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葉直到第二天早上才看到手機上的信息。
“你做什麼啊?怎麼拿我手機回複夏夏姐,講話還賤兮兮的。”楊葉繞到廚房裡正在做早飯的許光身後,笑著伸出冰涼的手往許光的脖子裡伸。
“開玩笑嘛!”許光邊縮脖子躲他的手,邊不假思索地回複。
首唱會結束後,楊葉和許光立馬跟公司告了假,飛來了雲市旅行。工作人員都被打了個措手不及,許光上飛機前還不忘把機票付款的短信轉發給助理。
“李哥,我們這趟去雲市,機票能不能給報銷咯?”
楊葉覺得許光這種行為,除了討罵想不出第二個形容詞。
雲市四季如春,綠意遍布,這裡的食物也跟北方多有不同,楊葉和許光都覺得新奇。
兩個人的旅行對他們來說其實很少見,更不要說這是他們確認關係後的首次旅行。楊葉是典型的J人,提前拉著許光在繁忙的首唱會準備之餘,做了很詳儘的攻略。
“咱們還從來沒有一起看過日出呢!這次咱們定的民宿,有一間剛好在山頂,特彆適合看日出!你可一定要能起得來床啊~”楊葉打開手機備忘錄裡的行程,決定就其中的一些重點行程,囑咐許光一下。
“啊呀,我儘量起來好不?主要有時候咱們倆前一天晚上要做運動的話,哈哈,對吧,我肯定更起不來了。”許光的大白牙通通露了出來,每次他做這種“弱智笑”的表情,通常都是麵對楊葉故意耍賤的時候。
“住嘴住嘴!我到時候定好鬨鐘起來,你儘量起來跟我一起看日出啊!”楊葉先是給了許光一拳,在收獲了對方更得意的笑之後,楊葉也索性不管他了。
在粉絲眼裡總是冷麵冷眼示人的許光,麵對楊葉時,卻是如此地鮮活。
脫離公司和人群的注視,楊葉和許光在雲市呆了一周多。
“久在樊籠裡,複得返自然”
離開籠子的兩個人儘情呼吸著新鮮空氣,享受著跟對方一起逛超市、做手工、買衣服、在每個景點留下照片的快樂。
等到楊葉特意為旅行準備的相機,已經內存告急,旅行也已經來到了尾聲。
晚上楊葉總是早早洗漱,他彎下腰掬一捧水打算洗臉時,許光卻擠了過來。
“你怎麼老是跟我搶同一個洗漱台啊?那邊還有啊!”楊葉不滿地大聲道。
“我特意來告訴你一個八卦嘛,你聽不聽?我媽剛剛跟我視頻的時候說漏嘴了,我才知道的。”許光的神色有幾分得意。
“切~ 你最好是有什麼我感興趣的八卦哦”楊葉叱他。
“不騙你嘛!蔣哥的姥姥住院了,老人正好是在我媽媽的醫院做的檢查,還是夏夏姐問我有沒有熟人能幫忙。我當然就挺身而出了!”
“然後呢?”楊葉聽到老人生病,麵露擔憂。
“然後前幾天蔣哥跟夏夏姐都去看老人了,正好遇到我媽去查房來著,我媽一直跟我誇他們倆般配。老人沒事,調養幾天就出院了。據說出院前一天啊,夏夏姐和蔣哥在老人麵前複合了,現場那叫一個感人!我媽說她沒親眼看見,但是天天聽她們科室的小護士念叨當時的感人場景。” 許光繪聲繪色道。
“身體沒事就好~”楊葉輕歎。
“哎等會?複合?他們倆分手過?”楊葉終於發現了故事裡的Bug。
“看樣子是哦!隻不過咱們倆當時不知道吧。”許光說道。
“阿嚏!”夏夏同一時間在陽台打了個噴嚏。
“一想二罵三感冒,是有誰想你了吧?”蔣林高玩笑道。
“難道不應該是你,天天想我嗎?你可是當著姥姥和我的麵,保證過要疼我愛我的喔,阿林。”夏夏用手指戳戳蔣林高的後腰,回擊道。
“哈哈,好,那我用行動證明,今天正好是每個月一次的大掃除日,你就在沙發上坐好就行,所有的家務都讓我來執行,你指導。”蔣林高說道。
蔣林高果然說到做到,一個上午的時間,從掃地、拖地,到廁所的馬桶、地麵,廚房除油汙,擦拭各類擺件和桌子。
所有的家務都由蔣林高一手包攬,初春時間屋內還開著暖氣,蔣林高索性脫掉了上衣,光著膀子完成了所有家務。
他露著肌肉薄薄的、但每一塊骨骼都恰到好處的上半身,在夏夏麵前晃來晃去。
最後蔣林高把拖把拿進浴室,自己也簡單衝洗了一下,而後圍好了浴巾,赤著上半身走出來。
蔣林高走進臥室,正打算找件衣服換上。
夏夏卻從身後“偷襲”他,她一下子躍上了蔣林高的後背。怕夏夏攀附不穩掉下去受傷,蔣林高連忙用手向後伸去,抱住夏夏的腿彎,讓她能夠牢牢掛在自己身上。
“哥哥,你已經se誘我一個上午了,你到底什麼意思啊?”夏夏嬌聲問道。
“我什麼意思,你還不明白嗎?我剛才打掃衣櫃發現一個大箱子,我說怎麼從來沒見過這個箱子,你已經準備好衣服和玩具了,是嗎?”蔣林高順著夏夏的話調戲她,一下子把她甩到了臥室柔軟大床的正中央。
隨後蔣林高也欺身而下,兩臂撐在夏夏臉頰兩側,居高臨下地望著她一雙含情的眸子。
“我……”夏夏正欲說點什麼,鋪天蓋地的吻卻落了下來。蔣林高一手將夏夏的兩個手腕合並握住,另一隻手從夏夏腰間滑進去。
他的手如靈巧的蛇般,在夏夏細膩的皮膚間四處遊走,夏夏覺得燥熱難耐,禁不住扭動著身子。
“嗯……”唇齒間的戰爭還在繼續,兩個人都有些呼吸急促了。
“箱子裡的東西我看了,下次咱們倆各挑一件穿,好不好?嗯?”蔣林高的聲音格外低沉。
夏夏覺得自己像一尾被扔上岸的魚,在蔣林高的手下無論如何也難得解脫。
不知何時,兩個人已經去除了衣物的障礙,肌膚貼著肌膚,脈搏貼著脈搏。
“我真希望能學會一種咒語,讓你永遠不會不愛我。”蔣林高的喟歎,從夏夏身上傳到她的耳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