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章主要都是關於樂隊的劇情。
可以去聽lana的if you lie down with me(
和文沒什麼關係主要我感覺歌詞和意境挺好的。。
這章很長主要是因為塞了很多亂七八糟的情節,然後又不想拖到下一章所以大概找了一個節點。。。果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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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他隻能在心裡默默讚同阿伏兔當初的想法,現在來看他們演出的人明顯比當時翻了一番。
衝田有心告訴自己對方點讚記錄的事情變成夢魘一般的折磨,無數次想要點進去偷窺她現在的生活都被理智和自尊心給打敗,曾試過去接過賣票的業務觀察對方會不會來谘詢,但連著三天他就煩了,最後還是交給阿伏兔去處理。
“現在網絡的力量真是強大。”
山崎湊到衝田旁邊看著某個唱片公司發來的郵件,因為那次的視頻效應還不錯對方考量後發來了回複。
“他們說可以先試著發行看看銷量。”
神威躺在沙發上將手機舉起瀏覽著詳情,。
“如果暴死了感覺真的隻能直接回老家去接過經營小店鋪的生意,然後再在鄉親的流言蜚語下度過餘生了。”
一旁的阿伏兔發出一陣悲鳴。
“誒,難道現在會比那種掙得多嗎?”
“彆再說了啊喂。“
……
雖然上次把所有外送訂單都取消了讓店裡直接被投訴電話打爆,但礙於沒有人願意接手淩晨的午夜排班,所以他還是被留下來了。
“小哥,來份吉士蛋堡。”
“先把錢交出來吧。”
對麵的人嘖了一聲後離開櫃台躺在了每個晚上都會待的座椅上蓋上報紙閉眼開始睡覺,神威靠在背後的餐櫃上隨便瀏覽著手機,想起衝田的話搜索到她現在的ig賬號。
她在乾什麼你難道一點都不好奇嗎?
這樣的話縈繞在心頭,隨後叉掉又點進去,如果心中沒鬼的話這樣的舉動還是很正常的吧,但結果是沒有任何收獲,小女生的日常和工作的瑣碎占據了絕大部分,沒興趣再看下去隨手關閉了界麵,但這不代表他對這個賬號以後發的東西也毫無興趣。
工作完回家時太陽已經將要升起,電車上的人乘著早高峰不停看表或許他是唯一一個要回家的人。
這樣的生活早已習以為常,生物鐘紊亂什麼的也隻能拋在腦後,他隻能也默默寄希望在唱片的銷量上,其實也沒怎麼想過,拿到錢要做什麼,或許先付房子的首付或者換把好點的琴之類,但這些事情對於現在還是太不切實際了。
……
接連好幾次的街演後來看演出的明顯比以前多了許多,各種各樣的閒事也越來越多。
開始沒時間去胡思亂想的生活悄無聲息地開始了,在白天的時候以為自己可以忘記曾經的一切但夜晚又陷入了困境,商演變得更多的事實迫使他需要加快譜曲和詞作,但沒有靈感的時候又想不下去。
好幾次會在寫完後直接撕掉,整個公寓都被廢紙團包圍的情況也不算少見,嚴重的時候其他三個人也會擠過來絞儘腦汁寫兩句差不多能押上的東西。
窗簾整天都不拉開,本來就慘白的皮膚變得更加脆弱,偶爾歇下來又打開那個賬號,黑暗中偷窺著她充滿陽光的生活,看著她逐漸適應在工作中苦中作樂,和那個白癡妹妹還有一麵之緣的藍發女人在周末的空閒裡消遣。
支著臉反複翻閱那些照片,或許對方本來就已經進入新的階段,和自己的那些事不過是美滿生活的一些小插曲,想到這他開始後悔沒有留住她再多做些什麼,至少要留下更深刻的烙印才對,讓她可以再多記住一些。
放下手機後想了想又低頭寫起來,抬起眼皮看見其餘幾個人都已經東倒西歪地躺下,再看自己寫的那些關於對方的詞已經可以幾乎湊到一張專輯。
如果隻是約幾次根本寫不出來任何東西,這種事情早有前車之鑒,但此刻每寫下一個筆劃腦海中浮現的都是她的身影,那些不經意的笑和溫暖的觸感,最後還是撕掉大多數隻留了幾首實在可取的,大概完成後也躺下閉上眼睛,本想休息一會但也和另外幾個人一樣睡了起來。
……
“上次那個樂隊的視頻已經快一百萬播放量了。”
“所以呢?”
“好後悔啊啊,明明咱們可以抓住這個機會的,配合出來的報道一定會比這種三線明星留宿在陌生人家四天結果發現是他老媽家這種事情點擊量高…我不敢相信我為了這個居然在便利店睡了兩天……”
“可是也會有人想看這種啊!”
“明明就是德川你找的借口吧…”
女人無奈地抬頭看向同事,但也沒去反駁,畢竟她才是應該心虛的那個,借口去接水躲避同事的抱怨,在飲水機前排隊時翻開那個視頻,底下的評論越來越多。
他的生活在逐漸好轉但卻已經和她沒有任何關係,思索時後麵的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提醒輪到她接了。
回到工位上時繼續翻看著,恨不得給每個抱有幻想的評論揭開他虛偽的麵具,雖然總是笑意盈盈但內心已經比已經爛掉腐蝕的蘋果還惡心的那個人,但轉念一想明明自己也曾經抱有這種念頭,不禁有些頭皮發麻。
……
周六表演完剛準備離開突然被叫住,其他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到休息室,他轉身看向那個聲音的來源,女人比他稍微矮一點,黑色的短發被掖到耳後。
“你彈得很好。”
“謝謝,還用不著彆人評價。”
他將打火機掏出來點燃手中的煙,對方又接著說道。
“能不能給我簽個名?”
她遞過手中的筆遞過來,神威潦草在專輯塑料殼上寫下名字後準備離開時對方又攔住他。
“作為回報我也給你簽一個吧。”
隨後不由分說地在手中的便簽紙上迅速寫完貼到他琴上,露出得逞的笑容後轉身跟上朋友。
回到休息室後一屁股坐到沙發上,寧靜的氛圍隻持續了兩秒後山崎就忍不住開口道
“她是乾什麼的?”
神威起身將紙條一把貼到他身上後裝作無事發生開始刷起手機。
“你不打過去嗎?”
“沒興趣。”
又吸了一口煙後叼在嘴裡開始滑動屏幕,衝田搶過紙條讀起來。
“那我來打好了,正好缺點事乾。”
“吉他手真是好,像我這種敲鼓的根本沒有女人會注意到……。”
阿伏兔喝了口酒發著牢騷。
“因為那些詞都被他一個人唱了,鬼會注意誰在伴奏。”
“真是抱歉啦。”
神威回頭朝衝田笑了笑順便擰滅了幾乎要碰到手指的火星。
“你打了嗎?”
山崎看著旁邊的茶發男人撥通電話,有些好奇地問道。
“還沒接。”
“真沒勁。”
“沒準對方在欲擒故縱,如果立馬接了豈不是更沒勁。“
衝田一邊說著一邊收拾起東西,今晚的演出就算全部結束了,便簽紙被他塞到神威的琴包裡。
“你肯定會用到的。”
“是嗎?我怎麼不知道。”
沒有理會接下來的話男人道彆後離開房間,橘發男人也馬上收拾好趕向電車站,剩下的夜晚又要在打工中度過,即便唱片取得了在新人中還算不錯的銷量但也不足以支撐他自在地去生活。
在工作時掏出紙條猶豫會撥通電話,比衝田順利點至少馬上就通了。
隻當作消遣和對方聊了很長時間但也沒切入正題,完事後手中的紙被他捏作一團扔進垃圾桶。
但兩人的交際也沒就此停止,反而見麵地更加頻繁,和那個人不一樣,她很主動也不會在他身上抱什麼希望,相對的他開始下意識地少看那個ig的內容,即便對方甚至會開始由大數據主動推送到主頁。
……
“看著笨蛋哥哥的樂隊越來越火真是不爽阿魯。”
“為什麼?”
澄夜看著旁邊的女孩一邊在指甲上不熟練地歪歪扭扭塗抹著油彩一邊抱怨道
“感覺現在人真是品味太差了……”
“嗯我認同。”
“是吧,澄夜醬也是這樣覺得的吧阿魯。”
兩個不同頻的人卻播放出一樣的內容,澄夜不由得在心裡吐槽道。
“其實小神樂也是很在意的吧,哥哥的生活可以好一些之類的。”
“他離家出走的時候就應該想清楚了阿魯,現在隻能說是自作自受,媽咪以前一直讓他找一個穩定的工作。”
“這樣啊。”
“但他總說自己沒事就能出名,啊啊希望那一天快點到畢竟我現在作為社會人總是缺錢花阿魯。”
手上的指甲被塗得五顏六色神樂卻看起來很滿意地笑了笑,下一秒突然想起什麼一樣對澄夜說道
“對了,爸比昨天還給我發信息說不敢想象他居然會被提名,真是走了狗屎運。”
“誒,什麼?”
“諾,就這個,澄夜醬到時候去參加的時候記得在念提名的時候給他喝倒彩哦阿魯。”
黑發女人湊近看著屏幕,樂隊被提名了最佳新人最佳組合和最佳單曲三個單項,她開始祈禱不要被分到去采訪他,可惜祈禱在對方出現在眼前的那刻就宣告失敗了。
距離上次失敗的經曆剛剛過去兩個月,此刻十一月已經接近尾聲,她脖子上的圍巾被係作一個精致的結,這次是正規安排的記者采訪對方也不得不一臉無奈地坐到椅子上看著她掏出筆記本。
“你準備好了嗎?”
“難道我可以從這個破地方離開嗎?”
“好的,那看來你準備好了。”
采訪期間湛藍的眼睛那麼熟悉,如果不是有攝像機在照自己真的很想把筆記本摔到他臉上,她明白對方在找準時機讓自己難堪,但問題的平乏讓他根本無從下手。
“恭喜你們這次提名真是大豐收,對此你怎麼看?”
“我覺得應該都得一遍,畢竟我們有這樣的實力。”
他舉起酒瓶往嘴裡灌了一口,場地提供免費啤酒這種事情也算是偶然的驚喜,看見對麵的人眨了眨褐色的眼睛,繼續念下去
“那你認為在場其他樂隊怎麼樣?也沒有很欣賞的。”
“不知道也不在乎,就像你覺得提名多我還嫌少呢。”
一臉笑意地說出不知天高地厚的話也不打一個磕巴,澄夜中肯地說道
“看來你的自信還是很強。”
“謝謝誇獎,請問什麼時候可以停止問這種無聊的問題呢?”
“好的那下一個問題,這個獎某種意義上是不是對你們這種處於上升期的樂隊來說很關鍵?”
“毫無意義,就算沒有這個獎我們也會過日子。”
正打算問下一個問題時卻被對方打斷。
“不要老照紙上念了,你自己沒有什麼彆的想問的嗎?”
男人支著臉對她戲謔地笑著,澄夜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後故作思索後答道
“啊對不起這種沒有呢,所以接下來的問題是……”
在完成一係列工作後對麵前已經不耐煩的人致謝後前往主會場,在晚上的儀式上樂隊沒有如願以償而是隻獲得了最佳組合的獎項,她靠在椅子上看著對方在台上即興說著獲獎感言,滿場響起掌聲時自己也感到了一絲觸動,隻不過混亂的語言最後隻能由阿伏兔來收場。
晚上收工的時候看見他和其他人從裡麵出來,駝色大衣裹挾著澄夜瘦小的身體,初冬的風帶著絲淩厲,同事去馬路旁攔的,自己在燈下看著對方點燃一支煙,火光照亮他的瞳孔,本就淺的顏色顯得更加清透。
如果那時自己沒有捅破窗戶紙兩個人會不會也能勉強一起度過某個冬天,然後在這種該死的大風天裡抱在一起取暖,但如果隻有夏天她記住的又隻會是無儘燥熱之後的失落。
風刮得臉生疼,突然她看見對方和另一個女人聊了起來,熟絡的樣子不像是客套,似乎注意到自己的目光,神威伸手攔住對麵人的肩膀朝她笑了笑,旁邊的人抬頭和他熱情地說著什麼。
同事的話把她從茫然中拉出來,而對方和那個人已經走遠了。
“喂,德川,上車吧。你怎麼了?”
“沒什麼。”
車裡溫暖的感覺襲來,但腦海中的畫麵卻揮之不去,偷偷背著同事抹去眼角的淚水,隨後望著窗外的路燈漸漸模糊。
……
在她提出要求之前自己還是一直在裝傻,直到對方開始放棄這種迂回的方式單刀直入。
來到酒店房間的時候在陽台旁的沙發抽著煙,直到她將衣物脫到隻剩下貼身的那些後也沒拿定主意,掐滅煙之後起身準備完成剩下的步驟時卻猶豫了,說不清楚是什麼感覺,最後拿起外套徑直離開了房間,聽見後麵傳來的辱罵聲也沒再回去。
下樓後又點燃一支煙,皺起眉頭打開那個ig賬號,卻發現最近照片裡裡麵多了一個額外的人,他坐到旁邊的長椅上翻閱起來,對方看起來比之前心情好了許多,每一張和那個人的合影裡都充滿了笑意,一股衝動起來想立馬去問個清楚,但
轉念一想自己這樣像個傻瓜,將煙扔掉起身離開。
……
天越來越冷,神威拿出版權費花的第一筆錢是去買了件新的黑色羽絨服,橘色的辮子被放到一旁,live house裡倒是有暖氣,但街上逐漸開始下起的雪卻不饒人,寒意直往脖頸裡鑽。
一進到室內就將外套脫下掛到門旁點了杯酒暖身子,辛辣的液體進入喉嚨時帶起一陣暖意。
“外麵跟快結冰了一樣。”
山崎頭上戴著一個黑色的針織帽,晃頭的時候上麵的毛絨球也跟著動。
“而且周六還要去商演。”
黑色短發的男人悲鳴一聲後順勢趴在琴鍵上,一旁的衝田眼疾手快把插座斷電才沒有發出聲響。
神威在沙發上躺著瀏覽對方新發的動態,是和笨蛋妹妹還有上次那個人在東京街頭吃飯的照片,看到那個熟悉的笑容時心裡仿佛抽搐了一下。
將嘴裡叼著的煙拿出來,本來想的是和其他人接觸後就能忘記那些曾經的事情,他將那些時間和無聊的舉動作為某種鎮定劑注射在回憶裡,但當藥效過了之後那個人的臉又浮現出來,他用那些方法刺激她的時候,自己卻同樣陷入了迷宮。
當初自以為抱著找樂子的心態去接觸對方,但現在卻開始患得患失,他開始想象下一秒女人就會從門外探出頭來找自己,以前在台上一眼就能看見她,但即便現在台下這麼多樂迷他卻找不到那個人。
從散發著淡淡芳香的發絲到微微翹起的鼻尖,雨夜裡對方靠在自己肩上時隔著衣物的溫度,一切都變成在冬天的寒冷中慢慢纏繞著他的回憶。
太陽隻是恰好離開了,他迎來了褪去餘暉的夕陽,開始隱隱擔憂夜晚的到來。
煙霧在燈光下具像化,他有些看不清那些想法,將照片劃走後聽見身後的阿伏兔喊他來一起排練。
……
在這樣一個天氣下表演也成了一種折磨,羽絨服被琴帶捆起來整個人顯得臃腫,現場人很多,氣氛很快被炒熱起來,這是他第一次遠離下北澤來到這麼遠的地方,台下的呼聲幾乎要將男人淹沒。
一場拚盤商演他們作為倒數第二個出場,橘色的頭發低垂著紮在腦後,嘴唇不時碰到冰冷的話筒,每次結束時底下人都會很捧場地歡呼起來。
電視機前神樂拉著澄夜嘴上說要看白癡哥哥在眾人麵前丟臉,但過程中眼神卻稱得上全神貫注,一旁的女人望著屏幕裡的畫麵。
第一次在電視上看見對方的演出,在導播的操作下他的每一個動作和細節都能一覽無餘,舞台效果也與一年多前在那個狹小的空間裡的表演大相徑庭,她看著熟悉的神情,支著腦袋不自覺猜起他下一個詞的咬字。
在第二首歌結束後他湊到話筒旁說道
“有個人也許此刻隻能在電視前看著,但我想你沒準會希望自己就在這兒,這首歌送給你。”
畫麵中他笑著看向攝像機隨後往後退了幾步開始唱起那首她曾經在公園偶然聽到的歌,詞裡唱著‘多少承諾都沒用,相反這會讓我難以承受。’這類的話,屏幕外神樂作出乾嘔的表情。
“好惡心阿魯……感覺雞皮疙瘩都能刮下去了。”
“就是啊。”
澄夜沒再去看那個人,歪頭發現外麵下起了小雪,屋裡的爐火吱吱作響,暖和的環境與電視裡的寒風凜冽形成對比,女人的臉頰也泛起一絲淡淡的緋紅,那些糾結和迷茫又開始浮現,但此刻在他的歌聲裡她願意相信那是在說自己。
……
即便在演出上那樣說但對方依舊發布著和那個人的合照,揮之不去的挫敗感被酒精強壓下去,在看到最新發布的ig後,他打算給對方來些更加實際的。
“你們晚上去乾什麼?”
新年前一天的晚上神威坐在排練室的椅子上問著其他人。
“還能乾什麼?像往常一樣。”
“我沒準去哪個酒吧消磨下時間。”
阿伏兔思索後答道。
“那你呢山崎?”
“那個,我要回老家一趟。”
“你難道有什麼安排嗎?”
“沒有,隻有小孩子才對新年感興趣吧。”
衝田挑了下眉頭後收拾起東西緊接著慢悠悠說道
“想去乾什麼就直接去不就得了。”
“嘛,不要說得好像你什麼都明白一樣。”
“如果沒有目的的話乾嘛都問一遍,你本來不就是新年回家睡一覺第二天照常起床的白癡。”
難得沒有和他計較,神威拿起吉他朝外麵跑去,雪天街上沒有什麼人,他坐電車來到那個站點。
車上洋溢著新年即將到來的節日氣息,許多剛剛下班的人在給家裡的親人打電話報平安,他靠在冰冷的欄杆上,即便是已經習以為常的交通方式,此刻卻好像用出了全身的力氣。
穿過那條昔日的街道,他還能從漫天的雪花中辨認出哪個路燈下自己親吻了對方,裹緊羽絨服,那些雪在黑色的外套上留下印記,敲響門前卻猶豫住。
如果開門時看見對方和彆人的場景又該如何應對,思索後決定打一架也未嘗不可,抱著這樣的想法他用力敲了三下。
隱約可以聽見裡麵的笑聲戛然而止,腳步聲離門口越來越近,幾秒後門開了。
澄夜探出腦袋看著門口佇立的人,片刻後說道
“誒,為什麼會有響聲?明明沒有人啊。”
說完便準備將門拉上卻被對方搶先用腳抵住,使勁又關了幾次後才罷休,在原地沉默著避開他的目光。
本來準備好的話此刻卻說不出來,所謂希望毀掉她跨年之夜的想法在看見那雙褐色眼睛的瞬間突然消失了,神威突然抱住她,身上的雪散落在門口的地板上,貪婪地感受著對方散發的溫暖,手輕輕撫摸著她柔軟的黑色長發,直到她試圖推開自己時才放開。
女人身上淡粉色的睡衣此刻布滿雪融化後的水漬,她責怪地看著他,神威不以為然地笑著又隨手將她的頭發弄亂,看著麵前的人拿自己無可奈何的樣子仿佛又回到了從前。
“就你一個人嗎?”
“還有朋友。”
澄夜攔在門口用隻能兩個人聽見的聲音回答道。
“是那個賬號上的人嗎?”
心臟仿佛被人揪了一把,神經繃緊等待著對方的回複。
“什麼?”
“那個和你一起照相的家夥。”
“你在說我哥哥嗎?”
還沒等他接話,屋裡傳來腳步聲。
“喂,澄夜醬快進來吧,一會熱氣都要散走了阿魯。”
在同樣的兩雙藍色眼睛對上的那刻,澄夜默默在心裡開始祈禱神明保佑今晚可以順利度過迎接新的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