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罰(1 / 1)

密室滴答的水聲瞬間停滯,曾宸華看著地上這個人的反應,眉頭緊鎖,心中暗道:“看來,消息又斷了。”

“把這人處理了。”僅僅單憑這人口中說的,並不能作為依據。但是如今也隻能沿著這條線去慢慢的摸索。

彎月門不是濟貧的門派嗎,與這件事情有什麼關係。

正當曾宸華找不到答案,讓人撤退的時候,門口突然來人報信,“報,主上,彎月門的醫閣閣主前來進見,說是想要來找人。”

“找人?”曾宸華轉身看向地上死的那個人,瞳孔皺縮,莫非這件事情真的與彎月門有關?

讓守衛先把人關起來。隨後自己獨自去麵對醫閣閣主。

冷畫扇不緊不慢地坐在位置上喝著茶,看著曾宸華一瘸一瘸地借助拐杖從房間走出來之後便放下手中的茶杯,站了起來。

看著曾宸華的模樣,若是當年沒有把腿廢了,如今會是一個強勁對手。

曾宸華出來便是見到冷畫扇身著一身簡單的素衣戴著麵罩,神神秘秘的,隻漏出眼睛,眼神銳利如鷹,旁邊站著自己的手下。

見曾宸華出來,冷畫扇直接不客氣地說:“人我要帶走。”

指尖輕輕捏起一根銀針,她指尖的銀針閃過寒光,針尖指向男主的眉心。

見冷畫扇這一說法曾宸華隻覺得好笑,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嘲諷道:“如今我這裡竟也成為來既來,去即去的隨意地方了。”

“不知道冷閣主是什麼意思,我這裡可沒什麼人。”曾宸華攤開手臂,把房間門推開,向冷畫扇證明,屋內可沒有人,也不要到自己這裡找人。

冷畫扇直接將銀針射向男主的鞋尖,但隻不過是設在鞋尖旁邊的木板上罷了。

“那敢問二皇子腳邊的血是從何來?”沒想到不過就是當時那人吐的血水一點點而已,這也被冷畫扇看到了。

男主臉色微變,眼神閃過一絲驚訝,隨即恢複正常,嘴角不經意的上揚,帶著幾分悠然與自得,“不過是不知哪裡踩的一絲血水罷了,這也讓冷閣主看見了,好眼力。”

冷畫扇拿出手中枯萎的花,“我也不與二皇子繞彎子了,倘若那人吐血,我這花可聞得到。”

曾宸華也沒有想到,那血竟是為了吸引人了,心中冷笑道:“難怪。”

花在冷畫扇的掌心中蹂躪成了碎渣,一點一點從掌心落下來。“如果二皇子可以將人交出來,我自有秘密交換。”

“況且彎月門的規矩,叛徒要挖出三寸舌釘在彎月門刑堂,讓彎月門的人看看叛徒是什麼下場。”

冷畫扇的語氣變得委婉些,“所以人我是必須要帶走的,還望二皇子答應。”

男主挑眉,聽著冷話扇有秘密給他交換,他此刻也想知道秘密究竟是什麼,畢竟人已經沒用了。

“本宮不喜歡拂他人麵子,既然冷閣主如此堅持,那我也隻好拱手相讓。”

“既然冷掌主想要以此為戒,不介意我交出一個死人吧!”男主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雲淡風輕。

就如冷畫扇所說的話那樣,她隻是要引以為戒,對於人死沒死這個似乎不再重要了。

冷畫扇作輯,“如此,那在下在此就多謝二皇子的成全之意了。”

男主直接讓手下將人帶上來,順便去處理了一下滴下來的血跡。

“若是殿下不信,可在卯正時來城西亂葬崗看屍體。”

至於曾宸華他豈會不信冷畫扇的說法,畢竟她給出的秘密幫了他的大忙。

見到人之後,冷畫扇以信守承諾,直接告訴了男主什麼秘密。而當男主聽到這個秘密的時候,內心思考著,發覺原來事情都被推反了,隨即命人立即查明這個事情是否正確。

另一邊當冷華扇告訴完男主秘密後,已然讓手下帶著叛徒一同撤退。

卯時二刻,召喚的號角吹起,僅僅一聲,但對號角聲敏感的醫閣閣下人,此時奔向彎月門的刑堂。雖說薑朝雨是總閣的人,但是她被要求每個副閣執行任務時都要到場。

穿好衣裳,薑朝雨出現在了刑堂前。

卯時三刻,彎月門刑堂的三十六盞青銅燈同時亮起。冷畫扇坐在中間的月牙座上。醫閣的總門人都被召集起來。

看著人都齊了,冷畫扇揮手讓手下把人帶上來。

死透的人被人拖著拖拖到了眾人的麵前,唯獨舌頭暴露在外麵。

“醫閣教你們辨百草,教你們技能,可不是讓你們擅自去接其他的任務的。”怒氣傳到在場的每一個人身上。

手一揮,手中銀針穿透那人的舌尖,直接將舌尖連根拔起,釘在了警示柱上,“另外既然成了醫閣的人,倘若誰一個說話不緊,可彆怪我收了他的舌頭。”

聽著這話,眾人皆齊聲回答“遵命。”

看著這人的慘狀,那舌頭還在滴血,薑朝雨第一次看見這個場麵,胃裡翻騰,直直地攥緊了自己的衣服,沒想到冷閣主這麼厲害,果然能做閣主,那麼能力定是要高於其他人的。

從前隻是其他人聽閣主有多麼的厲害,如今眼見為實。

“舌頭收下了,把這人扔到城西亂葬崗去吧,今日散了。”警示的效果到了之後,冷畫扇也讓其他人退下了。

卯時,這人就被扔到了城西亂葬崗中。

正當薑朝雨要轉身離開的時候,冷畫扇卻喊住了薑朝雨,“小雨,你留下。”

被喊住的薑朝雨,渾身一驚。

臉上擠著笑容,看向冷畫扇,“閣主,怎麼啦?”

冷畫扇將薑朝雨拉到旁邊的位置坐著,“聽你師傅說,曾宸華讓你當眼線?”

薑朝雨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但是經過剛才的警示,她還是覺得如實招來比較好,“之前,我做任務被他困住,他提出讓我做他在彎月門的眼線。”

冷畫扇握住薑朝雨的手,“我覺得這是一個好辦法。”

原以為冷畫扇也是同尤征鴻一樣不同意,沒想到說出來的答案讓薑朝雨一驚,結巴道:“啊,,啊,真的當眼線?”

冷畫扇點了頭,眼神期待看向薑朝雨像是鼓舞薑朝雨一般,“沒錯,不過你要做線中線!”

“線中線?”薑朝雨覺得這任務太難了,每次遇到曾宸華的時候,都感覺他好像能讀懂她的心一樣,每次都被看穿,如果去做線中線,她覺得她就變成了餡中餡了。

薑朝雨掙脫冷畫扇的手,站了起來,“閣主,我再去想想,這個任務太難了,快到我請安的時辰了,我先走了。”說完好像落荒而逃般,走得飛快,或者說不是走,而是跑。

冷畫扇看著薑朝雨匆忙的背影,感到十分有趣,嘴角勾起微微的笑。

天邊泛起魚肚白時,薑朝雨才回到房間。換下一身行頭後,翠翠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小姐該去請安了。”翠翠的聲音驚破晨霧。手上端了一盆洗漱的水供薑朝雨洗漱更衣。

換身衣裳之後,翠翠給薑朝雨梳妝打扮之後,隨即出門了。

薑朝雨繞過走廊來到祖母的房前,正好碰到了薑玉瑤。

薑玉瑤冷眼看她一眼,便先她一步跨過門檻走進房間,薑朝雨緊接著也走了進去。

二人行禮,齊聲道:“孫女給祖母請安。”

請完安之後,然後要在祖母的房內侍奉一刻鐘才能走。

先前看完教訓之後,薑朝雨都還沒有睡好,還是覺得有些累,想打哈欠,但是在這樣的場麵實在不合禮儀,隻能硬生生忍住,惹得淚水在眼眶打轉,趁人不注意用手中的帕子擦去淚水。

這一幕剛好被薑玉瑤所看見,靠近薑朝雨輕聲道:“昨日妹妹可是睡不著?今日都如此困。”

薑朝雨感到十分的無奈,就這一功夫的時間都被薑玉瑤所看見了。“昨日打雷了,妹妹有些害怕,所以驚得都沒有睡著。”

“打雷?”薑玉瑤很是疑問,何時自己的妹妹怕打雷了,或者說昨日真的有打雷過嗎?

內心有著疑問,但又不知道怎麼說。見薑朝雨這樣回答也不繼續追問。

一刻鐘過去,該是用膳的時間了。薑朝雨與薑玉瑤一同前往膳堂。

許是子時冷畫扇揮針的場麵惡心到了,讓薑朝雨對著桌上的吃食竟沒有一絲胃口,無精打采地吃上兩口,僅僅讓胃填些東西,不然胃會痛。

看著薑朝雨的動作,薑玉瑤冷諷道:“若不是妹妹怕菜裡下毒,碰也不碰。”

這話一出,本就煩的薑朝雨,內心更加有怒氣,吃多了也說,不吃也吃,直接拿著筷子向著桌上的吃食進攻,“姐姐哪裡的話,妹妹不過是怕自己吃太多,姐姐吃不到罷了。”

大口大口地吃完碗裡的菜,沒有半分淑女的模樣。

薑朝雨意圖用這行為向薑玉瑤表明,跟下毒沒關係,吃完不顧形象地打了嗝,“如此,姐姐還說我怕下毒嘛。”

“萬一你有解藥呢,誰也說不準。”薑玉瑤淡淡地又來一句。

這話一出,使得薑朝雨無語了,用公筷添些菜在薑玉瑤的碗裡,憤憤道:“若是姐姐中毒了,妹妹陪姐姐一起。”

看著眼前被裝滿的碗,薑玉瑤將筷子往桌上一放,用手帕優雅地擦著弄臟的嘴角,“我飽了,多謝妹妹好意。”

薑玉瑤起身離開膳堂,薑朝雨將公筷拍在桌子上,才意識到又被薑玉瑤耍了。

沒過一會兒,外頭通報二皇子來了,薑朝雨一驚,想著十日期限不是還沒有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