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文件真的很多,但都是一些醫學相關的文件什麼的,都不是什麼很重要的東西。
任欽嶼的目光又落到了靠牆那個被鎖起來的櫃子上麵。
“我覺得鎖的鑰匙應該在那件衣服裡麵。”溫拾儀及時出聲,讓任欽嶼想要翻抽屜的動作停了下來。
順著溫拾儀的視線看去,任欽嶼的目光落到了被隨手搭在沙發上的一件白大褂上。任欽嶼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然沒有注意到沙發上 還有這樣一個東西。
趁著任欽嶼去找鑰匙開鎖的時候,溫拾儀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不得不說,這裡的解謎真的好簡單啊……
沒有了演戲的成分,溫拾儀很快就把剩下的內容拚好了。在拚接時候溫拾儀就把大概的內容記得差不多了,也不用再花時間去細看,乾脆站起身去找任欽嶼。
聽到身後有動靜,任欽嶼回頭,就看到溫拾儀正朝他走過來。房間血色的光照在她神情淡淡的臉上……
披著天使皮的小惡魔……
“這麼快就拚好了?”任欽嶼有點驚訝地問。
“嗯,後麵的還挺簡單的。”溫拾儀的聲音乖乖巧巧的。
“上麵有什麼很重要的信息嗎?”
“那個不是阿莫的病例……”溫拾儀的神情看上去有些低落,“上麵講是一個很普通的精神病的病例。”
“我看他撕了我還以為這個是一個很重要的東西呢。”任欽嶼有些懊悔,自己判斷失誤浪費了那麼多時間,但是人家說衣服裡有鑰匙裡麵就真的找到了鑰匙,人家會不會自己很蠢……
“這個櫃子裡東西好多啊,有看到什麼重要的東西嗎?”溫拾儀有些好奇地往裡麵看。
“哦,裡麵是一些醫患的資料,上麵一層都是醫生,下麵一層都是患者。”任欽嶼解釋道。
上麵一層有點高,溫拾儀雙手扶住隔板踮起腳想要看清楚上麵的內容。
看著她的動作實在是有點艱難,任欽嶼忍不住說:“你要看什麼我幫你拿吧。”
“我看下麵好啦。這裡又不是檔案館,出現醫生的檔案真的很奇怪,你可以找一下有關阿莫的主治醫生的信息,我就看一下有沒有阿莫的檔案吧。”
靠得近了些,那股若隱若現的清甜玫瑰味又來了。一直覺得玫瑰很俗的任欽嶼不由得放輕了呼吸的聲音,深深吸氣。
連著看了三分之一都是什麼都沒有發現,任欽嶼不知怎的就有點著急了起來,額頭上居然滲出了絲絲細汗。
怎麼回事,之前玩密室從來沒有這樣的。
又從上麵拿下一本檔案,任欽嶼的動頓了一下,一個金屬材質的東西滑落至掌心,卡片上是一隻可可愛愛的夢奇。
“姐姐,看這個!”
雖然還是不能接受這個稱呼,溫拾儀還是放下手中的東西看了過去。
“這個是……身份牌?”溫拾儀第一次見這個東西,有些驚奇地問。
“是的。”任欽嶼手一攤,“我不玩上單,這個給你吧。”
“你不玩上單嗎?”溫拾儀抬頭很認真地看了她一眼,“我以為打野玩得那麼厲害的人其他的位置也會玩得很好。”
這誇得也太自然了吧……
任欽嶼低頭想要遮掩住笑意,一時間沒憋住笑聲還是溢了出來。為了掩飾尷尬,他又問了一句:“為什麼你會這麼覺得呢?”
“打野是一個對選手意識要求很高的位置啊,特彆是你比賽的時候經常拿地節奏型打野。”溫拾儀接過那張身份牌,好像並不在意自己的話會對眼前的人產生多大影響的樣子,繼續說,“而且我很少見到打野指揮誒,一般的隊伍不都是輔助指揮嘛?有這麼好的遊戲意識,玩起其他分路來……我覺得會比較輕鬆吧。”
節奏型打野是他,指揮型打野也是他,但是,他的上一場比賽,還是半年前……
任欽嶼壓製住心頭的疑問,不甚在意地笑著說:“意識是一方麵,跟熟練度也有關係吧。平時巔峰賽的時候隻要你態度強硬一些,你就可以拿到你想要的位置。”
溫拾儀看著這張白白淨淨還有點奶的臉,有點好奇他怎麼“態度強硬”。
翻了翻手中的資料,任欽嶼皺褶眉問:“姐姐,你剛拚起來的那份病曆上麵有沒有說時什麼病啊?”
他們其實病:不知道主治醫生的具體名字,這樣盲目地翻趙真的很沒有效率!
“好像是分離性身份識彆障礙?”
“……人格分裂?”
任欽嶼翻頁的動作停了下來。
手上的這本醫生檔案,正是研究人格分裂的。醫生的典型病例筆記中,還有患者的信息記錄。
“是這個嗎?”任欽嶼把手中的資料遞到溫拾儀麵前,右手點著密密麻麻文字的某一處,那裡是患者的名字。
“就是這個!”溫拾儀的聲音中滿是驚喜,“你是怎麼發現這個的?”
“那個卡片就是從這份檔案裡麵掉下來。”任欽嶼回答道,又抬頭看了一眼門口的密碼鎖,“這個是醫生的辦公室,我想門口的那個密碼應該也是與醫生有關的。”說著他把檔案翻到了第一頁,醫生的生日是10月28號。
“試試1028 行不行。”
溫拾儀很聽話地走到門邊去試密碼。
“這是個六位數密碼!”
“那就781028。”
檔案上麵,醫生是78年的。
紅燈閃了閃,密碼錯誤。
任欽嶼又把資料合上,封麵上有醫生的專屬編號。
如果是六位數密碼的話……
“034207!”
這是編號的後六位。
紅燈又一次閃了閃。
“214203!”
這是編號的前六位了。
這次,綠燈亮了起來,密碼鎖“滴滴滴”幾聲,門開了。
“真的可以出去了誒!”溫拾儀回過頭,有些驚喜地向他招了招手。
“走吧,我們去找找他們,說不定他們也正被關在哪個密室裡。”
順著燈光的指引,兩人並肩走過長長的的甬道。
“這個時候會有Npc突然出現嗎?”溫拾儀小聲問。
“我覺得……有點可能。”
他們成功逃離辦公室Npc肯定能得到消息。以這個密室的恐怖程度,這是很有可能的。
但幸運的是,直到他們找到眾人,Npc都沒有出現。
“拾儀,你終於回來啦!怎麼,你到哪兒去了呀?”許嘉楠是第一個發現他們的。
“我們去了那個醫生的辦公室呀。”溫思議很自然地看了任欽嶼一眼,接著問道,“你們發現了什麼新的線索嗎?”
“我們這邊,都沒有什麼進展……”說到這個許嘉楠就發愁,“那個主治醫生一走,那個房間的門就自動開了,然後我們順著走找到了一個雜物間,然後在雜物間找到了一張身份卡,就這些了。”
“身份卡?”溫拾儀微微挑了挑眉。
“對,是一個王昭君的。我想著你是玩中路的,本來想留給你,結果被另一個女主播拿走了。”許嘉楠的聲音很小,小到隻有他們仨能聽聽到——他們倆還有一個任欽嶼。
一說到身份牌溫拾儀就想起來了,她摸出口袋裡的金屬卡片對著光認真看了看——辦公室i的時候她還沒來得及認真看。
“原來你已經找到了呀?”許嘉看清楚她手上的東西之後鬆了口氣。
溫拾儀卻沒有答他的話,而是轉過身看向任欽嶼:“這個你確定不要嗎?”
任欽嶼以為隻是女孩子臉皮薄不好意思,很爽快地說:“嗯,我不擅長上單。”
“可是,我也玩不來……”溫拾儀的聲音中帶著些惋惜。
“……”
兩人沉默地對視了一眼,任欽嶼剛想說鄒雲樂是走上單的,溫拾儀又開口了:“那邊的女生看上去好像有些害怕,要不我們把這個給她們吧?”
順著溫拾儀的目光看過去,兩個女生靠著牆站著,顯然是有點被npc這一輪接一輪的行動嚇到了。
任欽嶼點頭。
他自己去玩密室的時候也會經常拚到這種女生,每次他都會腹誹,這麼害怕一個人做單人任務為什麼還要來玩密室。眼下這種情況,這兩個女生顯然也是並不知情這個節目裡還有這樣一個環節的。
溫拾儀一個人拿著身份牌過去的,她跟女生說話的聲音比平時還要溫柔一些,聲音不大,剛好聽得清。
“你們有人會玩上單嗎?我們找到了一張夢奇的身份卡,但是我和小嶼都不怎麼會玩上單。”
進來之前管家說過的,密室結束以後如果沒有身份卡是會受懲罰的!女生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這個一點架子都沒有的女明星。
見兩個女生在猶豫,溫拾儀又說:“小嶼是打野位選手,我呢平時玩中單比較多,所以這個我們拿著也沒用。”
小嶼,是任欽嶼的id,但是女生溫溫柔柔的這麼叫,突然就讓人有種很異樣的感覺。
許嘉楠瞥了任欽嶼一眼,去找那邊正摸索著在牆上尋找線索的黎昕穎去了。
那邊,女生一邊道謝一邊接了身份卡。
來回晃悠這麼久了,任欽嶼腳有些酸,看鄒雲樂正和其他兩個職業選手一起研究什麼,任欽嶼一時間也對下一步沒有什麼思路,乾脆就坐在走廊邊上的椅子上,突然,他眼睛亮了一下。
“姐姐!你快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