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1 / 1)

?已經很晚了,季舒月自然不可能親自去找葉斯硯,她知道用不了一柱香的時間,葉斯硯便會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想起之前夜裡她故意給葉斯硯安排的任務,讓他做夜宵,騙他他上山挖藥材,派他下山偏偏還要他天亮前回來,而葉斯硯偏偏傻傻的這麼做了,簡直可笑。

或許今晚是最後一麵了,她可不會讓他走的輕鬆,定要找個理由好好罰他。

一柱香時間過去了,怎麼辦,你回來晚了,看來真的覺得自己最近太輕鬆了嗎,那我可有的是方法讓你難以忘記這個夜晚。

季舒月將自己房裡的燈吹滅,不過一會兒,房外便有腳步聲,那人似乎有些猶豫。

季舒月忽的將門打開,將葉斯硯拉了進來,目光凶狠的看著他“回來的這麼晚,不想活了嗎?”

葉斯硯連忙將自己受傷的手掩了掩想要解釋“我隻是去…”

沒聽他說完,季舒月放開了他,將葉斯硯打斷“我不管你乾嘛,這和我沒關係,我想你應該沒忘記規矩。”

“我明天會去領罰的”葉斯硯低下了頭,顯得十分脆弱。

他真的很想解釋給她聽,他找到了季舒月丟失的貓,為此受了傷,也耽誤了時間回來。

但是如果是他送給她的話,她恐怕二話不說就將貓丟棄,畢竟她一直很討厭自己,哪怕自己碰過的,她都不想要了。

算了,等明天他還是悄悄把貓放回來吧,這樣她就不知道是他找到的,也不會再嫌棄了。

“那可不行,我想現在就要你受罰”季舒月若無其事的理了理衣袖。

葉斯硯知曉她的意思“那就請小姐責罰。”

對他來說,小姐的懲罰確實更難以忍受些,但他不想惹小姐生氣,總比過小姐不離自己的好。

“那你且脫了衣服,最近我新從醫師那裡學了些針灸,試試看能不能在危險時刻保命。”

正好趁這個機會看看這可以讓她脫險的穴位的準確位置,對於那些歹徒什麼的,她喜歡看他們痛苦,然後再斬草除根。

一刀砍死,不是最容易解脫嗎。

說完季舒月點起了燈,將針從裡屋拿出來。

她把針在火苗上烤了一下,轉身看見葉斯硯脫下了衣服跪在那裡。

??季舒月走進,尋找每一個讓他疼痛的穴位。

紮下第一個,葉斯硯的冷汗冒了出來,第二針,他有些難受的悶哼出聲,接著第三針,針針至痛,他撐不住的倒在地上……

季舒月麵露不悅“如果你叫出來,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她沒打算放過他,紮了大概十根左右。

葉斯硯一味地蜷縮著,背部大片的血流出,疼得幾乎要暈厥,僅剩一絲意識勉強醒著。

季舒月碰了碰他,哪曾想葉斯硯的頭微微的靠過來。

季舒月不留情的將他推開“真是賤。”

她站了起來,重新坐下來,隨後看向葉斯硯“你一定很疼是吧,相信我,過了今晚你就不會疼了,阿娘告訴我明天就要你離開了。”

她拿起手邊的茶水喝了一口,接著說下去“以後我們不會再見了,最好永遠也不要再遇見,其實有時候我很想殺了你,我無數次的說過你真的讓我感到厭煩,但是我又沒辦法真的殺了你,你祖母的情讓你給承了,我季氏並非忘恩負義之輩,留你到現在也算報恩了,好好照顧你祖母的晚年吧。”

在聽到季舒月說離開的時候,葉斯硯就清醒了大半,準確來說是被嚇醒的,一股恐懼感占據他心頭。

他慌忙的撐著胳膊讓自己起來,但是渾身沒有力氣,隻有疼痛感。

“不……我不要……我不想……離開……”葉斯硯說這幾個字仿佛用儘全身力氣,斷斷續續的,季舒月差一點聽不清。

而這句話讓季舒月的怒氣到了極點,她再次走近,腳踩在葉斯硯的手上,故意用力。

“我之前說過什麼,在我麵前不能說不這個字,你有什麼資格拒絕我,離開的這幾天把以前的所有都忘的一乾二淨了是嗎。”季舒月就這般望著他,不帶任何情感。

她很生氣,忤逆她絕不會有好果子吃。

“你就是養不熟的狗,你祖母把你撿回來,你就這樣在彆人腳下當牛做馬嗎?”季舒月質問他。

“沒有,我經常會抽出時間去……看望祖母,祖母也希望……我能夠……留在這裡。”葉斯硯吐了一大口血,他感覺自己真的快要暈倒了。

啪一聲,季舒月給了他一巴掌“不管什麼,反正如果讓我再看見你,我不會客氣,今天的懲罰隻是冰山一角。明天阿娘說會送你離開,我現在可是無比期待。”最後一句話季舒月才緩和了一些語氣。

止不住的淚珠流出,葉斯硯感覺痛,身痛,心更痛,渾身都痛“求你……求……求你,不要……不”

不要讓我離開,我不要走,我隻想在你身邊。

季舒月隻看到他略張的嘴,卻聽不到說的什麼,是什麼對她來說都不重要。

她打開門,月光照了進來,但她並沒有轉身,“天亮前醒來,收拾完完再離開,沒人會清理你肮臟的東西,再也不見了。”

這是季舒月離開前的最後一句話,在暗淡的視線裡,葉斯硯模糊的看見迎著月光,走出去一個人,那人沒有一刻停留……

不知何時,葉斯硯醒了過來,身上溫度高的可怕,發燒了。

他隻注意的天還灰蒙蒙的,四周靜悄悄,他拖著沉重的身體,動作遲緩的打掃這裡,關上門。

他不知道自己能去哪裡,漫無目的的走著。

他來到了季母的住處在大門前跪了下來,這是唯一的辦法了。

清晨,季母從下人得知那裡得知葉斯硯已經跪在門口幾個時辰了,目前來看看來分彆也是個選擇。

當初,季母把他帶回來時,葉斯硯的祖母告訴她自己已經年老,養這個孩子早已力不從心,救下季母,為這個孩子謀得好人家,讓他能夠活下去也行。

季母瞧這孩子乖巧,也是能吃苦的。馬上也要接季舒月回家,留著他當個解悶的也不錯。

況且在治療期間,季母得知葉斯硯的血有止痛作用,還能加快傷口的愈合。若是以後舒月受傷,也可以進行醫治,這也是季母將他帶回來的原因之一。

可誰知季舒月見到葉斯硯便鬨得不愉快,問舒月二人可曾見過,葉斯硯剛想開口,舒月斬釘截鐵的回答沒有。

季母後來也沒有多問。

隨著兩個孩子長大,季母就發現舒月對葉斯硯的各種不滿,對他的討厭也溢於言表。

季母發現自己錯了,或許把葉斯硯送回去,舒月每天會開心。至於葉斯硯祖母的恩情,她也算仁至義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