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皇權終究隻是一人之權(1 / 1)

朝陽初升,清晨的陽光透過濮陽城北議事廳的窗欞灑下,金光斑駁,映得廳內氣氛既莊嚴又溫暖。

"溫侯..."張邈輕捋長須,率先打破了堂內的寂靜,"昨日玄女顯靈,賜予天書,此乃天命昭昭。如今三軍將士,無不引頸以待,欲一睹溫侯風采。"他言辭懇切,卻又不失謹慎。

張邈的話看似恭維,實則暗藏深意。呂小布心知肚明,目光淡然地掃了張邈一眼,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他站起身,語氣溫和卻不失威嚴:“孟卓所言不錯。昨日之事,確實匪夷所思,連我也始料未及。但我想說——玄女顯靈授書,並非我呂布之功,而是天命所歸。然天命若歸我呂布,便非我一人之力,而是依靠諸位同心協力,方得今日之勝。”

呂布目光如電,掃過堂內眾人。他能感受到每個人眼中或敬畏、或期待、或試探的神色。

"諸位..."呂小布沉聲開口,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玄女天書之事,確實非同尋常。然天命所歸,更當謹慎。布雖才疏學淺,但有諸位相助,方能守土安民。今日召集大家,為兩事:其一,犒賞三軍,以振軍心;其二,與諸位共商大計。"

此言既出,堂內氣氛為之一肅。貂蟬蓮步輕移,為呂布斟了一杯酒,動作優雅從容。嚴氏見狀,麵色微變,但很快又恢複如常。

呂布接過酒杯起身,目光中閃過一絲現代人特有的睿智與堅定:"布本並州武夫,曆事丁董,多有反複。此前或有不當,實為時勢所迫。今得諸位不棄,使布主濮陽。然布向來恃勇而行,待人處事,多有疏漏。"

他目光轉向陳宮等人,語氣真摯懇切:"自得天書,頓覺醍醐灌頂。往日種種,實為愚昧。今日,布當飲此三杯..."

"第一杯,謝諸位同心相助。無論謀士將領和妻妾家室,皆為布之左膀右臂和心之所附。若無諸位,何來今日濮陽?"

呂小布話音剛落,仰頭飲下手中酒杯,一飲而儘。

嚴氏見他如此,眼中泛起淚光。貂蟬則微露笑意,眼中滿是讚許。呂玲綺握緊了腰間佩劍,董白則低垂眼簾,似在思索什麼。

"第二杯,謝諸位包容。布多有武斷專行,致使諸位為難。然諸位不離不棄,布心懷愧疚。"

又是一飲而儘。呂小布重重地放下酒杯,目光中透著少有的真誠。

張遼和高順對視一眼,眼中都有驚訝。往日鮮少見這位主公如此推心置腹。

呂小布舉起第三杯,聲音鏗鏘有力:“第三杯——願與諸位共勉!自今日起,布當廣納忠言,與諸位同心同德。為這天下萬民,開太平盛世!”

他話音一落,第三杯酒也隨之入喉。杯子落下的瞬間,廳中一片寂靜。

緊接著,陳宮踏前一步,躬身抱拳:"將軍此言,實乃明主之誌,當真令人心折。將軍既有蓋世武功,又得天書相助。如今更知兼聽納諫,此乃明主之象也!"

他話中機鋒隱現,既是讚許,也是敲門磚。呂布心知肚明,微微頷首以示明白。

張遼鏗然而出,抱拳高聲道:"末將願隨溫侯征戰四方,肝腦塗地,在所不辭!"樸實的話語中,是剛直不阿的忠誠。

高順緊隨其後,聲若洪鐘:"屬下願率陷陣營,追隨溫侯。直教四海升平,萬民安居!"

隨著這三人表態,其餘將士和謀士紛紛跪地,齊聲高呼:“誓死追隨溫侯,拯救萬民於水火,助溫侯定天下!”

廳中回蕩著眾人的呼聲,氣氛推至頂點。呂玲綺抱著雙臂,臉上帶著驕傲的笑容,低聲說道:“父親果然是天命之人,看這些人,真是被您折服了!”

董白則站在一旁,淡淡的說道:“我倒覺得,他們比天命,更信服父親大人的誠意。當然也有可能隻是表現的相信.”

"小白說得對。"貂蟬輕聲道,"將軍既有天命,更當上下一心。但是此事著實太過於荒謬,大家有疑慮也是正常的."她目光如水,看向呂布時卻滿是篤定。

呂小布抬手虛按,喧沸的議事廳頓時安靜下來。呂小布環視眾人,聲如洪鐘:"諸位,昨日大勝是好事,但也僅僅是開始。曹操雖退,卻未破。此戰能勝,實乃上下一心之功。陳公台運籌帷幄,張孟卓穩固後方,文遠、高順率軍衝鋒。陷陣營與並州狼騎更是不負重托。濮陽之勝,乃我等同心同德之果!"

此言既出,堂內眾將眼中異彩連連。這位威名赫赫的溫侯,竟如此推功於眾。貂蟬眼中閃過一絲欣慰,嚴氏則暗自點頭。

"從今日起,"呂小布正色道,"賞罰必須分明。公台,你即刻擬一份獎勵名單,務求公正。"

陳宮眼中精光一閃:"屬下領命!"

呂小布雙手按在案幾上,神色凝重:"曹操此人,智謀過人,手段果決。公台,派探子盯緊鄄城;孟卓,整訓鄉勇為後備。另外..."

他意味深長地頓了頓,"聯絡兗州世家,釋我善意,但也須讓他們明白背叛的代價。"

張邈捋須微笑:"溫侯放心。"

堂內寂靜無聲,所有人都在等待這位主帥的下文。呂小布站起身來,目光如電:"諸位,昨日玄女授我天命,乃上天對我等的期待。然而,天命不代表可以坐享其成。要想拯救天下百姓,靠的不是神明,而是我們自己的雙手!濮陽一戰不過是開始,亂世未定,唯有同心協力,步步為營,方能真正結束戰亂!"

話音落下,廳中眾人頓時齊聲高呼:“誓死追隨溫侯!同心協力,定平亂世!”

呂小布靠在椅背上,看著這群既熟悉又陌生的麵孔,現代人的思維不斷分析著每個人的反應。陳宮的智計,張遼的忠勇,高順的堅毅,張邈的圓滑...這些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但要如何讓他們真正認同自己的理念?

他低頭端起茶盞,輕輕抿了一口,目光微凝,內心暗道:“亂世棋局才剛剛開始。我需要的不僅是勝利,而是讓這些人真正認同我的理念,而非僅僅因為‘天命’或一場勝仗。隻有從思想上統一,才能扭轉這個亂世。”

呂小布緩緩起身,目光冷靜卻帶著隱隱的鋒芒,掃過廳中眾人。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猶如一柄擊打著戰鼓的重錘,擊入每個人的心中:“諸位,我知道,你們中有人對‘玄女授天書’心存疑慮,也有人把這當作一個激勵將士的神話。但我不介意告訴你們——天書確實是真的,我承認天命,也承接這份期待。然而,天命隻是起點,而非終點。真正決定我們是否能夠終結亂世的,不是這天命,而是我們對未來的深刻思考和腳踏實地的執行力!”

呂小布緩緩站起身,雙手負於身後,目光掃過廳內每一個人。他神色平靜,語氣低沉,卻仿佛蘊含著一股令人無法忽視的力量。

“諸位,濮陽一戰的勝利,並未改變我們真正的處境。曹操退了,但他並未敗亡;袁紹虎踞河北,正在擴張勢力;還有劉備、孫策等人,皆在亂世中割據稱雄。更何況,真正的敵人不隻是這些諸侯,而是眼下這無儘的戰亂,以及百姓深深的絕望。”

他頓了頓,目光停留在陳宮身上,見對方正專注地聽著,便繼續說道:“我們所要麵對的,不隻是敵軍的鋒刃,還有糧草的匱乏、民心的飄搖、甚至內部的分歧。若我們不能未雨綢繆,濮陽的勝利,不過是空中樓閣,一觸即潰。”

呂小布語氣陡然一轉,鋒銳如刀:“而要在亂世中立足,我們就必須統一思想。今日,我便開誠布公,與諸位坦言——‘匡扶漢室’,這一口號,已經不合時宜。”

此言一出,廳中眾人皆是一震。陳宮眉頭微挑,露出思索之色;張邈則眼中掠過一絲疑惑,似乎想開口卻最終忍住;張遼、高順等人雖然沉默,但神情明顯多了一絲驚訝。

呂小布見狀,語氣沉穩,繼續說道:“不過,我並非全然否定漢室的存在。漢室雖已氣數將儘,但它的名號卻是百姓心中的精神支柱,是亂世中安定民心的重要象征。若我們此時拋棄漢室,另立旗號,恐會引發更多的混亂。”

他抬起手,緩緩揮了一下,示意眾人稍安勿躁:“所以,我的主張是——奉漢室以安天下,借漢室以凝聚人心,但我們的真正目標,是如何終結亂世,為天下百姓謀安定長久的太平。”

陳宮聞言,嘴角微微揚起,目光中透出幾分讚許。他出列拱手道:“溫侯高瞻遠矚。如今漢室雖衰,但天子猶在,各地諸侯仍打著‘匡扶漢室’的旗號而爭權。若溫侯高舉奉漢大義,定能號召人心,穩固局勢。”

呂小布微微點頭,繼續說道:“沒錯。漢室的名號,我們可以用來彙聚力量,但諸位須明白,漢室的旗幟隻是手段,而不是目標。我們的目標,是結束戰亂,讓百姓得以安居。若曹操、袁紹等人高舉漢室之名,卻行禍害百姓之事,那便是偽善!而我們要奉漢室之名,卻行實事,為天下謀太平。”

張邈這時站起身,語氣中透著一絲謹慎:“溫侯所言極是。若我等奉漢室為名,又能平定諸侯,必可得到更多支持。到那時,曹操、袁紹等人再難與溫侯爭鋒。”

“諸位,當前漢室尚存,我們奉漢為名,是為天下百姓謀福祉。這既是天命所歸,也是我們身為人臣的責任。然而——”他語氣一頓,眼神陡然淩厲起來,“無論曹操、袁紹如何爭權,如何假借漢室之名行偽善之實,我們都要用實際行動告訴天下——真正為百姓謀安定的人,才是亂世中的正道之主!”

陳宮心中暗自點頭,覺得呂布的言辭極為高明。他拱手說道:“溫侯的遠見,屬下佩服。奉漢室以凝聚人心,卻不盲從漢室之名,謀天下之實事而不亂天下,這確是當下最為明智之策。”

呂小布點點頭,目光逐漸轉為深沉,語氣也愈發篤定:“亂世之中,漢室的存在是我們的旗幟,但我們更要明白,百姓真正需要的是什麼。若隻是高喊‘匡扶漢室’,卻不去解決百姓的實際困苦,最終隻會讓我們失去人心。”

呂小布站定在廳中央,眼神銳利如刀,語氣愈發沉穩:“我有一個構想,但這需要你們的支持——我們要為百姓建立一個更加穩固的製度,而不是依靠天命和皇權維係的朝廷。天命不過是暫時的信仰,而皇權終究隻是一人之權。我們必須創造一個能夠支撐天下百姓長久生存的根基。”

呂小布緩緩站起身,目光中透出深沉與思索。他環視四周,將所有人的神色儘收眼底。聲音低沉卻堅定:“諸位,我還有另一點必須告訴你們。我們追求的大一統,確實是大勢所趨,也是天下百姓渴望的終極目標。隻有大一統,才能終止諸侯混戰,結束百姓流離失所的悲劇。然而,大一統並非完美無瑕,它同樣可能帶來可怕的隱患。”

他頓了頓,目光落在張遼身上,接著說道:“文遠,你可知大一統的真正危險是什麼?”

他頓了一下,目光緩緩掠過眾人,語氣低沉:“大一統確實可以讓天下百姓免於戰亂,但它同時可能帶來一種可怕的後果——對權力的過度集中,對地方活力的壓製,以及對反叛精神的徹底扼殺。”

張遼眉頭緊鎖,忍不住問道:“溫侯,此言何意?大一統豈非天下安穩的根本,為何反而會帶來這些隱患?”

陳宮最先反應過來,目光中帶著幾分驚疑,追問道:“溫侯所言,是否要改變當今天下的體製?”

呂小布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語氣中多了一絲冷峻:“沒錯。中央集權固然可以在短時間內穩定局勢,但一旦崩潰,便如洪水決堤,百姓將毫無自保之力。我們必須整合黃巾軍餘黨與地方鄉勇,建立地方的自保機製。既能協助中央,又能在中央力量薄弱時獨立抵抗外敵。這樣不僅可以防止異族趁亂而入,也能讓百姓自救,而不再一味依賴上層的恩賜。”

呂小布輕歎一聲,目光微微垂下,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他緩緩說道:“大一統固然是安定天下的重要手段,但我們不得不警惕它的另一麵。如果一個政權以天命自居,自詡‘萬世一係’,卻以大一統為借口肆意鎮壓民意,那最終帶來的,將不是穩定,而是隱患的積累與爆發。前朝暴秦便是最好的例子——秦始皇統一天下後,收繳所有兵器,聚於鹹陽,銷鋒鏑,鑄成十二金人,以示強權鎮壓、削弱民力。表麵上看,這舉措確實消除了反抗的可能,但實際上,卻也讓天下百姓失去了自保的能力,反而對外敵和內亂毫無招架之力。”

他頓了一頓,語氣低沉卻帶著警示:“暴秦收儘天下之兵,削儘天下之力,表麵上不可一世,實則孤立無援。正因如此,秦朝的國祚不過十四年,便被天下群雄推翻。大一統若沒有足夠的智慧與民心為基石,隻是一座表麵華麗卻內裡空虛的大廈,風雨一來,便轟然倒塌。”

廳內一片靜默,眾人目光凝重,顯然被呂小布的話震撼到了。陳宮率先沉吟片刻,拱手問道:“溫侯所言,可否詳解?中央權力集中,理應是為了避免地方割據,為何會成為隱患?”

呂小布輕輕抬頭,眼中透出一抹寒光,緩緩說道:“權力的集中,表麵上能夠迅速整合資源,鞏固國家,但問題在於——一旦中央出了問題,整個國家便如失去支柱的大廈,瞬間崩塌。想象一下,一個完全依賴天命和皇權的國家,地方沒有自治,百姓失去了質疑和反抗的能力。如果中央的權力陷入動亂,或者出現昏君,整個國家就會像坍塌的高樓一般,一擊即潰。尤其是麵對異族的侵略,若地方無法自保,若百姓早已習慣了服從,誰還能站出來守護這片土地?”

他輕輕叩擊桌麵,聲音清脆如敲鐘:“我問你們,倘若今日我們將所有軍力集中於濮陽,卻忽略了地方的守備,若曹操、袁紹同時發兵,濮陽若失,兗州的百姓是否有力反抗?”

陳宮沉吟片刻,抬頭問道:“溫侯所言,的確道出了中央集權的隱患。但若地方擁有軍權,豈不會像如今這般,形成諸侯割據,戰亂頻發?”

呂小布點頭,語氣中透著深思:“公台所言極是,所以我說,製度的平衡才是關鍵。中央必須有足夠的權威來統禦全局,但地方也需要保有一定的自治能力。地方自治的目的,不是讓他們獨立稱雄,而是讓他們有能力在中央力量薄弱時,自發組織力量,抵禦外敵,保護百姓。這樣,整個國家才不會因中央的失誤而一潰千裡。”

張邈微微點頭,但很快又提出疑問:“溫侯此策的確高明,但若地方權力過大,又如何防止他們割據稱雄,像如今這般亂世重演?”

呂小布目光淩厲,語氣中帶著一絲冷意:“孟卓,這正是我們要解決的問題——地方的自治不是無序的,而是有規則、有約束的。地方需要自保的力量,但也必須受中央的監督和節製。一旦地方領袖敢逾越界限,試圖自立為王,那中央就必須毫不留情地鎮壓!”

張遼聞言微微頷首,目光漸漸變得深沉:“溫侯的意思,是中央和地方之間形成既製衡又合作的關係?”

“正是如此。”呂小布沉聲說道,“中央是全局的統帥,但地方是實際的執行者。一個良好的製度比那可以維護好中央和地方的關係,便能既保持國家的統一,又能讓地方在危機時刻自主保護百姓。這樣,即使中央一時失利,地方也能撐起國家的防線。”

他頓了一下,聲音陡然拔高:“但僅僅做到這些還不夠。真正讓我擔憂的,是大一統對百姓精神的潛移默化影響。若整個國家長時間沉浸在‘皇權神聖’和‘天命不可違’的思想中,那麼百姓的反叛精神將被徹底抹殺。一旦有異族入侵,百姓可能不會反抗,而是接受異族統治,甚至放棄自己的文化和身份!”

張邈抬頭,神色複雜,試探著問道:“溫侯,這種事情真的會發生嗎?若中央強盛,又何懼異族之患?我大漢之君威,四海鹹服”

呂小布冷笑一聲,目光如刀:“孟卓,你難道忘了邊疆的匈奴、鮮卑、烏桓,甚至更遠的羯、氐、羌嗎?這些異族早已虎視眈眈,等待著我們內部分裂、國力虛弱之時一舉而入。你以為他們不知道漢室的強盛嗎?不,他們知道,可他們更知道,漢室的強盛是脆弱的,是依賴一人的強盛。一旦這根支柱倒塌,整個天下便是他們的囊中之物!”

呂小布微微抬頭,目光中透出一抹深沉的憂慮,他緩緩說道:“我和張遼等人的故鄉,並州,曾是大禹九州之一的廣袤之地。然而,如今占據並州絕大部分的,已不再是漢人。”他頓了一下,似是回憶,又像是在描繪一個不願想象的未來。腦海中閃過千年後,漢人兩次被異族滅國奴役的慘痛曆史,蒙古與後金的鐵蹄下,漢文化遭到巨大的破壞,崇武精神逐漸被磨滅,整個民族的血性被削得所剩無幾。

呂小布語調一轉,目光如炬,聲音中帶著抑製不住的怒意與決絕:“如果我們的百姓失去了反叛的精神,失去了骨子裡那種不服輸的韌性,那麼一旦異族掌權,他們會如何?他們隻會甘心受辱,低頭稱臣,甚至主動放棄漢文化,割舍自己的根!到那時,他們甚至會把被異族改變的文化傳統,當做漢文化本來的傳統。我們的土地、文化、甚至血脈,都會被異族肆意柔玲!這種事情——”他猛地一頓,拳頭攥得微微發白,“我絕不會讓它發生!絕不!”

呂玲綺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忍不住問道:“父親,那我們該怎麼做?才能避免這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