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嬋的科普下,才知他是帶唐玄宗夢遊月宮的羅公遠,又名羅思遠。
羅公遠追上哄道:“是我錯了,不該隱瞞你,向你道歉,可好?”
想到自己也隱瞞了身世,頓時覺得這也無妨。
“好吧,原諒你了,你竟是張大師的師兄!”
“這......很難接受嗎?”
“那倒沒有,隻是......那你年紀豈不是比他還大?一想到我整日調戲的是個老頭子,便覺詭異!”
“哈哈......最近去哪兒了?”
“出去旅遊了呀,不是跟你說過嘛!”
“你可真是雷厲風行。”
隨後她停下盯著羅公遠這張帥氣的臉,十分惋惜。
“你說你這麼帥,怎麼偏偏是個老頭子呢!可惜了!”
“可惜什麼?”居然嫌我老?
“可惜我喜歡小鮮肉啊!”
“什麼是小鮮肉?”
“哈哈,就是年輕的帥哥!”
“好吧,那在下......可算是安全了!”說完羅公遠向她挑了挑眉。
“你!行行行!對了,我這次旅行去了一個地方!”
二人一路聊著,不知不覺已到客房門外。
田泰然微微靠近他,輕佻道:“要不要進去坐坐?”
“額......不嫌我老了?”
“哈哈......逗你呢!”
“你說你一個姑娘家,怎麼總是喜歡調戲男子呢!哪日我研究出一符咒,將你嘴封住得了。”
“那可不行,你不知我田泰然靠這張嘴存活於世嗎,若是封住,早死翹翹了。”
沒有這張嘴怎麼掙錢糊口。
“我倒覺得,如若封住,你便安全了!”
“哈哈......”
隨後羅公遠溫柔道:“好了,時間不早了,早些休息。”
二人告彆後,羅公遠瞬間消失在夜色中。
留下田泰然羨慕的咋舌:“這技能,真酷啊!”
翌日清晨,田泰然離開淩空觀,前往洛陽城的謝記酒莊。
謝掌櫃連忙出來作揖迎接:“泰然姑娘啊,好久不見!您沒事便好。”
“多謝掌櫃的關心,之前是泰然不懂事,沒想到掌櫃的還惦記著,真是慚愧。”
“是老夫對不住姑娘在先,姑娘此次來所為何事?”
當初他給田泰然半成提成,後來得知東都行情是一成,所以鬨翻。
二人談好進貨之事後,二人互敬一杯酒。
田泰然接著說道:“還有一事,想要跟掌櫃的商量。”
“姑娘但說無妨。”
“泰然想研製一款牡丹釀,東都盛產牡丹,能否借用謝掌櫃的釀酒廠來釀製?”
“這牡丹雍容華貴,向來代指王權富貴,若是用來釀酒,定能引東西兩都權貴青睞!”
“正是如此,泰然隻計劃釀造200壇,由謝記和泰然酒館均攤銷售。”
“有價無市!高明啊!此事老夫絕無異議!”
“掌櫃的過獎了,距離牡丹盛開還有月餘,泰然到時會再來東都,親自研製牡丹釀,至於價格,等酒釀成之日再商定奪吧。”
“也好,預祝泰然酒館生意興隆!”
“多謝掌櫃的,合作愉快!”
春闈放榜之日,酒館開業那天,門口掛滿了紅綢帶。
一來是文人向來是傳播名聲的最佳人群。
二來放榜之後,定然許多人回鄉,這裡是渡口,可將名聲快速傳入全國。
“噹!泰然酒館新店開業,首壇免費,續壇半價!噹!”
“長安城難得一見的女子,今日可以見到了?”
人群紛紛湧來,田泰然身著朱紅訶子裙,雙層綾羅大袖衫繡彩鳳祥雲圖,搭配濃鬱的妝容,儼然老板娘的氣場。
“歡迎各位來到泰然酒館,今日是酒館第一日開業,首壇免費,續壇半價,持續三日,數量有限,先到先得哦!”
“本店劍南燒春,葡萄漿,桑落酒來自平康坊二曲觥籌館。
荔枝酒和青梅酒是來自東都謝記,想去又去不了的朋友,今日便可在此暢飲。”
人群蜂擁而上,酒館內外水泄不通。
沈府中,沈青雲正坐在書房看書,星雲興衝衝的跑來。
“哥!帶你去個地方!”
沈青雲眼睛並未移開:“泰然酒館嗎?”
“對啊,哥你真了解我,今日開業......”
“今日開業,田姑娘定然很忙,你去添亂嗎?”
“我去幫忙啊!”
沈青雲瞥一眼弟弟無奈道:“你是會端茶送水還是打掃擦洗,是會撥珠算賬還是迎來送往?開店這三日人多,三日之後再去。”
“嘿嘿......好吧,好像我哪個都不會,不知楊昢會不會去搗亂!”
沈青雲接著看書:“放心,據我所知,應該不會。”
“哥你怎知不會?”
沈青雲敲了敲:“多看書!”
活動持續三日,第三日傍晚時分,一書生模樣青年男子走來。
身著青灰色圓領袍,腰間係著一根同色腰帶,麵容消沉,腳步滯重。
聽到嘈雜聲,抬頭看了一眼牌匾嘀咕道:
“泰然酒館?是李白誇俠義的那女子嗎?聽說她是李白的妹妹,嗬!真是胡說八道。”
接著注意到酒館兩側的對聯:“桃李春風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燈。”
“掌櫃的,來壇劍南燒春。”
“幾斤的?”
那人猶豫片刻:“一斤的吧。”
“一斤免費,您在這兒還是帶走?”
“能否在河邊支張蒲榻?如此夕陽不賞,太可惜。”
“公子好雅興,您稍等。”
看著他那失落消沉的模樣,有些不忍,吩咐小嬋又送了兩斤。
就著夕陽吃酒,不多時便醉了。
“難怪陶淵明如此愛飲酒,果然醉酒乃人生一大樂事,否則怎能忘卻世上諸多煩惱!”
“本以為能像伊尹那樣輔佐君王,使之成為千古明君,奈何自視過高罷了!文章一灘爛泥!妄想高中!可笑,可憐,可歎呐!”
“誤入塵網中,一去三十年,心為形役......”
“醉臥孤舟遠,此去莫靠岸!”
隨後醉倒在料峭寒風中。
片刻後,書生被安置在一條烏篷船上,小廝奮力一推:“走你!”
“寫的一般,難怪落榜,唉!我這也算不靠岸吧,連回家的路都找不到......”
望著夜色,她深深歎了口氣。
幾日後青年書生再次回來,意氣風發,如此看起來倒是有幾分英俊瀟灑。
書生進門便作揖:“多謝掌櫃的。”
田泰然一臉迷惑:“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