謎團顯現,進入怨境(1 / 1)

“師尊,你們快過來呀。”江詩婉歡喜地朝著許梨花招了招手,容懷安回過頭看向眾人,並未表態。

籲,原來是男主,這種地方還是小心為妙啊。

許梨花見江詩婉無事這才帶著眾人走向前去,心中吊著的石頭此時也落了下來,男主沒事說明應當是安全的。

越往裡走,陰煞之氣也就越重,燭火也受到了影響,本就微弱,更是艱難。

影子飄來飄去,形狀各異,若是有心人看見必要疑惑一番,但此時許梨花並沒有心思。

她的手腕疼的厲害,紋印似乎張著利齒,要融進她的血肉一般。

還有一個女人的哭聲,一直在她的耳廓回蕩,從剛進入這個大廳開始,詭異至極。

“我——好苦。”

“救救我,我不想,救救我——”

許梨花一隻手按住右手手腕,忍著疼痛,看著周圍的其他人,神色並無不同,眉頭緊了緊。

難道說,隻有我能聽見?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啊,小說裡能這般的,不是短命就是主角,可我並不是主角啊。

長道儘頭是一處大廳般的地方,放著一處黒銅製成的棺槨,棺槨上壓著一棵巨大的柳樹。人間有習俗,棺槨一般由胡桃木或鬆木製成,而黑銅,堅硬如鐵,密不透風,製成的棺槨亡者無法超生。更彆說上方壓著的千年柳樹了,招魂吸煞,二者搭配至陰至邪。

容懷安站在棺槨旁,拿出了一張帕子輕輕拭了手,一絲不苟,淡淡開口:”方才我已探查,棺槨中是一位女子,應是村民,死了大約十年。”

“村民?為何這具女屍沒有如其他村民一般被製成魂傀,反而是被好生安置在這個黒銅棺槨之中,使之不得超生?”一名弟子提出疑惑。

容懷安搖了搖頭,他也不曾探查到有關這女子的事,隻是,這具女屍的身上布滿了輕重不一的淤青,全身上下,包括頭部,她是被人活活打死的。

“十年?為何這皮膚未曾腐爛,反而一直保持著生前的模樣?”

“看起來,像是用了某種魔族秘術。”

“秘術?”

“傳聞上代魔神隕落後,她的身軀被她的左護法給帶回了修羅殿。為了給魔神永葆玉體,左護法尋遍了魔族的書籍秘法,找到了一個滯顏術,此術需要施術者日日以心頭血喂養屍體,年年如此,不得中斷。”溫頌手中掏出了一塊青色手帕細細擦拭靠在他肩膀上的顧諒的臉,語氣平緩。

眾人聽聞皆是唏噓不已,心頭血乃是各族精氣最為純沛之處,少則休息調養幾日,可日日這般傷及根本,怕是......以命換命啊。

許梨花上前走了兩步看了看棺槨中的女子,死前眼睛未曾合上,應是人為合上的,臉上布滿了傷痕,青紫不一,嘴巴翁張,似乎想吐露什麼。

難道剛才的聲音是她嗎?

“砰——”

“小心!”一團黑色的魔氣朝著許梨花砸了過來,好在容懷安及時拉開了許梨花,但還是直直地擦傷了她瑩潤的臉頰,滲出一絲血珠。

“您還好嗎?師尊?”男子溫潤的聲音在她的耳廓回響。

許梨花驚得背脊一涼,立刻不著痕跡地瞬移到了虞儘歡的身後,尷尬地回應一旁的男子,“無事無事,多謝。”

菩薩呀,信女可不想與男主有過多的牽扯啊,信女隻願長命百歲,富貴加身。

“誰!”虞儘歡抽出了腰間的清焰,雖然她的仙力還未恢複,但抽開一個人還是輕而易舉的,眾人皆是防禦的狀態。

一雙繡著補丁的素靴從陰影中顯現,暗黃色的錦袍,女子披頭散發,紅唇輕抿,眼神迷離中帶著一絲嗜血的冷意,周身的氣場如毒蛇纏繞,令人不寒而栗。

她輕笑一聲,紅唇微啟,”才幾刻未見,仙君,怎麼忘了我呢?”

“你...你你是金陵那個?”賀朝朝壯著膽子開口,而後又躲到了虞儘歡的身後,與許梨花擠在一處,反應過來身邊的人是誰後還頗為嬌羞地笑了笑,“師尊,你也在啊?”

“嗬嗬,好巧啊。”

“正是本將。小仙君,好眼力。”女子悠悠開口,帶著一絲繾綣。

“本將?你竟然是魔將!魔族之人膽敢來我仙族地界大開殺戒,就不怕我們仙門前來討伐你們魔族嗎?”

“魔族之人早在十萬年前神魔大戰中被斬殺的差不多了,剩下一些不過是跟著魔神手下兩個廢物退至魂怨棲穀中苟延殘喘罷了。”

下一秒一道魔氣便化作了一道利刃刺穿了這個弟子的嘴巴,重重的倒在地上

“不敬魔君者,死。”女子眼角輕挑,漫不經心地擦去了剛才殺人時濺到指尖的血跡。

“你既是魔族,為何剛才在千人塚處要以身犯險,救了我們?”

“不這樣,你們怎麼心安理得地來這兒?小仙君真以為那些魂傀都是吃素的嗎?沒腦子的家夥。”黃衣女子毫不客氣地譏諷道。

“魔女!你......”

“你你你,你什麼你,本將不叫魔女,本將叫芩棘。諸位仙君不妨看看自己的處境再來聲討本將,哧。”女子輕輕揮了揮衣袖,繞著黒銅棺槨一圈的地上赫然出現了一個黑色的陣法,似乎在攝取仙門子弟的仙力與仙骨。

虞儘歡剛想與之爭辯,卻也受到陣法影響,瞳孔失去焦距,倒了下去。一個接一個的,全部倒在了地上。

芩棘臉上不複剛才的狠辣,睫羽輕顫,眸中隱隱約約帶著一絲悲痛,一道清亮劃過她的臉頰,口中喃喃著:“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