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府譚嶽池將傅霽禾扶下車將手中油傘傾向她,傅霽禾府中老仆出來迎接:“靖王安,小姐,老爺夫人在大廳等你回來呢。”
傅霽禾:“你快些回去,雨急了。彆感染風寒,傷了身子。”
譚嶽池看著傅霽禾進府後才轉身上馬車,心裡彆提多甜蜜。
“陛下,您看……”陳公公顫顫巍巍地問。馬車內的男人摩挲了手中沒有送出的禮,沉默了一會道:“回宮。”
陳公公拂去額頭汗珠:“是。”紅顏禍水啊!
譚嶽池的春叫蜜蜂見了都自愧不如,像個傻子一直癡笑手裡緊握著一枚雙魚玉佩。他的耳墜卻變得灼熱,燙的譚嶽池倒吸一口涼氣:“犯什麼毛病?”
這耳墜是他娘胎裡帶的奇物,但每隔幾年就有那麼幾天變得異常怪異灼熱能燙死人,總是猝不及防的騷擾他。
譚嶽池隻好將玉佩放入懷中取下耳墜,放好它轉頭要去摸懷中的玉佩——空無一物。
虛無中有一道陰冷的視線死死盯著他,是巨蟒盯上了獵物的窒息和勢在必得的感覺:“郎君這是同哪家小娘子幽會得來的?”
聲音從馬車外傳來,卻未聽得寂有所稟報。
譚嶽池眯了眯眼睛出去,四下無人的街道隻有他,和馬車對麵一個戴著鬼麵具的黑袍女子。
譚嶽池沒有一句廢話沉著臉,抽出劍就朝女子劈去,刀刀必殺技。
柳疏影不知從哪抽出柳條與他廝殺,她一腳踹到譚嶽池的左臂用柳條纏上脖頸,粗糙的根莖劃破少年的皮膚,她將玉佩吊到譚嶽池眼前嘲諷:“一個人不吃兩家飯,你好貪心。”
譚嶽池張紅了脖子,臉耳垂都紅透了手中劍反過刺向坐在他肩膀的柳疏影。
柳疏影縱身踏著他的肩膀躍到馬車頂,陡然間她有一計,壞心思冒頭,漫不經心拋出玉佩。
譚嶽池慌忙丟下劍去接玉佩,偏偏像是被設計好玉佩摔進泥水中,潔白通透的玉被染上汙垢。
他徒手撿起玉佩在身上擦拭乾淨才放到懷中,抬眸,鋒利的殺意化做實體,青筋暴起像隻暴怒的狂獅:“找死。”
瞬間暴起和柳疏影纏打在一起,一拳一腳都用了十足的力砸在柳疏影身上,麵具被砸碎,露出了讓譚嶽池熟悉的臉龐,這麵龐有三分像傅霽禾,卻更加激怒他,抽出腰間匕首就要捅進女人的側頸。
“刺啦”匕首被一把猙獰可怖的鐮刀擋住,鐮刀刀鋒過分鋒利泛著冷酷的光,刀身和刀柄上都有暗紅色的紋路如同未乾的血跡讓人毛骨悚然。
鐮刀發出刺眼的紅光,濃重的黑霧下女人刹那間站到他的身後,世界停止運轉,連雨水都靜止在空中。
一米六幾長的鐮刀被她揮舞在手中,宛如阿修羅的詭異女子一下震碎了譚嶽池的精神。
柳疏影毫不留情將人踹下車頂:“敢向我揮刀,你的膽子變大了小老鼠。”
“你當真是個神經病。”
柳疏影露出笑靨:“得郎君祝福是今日在下榮光。”
譚嶽池陰霾皺眉強撐著身體拾起劍,柳疏影瞬移到他的身邊撫上他的耳垂,陰冷的體溫觸到他。
“你的玉,我給你的。”他不由怔住。
猝不及防,毫無防備的“啪”一聲柳疏影給他了一巴掌。
譚嶽池氣急敗壞,打也打不過,罵也罵不過,這tm的瘋女人簡直是個神!經!病!,一巴掌下去臉瞬間腫了:“你有病?”
他抬手就要鎖柳疏影的喉嚨,青筋暴起,在漆黑的巷子裡,兩個身影你來我往地交錯著,他們的動作快如閃電,每一次攻擊都是殊死搏鬥。
譚嶽池使出全力,用一記猛烈的拳擊打在柳疏影的腹部。
緊接著,柳疏影就還他一記凶猛的側踹,使他毫無防備地倒下。
柳疏影挑眉一把拽著他的頭發走了兩步,瞬間他們就到了靖王府裡寢殿。
譚嶽池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柳疏影迷暈,躺倒在臥榻之上。
心情舒暢的柳疏影頗為滿意,她將被子輕輕展開搭著他。
靜悄悄的摸了摸他的手指,輕如羽毛的觸感讓譚嶽池不由自主攥緊拳,被柳疏影躲過。
眼中她神色不明像是來勢洶洶的風暴卻铩羽而歸的海浪一樣混亂不堪,無法被感知和抓住的觸摸。
在旋渦底下是沉寂已久的萬丈深淵,這是自由的青鳥重新飛回地方。
半晌她才化成道紅煙飄進血蒼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