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這才發現自己被眼前這個看似少不更事的小姑娘給誆了,表麵問的是不相乾的老人,實則還是在追問心靈教。
他想起來了,昨天看到的那對老人,他們身邊跟著的分明就是心靈教的人。當然不是心靈教如此明目張膽,而是他之前恰好跟心靈教的人打過一些交道,所以認出了他們腰間佩戴的那塊令牌。
這小姑娘到底什麼來頭,為什麼這麼執著地想要打聽心靈教的消息?
但無論如何,他也什麼都不會說了。
沈寂月看他那表情就知道在他這裡問不出來什麼了,便快速嗦完了麵,走到了對麵的餛飩攤。
“老板,來兩碗豬肉餛飩,再來一碟餃子。”
“好嘞!”餛飩攤的老板是個胖嘟嘟的中年男人,很快就把吃的端了上來。
沈寂月一如既往邊吃邊問:“老板,昨天你這裡來過一對老人嗎?一個瞎了眼的老太太和一個瘸了腿的老頭子?”
老板撓了撓腦袋,想起確實有這樣兩人。
“那你還記得他們後來往哪走了嗎?”
“這……”老板有些為難,偷聽客人說話可不是一個老板的好習慣。
沈寂月了然地點點頭,又從包裡摸出了五個鋼鏰:“老板,這些都給你。”
末世的鋼鏰就是流通貨幣,可是相當值錢的,沈寂月身上攏共也就幾十個,能給出五個已經是下了血本了。
老板立刻心領神會,笑嘻嘻地把鋼鏰收了起來:“我想起來了,他們說要去北邊的曼波峰。”
曼波峰?
沈寂月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好像在哪裡聽過。
方梨!是方梨!
她想起來了,從副本中離開的時候,方梨一直在朝她大喊,去曼波峰找她。
她從來沒聽說過曼波峰,也不知道在哪裡,讓老板大致給她講了一下去曼波峰的路。
正好,這一趟還可以過去順路看看方梨姐姐,順便再了解一些關於副本的事。
差不多吃完了,她起身準備去到處逛逛,買一些合適的東西在身上。
食物、水是必須的,武器也得準備一點。
她在一家武器鋪麵前打量了一會,正準備招呼老板,忽然被人從背後用力推了一下。
一個小個子女生猝不及防地撞在她身上,她剛想問“沒事吧”,沒想到卻又被狠狠推了一把。
那個麵容清秀的女生表情卻十分狠厲:“你長沒長眼啊?沒看到我來了都不讓一下?”
沈寂月最討厭沒有禮貌的人,神色立馬冷了下來:“我後背又沒長眼睛,你自己瞎怪誰。”
聽到沈寂月這樣嗆自己,那女的更氣不打一處來:“你知道我是誰嗎就敢這麼對我說話?”
這時,從後麵又走上來兩個男的,他們身上也穿著和李牧一樣的西裝,隻是細節處略有不同。另外,他們的腰間沒有配槍。
一看到那兩男的,女生就立刻撲進他們懷裡哭唧唧委屈了起來:“亮哥、宏哥,這個女的故意撞我,還罵我眼瞎,你們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那兩男的一聽,馬上不分青紅皂白地罵了起來:“你哪裡來的?叫什麼名字?敢欺負我們羅河鎮警衛,不要命了你!”
“我沒有欺負她,是她故意撞我的。”沈寂月不想和他們過多糾纏,轉身想要離開,可誰知那個叫亮哥的男人竟然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想要把她往回拉。
沈寂月條件反射般反手擰住了他的手腕,一個回身貼近男人胸口,另一隻手快速抓住男人的肩膀,兩手一起用力,瞬間就給男人來了個過肩摔,在地上砸起一片塵土。
看到同伴被打,另一個男人也罵罵咧咧地衝了過來:“臭娘們,不給你點顏色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
他從腰間掏出一把四十公分左右的水果刀,周圍圍觀群眾立刻嚇得後退一大步,隻有那個女人還在尖聲尖氣地拱火:“宏哥,她竟然敢在這裡讓你們出醜,快教訓教訓她!”
男人提著水果刀一步步逼近,沈寂月靜靜站在原地不動。
“這女的不會是嚇傻了吧?”
“我看是,連跑都不會跑了。”
“胡說八道什麼呢?你們看她剛才那身手,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就是就是,說不定她隻是在蓄力!”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著,不少人都為沈寂月捏了一把汗。
這三人是羅河鎮出了名的惡霸,兩個男的是羅河鎮警長的兒子,一直都仗著自己父親的身份耀武揚威,而那女的憑借著一張清純可人的臉俘獲了兩兄弟的歡心,也在這裡作威作福,幾乎沒有人敢惹他們。
聽說,這女的不喜歡那些長得比她好看的女人,每次都會把那些女人從羅河鎮欺負一頓後趕走。
沈寂月孤身一人,看起來年紀又很小,看起來是免不了一頓毒打了。
誰想到,那個叫宏哥的男人,還沒往前走幾步,沈寂月就突然發力朝他奔襲而來,男人沒想到對方地攻勢這麼直接,慌亂中胡亂向前揮舞了幾下水果刀,沈寂月似乎早就料到他的攻擊,輕巧地往下一蹲,一個掃堂腿把他掃翻在地,而後又快速起身往那隻拿刀的手上重重一踩,水果刀應聲掉落,隻剩下兩個大男人的慘叫聲。
沈寂月一腳踩一個,淡淡地問道:“還打不打了?”
“不打了不打了!”兩兄弟都被打成狗熊了,趕緊跪地求饒,“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
那女的眼看靠山都對打趴下了,還想虛張聲勢地叫喚兩聲,忽然聽到人群背後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都給我讓開!”
人群立刻自動讓出了一條道,沈寂月看到那個男人帶領一群人出現在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