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蠟燭還沒熄,兩人就在床上親吻,唇舌交纏間你把你和他的衣服都扒了個乾淨。
你伏在他耳邊,挑逗的言語讓他耳朵紅得要滴血。
“才沒有……你莫要再說。”他伸手想堵住你的嘴,讓你咽下那些羞人的話。
真是個不誠實的,明明就很喜歡嘛。
你把他堵在你嘴上的手握住,摁在床上,十指相交。
你很喜歡潔白的玉蘭也學著搖曳風情的模樣。
但昨夜累著他了,今晚你就放他一馬。
來日方長。
———
兩月後。
春光正好,後山上的花田開滿了絢麗的花,於明媚日光下爭奇鬥豔。
男子一襲淺碧色衣裳,明明是最普通的料子和款式,穿在他身上卻比這春色還美。
林月獨自一人在花田中賞花觀蝶,拂過那嬌嫩的花瓣,想起那土匪,不禁嘴角勾起。
說好了要帶他一起來看花,結果莫名其妙地讓他自己一個人獨享春景,說是有要事纏身。
若不是兩個人一起賞花,這花也就沒那麼美了。
其實你也在花田中,習武之人善於隱匿自己的身影,他沒發現。
你悄悄接近他,霎時迅速出手用布條蒙住他的眼睛,將他拉入懷中,一齊倒在花叢上。
林月一聲驚呼,感覺自己的後背緊緊貼在了女人的胸膛上,頓時褪去臉上的紅潤,聲音顫抖,“你是誰?你要乾什麼?!”
你像是個采花賊一樣,用指尖輕輕滑過他的臉頰,並刻意壓著嗓子道:“小美人兒,當然是……啊。”說完後還揉了他一下,十足的流氓味兒。
“你放手,我警告你,你若是敢做什麼,我的妻主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林月強撐著說出這段話,心裡慌急了。他試圖從女人的懷裡掙脫出來,可這女人的力氣太大了。
他不是什麼未經人事的懵懂少年郎,自然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你翻身將他壓在花叢上,底下有花草墊著,也不會太疼。
他的手被舉過頭頂,繩子綁上,胸膛被迫挺起,任你采擷。
一件件衣服被扒開,雪白的肌膚暴露在陽光下,亮得晃眼。
林月咬緊嘴唇,害怕發出什麼不知羞恥的聲音。
隻是失了清白之後,該如何麵對她呢……
兩行眼淚落下,打濕了蒙在眼前的布條。
這女人的感覺也太熟悉了,讓他聯想起之前的夜晚。
“秦冬雪……是你嗎?”他猶豫片刻,還是鼓起勇氣,問了出來。
你沒想到這就被他抓包了,“你怎麼發現的,不會是靠……認出來的吧?”
他臉瞬間通紅,你就知道你說對了。
“你太過分了,你知不知道我剛剛有多害怕?”他聲音顫抖,讓人好不憐惜。
你帶著愧疚摘下蒙住他眼睛的布條,那雙驚豔的眼睛此刻紅紅的,眼眶裡滿是淚水,就這樣毫無攻擊性地瞪著你。
美人掛淚,漂亮得驚心動魄。
你吻去他眼角的淚,哄他道:“我這不是想玩點兒不一樣的嘛,對不起是我錯了,心肝兒,好心肝兒,原諒我吧。”
他在知道是你後鬆了口氣,被你這麼簡單幾句話一哄,態度又軟了下去,“……這次我原諒你,但不能再有下次了。”
這麼好哄可是會被吃得連渣子都不剩的。
正當你們二人情濃時分,突然傳來了一陣幾個年輕男子的嬉笑聲,應當是寨子裡誰誰家的兒郎。
“冬雪,有人來了。”他壓低聲音說道,語氣慌張。
花叢勉強遮住二人,但隻要走進了就一定能發現。
你感覺到他的心跳很快,慌張害怕壞了。
但你又不是什麼守禮君子,美人在懷哪有停下的道理。
林月努力忍著不出聲,但還是抵不住侵襲,聲音泄出,難免被人聽見了。
“誒你聽,是不是有什麼動靜啊,嘖嘖嘖。”有個男子說道。
另一個男子附和,“是啊,怕不是春天到了,有小公貓來這花田裡發q吧,哈哈哈。”
“這聲兒叫的可真浪啊,這還是在大白天呢,不得把這母貓的魂都勾走了。話說回來,你喜歡的少當家不會也愛這種類型吧,女人不都愛這樣的,你也學學。”
“你彆胡說,她才不是那種人呢!再說了,這種沒臉沒皮的事兒我可學不來。”
“誒你……”
聽聲音,他們應該是走遠了。
你剛想安慰一下林月,畢竟以你對他的了解,被彆人這樣議論,現在心裡應該很不好受。結果兩瓣溫軟的唇貼了上來,舌還一下一下地舔著你的唇。
你很配合地回吻他,吻漸漸加重,難舍難分,曖昧極了。
林月長得真的很好看,臉上無一處是不美的。他氣質很獨特,總讓你想到四月裡的白玉蘭,還是枝頭最漂亮的那朵。他若真是朵玉蘭化的妖精,你定會心甘情願地讓他榨乾元氣。
此刻這朵玉蘭徹底綻放開來。
玉蘭花不限於潔白漂亮,還學著桃花勾人,牡丹魅人。
你懷疑他是被剛剛兩個男生的談話刺激到了,畢竟其中一個還說喜歡你呢。
他這是……吃醋了?
“放心,我隻喜歡你。”
他眼睛明亮,很高興你的回答。又看著你,似乎在判斷這話裡有幾分真心。
你真沒騙他。
無論是一見鐘情也好,見色起意也罷。
你隻知道現在他占據了你心裡的大部分位置。
——
山寨裡,鑼鼓升天,喜氣洋洋。
少當家取夫,自然是要好好地辦一場。
果然如你所料,林月穿喜服的模樣很美。
相比你的興奮,他倒顯得拘謹了。
他還在擔心自己的命格硬,“克妻”呢。
被眾人灌了幾輪酒下肚的你,隻想好好過這洞房花燭夜。
“夫郎,春宵一刻值千金啊。”你主動將他壓到喜床上。
但他還是緊張,“我還是有點害怕,我不想失去妻主你……”
你佯裝生氣,道:“你莫不是還在想你之前的兩個妻主吧,嗯?”
他頓時慌了,“侍身沒有。妻主,我,我隻是……”
你見好就收,不逗他了,“放心,就算你命格硬,那隻是之前兩個女人命薄,壓不住你。”
你伏在他身上,一手解開他喜服的扣子,一邊道:“而你妻主我,定能壓好你……”
林月滿臉羞紅,倒也不緊張了。
……
你隻是想好好地洞個房,卻又出了意外。
正當共赴巫山雲雨時,卻聞到了血腥氣。
他也意識到了,極為羞恥地說:“許是來了,日子不準也是有可能的。”
你看他額上都冒虛汗了,覺得不對勁,問他上次是什麼時候。
他思索片刻,才意識到已有近兩月未來了。
你趕緊給他穿好衣服,讓他在房裡等你,你去請寨子裡的大夫。
你焦心萬分,一邊穿衣服一邊趕去尋人。
請來大夫,一診脈,林月確實是有身孕了。
隻是月份小,胎像不穩,大夫開了安胎的藥方,並囑咐不能再同房。
本來的酒氣被這麼一嚇,都嚇沒了。你取過藥方,準備連夜騎馬下山去鎮上抓藥。
你安撫意味地親了他一口,撫著他的青絲道:“我很高興,我們有孩子了。你且安心等我回來。”
他乖乖地應了一聲。
你即刻出發,等騎馬到了鎮子上時,已是清晨。
你等到藥方開門,去抓了藥。鎮上的人看你這幅打扮,自然知道你是山上的土匪。
但現在烽煙四起,山匪而已,見怪不怪了。
待到你準備騎馬回山寨的時候,有一人叫住了你。
——
你會山寨後的第一件事,便是讓大夫看這藥是否抓對,然後去煎藥。
你又去看了眼林月,見他安穩睡著,就不打擾了,去了山堂。
在鎮上叫住你的人正在那等你。
是個帶書生氣的年輕女子,長相端正。
她說如今天下形勢,你想必也是有想法了。
你有兵馬,她可以做你的謀士。
女人如此自信,但不代表你就得聽她的。
你說你這山匪當得也挺好的,何必造反。
她看著你的眼睛,像是一下子把你看透了似的,微笑著,說出了你所處的困境。
你麵上不改顏色,實則心裡不快。她語言精準,直擊你內心。
是了,你房中那麼多兵書,當然不隻是看看而已。
當了山匪是發,起義造反也是反。
何況現在到處擁兵自重,到時候,恐怕就是你想護住這寨子,也護不住了,自身難保。
你讓這女人留下了。
你回房中,林月已經喝了安胎藥,正靠在床上休息。
你取出衣內攜著的從鎮上買的蜜餞,遞給他。
林月取過蜜餞,吃了一顆,露出了笑。
看來剛剛這藥還是苦到他了。
你上前坐到床邊,與他交頸而擁。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你的確是害怕了。
怕護不住他,怕失去他。
他感覺到你情緒不好,雙臂環住你,安慰道:“妻主莫要擔心,侍身沒事。”
“答應我,你和孩子都要平安,好嗎?”話說出口,你才意識到這話問的很蠢。
很多事,哪是由他決定的。
林月答:“有妻主在,侍身和孩子定能平安喜樂。”
你將他抱得更緊,“是,有我在。”
亂世之中,能有如此佳人作伴,實屬難得。
女兒自強,誌在四方。
但若是這輩子能護住他,到也無遺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