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證遇阻礙,管家現馬腳(1 / 1)

薑清的心臟如擂鼓般急促跳動,她的眼神緊緊鎖定在那隱藏在牆壁暗格的神秘縫隙上,那縫隙像是黑暗中的一道曙光,在她的視野裡格外清晰。

她能看到暗格邊緣的紋理,似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呼喚她,仿佛裡麵藏著她最迫切需要的線索。

她伸出手,指尖幾乎觸碰到了那冰冷的金屬邊緣,金屬的涼意透過指尖傳來,讓她微微一哆嗦,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快,趁現在!

然而,祠堂外的嘈雜聲卻如一盆冷水潑在她的頭上。

腳步聲從遠及近,漸行漸響,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的心尖上,伴著下人們慌亂的叫聲:“侯爺來了!侯爺來了!”那叫聲如同尖銳的哨音刺進她的耳朵。

薑清的手指停在了半空中,如同被冰凍住一般,無法再進一步。

侯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每一步都如同重錘敲擊在薑清的心上,她甚至能感受到地麵傳來的微微震動。

她深吸一口氣,冰冷的空氣湧入鼻腔,她迅速退回原位,心中默念:等會兒,等會兒再說。

她不能讓侯爺發現她的異常,尤其是現在,府裡的眼線還不知有多少。

祠堂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那聲音在寂靜中顯得格外刺耳。

侯爺的身影出現在門口,那是一位威嚴的中年男子,他的身影在薑清的眼中高大而壓迫感十足,眉宇間透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讓人不自覺地肅然起敬。

他目光如炬,掃視了一圈,那目光就像實質的火焰掃過,最終停留在了薑清的身上。

“薑清,你在做什麼?”侯爺的聲音低沉而威嚴,如同悶雷在耳邊炸響,一字一句都如利劍般刺入薑清的心中。

薑清緩緩地抬頭,目光坦然地迎上了侯爺的審視,她的目光堅定而平靜,像是一潭深水。

她心中雖有千般思緒,但麵上卻不動聲色:“回父親,孩兒隻是在查看祠堂的陳設,無意冒犯。”

侯爺的眼神微微一凝,似乎在考慮薑清的話是否可信。

就在這時,一旁的薑婉卻突然哭訴起來,聲音嬌弱而楚楚可憐,那聲音如同受傷的小貓在嗚咽:“父親,婉兒這段時間總聽下人們說,薑清在府中不安分,常常窺探府裡的秘密,還跟下人們說些冷漠無情的話,大家都很害怕。”

薑清的目光一凜,她早就料到薑婉不會輕易放過她,心中燃起一股無名怒火,她緊緊咬著下唇,差點就要忍不住衝上去和薑婉理論。

但她知道,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她深吸一口氣,強行將那股怒火壓了下去,眼神卻變得更加冰冷。

薑婉的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打濕了她的臉頰,聲音顫抖:“父親,您一定要明察秋毫,不要讓這種人破壞了府裡的安寧。”

侯爺的臉色鐵青,目光如鷹隼般銳利,緊緊盯著薑清,仿佛要將她的心思看穿,那目光像是能穿透她的身體。

祠堂內的氣氛瞬間變得壓抑,每個人都屏住了呼吸,似乎連空氣都凝固了,薑清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在寂靜中格外清晰。

薑清心中雖有不甘,但麵上卻依舊從容。

她冷冷一笑,目光堅定地迎向侯爺:“父親,孩兒清白,絕不容汙蔑。若真有不軌行為,孩兒願意接受任何調查。”

侯爺的眼神微微閃爍,似乎在權衡其中的利弊。

就在這時,薑清的手悄悄伸進口袋,手指觸到了一個硬硬的紙片,那是她在廚房裡發現的劉福貪汙的證據,紙片的邊角有些粗糙,劃過她的指尖。

她心中一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決定在適當的時機將這證據展現在眾人麵前。

“清白與否,我們很快就會知道。”侯爺的聲音如同悶雷般響起,令人心悸。

他轉身看向薑婉:“婉兒,你先退下,此事我會親自調查。”

薑婉勉力支撐著站起來,

侯爺的目光重新回到薑清身上,冷冷地說道:“薑清,你隨我來。”

薑清點點頭,心中暗自思量:是時候讓劉福露出馬腳了。

她跟隨侯爺走出祠堂,心中卻早已有了下一步的計劃。

薑清跟隨侯爺來到前廳,還未等侯爺發問,她便率先從袖中取出一張疊得方方正正的紙。

紙張有些泛黃,邊角也微微卷起,在陽光下能看到紙張上細小的纖維,一看便知有些年頭。

“父親請看,”薑清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那聲音如同平靜水麵下的暗流湧動,“這是孩兒在廚房角落裡無意間發現的,似乎是府裡的賬目。”

侯爺接過紙張,眉頭瞬間皺成了一個“川”字。

他仔細翻閱著,紙張翻動的聲音在寂靜的前廳清晰可聞,眼中的威嚴逐漸加深,太陽穴也隱隱跳動,薑清能看到他太陽穴處的青筋微微凸起。

薑清眼角的餘光瞥見劉福那張肥碩的臉龐,原本還算鎮定的神情,此刻已是驚恐萬分,雙腿都開始微微顫抖,像是風中的落葉。

他的臉色由紅轉白,再轉青,額頭上的青筋像蚯蚓一樣凸起,他的嘴唇顫抖著,還想繼續狡辯,卻被薑清的話堵得啞口無言。

他那肥胖的身體像風中殘燭一樣搖晃著,眼睛裡滿是驚恐和絕望。

周圍下人們開始竊竊私語,那聲音如同利箭一樣射向劉福,讓他更加無地自容。

而他那慌亂的眼神裡充滿了無助,像極了一隻被逼到牆角的困獸。

薑婉也慌了,她沒想到薑清竟然會來這一招,臉上的妝容也掩蓋不住她此刻的慌張,她的眼睛不安地轉動著。

“這……這不可能!”劉福的嗓音都有些變調,他試圖辯解,“這一定是有人栽贓陷害,侯爺明鑒啊!老奴對侯府忠心耿耿,絕不會做出這種事!”他一邊說著,一邊用袖子擦拭額頭上的冷汗,袖子擦過額頭的觸感讓他稍微有了一點安全感,動作十分滑稽。

薑清冷笑一聲,她早料到劉福會如此狡辯。

她不慌不忙地繼續說道:“管家不必著急,這賬目上的確有些地方說不清楚。比如,這批采買的糧食,數目明顯不對;還有這筆修繕費用,比市價高出三成不止。管家,你如何解釋?”薑清的語氣如同冬日寒冰,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利刃,直插劉福的心臟。

劉福的臉色蒼白,他磕磕巴巴地說道:“這……這可能是下人記錯了,老奴一定會徹查此事。”他的目光閃爍不定,不敢與薑清對視,他能感覺到周圍人的目光像針一樣紮在他身上。

侯爺的目光在薑清和劉福之間來回掃視,他的表情逐漸從懷疑轉變為凝重。

薑清的邏輯清晰,語氣肯定,而劉福的狡辯則顯得蒼白無力。

“嗬,徹查?”薑清輕蔑一笑,“怕是管家又要找個替罪羊吧?”

“薑清,你不要血口噴人!”劉福怒吼道,他指著薑清,那手指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你這是汙蔑!你肯定是早就想好了要陷害我!”他的話語蒼白無力,反倒顯得有些歇斯底裡。

薑清隻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便不再說話。

她知道,多說無益,證據才是最有力的武器。

侯爺的表情越來越嚴肅,他深吸了一口氣,涼氣湧入肺部讓他更加冷靜,沉聲說道:“劉福,你還有什麼話說?”他轉頭看向劉福,眼神銳利如刀,那目光像是能把劉福看穿。

劉福隻覺得自己的背脊發涼,仿佛被一頭猛獸盯上一般,他能感覺到背後涼颼颼的寒意。

“侯爺……”劉福還想再辯解幾句,但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來。

侯爺的眼中充滿了失望,他看著薑清,語氣中帶著一絲試探:“薑清,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薑清嘴角微微上揚,眼底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她看著侯爺,輕聲說道:“父親,這府中,看來是有人需要好好管教管教了。”她頓了頓,又看向劉福,

侯爺的一聲怒喝,如同一道驚雷,震得劉福肥碩的身軀都顫了三顫。

他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卻也掩蓋不住眼底的慌亂,他能感覺到自己的笑容是多麼的僵硬。

那肥胖的身軀,此刻卻像一隻鬥敗的公雞,灰溜溜地退到一旁,哪裡還有半分平日裡囂張跋扈的模樣。

薑清冷眼看著,心中隻覺痛快。

這老東西,平日裡沒少給她使絆子,今天終於遭報應了!

“劉福,克扣小姐的,都給本侯如數補上!”侯爺的威嚴不容置疑,聲音不大,卻像一把重錘,狠狠地敲在了劉福的心頭,劉福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重重地撞擊了一下。

劉福此刻連個屁都不敢放,隻能連連點頭應是,那肥臉上的冷汗都快把衣襟打濕了,汗珠從臉頰滑落的感覺讓他更加的狼狽。

周圍的下人們都驚呆了,他們何時見過管家如此狼狽的模樣?

一個個瞪大了眼睛,像看到了什麼稀奇事兒一般,他們的眼睛裡充滿了驚訝和好奇。

平日裡作威作福的劉管家,竟然被大小姐給拿捏住了,這消息要是傳出去,還不得炸開了鍋?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看戲的興奮感,大家都等著看好戲。

薑清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她早就預料到會有這一天,隻是沒想到,這一天竟然來得這麼快。

她抬眼掃視四周,將每個人的表情儘收眼底,心中更加篤定,這個侯府,她一定會徹底掌控!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薑婉卻像是被逼到絕路的野獸,她的目標,正是那隱藏著秘密的暗格!

薑清眼疾手快,瞬間意識到薑婉想要做什麼。

她立刻飛身向前,猶如一道疾風,衣袂飄動帶起的微風拂過她的臉龐。

她攔在了薑婉的麵前。

“你想乾什麼?!”薑清的聲音冰冷刺骨,帶著一絲警告,那聲音如同凜冽的寒風。

薑婉仿佛失去了理智一般,眼珠子都紅了,她尖叫著:“我要毀了它!我要毀了它!!”她張牙舞爪地想要越過薑清,那架勢像極了一個瘋子,她揮舞的手臂帶起的風掃過薑清的身體。

薑清毫不示弱,她一把抓住薑婉的手腕,兩人扭打在一起。

薑婉的力氣不小,她的手像是鐵鉗一樣,緊緊抓住薑清。

但薑清也不是吃素的,兩人你來我往,身形交錯,空氣中都彌漫著緊張的氣息,薑清能聽到兩人急促的呼吸聲和衣物摩擦的聲音。

在爭奪的過程中,暗格裡,露出一張泛黃的紙的一角,上麵似乎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在昏暗的環境中那字跡有些模糊。

就在薑清即將拿到文書的時候,她的後腦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像是被重錘猛擊了一下!

她眼前一黑,身體不受控製地向前倒去。

她震驚地發現,自己的後腦被人偷襲了!

她下意識地想要抓住什麼,卻隻抓到了一片空氣,隻感覺到空氣從指縫間溜走。

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彌漫開來,那刺鼻的氣味衝進她的鼻腔,薑清還未看清偷襲她的人是誰,那張重要的文書已經被人搶走。

她強忍著疼痛,想要看清搶走文書的人,但是那人動作實在太快了,隻留下一個神秘的背影,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你…!” 薑清憤怒地轉身,心中充滿了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