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1 / 1)

君念安 Q三先生 2895 字 2個月前

這日,君譯小心翼翼地從衣櫃裡拿出上次在專櫃裡買的白裙子,興致勃勃地穿上。那裙子的材質輕柔,色澤潔白如雪,穿在她身上仿佛是一朵盛開的白蓮,清新而優雅。

在一眾宴會裡,君譯的白裙子清塵柔暖,在眾多華麗女性麵前是一道獨特的風景,在君譯挽著落言影進場時,大廳很快沉寂下來,靜待君譯和落言影走入會場。落言影在一個政客麵前停了下來,舉杯與他們寒暄。“尊夫人不僅樣貌出眾,氣質更是一騎絕塵。”

“過獎了。”落言影輕笑道,輕輕與對方碰了碰酒杯。

很快,舞會開始,君譯因為對音樂很感興趣,在落言影的教導下學的很好。而有一個女子很快就留意到君譯,她原是落母心中最滿意的兒媳婦人選,若不是落言影的執意要求,這個落家少夫人的位置必定是她的,畢竟她家和落家生意上本來就有諸多往來,和落言影又是青梅竹馬。舞會過程中,女人根本沒有心思跳舞,一心隻想找出君譯的差錯,在四時讓君譯出醜。而宴會上名流眾多,此事若是傳到落母口中,君譯進落家的門必然也少不了一些麻煩。

可君譯步伐從容優雅,像一隻蝴蝶一樣隨著落言影翩翩起舞,找不到一點差錯,他的白色裙擺時不時膠粘在落言影的西裝上,仿若光與影的交織。宴會中不少人的目光已經被他們所吸引。

“看尊夫人跳舞,真是一場賞心悅目的視覺盛宴。”舞畢,不少人前來恭維說道。

“她的樣貌和身段確實無可挑剔。”女人對一旁打扮也會很是高雅的女人說。女人突然話鋒一轉:“越是這樣,我就越想挑出你的錯誤,等你完美的展示再詩人麵前,你的錯誤就是致命的,哪怕隻是一個微小的錯誤……”

君譯在洗手間前抬頭看向鏡子時,看見自己竟然一瞬間的恍惚,搭配自己精心情人化的妝容,跟上次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明明自己之前也很普通,什麼時候變成這麼精致的小人了…,像童話裡走出來的公主。君譯摸了摸自己的臉蛋。

“嗬!”一個女人尖銳的嘲諷聲響起。“怎麼還有自己被自己迷暈的?”在君譯身邊,洋裝洗手白了君譯一眼:“真是夠自戀的!”

君譯:“某人沒有我這麼美,當然夠著急了…”

“你說什麼呢?”女人從後麵扯了扯君譯的頭發。

“事實而已,狗還急眼了?”君譯忍著頭皮的疼痛說道。

女人陰森森的目光從君譯背後射來:“果然是鄉下佬的,一點文明用語都沒有,哦,我都忘了,你還出身名門呢,可惜…”女人假意惋惜,又提高音調:“有那樣一個廢物父親又有什麼用呢?!剛出生還克死了媽,現在參上落言影,你不會要跟你那個廢物父親一樣…”

女人還沒說完,君譯就啪的給了她一耳光…而門外剛與女人交談的女子已經拍下這一幕…

“你敢打我?”雖然女人本就是要故意惹怒君譯,但從小養尊處優的她怎麼受的了彆人打她?說著抓起君譯的頭發要把她往水裡送。君譯惡狠狠看著女人:“你要是把我弄濕,落言影問起,你就等著瞧吧!”

聞言,女人訕訕的放下手,又想想到什麼,勾起一抹壞笑:“那我們就走著瞧樓。”

君譯出來後,原來的位置已經沒有落言影的身影。君譯繼續往前走著,卻看見柏夜獨自坐在點心桌前,人們都在跟隨音樂翩翩起舞,或笑語歡聲的交談。君譯就這樣靜靜看著柏夜,他時而看向窗外,時而隨意的抿口茶,不過他更多是看向前方舞池中的一對男女,君譯隨著柏夜目光看去,是許孑挽跟一位女性在跳舞。期間也有人邀請柏夜跳舞,但柏夜都拒絕了。君譯終於下定決心,踩著高跟走向柏夜,高跟鞋“嗒嗒”的發出聲音,卻沒有吸引柏夜的視線,似乎他隻對他“感興趣”的而感興趣。

“這位先生,我可以請你跳支舞嗎?”當君譯走到柏夜麵前,向柏夜伸出手。柏夜眼神中流露出前所未有的震驚和喜悅,他眼睛一眨不眨的凝視著君譯,眼神卻悄然換上讓人動容的悲戚,仿若她是什麼即將消失的珍寶。“榮幸之至。”柏夜伸出手,語氣堅定卻又透著悲傷。君譯和柏夜默默邁著舞姿,雙方都不用多言。君譯不敢抬頭看柏夜的眼睛,那一股極力忍耐卻仍透出來的熾熱幾乎要將她灼燒。心慌意亂下君譯一不小心踩錯節拍,踩到裙子導致她差點跌倒。“小心!”柏夜及時的扶住她的腰。君譯纖細的腰肢,落到再柏夜手掌上,使他手掌都顯得寬大,而君譯的手也自然的搭在柏夜肩上。柏夜正要將君譯扶起,“你們在乾什麼?!”一聲熟悉的嗬斥聲響起,迎來了不少人圍觀。

君譯在柏夜手臂力度的扶持下起身,轉身看著落言影,發現他身邊還有之前對自己挑釁的那個女人。女人一臉得意的看向君譯。君譯忍住想給她一巴掌的衝動。走向落言影:“我請柏夜跳了一支舞,剛剛我不小心…”

落言影點點頭,輕微的嘲諷道:“你請他跳舞?你真厲害,你想乾什麼啊?還鬨一出摔倒的戲”落言影湊近君譯,似乎想從她眼裡看出什麼:“你舞步不是挺熟練的嗎?”

君譯麵對落言影一係列的問號,有點暈頭轉向,同時也有點心虛,不知如何回答他,眼睛左右轉流了會,正欲開口。柏夜的聲音就傳來:“她隻不過是失誤了…”

“我和她的事還輪不到你插嘴!”柏夜還沒說完,落言影就怒氣衝衝的打斷他,眼神也變得有幾分凶狠。

“你乾什麼,我們隻不過是跳了一支舞。”君譯看落言影這樣,有點不解的說道。

落言影看見君譯這樣回答,眼神更多了一份危險性:“我吼他一句,你就心疼了?”

“當然不是……”

“過來!”落言影一把拉過君譯,嚴厲的開口。

落言影將君譯塞入車內。“小藝說你打了她了?”落言影語氣裡帶著質問。

小藝?叫的還挺親熱。君譯洋裝不懂,眨巴著大眼睛說:“小藝是誰啊?”

這一問真把落言影問住了,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君譯一邊把手拿起來看,一邊說:“讓我猜猜,是你的未婚妻?青梅竹馬?你總不要告訴我是你的秘書嘍?”

落言影皺眉:“瞎想什麼呢?她是…她小時候經常來我家玩。”

“你叫她小藝啊?那個藝啊?她不會叫你影哥哥吧?”君譯鼓鼓臉頰,湊近落言影。

落言影笑道:“你還不讓彆人叫啊…”

聽罷,君譯雙手抱胸,氣呼呼的轉過頭去。

落言影將君譯摟在懷裡,無奈又寵溺的笑道:“她從小就叫我哥哥啦!學藝的藝。”落言影說著在君譯臉頰上吻上一口:“跟我家寶貝兒自然沒法比。”

“哦,那你不在乎我為什麼打她了?”

“她挨打就挨打,肯定是她惹我家寶貝兒生氣了。”

君譯終於展開笑顏道:“這還差不多,是她說我父親了,還說我也會拖累你變成我父親那樣…”說到這裡君譯委屈的壓了壓嗓子。

落言影笑了笑,眼神裡閃過凶狠:“誰給她的膽子…”

落言影帶著君譯步入落家大門,君譯疑惑得問:“你去你家裡乾什麼?”

“沒什麼?給你討個公道。”

君譯震驚的看向落言影:“沒事的,她說我,我打她,很公平了。”

落言影卻並未回應君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