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遇人類(1 / 1)

靈隱的牌位之後是雲善的牌位,雲善之後是開陽掌門。再後麵是九霄掌門的牌位。

“下麵還應該有風嵐、朔明、庸秋。”經常打掃雲靈觀,坨坨對這些牌位很是熟悉。

小叢分析,“也就是說,雲靈觀現在的掌門是風嵐。我們穿越到風嵐的時代了。”

既然雲靈觀還在往下傳,那麼風嵐掌門應該沒有死。可能下山曆練去了。可是山上怎麼沒有其他妖怪?小叢皺著眉頭思考問題。

“雲靈山都這樣了,風嵐還不回來?”坨坨很小聲很小聲地嘟囔,“這一定不是個靠譜的掌門。”

“山裡的妖怪不知道都去了哪裡。”坨坨突然想起來問,“我們也都死了嗎?”

“也不一定。”花旗說,“如果實在打不過,我應該會躲出去。”

“我們會見到這個時間的我們嗎?”兜明有些彆扭的想。如果遇到一千多歲的自己,他要怎麼去打招呼?如果他說了事實,一千多歲的自己應該不會相信吧。真難啊。

兜明、花旗和西覺找出布來,開始給神像打掃衛生。他們要把雲靈觀弄得乾乾淨淨,就像以前一樣。

雲善也拿著塊小布頭勤快地擦著神像的腳。他矮矮的身高隻夠給神像擦腳。

等他們打掃完大殿裡的衛生,外麵傳來喪屍不斷地嚎叫聲,和令妖窒息的腐臭味。

兜明打開大殿門往外看了一眼,從打開的院門可以看到外麵烏泱泱地站滿了喪屍。兜明跑去把院子門關上,喪屍們聽到動靜,嚎叫幾聲後又安靜下來。

兜明做了個結界,將院子裡與外麵隔開。不讓外麵聽見裡麵的動靜,裡麵也聽不見外麵的動靜,聞不著外麵的臭味。還可以防止雲善跑出院門。

見大殿門敞開,雲善溜溜達達地邁過門檻,跑去院子裡玩。

兜明和西覺變成原型,兩妖揮動爪子將藤蔓砍斷。

雲善跑到兜明身邊,拍拍兜明強健的後腿,“騎~”

兜明俯下身子,雲善高高興興地爬了上去,開開心心地騎著威風的大老虎。

坨坨收拾廚房,花旗收拾臥房,小叢把倉房整理了一遍。

妖怪們把雲靈觀收拾好後,從結界裡走出去,帶著雲善直接從喪屍們的頭頂飛過。結界還留在雲靈觀裡,這樣可以保護雲靈觀。

下麵密密麻麻的喪屍占據了大片山頭,簡直壯觀極了。好像萬人開會。

雲善好奇地低頭看,坨坨擔心他害怕,說了些話吸引雲善的注意力,“是不是該給雲善衝奶粉喝了?”

雲善果然抬起小腦袋,看向坨坨,“奶~”

落地後,坨坨找出雲善的奶粉、奶瓶和保溫杯,給雲善充了一大杯奶粉。又從包裡給雲善拿了塊小蛋糕。這些蛋糕本來是打算帶回來給山裡的小妖怪們吃的,可是他們都不在。

小蛋糕正好可以給雲善做午飯。想著回山就有吃的,除了零食和雲善的奶粉,妖怪們沒帶主食。

山下的房子果然和小飛哥家的房子不一樣。最靠近山附近的是三層小洋房,帶著個小院子。

“這是不是就是樹葉後代的房子?”坨坨領著雲善好奇地往山下跑。

“有人!”兜明話音剛落,村子那想起“砰砰”兩聲槍響。

坨坨和雲善被嚇得當場停下。然後,坨坨迅速拉著雲善往回跑。

“彆莽莽撞撞的。”花旗批評坨坨,“這兒危險。”

“知道了。”坨坨回答。

雲善被奶嗆了一口,正抱著奶瓶咳嗽,嘴邊還有吃蛋糕剩下的奶油。

坨坨給他拍背,嘟嘟囔囔道,“雲善,咱們得跟緊花旗、兜明、西覺。我的法力很弱的,我隻會跑。打不過彆的妖怪。”

雲善氣順了,抱著奶瓶咕嘟咕嘟兩口喝完。坨坨順手把奶瓶收了起來。

妖怪們隻是站在原地,並沒有走下去查看。

2分鐘的功夫,兩個男人抱著槍狼狽地從房子裡跑出來,後麵追著一大群喪屍。

“怎麼會突然來了一波喪屍潮。媽的,我今天得交代在這了。”張波抱著槍拚命往前跑。

一旁的隊友周盛沒說話,臉色十分不好看,一刻不敢疏忽地跟著往前跑。

張波跑得稍微快一點,他轉身,一槍打在追在周盛身邊的喪屍腦袋上。

“快跑!”周盛說,“前麵有人。”

“有什麼人——”張波快速轉身,在看到半山腰的妖怪們時驚訝地大叫,“臥槽,哪鑽出來的人。”

妖怪們認識槍,他們在看過槍戰電影。

妖怪們本著原先的方針——先找人類,賴上人類,搞清楚情況。於是,兜明和西覺撿起地上的木棍衝著張波和周盛跑過去。

“臥槽,兩頭夾擊。”張波有些急,怒喊,“敢打老子,送你吃槍子。”

“我們不打你們。”兜明越過張波和周盛,衝到喪屍身邊,揮著木棍就往喪屍頭上敲。

也不知道是兜明力氣使得大了,還是木棍在外麵時間久了被腐了,棍子打在喪屍頭上乾脆地響了一聲,斷成兩截。

“我去!”張波趕緊抱起槍,對準兜明後麵砰砰來了兩槍,“小朋友,你彆送菜啊。”

西覺的棍子也斷了,西覺和兜明不想直接用拳頭碰喪屍,兩妖跟著人類一塊跑。

“咋跑這麼快!”張波看著前麵遙遙領先的倆人,使出吃奶勁也追不上。

一旁的周盛說,“少說兩句話,保持體力。”

西覺和兜明衝在前麵,跑去前麵的院子把鐵欄杆掰下來當武器。

周盛和張波就見著這兩人舉著鐵棍又從他們身邊衝往後衝了回去。

“誰停誰傻逼。”有了剛才的教訓,張波頭也沒回,繼續往前跑。這兩人怕不是腦子有點問題,後麵可是一大批喪屍!剛剛都失敗過一回了,這還來?

兩人跑了很遠才回頭,看見剛剛過去的兩人動作乾脆利落地敲碎了一個又一個喪屍的腦袋。

“不是傻逼,是高人啊。”張波呆呆地看了兩眼,趕緊端著槍打向喪屍群。

周盛也跟著端槍打。

“太牛了。”張波見西覺和兜明身邊倒了一攤喪屍屍體,近身搏鬥比他們遠程開槍的命中率高得多。

雲善在一陣陣的槍響聲中裂開小嘴,“炮~”他以為這是他們之前玩的小炮仗。“玩~”

“這是槍!”花旗抱起他,“不是小炮。”

雲善指著後麵的喪屍群說,“打鬼~”

“嗯。”花旗解釋給他聽,“西覺和兜明打鬼呢。雲善可彆靠近這些鬼,會咬人。被咬了就要變小鬼。”

花旗不放心,悄悄地在雲善手腕摸了一下。一個墨色小細鐲子出現在雲善手腕上。雲善抬起手看,不明白自己手上怎麼突然會有這個東西。

“我給雲善的。”花旗說,“小鐲子能保護雲善。”

雲善隻是好奇地摸摸,轉頭繼續看向前麵。

張波和周盛的子彈打光了,他倆跑去兜明和西覺掰鐵棍的地方,也準備從院子圍欄上卸下兩根鐵棍當做趁手的武器。

兩人試了好幾下,鐵圍欄隻是大幅度地晃了晃,並沒有顯示要斷裂的跡象。

“他倆是怎麼掰下來的?”張波問周盛。

“我他媽哪知道。”周盛到處張望著尋找工具。這些人的院子裡除了沒用的花棚就是晾衣杆。

周盛翻進隔壁院子裡,找到晾衣杆。一轉頭,發現張波踹開對麵院子房門走了進去。

周盛翻出圍牆,剛跑兩步準備先去支援西覺和兜明。

“啊——”

後麵傳來張波的慘叫聲。周盛回頭看,張波捂著胳膊從屋裡闖了出來。

“怎麼了?”周盛大聲問。

“操他媽,屋裡有七八個喪屍。”張波十分懊惱地邊罵邊跑,“我胳膊上被咬了一口。”

追出來的喪屍顯然不想放過張波,扯著張波的腿要把他從圍欄上拽下來。周盛衝過去,用不鏽鋼晾衣杆狠搗喪屍腦袋。雖然沒把喪屍打死,拖延了下時間,足夠張波跑出來。

走回路上,張波一言不發,臉色難看。他忽然拿住周盛手裡的不鏽鋼晾衣杆。

“乾什麼?”周盛沉聲問他。

“我去跟喪屍拚命!”張波紅著眼道,“反正我已經被咬了。”

“你冷靜一點。”周盛說,“被咬之後不一定結晶。”

“五百個人裡隻有那麼一個幸運兒。”張波說,“我不信我會那麼幸運。”

“你把晾衣杆給我,我去打。”

周盛把晾衣杆給了張波,他撿起被扔在路邊的AK,準備用AK來當武器,砸爛喪屍的腦袋。等他們兩人加入戰局時,隻剩下一零星幾個喪屍了。

周盛剛殺兩個喪屍,轉頭一看,附近的喪屍已經被殺光了。

張波望著滿地的喪屍和散落的藍晶,紅著眼睛歎了口氣。這麼多藍晶,他無福享受了。

“周盛。”張波撿起一顆藍晶對隊友說,“你回去幫幫我家裡人。”

周盛沒說話。

西覺和兜明撿起藍晶,好奇地查看。藍晶裡也有能量。不過比綠晶裡的能量少了很多。

剛剛的喪屍與山上的喪屍也有不同,這些喪屍臉上微微泛藍。綠麵喪屍腦子裡有綠晶,藍麵喪屍腦子裡是藍晶。

“我也被咬了。”周盛突然開口。

張波猛地看向周盛,不可置信地問,“什麼時候?”

“之前在房子裡和喪屍打鬥的時候。”周盛伸出腳,張波才注意到他右邊小腿處褲子有破損。

“艸。”張波無神地念叨,“咱兩都完蛋了。”

“這麼多藍晶呢。咋帶回去給家裡人。”

危險解除,花旗抱著雲善往下走,坨坨和小叢兩隻小妖怪緊緊跟在花旗身邊。

周盛轉頭看向西覺,“現在應該找個繩子把我們捆起來。”

“我們倆都被咬了,隨時可能變成喪屍。”

坨坨小心地觀察這兩個人類,好奇地問,“你們被咬了這麼久了,怎麼還不變喪屍?”電影裡被喪屍咬過的人類立馬就會變成喪屍。

“可能我們比較厲害。”張波說完,翻進院子裡,踹開一個新房子的門。隔壁院子的喪屍聽到動靜,跑到圍欄邊,對著張波嚎叫。

“叫你媽叫。”張波邊罵邊走進屋子,“老子一會兒和你們一塊叫。”

坨坨在院子外大喊,“你彆說臟話。雲善會學的。”

屋子裡的叫罵聲戛然而止,張波很快找了些衣服從院子裡翻出來,“誰是雲善?”

“我~”雲善高高興興地舉起小手。

張波把衣服遞給西覺,“沒找到繩子,先用衣服綁吧。”

周盛也伸出雙手並在一起。

西覺沒有拿衣服,而是把手放在張波的頭上。

“乾嗎?”張波的嘴一刻不得閒,“我這麼大人了,安慰我不用摸腦袋。我是壯漢,不是雲善那種小孩子。”

突然被點到的雲善好奇地看向張波。

“讓我看一下。”西覺說。

他用法術探入張波腦袋裡,看到裡麵已經結了一個小指甲蓋大小的綠色晶體。

西覺嘗試著用法術將綠晶震碎,張波突然捂著腦袋叫嚷起來,“我艸,我的頭好疼,我他媽是不是要變喪屍了?你們快把我綁起來!”

西覺表情平靜地說,“你站著彆亂動。”

張波,“可是我頭好疼。”

“嗯。”西覺說,“疼也彆亂動。”

張波,“我變成喪屍咬到你怎麼辦?”

西覺,“沒事。”

震碎綠晶很容易。

碎掉的綠晶變成一團能量還浮在剛剛的位置。

西覺試圖將能量提出,卻並不容易。他稍微有點動作,張波就叫喊著說腦袋疼。

張波實在是話多,吵得西覺心煩。他決定看看周盛的腦袋。周盛的話少。

“你們快把我綁起來。”張波見西覺不理他,拿著衣服找兜明,“小朋友,你快把我綁起來。這可是生死攸關的大事!”

兜明抬頭看他一眼,沒有動作。

“艸,你們這些人怎麼回事?”張波說,“這可是大事!大事!”

坨坨不高興地喊,“你彆說臟話!”

“草~”雲善奶呼呼地跟著說。

“啊——”坨坨對著張波大叫,“這才是大事!大事!都讓你彆說臟話了。雲善會學話的。”

張波:......我瞅你們一個個的都不正常,這都什麼時候了?這些人怎麼就不緊張,不害怕?

他隻能歎了口氣,“行,我不說。保護孩子童真,我知道。”

沒人搭理張波,張波自己坐在地上把兩隻腳捆起來,捆得十分結實。他可不做害人的人。

花旗看向雲善,“雲善不和他們學說話。”

雲善懵懂地看看坐在地上的張波,又看看正被西覺用手蓋著腦袋的周盛,伸出小手說,“小草~”

草在小小的孩子眼裡,隻代表著小草,沒有其他含義。

“對,就是小草。”坨坨指著路旁的草地說,“看,那是小草。不對,是大草。這草怎麼長得這麼高。”

雲善的注意力被坨坨的話吸引,看向路邊高高的草叢。

西覺將周盛腦袋裡的綠晶震碎後,周盛也表現出疼痛的樣子。他隻是表情變了,沒有像張波那樣喊疼。

當西覺想要將能量抽出來時,周盛明顯地不舒服,捂著腦袋終於叫了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