒有說要送過去,雖然略有震驚,但桑榆最後還是應下了,想著若是多些貴人相中她的帕子,以後她和母親生活也能輕鬆些。

喬府

桑榆看著麵前的喬長敬,四目相對,一時竟不知說些什麼,她現在隻想離開。

從他們到喬府後,喬長敬便將下人的遣開,隻留下他們兩個。

喬長敬看著自己朝思暮想了好幾天的人,一時間竟有點怦然心動。“桑榆姑娘,又見麵了。”

喬長敬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又開口道:“實不相瞞,見桑姑娘第一麵時我便已喜歡上了你。這些時日我的腦海中都是你,我想……” 還未等喬長敬說完,桑榆便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喬公子,我已有婚約,隻待他參軍歸來我們就會成親,您的喜愛我承受不起。” 聽著桑榆的話,喬長敬很是不悅,眼睛眯成一條縫。他難得拉低一次身段,沒想到她竟然如此不識抬舉,竟敢拒絕他。

“戰場上兵器不長眼,他還能活著回來嗎?你若是做我的妾室,我能保你一輩子榮華富貴!”喬長敬語氣淡漠,眼中滿是鄙夷不屑。

“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此生非他不嫁,多謝喬公子的抬愛,告辭了!”桑榆看著喬長敬,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卻說出這種話,她心中很是憤怒的離開了。

看著桑榆越走越遠的背影,喬長敬不屑的笑出了聲。往椅子上一座朝她喊道:“過幾日,我會派人入你家中,你就等著入我喬府的門吧!”

他喬長敬想要得到的東西,不擇手段也要得到,更何況是一個繡娘。 桑榆回到家中,心中不免有些擔憂,若是那喬長敬真的來了該怎麼辦。

屋外天陰沉沉的,一場大雨即將到來。她就坐在那一動不動,想著今日的事兒,頓時一股酸意湧上心頭,眼眶蓄滿了淚水似珍珠般從臉頰滑落。

“阿池,你何日才能回來!”

邊境,陸漓池坐在帳子內,軍醫正在給他包紮傷口。戰場上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他在危難之際替喬長楓擋下了暗中射來的箭。

喬長楓在旁邊一臉感激的看著他,還時不時擔憂他的傷勢。剛剛太險了,若不是陸漓池及時發現並幫他擋下了那一箭,恐怕他早已命喪黃泉。

“兄弟,你救了我的命,以後我們就是過命的交情!隻要你用的上我喬長楓,我一定儘全力幫你。”

陸漓池聽見喬長楓的話擺了擺手,像他點頭示意自己應下了。他知道喬長楓這個人,聽說他與家中不和,母親早逝,雖為嫡子卻又被父親妾室一房欺壓,喬長楓舅舅在軍中是一個主將的副官,他不得已才隨舅舅從軍打仗。

正是因為這次陸漓池也開始被提拔,他也與喬長楓相識。 待到人都走後,陸漓池一個人坐在那。他摸了摸右肩的傷,歎了口氣。 他掏出貼身放的荷包,看著看著不自覺的傷神起來,不知道阿榆此刻在做什麼,他現在隻盼望著早日打完仗與她團聚。

自從喬府回來後,桑榆過得很不安寧。許沐蘭發現了女兒的不對勁,在她的追問下女兒說出了事情的原委。 許沐蘭看著女兒安慰道:“若那喬二公子敢來強娶,娘就去報官,我和他們拚命娘就不信這世道還沒有王法了。”

桑榆看著母親,眼眶微微濕潤的點了點頭。

不日,一群人聲勢浩大的創進了桑榆家中,領頭的王媒婆捏著個手帕朝屋子走去,邊走邊喊:“哎呦喂,大喜啊!好福氣啊!”

許沐蘭和女兒聽到動靜後連忙走出屋子,隻見王媒婆身後跟著幾個抬著聘禮的人,好不張揚。見此情況許沐蘭很是震驚,她想起昨夜女兒和她說的話,心中大致已經明白怎麼回事。

見到主屋出來了人,王媒婆諂媚的迎了上去。“蘭娘啊,喬二公子看上了阿榆,這不是托我來下聘,這規

格可是許多人家正妻都沒有的,你有福啊!” 許沐蘭看著一旁的女兒,心中很是憤怒。“我家阿榆早已和陸家結親,街坊鄰居誰人不知,我們沒有這個福氣,你們趕緊走!”

“許夫人,今日這聘禮你不收也得收,桑姑娘就在家等著三日後入府吧!”喬長敬派來的小廝在一旁嗤笑,又說道“這可是陸家出不起的聘禮,多少人都羨慕不來的!”

“我便是死在這,也不會入喬府的門!”桑榆看著這群蠻橫無理的人憤怒至極。

那小廝聽到桑榆的話後很是不屑,心中嗤笑她冥頑不靈,麵帶鄙夷的神色。隨後命人放下聘禮,大搖大擺地帶著人離去。

一旁的王媒婆看著氣憤的兩人,連忙上去打圓場。如今喬家不是她們能得罪的起的,桑榆入府雖說是妾室,卻能享儘榮華富貴!

喬長敬這樣聲勢浩大的納你家姑娘,可見他的喜愛啊。 許沐蘭看著在一旁說個不停的王媒婆,拿起掃帚就將她打了出去,一邊打還一邊破口大罵。

院子裡清淨了許多,桑榆站在那眼淚從眼角滑落,眼神迷惘有些不知所措。正當許沐蘭想要說些什麼是時候,陸禮成慌慌忙忙的走了進來。

他剛剛聽說了這件事,現在街坊鄰居都傳遍了。

安慰她們母女,他有一個學生考了功名在臨縣當官,說不定能幫上忙,他一會就出發去找這個學生。

桑榆和許沐蘭看著陸禮成隻能點了點頭,現在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母女倆寢食難安,夜不能寐。

在家焦急的等待著陸禮成帶回好消息。 誰知突然傳來噩耗,陸禮成在街邊被發現,他被打斷腿、滿身是血的倒在地上,據說他是找官府的事被喬長敬發覺,才淪落至此。

桑榆聽了這個消息臉色一愣,驚恐不已。連忙和母親趕去了陸家。 還未進門便被陸禮成的繼室趕了出來,讓她們遠離,說她是災星克死了自己的父親現在又來禍害她們家,如今陸禮成昏迷不醒,真是造孽。

亂罵不堪的言語傳入桑榆耳中,她想起了因給自己撿風箏而失足落水的父親,她對不住成叔也無顏麵對陸漓池,她滿懷愧疚的跑了出去。

許沐蘭看著走遠的女兒,害怕她做傻事,連忙追了上去將她帶回了家。

誰知兩人剛到家門口,便遇到了喬長敬。他帶著下人正在院子中不耐煩的等著。他低下頭怒目切齒的說:“桑榆,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若乖乖聽話就不會有著一切,何必呢!”

喬長敬長歎一口氣,然後冷冰冰的說道:“你娘的命在我手裡,你最好乖乖聽話。”然後擺了擺手命人將許沐蘭綁住。

許沐蘭將女兒護在身後,看著麵前麵目猙獰的人,心中一驚還未有動作便被喬長敬的手下摁住綁上了雙臂。

桑榆看著被綁住的母親瘋了一般的撲過去,卻被人攔住。喬長敬用手緊緊扣著她的下顎惡狠狠的說道:“你彆想逃,給我乖乖入府,否則她就會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