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中是不懷好意的笑意,而他的眸光中是見到她的欣喜。
季舒月環住胳膊抱在胸前,語氣中滿是挑釁與肯定“廢物,你是故意出現在這裡的吧?”
葉斯硯雙手並攏彎腰向她行禮,沒有說話。
季舒月環看四周,放下胳膊,表情變為冷淡“最近沒管你,是不是過的太輕鬆了,隨我進來吧。”
語畢,她踏入院子,葉斯硯目光清澈,望著她纖細的身影,她的身形瘦而不弱,很有力量,愣了一下,他難以拒絕的跟著走進去。
深秋,經過一日的積攢,樹下已鋪上一層泛黃的落葉。
季舒月在院中停下,抬頭看向所剩無幾的木槿花,目光淒冷,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她轉身盯著葉斯硯,隻見他已經關上院裡的門。
“你可有什麼想說的?”她沒有二話的問道。
葉斯硯看著她慢慢搖搖頭。
季舒月笑了一下,轉瞬即逝“那你在這裡作何?”
兩人之間隔著一些距離,葉斯硯認真回話“小姐,今夜我們當值。”
季舒月眼神冷厲,朝著他走來“那看來是我誤會你了?”停頓片刻,又繼續說道“不過近日來沒理你,你是不是忘記自己的本分了?”
葉斯硯目光下垂,他其實就是有意在這個時刻巡到這裡的,隻是為了能見她一麵,也為了她能看見他。
本來待在她的身邊已經很知足了,可是他好想聽她說話。
他要的好像有點多了。
想到這裡,葉斯硯慢慢看向她的眼睛,誠懇的回答“小姐,我沒有忘記。”
“你的傷似乎已經恢複了?”季舒月帶著疑問,忽然抓起他的手,那些受過重傷的地方還有些淡淡的印跡,上麵還有一些小傷口。
“回小姐,好很多了。”
“那這些是什麼?”季舒月指的是那些小傷口。
葉斯硯看向自己的手,平日他也沒有在意過,說話間眼睛亮了幾分“許是乾活時留下的。”
他經常會被安排做一些勞累麻煩的雜活,避免不了磕碰。
季舒月麵露可惜之色“可惜傷不夠大,我想想今晚讓你乾些什麼呢。”
季舒月圍繞他走了兩圈,腦海中思索著。
“這樣吧,你去給我備好沐浴的熱水吧,一定要控製好水溫,否則你知道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天氣轉涼,以後不麻煩杏兒了,都由你來換熱水吧。”她停住看著葉斯硯,一陣微風吹過。
最近她一直執著於練功,對葉斯硯的管教極少也不夠狠,況且她沒多久也將離開,離開時斷不會帶上他,至於以後的事她回山莊再作決斷。
葉斯硯眸光平和,望著她的眼睛“我知道了,小姐。”
“你先去弄吧,我回屋想想好好研究一會如何折磨你。”季舒月轉身朝房間走去。
她進去後關好門,坐在梳妝台前散落發髻,她將發簪輕輕放下,想到什麼又拿起來端詳。
上次她在葉斯硯的肩膀處留下屬於他的牙印,不知道現在如何,不妨刻個字呢。
不多久,葉斯硯前來提醒她水已備好。
季舒月起身走過去用手試一下水溫,水溫適中,此刻洗澡正是時候,本還想著借此事譏諷一下,但她找不出毛病。
季舒月瞥一眼他“你先在外麵候著,但我沐浴完再喚你。”
葉斯硯應下,卻是向前走幾步,季舒月見狀,嗬斥道“你做何?”
隻見葉斯硯不緊不慢的抬手將窗戶關緊“小心著涼,小姐。”
季舒月輕嗬一聲“你真是多慮,快滾出去。”
葉斯硯行禮退下,並將房門關好。
卸去一天的疲憊,她沉浸在洗浴的享受中。
沐浴完之後,她先穿好裡衣,又套上一層淡藍色的外衫,下擺還有幾隻白蝴蝶。
季舒月沒有立即傳他進來,而是故意晾了許久。
深秋,入夜溫度開始降低,時辰越晚越是寒冷,加之大風,更添冷意。
葉斯硯站在木槿花樹下,摩挲著手指,像是感受不到冷意,唯有麵上染上憂慮。
他在擔心季舒月,這麼久還不見她的聲響,他擔心是不是出了問題。
殊不知是裡麵的人故意冷落他。
終是忍不住,他走過來,試探性敲敲門,眉頭緊皺“小姐,您還好嗎?”
片刻,季舒月打開門,輕蔑的看著他“剛才我說的你不記得了嗎?”
葉斯硯表情緩和許多“我…隻是擔心您。”
她一把將他拉進房間,聲音狠戾“是時候讓你重新長點記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