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村子不是才二百多號人,怎麼的就突然的開出來兩千多畝田地,若不是村長和族長都跟著,他根本分不清到底誰家開的哪裡。
最狠的怕是這個唐正峰家,光他們家就有一千三百八十八畝田地。
整個唐家村總共開出來二千七百八十二畝田地。
還有那一路的房子宅基地……
看著這麼多的田地,他都有些眼饞,可這是王爺作保的,他可沒有那狗膽來找這裡人麻煩,於是測量好,拿著唐寧準備的幾個肉包子,超著縣衙的馬車趁還能看得見回了縣裡。
走後門的人,而且這門還這麼大!
惹不起惹不起。
讓他們過兩天再去拿地契田田契,不然這麼多,怕他們一天趕不出來,所以讓晚兩天再去拿,唐正峰開心的道了謝,給了唐寧做的包子給他,還給塞了包紅封。
縣衙的人來測量過就自然過了明路。
“寧姑娘,明天我們還繼續開荒地嗎?”鄭有成看著大家今天才開出來的田地,這縣衙就給唐家村的人要辦田契,他可是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好事兒。
“自是要開的,不過,留一半的人繼續開,留一半的人明天開始挖水渠,把水渠修好,以後我們才方便種莊稼,雖說這離河道不遠,可是遠處的田地也是不方便澆灌的,需要修水渠,水渠修好後,我們栽種一種新的莊稼。”
鄭有成已經習慣了眼前的小姑娘像個大人似的安排事情,而且他也無法把她當成小孩,對於東家的事情,他自然應是,然後開始安排。
“我讓你自己看著提拔人,還有放下去的話都放到了吧?”
“我有試著找,等有合適的再來與東家說,關於做工的工錢以後隻發一半,另一半用糧食抵,大家都是願意的。對了,還有些人找我來想問問東家,東家以後咱們的田是自己種,還是要租出去與人種?”東家的家他心裡約莫是有個數,但是今天才知道足有一千三百多畝。
這以後如果繼續開荒地,那自然會越來越多,看著前麵的豐收,這後麵肯定是要繼續種的。
“自是要租出去的,不過我們家的田地若是要種,是有條件的,等我想想,想好後再與你說。”唐寧想以後的田地會越來越多,像這種能種水稻的地方,自然是要按照她的方法來種出高產的水稻。
所以種子她要提供,種的方法她也要提供,還包括中間的活肥追肥。
三到五年,要換次種,這些事情她自然不會與人一一道明。
但是自己的田地,她總是要看緊一些。
用幾年的時間,把產量提高到一定的水平後,方可鬆一鬆。
“是。”鄭在成應了聲後:“那我便先回了,明天我拿那張東家給的圖紙分配他們如何挖水渠。”
唐寧點了點頭,讓鄭有成回去好好息著。
鄭有成住在唐正峰一個院子的偏房。
“呼,得把給長工住的地方也得抓緊建起來了。”事兒還真不少,唐寧自言自語的朝著後院走去。
“十畝稻穀!!一共六千二百八十斤!!六千二百八十斤,二弟,你可聽到了?”周衡之的聲音傳了出來。
這個人在這裡三天的存在感都極低,雖然長得實在太過於俊秀,可能是太低調,硬是沒啥人注意他。
他也是,這幾天問他大哥廳來兩套衣裳裝著到田裡乾活。
唐寧看他的手已經滿手的水泡,臉也曬黑了一層,可是硬是一聲不吭的扛了三天,說話都很少,這會兒居然叫這麼大聲。
這是壓抑得久了嗎?
“聽到了,大哥,沒想到你也有激動的時候?”以前可是父王激動了,大哥都不動如山,周敏之覺得。
嗯,大哥變了。
“如何能不激動,你可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一畝田地可以出產普通人家三倍的產量,三畝!三倍啊……”說著這話,周衡之居然眼眶有些發紅。
“大哥,我知道了,”我知道你和父王為了這些逃災來的人操碎了心,希望他們吃飽穿暖,做夢都想著田裡能出來很多的莊稼。
這不,就出來了嗎?
從來不信神佛的周敏之,忽然覺得,大約唐家就是天上的神仙派給他們的呢。
不然如何能讓忍饑挨餓的人有一天都可以飽腹。
“二弟,派人回去與父王講,今天他們來測量土地了吧?”測量的話就給人家快些把田契和地契做出來,彆給晚了,能種出這樣莊稼的人,是他們蜀地百姓的福氣。
不,是全國百姓的福氣。
“剛已經讓荊一回去了,他跑得快。”
好,甚好。周衡之內心還是很興奮,但表麵已經不顯。
唐寧正好走到:“二公子,我看到荊一了,我們村的田地都測量出來了,我讓他隨便去一趟縣衙,讓他們趕緊給我們把地契和田契送來,這樣可以的吧。”
雖然是句疑問句,可是硬是被唐寧說成了肯定句。
這小丫頭,又使喚荊一。
“應該的。唐姑娘,我們糧食已經稱好了,你的話屬實沒有錯,全在五百斤以上。”周衡之又恢複了以往翩翩公子的模樣。
“好了啊,那行,晚點我讓人來幫我家裝艙,剩下二百斤,明兒個送到鎮上去把米給壓出來,咱們明兒嘗嘗這新米啊,也讓世子和二公子感受感受: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的意思啊。”唐寧覺得送去鎮上壓米太麻煩了。
可是村裡也沒有這種裝備。
不如,自己設計一個?
宗南國現在吃的大米都還是人工,用工具砸出來的,或者用牛或者驢拉磨,給磨出來的米粒,出米量少很多。
因為有很多的碎米。
唐寧還在想著這米要怎麼出來的事兒,周衡之聽到了這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兩句話。
“唐姑娘,這可是一首詩?”果然,讀書人是不一樣,詩都聽出來了。
唐寧覺得自己今天還好說的就是小學生學的詩:“是啊是啊,我在雜記裡看到了,好像整個詩是這麼寫的: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好詩!
“朗朗上口,而且,真是盤中餐,粒粒皆辛苦!!”看著自己這雙手上的血泡,他吃的每一粒米都是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