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許貝28歲的生日,本應該為她慶祝的男主角昨天打了飛的去上海開會了。
一個熱鬨的日子變得讓人提不起興致。為此許貝憤懣,到底能有什麼要緊事能讓他在這麼重要的日子缺席。
說好的一起吃午飯,現在都兩點一刻了,人影都找不到。
許貝氣得想要上房揭瓦,奈何二十五樓高的複式隻有結實的鋼筋水泥,以卵擊石,傷的隻有她。
於是隻能甩甩枕頭撒悶氣。
但許貝忽然轉念一想何苦對著枕頭發脾氣,她有的是錢,有人不讓我爽快,我就讓他的錢包爽快。
就這樣中午飯都沒吃,就直接踩著八厘米的高跟鞋去商場廝殺。
來的路上,許貝本來是要約上蘇婷婷的,但苦命的人周六還在加班,說大概要三點才能結束。
她讓許貝在那裡等著她,她加完班直接過去。
許貝覺得她工作這麼忙,還是改天再約比較好。
但蘇婷婷強硬地說:“不行的,今天你生日,我有東西要給你,再苦再累也要見到你。”
許貝有種猛女想要落淚的衝動,要麼說女孩子是世界上最善良的物種呢,好姐妹更是。
在反觀談競越這個死男人,簡直覺得她看走了眼,她在考慮是不是該換個男人。
畢竟有時候情比金堅。
剛到店門口,妝發精致整潔的店員就趕忙上來迎接,一個個貝小姐,貝小姐的叫著。
蘇婷婷曾說,彆看他們喊的是貝小姐,但聽著更像在叫財神爺。
“貝小姐,店裡今天上了很多新品,需要都拿給您試試嗎?”店員親昵的問候著。
許貝這時恨不得把卡刷爆,怎麼可能會拒絕,她這時候除了衝動隻有衝動!
她說:“都拿出來看看吧。”
店員便跟獻寶似的,帶著手套,動作優雅而謹慎地展示著一件件珍品。
然而,對於這些所謂的“珍品”,許貝隻不過在抬眼之間,指尖隨意晃晃便決定購買。
這萬惡的金錢啊。
有人還在為下一頓飯擔憂,有人卻在短短幾秒買了幾十萬的奢侈品。
現實的種種,往往讓人認為金錢成為衡量幸福的尺度。但就這些非必需品來說,除了增加漂浮在半空中虛擬的快感,短暫的調節情緒外,它們所賦予的幸福的厚度似乎有待探究。
店員在收到許貝的指令後,笑意滿滿的為她打包買單。
當銀行卡放進卡槽,看著店員動作迅速一刷的瞬間,許貝心裡憋的悶氣終於消解半分。
似乎她走進這家店就是為了等待這一刻,等待這一動作的發生,買什麼對她來說沒有質的區彆,哪怕店員拿給她的是過時、爛大街的單品,她也會毫不猶豫的拿下。
許貝解氣地接過店員打包好的物品,轉身出門。為什麼稱之為物品呢?
因為她好像真的忘了自己到底指了什麼東西。
許貝買東西的速度快得一次次刷新著蘇婷婷對她得認知,三點鐘她抵達現場時,許貝已經給她發新的定位,還貼心的附上她在五樓的茶餐廳等她的短信。
一上午沒吃,許貝早就饑腸轆轆了,惡氣已出,正好下食。但她真的懷疑今天不是她的生日,而是她的受難日。
服務員在給她上果汁的時候被身後的人撞了一下,果汁全灑到了她身上。
她的白色連衣裙被果汁灑了後徹底被被染成不規則的橙黃色,嘴巴是沒喝成,肚皮已經飽了。
服務員驚慌地道歉著,慌亂的拿著紙巾幫她擦拭。撞她的人僅僅說了句,“你怎麼回事”後便打算走掉。
這種情況總是服務員要吃虧的。
但許貝怎麼會眼睜睜的讓這個罪魁禍首就這麼大搖大擺地走過,她今天已經夠不順的了。
許貝怒氣衝衝地說:“你給我站住!”
得,那人一回頭,又是一個冤家路窄。
是她得仇人喬倩一。
喬倩一看到是她,顯然也是吃驚了一下“怎麼是你。”
許貝看是她後更氣了:“沒想到,這麼多年了,你素質還是這麼令人堪憂”,說完許貝示意服務員可以先下去了,這個矛盾讓她和她battle就好。
喬倩一回了句:“這麼多年你也沒變,老天可能還真看不慣你這窮人裝富人得樣子,次次讓你出糗。”
許貝說:“是這樣嗎?我聽說你學著富人學投資投了幾部電影,結果票房慘淡,賠的本都不剩啊。哦不對,你不僅學者富人學投資,還學著文人搞文藝,電影都拍了好幾部了,怎麼感覺文人的素養你是一點也沒熏陶到呢?”
喬倩一聽此嘲諷,怒道:“有心思管彆人,還不如想想你的自己,徐蕾回國了,我看你還能囂張到什麼時候。”
許貝淡然一笑:“謝謝你這麼關心我的感情生活,就不勞你費心了。”
接著補上一句:“你弄臟了我的衣服,這件事情你到是可以關心一下。”
喬倩一說:“你想怎麼樣?”
許貝說:“賠我一件一模一樣的衣服,或者錢,這件衣服我剛穿一次,給你打個八折,算是熟人價了,喬小姐應該是不在乎這點小錢的吧?”
喬倩一不屑:“看你這小市民的樣兒,這麼多年談競越沒教會你大方嗎?”
許貝說:“他就喜歡我這樣,這麼多年了甩都甩不掉。”
許貝伸出手機,調亮收款碼:“麻煩掃一下,原價一萬二,給你打完折後九千六。”
喬倩一白了她一眼,給她轉了一萬二後說:“還沒窮到那一步。”
說完就扭著她的腰轉身走了,高跟鞋蹬得那叫一個響亮。
蘇婷婷到時,正好看到喬倩一的背影,轉眼一看許貝那件狼狽的裙子,不禁問道:“你怎麼了?”
許貝無奈笑了笑:“彆提了,今天簡直水逆,不過小賺了一筆,一萬二,喬倩一賠的。”
蘇婷婷問:“剛走得那人是她?不過這條裙子不是上星期你和我去地下市場淘的嗎?”
許貝點了點頭:“那又怎樣,喬倩一這個死要麵子的傻子,就怕我說十萬她都會給的,再說了這件裙子我查了原價就是一萬二,誰讓她給我潑了一身,老娘今天心情本來就不好,她還火上澆油,收她一萬二算便宜她了,今天你給我敞開吃,反正是她的錢不花白不花。”
“說的有道理,不過你要不要先處理一下你的裙子”蘇婷婷回。
她指向許貝的那一堆戰利品,驚訝問道:“你不會又買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一件能換上的都沒有吧?”
許貝恨恨地說:“剛剛就隻顧著生氣了,莫名其妙就買單了,剛打開一看,都是一些裝飾品,一點能穿的都沒有,我現在都後悔死了,這東西都不好轉手,我虧大了。”
蘇婷婷說:“你最近怎麼了?真是越來越細怪了,又是淘二手,又是賣東西的,你是歲數漲了,腦子壞了,還是感情出問題了?”
許貝說: “我得為自己打算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點工資能買得起奢侈品嗎?靠人不如靠己,現在想想以前的我真是太拜金了,戒不掉奢侈品就離不開男人啊。”
又補上一句:“歲數大了,就算在漂亮又如何,男人還不是說放鴿子就放鴿子,我媽說就我這歲數又那麼挑剔,在相親市場上也就隻能找個二婚的了。”
蘇婷婷愣了愣:“你們感情出問題了?”
許貝喝了口果汁:“人家白月光都回來了,你覺得能沒問題嗎?
蘇婷婷又問:“你要和他分手?”
許貝又吃了口菜:“還沒到那一步,再說了就他那脾氣我甩了他,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這麼多年也花了人家挺多錢了,我到時候識趣兒一點,自己慢慢溜就行啦,大家都體麵一些。”
蘇婷婷又問:“想的這麼明白,今天又是為什麼那麼生氣的呢?”
許貝停下筷子,歎了口氣:“人都是有感情的嘛,我們都在一起這麼多年了,被人水靈靈的拋棄,換你你心裡能痛快嗎?”
蘇婷婷說:“我覺得,你還是找他聊一下吧,彆到時候你弄巧成拙釀成大禍,而且你確定你真戒得了你的那些包包?”
許貝說:“戒不掉也得戒,我就留幾個包珍藏一下,其他全都轉賣,在買個房子。”
“你現在住的那套不就寫著你的名字?”
“人家的錢買的和自己買的能一樣嗎,再說了了我都偷偷的走了哪再好意思在和人家要房子,而且那裡的物業費死貴死貴的,我就算有房也不敢住啊!”
蘇婷婷望她那幾十萬的購物袋:“許貝啊許貝,沒想到你這麼沒骨氣,人家白月光還沒怎麼著呢,你就想著怎麼樣給彆人挪位子了,這麼多年戀愛白談啦”
“話還是不能這麼說的,這麼多年我們各取所需相處得還是很不錯的,我要錢他要人。你沒談過戀愛不知道白月光對男人意味著什麼。”
“那可是女神,是要捧在手裡的,是不可拒絕的,是隻要勾勾手就忍不住靠近的存在,我等著趕不就太不識趣了嗎?”
說完,許貝又話頭一轉:“前幾天,我去C大體育學院送材料,有個男的長得還挺帥,改天介紹你們認識。”
蘇婷婷聽得一頭霧水:“你到底要乾嘛啊,是給我介紹對象,還是要給談競越戴綠帽子啊。”
“欸,話彆說得這麼難聽嘛,好東西當然要在自己人裡流通,彆人都說要治愈一場戀愛的傷,就要及時開啟一場新的戀愛,況且他和我也不一定能成,你倆到時候見一下看合不合眼緣。”
蘇婷婷說:“要是讓談競越知道你有二心,我覺得他能掐死你。”
許貝說:“我都給他白月光讓位子了,還要求我身心守著他,那他也太不要臉了吧,再說了以本小姐的姿色,實在不允許單身太久,我年紀大了,也想談個小的,讓人也哄哄我。”
蘇婷婷說:“你彆因為今天生日人家爽了你的約,就子我這裡大放厥詞,改天又屁顛屁顛在那裡給人家端茶倒水。”
許貝說:“我生日他都敢放我鴿子,你說這手能不分嗎?”
她剛說完著話,手機就響了,拿起來一看,是她即將要離開的男人,談競越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