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是覺得你們不問,我就不說了。
可是若問了,她定是要不會回避全都講出來的。
“和紅薯一樣?那苗也是能吃的?”
“苗不可以吃,不過挖土豆時,可以拔了放一邊曬乾當柴火燒,也是好用的東西。”唐寧想著這苗的作用:“這土豆能飽腹,紅薯雖說也能飽腹卻是不能吃太多,容易脹氣,可是土豆不脹氣,飽腹還扛餓。”
那你剛才怎麼不一起說?
周衡之:“父王,不如,我就留在這裡看著這些莊稼都收成了再回府吧?”他二弟一忙起來,可是會幾天不見人的。
他想萬無一失。
“可也,正好你好好跟唐家人學學種莊稼,我回去會與你母妃講的。”既然世子想親眼看看看,就讓他待在這裡吧。
“那就拜托唐裡正安排了。”周衡之抱拳朝著唐正峰道謝。
唐寧拿出打穀機、犁、耙的圖紙都給了周承誌,周承誌看完後交給了工匠的頭頭,這人跟了他很多年,心腹之一。
等都交接好,周承誌率人離開。
而周衡之和周敏之則是留了下來。
周承誌一走。
周敏之便恢複了平時與唐家交往時的笑臉,“唐伯父,那之後麵一個多月,我哥和我就拜托你老了。”
周正峰應是,態度有些生疏。
周衡之抬手抱拳道:“既然我二弟叫唐裡正一聲伯伯,那我也跟著二弟叫可好?唐伯父,以後叫我衡之即可,我要在此處住一月左右,這樣方便。”
“好嘞,爹,你就聽他們的,主隨客便唄。”唐寧可不想和他們客氣。
反正這後麵的稻穀曬好收起來,就是一大功。
打穀機又是一大功。
再等紅薯和土豆出來,她敢說。
周承誌那個王爺把她供起來。
既然是個為民憂心的王爺,那必是個看重農業之人。
現在又沒有皇帝,還不能求著皇帝給點啥賞賜,自然,王爺那裡就得某些方麵的方便啊,不然他們憑啥為他賣命?
憑他叫王爺?
可拉倒吧。
他們唐家村到哪裡都能活下去,不是非要在這裡,來了這裡,就是求穩定的。
所以給的必是穩定,再次就是足夠的信任與尊重。
後麵又不是沒有重磅炸彈了,急什麼?她唐寧上輩子種了那麼多年的田地,當了那麼多年的大廚,就這點算個啥。
還有好些東西還沒有開始做呢。
著個什麼急。
想當皇帝,要有兵,要有糧之外,不就是還要有錢麼?
以後她唐寧就守著萬畝良田,種著千傾糧莊,再開遍全國的店鋪給他們當後盾好了,隻要他們敢給她信任,她唐寧就敢把這宗南國的天下都闖上一闖。
這忽然的家裡就少了不少人。
唐文斌把自己的院子讓給了周衡之兄弟二人,搬去自己二哥一個院子。
也正好,他們院子裡都是一間房帶一間書房,一間會客室,還帶著一個小院的房子(給哥哥們以後的孩子準備的),這會子麼,正好,周衡之二人還有跟著兩侍衛,兩個小斯,四個人在小院擠一擠就能住。
唐寧就算計著,這一個月要讓他們做些啥。
既然王爺答應了她辦地契,還是三日內,那最後一日再去辦。
開好的荒地拿到了地契,才算是自己的土地。
唐寧小聲地和唐正峰講著話:“爹,我去和村長叔,族長爺爺講講這個辦地契的事兒,晚點你們商量商量看什麼時辰去辦?”
唐正峰點點頭,這個事兒重要,要先辦。
“這招呼家裡來外男的事兒,就交給你三個哥哥吧。”自己閨女兒剛九歲,這才過生日一天,雖然個子不高,可總歸是不小了。
唐寧點點頭:“成,我也不管彆的事兒,我就準備一日三餐,保管他們吃我們的嘴軟。”喝我們的手軟,那就留下來給他們辦些實事兒吧。
父女倆小聲的嘀咕,周敏之聽得一清二楚。
和自己的哥哥相視而笑。
這丫頭古靈精怪得,有趣得很,和他們平時見的姑娘一點兒不搭。
包括自己家裡的小妹也是,中規中矩,雖然也任性偶,可卻沒有這麼鮮活,如果可以選擇,周衡之希望自己的妹妹如同這個小姑娘一樣。
就算是在鄉野也能活得多姿多彩,生命力旺盛,無論去到哪裡,都可以讓自己快活。
不然以後再大些,說了親,到了婆家可就沒有這麼方便了。
唐寧突然想起來,那周敏之可是會武之人,耳力之好。
嗖地捂住了嘴巴,語音不清地小聲說道:“爹,咱們不說了,晚點再說。”
不然要被人都偷聽去了,之前的聽到了嗎?
沒有聽到。
沒有聽到。
唐寧給自己催眠。
“那個,三哥,你帶周家二位公子去先息一會子啊,這時辰也不早了,要準備午飯了,我給你們煮好吃的去。”話還沒有說完,就隻能看到她那不怎麼長的小辮子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跑得還挺快。
三日時間,周衡之每日都穿著短打跟在唐正峰身後看著他們收了十畝又十畝的稻穀,一袋又一袋的拉著回了各戶的院子,鋪在院中曬。
而唐寧家和林靖之家的稻穀整整用了五日打完。
五日後,先前有十畝五百斤以上的產量的稻穀,專門被周衡之安排到了兩個院子裡曬,天公作美,一連幾日都沒下過雨,不過三日,稻穀就曬乾。
唐文軍和村長族長代表唐家村的人請來了縣衙的人測量現在唐家村開出來的荒地。
唐正峰領著唐文遠兩兄弟和周衡之兩兄弟準備要稱一稱這十畝田到底能出來多少斤糧食。
直到太陽西下,測量的人才算完。
縣衙若不是有蜀王府的人交待,這活兒真是乾了一半兒就不想乾了。
這什麼村子不過才來他們縣的地界上三個月餘,就開出來如此多的田地,還收獲了一茬水稻。
看著本子上記著的測量畝數,縣衙的賬薄大人感覺腰酸背痛是有原因的。