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晚膳時間到,夥計們一桌,田泰然,楊昢,沈氏兄弟一桌。
另外留了位置給黃大哥和小嬋。
“泰然敬你們,感謝各位百忙之中參加小妹的婚禮~”
“姐,不用客氣!”
楊昢舉杯道:“憑你我之間的關係,自然無需客氣!”
隨後瞥了一眼沈青雲,二人對視片刻。
沈青雲一言不發的飲下田泰然敬的酒。
“昢兄”
片刻後小嬋換了身敬酒服,與黃中天一起向賓客們敬酒。
“多謝沈大人,沈公子,楊......楊公子參加小嬋的婚宴,謝謝姐替我們操辦如此精彩的婚禮,我們夫婦二人敬大家一杯。”幾人一飲而儘。
田泰然心疼道:“跟姐還這麼客氣,坐下吃點東西,折騰一天了,定累壞了。”
“我不累,倒是姐累了一天,多吃點。”說著小嬋為她夾菜。
“我沒什麼關係,你們不多吃點,晚上......”說著她挑了挑眉。
小嬋立刻害羞道:“姐你不要口無遮攔啊!”
田泰然這話,楊昢聽了都不好意思。
沈青雲說:“星雲還在呢。”
但他也瞬間想起與夫人成親那晚......可是跟著夫人沒少學東西。
沈星雲此時也十分尷尬。
楊昢則說:“這話怎可當眾宣之於口啊!”
田泰然壞笑著反問道:“額......晚上還要跳舞狂歡呢!你們......想什麼呢?”
接著所有人都笑了起來。
晚膳後,田泰然高聲喊道:“各位,吃飽喝足了嗎?”
夥計們紛紛回應:“泰然姐,還有什麼活動嗎?”
“當然有啦,接下來是蹦迪時刻!”
沈星雲問道:“姐,什麼是蹦迪啊?”
“就是大家一起跳舞!”
沈青雲見楊昢竟懂田泰然的話,醋壇子瞬間打翻,冷冷的盯著他,猜到他會看過來,楊昢對他微微挑眉。
“對,楊公子很厲害的,就是跳舞!”
接著她雙手一拍,花園中走來幾位女子,在一圈散開,開始彈奏曲子。
楊昢笑道:“今日不自己唱了?”
“再唱嗓子啞了,還是借助工具人吧!”
月色之下,曲子響起,眾人邊跳邊飲酒,小嬋也忍不住拉著黃中天一起。
沈星雲望著哥哥冷峻的臉關心道:“哥,你跟泰然姐怎麼了?”
沈青雲隻是冷冷的盯著田泰然與楊昢,二人跳的正歡。
沈星雲不再追問,跑去人群中一起跳舞。
片刻後,楊昢走來:“青雲兄,一起啊~”
“你到底在搞什麼鬼?你對她做了什麼?”
“沒做什麼啊,她是我的泰然妹妹......”
見他不語,楊昢挑眉笑道:“青雲兄該不會吃醋了吧?”想不到我也有讓你吃醋的時候。
沈青雲依舊沉默,楊昢接著笑道:“多年前的今日你與沈少夫人,新婚燕爾,恩愛和鳴,若是田姑娘知道......”
聽聞此言,沈青雲目光瞥向楊昢,如刺骨寒冰。
楊昢唇角微扯:“隻要你離她遠點,我自然不會再提沈少夫人之事。”
“你要對她做什麼?”
“既然你心中隻有沈少夫人,何必在乎我對她做什麼?”
沈青雲微微皺眉,看來楊昢並不知她是白霜染。“你喜歡她?”
楊昢微微挑眉:“你說誰?是田姑娘還是白姑娘?哦,告訴你吧,兩個我都喜歡!沈青雲,你運氣倒是不錯,隻可惜兩個你都要失去!”
這句話如同兩把冰冷的鋼刀,直插沈青雲心臟,炎炎夏日,他的目光卻如千年寒冰。
“你這麼做對得起青翎嗎?”
楊昢冷哼:“你都不覺得對不起她,我為何要覺得對不起她?”
“楊昢,你當真無恥。”
“沈青雲,你不過是偽君子罷了,比我高尚到哪裡?當年她眼睜睜的看著你納妾之時,怎麼不覺得對不起白姑娘?那日你匆忙去追一個殘影時,怎麼不覺得對不起田姑娘?如今竟來教訓我?”
沈青雲聽聞此言,無從反駁。
楊昢接著說道:“對了,忘了告訴你,白霜染走的那日,我恰好碰到了她。”
注意到沈青雲掃射來的淩厲目光,楊昢微微挑眉。
沈青雲默默地握起拳頭,沉默片刻後,冷笑一聲:
“她未必會選我,但無論如何不會選擇你,就憑你是......楊國忠的兒子!”
楊昢聽後,目光從輕蔑變得幽深,二人對視,有如刀劍。
沈星雲跳了一會兒,趁機將田泰然扯到一旁。“姐,你和我哥怎麼了?”
田泰然若無其事:“沒怎麼啊。”
“那你們怎麼怪怪的。”
她沉默,沈星雲無奈道:“怎麼一個兩個都不說話。”
片刻後她開口道:“星雲......照顧好他。”
“你為什麼不自己照顧?”
接著又是一陣沉默,沈星雲小心翼翼的問道:“姐,你是......又要走了嗎?”
“為什麼這麼說?”田泰然想知道為什麼說‘又’?
“你就像在交代後事一樣。”
她笑道:“放心吧,姐還沒活夠呢!”隨後她的眼神暗淡下來。
沈星雲沉默片刻,還是開口了。
“姐,兩日後是我哥的生辰,你能不能......”
沈星雲期待的望著她。
片刻後她淡淡開口:“好吧,那日我會去沈府。”
狂歡持續到三更,楊昢提前離開,其餘眾人醉倒在庭院中,沈青雲和田泰然清醒著。
望著醉倒的眾人:對不起,希望你們能永遠開心幸福。
沈青雲走到她身旁,靜靜地陪她站著。
田泰然抬眸看向他,他還是如此英俊。
“沈公子累了嗎,泰然帶你到客房休息吧。”
沈青雲應一聲,隨她走入客房之中。
“公子早些休息。”田泰然正欲出門,沈青雲開口:“你怎樣才肯原諒我?”
想到要離開,田泰然微微一笑:“公子說笑了,泰然與公子並無瓜葛,何來原諒?”
她繼續走門口走去,沈青雲伸手攔住她的去路,望向腰間的扇墜兒。
“若無瓜葛,這是什麼?”
田泰然循著他的目光看去,眉毛微皺,想起那日二人戴著麵具一起奇奇怪怪,她隻好強忍著不去回憶。
片刻後,她恢複神色:“那是托公子送給泰然的救命恩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