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域滿臉疑惑,眼中儘是不解之色。
顧芩舟見狀,輕聲開口,聲音中帶著幾分無奈與堅定,緩緩解釋道:“我救皇帝,不為彆的,隻是想著若不如此,你身為沈家孩子,恐怕會被皇帝降罪。”沈域聽聞,心中一震,看向顧芩舟的眼神裡多了幾分複雜的情緒。
彼時,黎斐已死於那場熊熊大火之中,而顧元享被裴瀲辭安排、由沈域所扮的鬼嚇得失魂落魄。
顧芩舟得知此事後,心中掀起驚濤駭浪,當知曉自己的兄弟竟對自己下此狠手,滿心都是後悔與難以置信。
顧芩舟徑直找到顧元享,兩人在空曠的庭院中對峙。
顧芩舟的眼中滿是失望與痛心,顧元享則有些心虛地彆過頭去。
顧芩舟開口,聲音帶著幾分顫抖:“你我同為顧家兄弟,你為何要如此對我?”顧元享沉默不語,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顧芩舟接著說道:“偏心就像是一把直直捅到心窩上的劍,拔出來吧,念著父母把你養大了;不拔吧,這疼痛日日夜夜折磨,時間長了,也就麻木了。可這其中的滋味,隻有不被偏愛的那個才能真正理解。”
顧芩舟自幼受父母疼愛,家中的關懷與溫暖都圍繞著他。
而顧元享呢,母親的心裡似乎隻有長子,他在這個家中,什麼也沒有得到過,那些被忽視的歲月,那些無人在意的委屈,此刻都湧上心頭。
夜幕籠罩著顧府,四下靜謐,唯有顧夫人的院子裡燭火搖曳。
顧夫人坐在雕花梨木椅上,神色凝重又帶著幾分急切,她看著站在麵前的顧嘉珩,緩緩開口:“珩兒,如今這局勢,可是咱們顧家的大好時機。太子體弱,朝堂上諸多勢力對太子之位虎視眈眈,為娘想著,憑你的才學和能力,定能取而代之。”
顧嘉珩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眉頭微皺,向前一步,拱手說道:“母親,此事萬不可行。太子雖有不足,但他是名正言順的儲君,乃是國之根本。我顧嘉珩深受皇恩,怎能有此僭越之念?”
顧夫人站起身,走到顧嘉珩身邊,拉住他的手,語重心長道:“珩兒,你還年輕,有些事你不懂。這宮中的爭鬥,勝者為王,一旦成功,咱們顧家便榮耀無限,你也能站在這天下權力的巔峰。”
顧嘉珩輕輕掙開母親的手,後退一步,態度堅決:“母親,榮耀雖好,但不能以違背忠義為代價。我若真的去取代太子,定會落下千古罵名,不僅對不起聖上的信任,也會讓顧家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顧夫人還欲再勸,顧嘉珩卻挺直了脊梁,目光堅定地看著母親:“母親,孩兒心意已決,還望您能理解。這取代太子之事,就此作罷。”
說罷,他恭敬地行了一禮,轉身離去,隻留下顧夫人在原地,滿臉的不甘與無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