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看著她如玉雕的容顏,眼波流轉,十分心動,攬向她盈盈一握的腰肢。
“田姑娘果然聰慧,如此說來,本公子倒成了姑娘的玩物?”
“昢公子何必在意這些,風花雪月才是正事兒呢~”
說著她已解開楊昢腰間的革帶,纖手一鬆,‘啪’的丟在地上。
同時眉毛微挑,楊昢經不住她的撩撥,正欲親上去......
她蔥白般的食指輕輕抵在楊昢唇前。
“慢著......”
“怎麼了田姑娘?”
田泰然一掃房間,在他耳邊輕聲道:“非禮......勿視啊~”
隨後所有人被趕了出去,門關上後,田泰然對著門外喊道:“若聽到什麼動靜千萬不要大驚小怪!”
又轉頭對楊昢挑了挑眉,柔媚道:“公子可準備好了?”。
楊昢一把將她橫抱而起,扔在床榻上。
田泰然胳膊肘碰到實木床圍,好疼啊!
“哎呀!你摔到我了!”
聽聞此言,楊昢微微一愣!
田泰然‘咳咳’兩聲,又恢複原來的神態語氣:“無妨,昢公子,繼續~”
她剛一嗓子吼的楊昢已失興致,坐在床邊挑眉看向她。
“田姑娘,還有兩幅麵孔呢!不知是否有第三副麵孔是蛇蠍女子呢?”
這家夥,不上當啊,不行,得想想辦法!
田泰然嫣然一笑,起身坐在他腿上,摟著他的脖子撒嬌道:“哎呀,乾嘛呀,人家都準備好了啦!”
楊昢目光掃過她的雙臂,再次挑眉。
看來不喜歡這種類型啊!再換一個,清純型的?
田泰然起身坐在一旁,神色黯淡,輕歎一口氣。
“不瞞公子,花萼相輝樓那日與公子第一次相見,便已心動。”
楊昢身子向後一仰,靜靜地看她表演。
“哦?繼續。”
“隻是公子太過輕佻,泰然曾發誓,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若此人心中有彆人,即便再喜歡,也不會違背原則。既然昢公子無心於我......也罷,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隻求你放了小嬋。”
說完她抬頭看向楊昢,似乎還沒反應,難道喜歡楚楚可憐型的?
田泰然繼續低頭,醞釀眼淚,為了讓自己能哭出來,接著說。
“她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
想起家人遙不可及,回家之日遙遙無期,再見父母不知何年何月......
她當真紅了眼眶,卻不願抬頭讓楊昢看見。
隨後忍住眼淚看向楊昢:“算了,以上都是假的,我隻想說,放了小嬋,一切因我而起,她不該受此連累。”
“怎麼不裝了?”
她輕笑一聲:“我也實在天真,一個整日眠花宿柳之人,怎麼......”怎麼可能會喜歡楚楚可憐型的!
話未說完,楊昢已撲向她,朝著她的脖子親去。
她睜大雙眼,有些驚訝,到底為何?
片刻之後意識到已得逞,立刻抽出發簪向他的手臂用力刺去。
趁他疼的毫無防備之時,一腳踹開,此時門外也響起了打鬥聲。
她一邊逃,一邊拿起房間裡的雜物向楊昢砸去。
逃到窗前匆忙跳出去,楊昢捂著滲血的手臂追過去。
奈何太著急,她落地時腳崴了一下,頃刻摔倒在地,楊昢已趕到窗前。
眼看無路可逃,一男子身穿深藍色圓領袍,帶鐵青麵具,騎馬而來。
田泰然勉強起身,那人衝她伸出一隻胳膊,一手將她扯上馬,疾馳而去。
楊昢與他對視一眼,隻覺有些熟悉。
院中,小嬋已被救走,幾個小廝翻滾在地。
楊昢緊握拳頭,目光淩厲:“田泰然這個賤人!若不殺你!誓不為人!”
到達安全之地後,田泰然狐疑道:“你是誰?”
“受人之托來救你的。”
聽聲音她已知是誰,而他也知她知道了。
“小嬋呢?”
“已被幾人救走!”
田泰然不解道:“幾人?不是黃大哥?”
“看樣子不會傷害她的,放心吧。”
想到小嬋已安全,田泰然挑眉看向他:“你是受誰之托?”
“沈公子。”
她似有所指:“哦?沈星雲啊,真是個好弟弟!”
“確實。”
“能不能讓我看看你的臉?”說著她便要去扯麵具。
他輕輕躲開後,嚴肅道:“不能。”
“為何?是怕長得醜嚇到我?你放心,我不是以貌取人的人!”
想到她對楊昢的所作所為,十分生氣。“姑娘怎麼如此輕浮!”
“嘿嘿......你都聽到了?那我也沒辦法嘛,又不知你會來救,隻能這樣咯。”
沈青雲無奈,拿你沒有辦法!
“姑娘住哪裡?我送你過去。”
田泰然歪頭問道:“可你這樣戴著麵具,走在路上不會很奇怪嗎?”
“那......姑娘先走,我暗中保護你?”
“何必那麼麻煩,去旁邊的西市,我也買個麵具戴上,陪你一起奇奇怪怪。如此,楊昢也認不出我來。”說著田泰然牽起他溫熱的手,向西市走去。
他瞥一眼她的手,眼底泛起溫柔的笑意。
在一個扇墜兒攤前,她停下來細看。“姑娘要買給誰?”
她脫口而出:“我哥。”
沈青雲不解:“姑娘還有哥?”
她頭都不抬:“對啊,你沒聽說嗎?我以為全大唐都聽說了呢。”
“李白?”
“果然全大唐都聽說了......”
此時她拿起一塊黑玉扇墜兒,在手中打量,沈青雲道:“這塊確實不錯。”
田泰然抬頭看向他:“是嘛,你也覺得不錯?”
他微微點了點頭,她爽快的付了錢,轉身卻親手係在他的腰帶之上。
“姑娘你......”望著她低眉斂目,認真的神情,他的目光也逐漸溫柔如水。
田泰然係好後抬眸看向他,微微一笑:“本就是送你的!感謝公子救命之恩。”
他低頭一笑:“姑娘言重了,在下是受人之托。”
田泰然挑眉:“那你將這扇墜兒,替我交給那位沈公子吧。”
他想了想沈星雲,對他來說這塊有些老成。“他不適合這塊。”
田泰然調皮一笑:“不,我知他很適合。”
隨後二人心照不宣,相視一笑。
也許隻有躲在麵具之下,才不會被身份禁錮。
“近日要去趟東都,公子今日可有空教我騎馬?”
“走吧,此處距離延平門不遠,城外有一處馬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